第一四一二章 来者皆该死
晓霜初著青林，望中故国凄凉早。萧萧渐积，纷纷犹坠，门荒径悄。渭水风生，洞庭波起，几番秋杪。想重涯半没，千峰尽出，山中路、无人到。
前度题红杳杳。溯宫沟、暗流空绕。啼螀未歇，飞鸿欲过，此时怀抱。乱影翻窗，碎声敲砌，愁人多少。望吾庐甚处，只应今夜，满庭谁扫。
——《水龙吟·落叶》王沂孙
议事厅内。
刘胜如今正襟危坐，一身富贵之气，让人一看便知是天潢贵胄！
雷啸天也没少和他打过交道，那时候一直当他是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这一点雷啸天不得不佩服刘胜的演技高超！若论相貌，刘胜远远胜过刘鋹！若不是刘胜声名太过狼籍，朱五甚至想把堂妹嫁给他！朱刘两家通过联姻早已捆绑在一起，朱五便是南汉末帝刘鋹的姐夫。只要机会成熟，谁会拒绝多联几次姻呢？联姻本就是大家族之间实现利益共享、迅速叠加自身实力的最好办法！
现在看来，刘胜简直太聪明了！
既让朱五欣赏他，又不至于让朱五铁了心吸纳他，最终刘胜一系居然游走于朱家和南汉皇室之间，两头讨好，反正刘胜家族的矿山最终留在了自家手上！这才是玩平衡的高手啊！鸣翠楼一战更是借刀杀人，将五大纨绔一举歼灭，有心计有心计，要手腕有手腕，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滩上啊！
凤九霄笑道：「刘公子，如今韶州城内恐怕你的势力最大了吧？」
刘胜立刻正色道：「副使大人说笑了，整个韶州如今都在大宋皇朝治下，自然是当今太祖皇帝势力最大！」
凤九霄笑道：「那么严肃干嘛？这里又没有背后告黑状的坏蛋！我知道以前这里是朱五说了算，无论哪个帮派都要给朱五面子，但是如今宋军接管了韶州，朱五失去了南汉皇室的支撑，只剩下下了原来的黑道班底，实力再强，也已经折损大半，其余的附庸见风使舵，隔河观望，只等决出胜者再重新投靠，所以目前韶州城内势力最大的，不是你还会是谁？」
刘胜认真地思索片刻，「若论综合实力，目前来看，我应该算是最大。其余的帮派无论从财力、人力、物力上看都没我强。」
凤九霄道：「你如今大宋皇城司的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再遮掩了，你今天就公开身份，然后发出消息，全城搜捕朱五的残余势力。我同时联系魏千岁，让他和潘美大将军通通气，最好是宋军也参与其中。」大宋皇朝要捉的人，谁敢窝藏？所以在此高压政令之下朱五的人自然便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无处可藏。即使藏到了深山老林，也只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大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
刘胜道：「副使大人，那魔教中人呢？也同时散出消息搜捕？」
凤九霄道：「魔教中人与朱五的人不同，他们平时不敢暴露身份，都以假身份混迹于各处，即使他们就站在老百姓的眼前老百姓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指望他们举报魔教分子不大现实。」
刘胜道：「那怎么办？」
凤九霄道：「我在广州曾经遇到过一条大海蛇，我怀疑是魔教中人使的鬼。」
刘胜目闪动道：「驭龙圣女?」
凤九霄笑道：「你也知道她？」
刘胜笑道：「驭龙，白骨，役尸，魔鸦，号称魔教四将！如今风头最劲，曾各率四大不死军团与中原武林和宋朝大军血战多次，可谓名震天下，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凤九霄笑道：「看来魔教的动静是越搞越大啊，活动地盘已经不再局限要西蜀了！」
刘胜道：「其实我觉得他们的主战场还是在西蜀！除了西蜀之外，其他王朝好像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他们在中原也只能暗中行事，尤()其在南唐，绝对不敢公开露面，至于南汉嘛还好些，毕竟当年仇怨不算太深，但他们也不敢太过招摇。副使大人提及海蛇，莫非有人利用海蛇刺杀副使大人？」
凤九霄道：「不错。那幕后之人似乎无法驾驭那条世大海蛇，但他可以控制鲸鱼，他利用鲸鱼为诱饵，将海蛇引到我所乘船舰的位置，想玩借刀杀人。」
刘胜眉毛一紧，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凤九霄道：「我之所以提及这事，就是因为我想到了诱饵两字。」
刘胜不解地道：「诱饵？」
凤九霄道：「鲸鱼是海蛇的诱饵，但我却是鲸鱼的诱饵。这事倒过来看，若是没有我，鲸鱼不会奔我而来。若无鲸鱼的吸引，海蛇也不会跨越百里追杀到近海！所以，这次我们对付魔教便用太公钓鱼之法，愿者上钩。」
刘胜笑道：「恕我直言，副使大人若是充当诱饵，没有一条鱼会上钩！因为你这饵太大了，他们可吞不下啊！」
凤九霄笑了，「若由我充当诱饵自然没人会上当，但是我们可以拿十五兄弟的东西充当诱饵！」
刘胜看了一眼庞十五的腰间，笑道：「血雨飘香剑？」
凤九霄道：「不错！」
辣椒这时候眉头一紧，鼻子一皱，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小猫，「公子啊，你身上也有宝刀啊，你干嘛非得拿我家十五和剑当诱饵呢？」
凤九霄笑道：「又打抱不平了？我又不是真要他的剑！」
辣椒眼睛一瞪道：「就算不是真的你咋不用你的刀呢？」
凤九霄呵呵一笑，「血雨飘香剑的名气大，对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
庞十五道：「辣椒，大哥说的对，他的玄黄宝刀虽然也是武林神兵，但阳气太重，对魔教高手来说如同鸡肋，得之不但不能提升功力，反而消耗元气，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把血雨飘香剑抛出去当诱饵效果最好！」
辣椒嘴一撇，「抛哪去?」
袁紫珊用纤纤玉指刮了辣椒的鼻子一下，笑道：「还未成亲胳膊肘就已经向外拐了？」
辣椒顿时脸一红，满脸娇羞！
袁紫珊笑道：「他们只是放出风去，并不是真的抛出去！」
辣椒道：「只放出假消息，他们信吗？」
雷啸天沉声道：「以我愚见，魔教中人多是急功近利之徒，天性好赌，明知道其中可能有诈，但十有**敢冒险一试！」
琵琶女亦道：「我接触过几个魔教高手，感觉的确如雷舵主所说，哪怕只有三分可能，他们也会冒险一试！」
凤九霄感慨道：「听起来似乎是魔教中人的缺点，但若反过看，魔教中人算不算勇于进取？」
雷啸天等人没想到凤九霄居然站在魔教的角度分析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庞十五道：「如果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优点。中原武林就是太墨守成规了，所以我总是感觉各门各派是江河日下，后继无人，一代不如一代，反观魔教，高手层出不穷，后劲十足！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
凤九霄道：「你的感觉没错！魔尊虽然噬血成性，但对下属却宽严有度，最得人心！从魔尊开始，从上到下似乎有一种允许试错的不成文规矩，就是每个人都可以犯错，只要你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就算你成功了！而中原武林不少门派自诩名门正统，不允许门下弟子稍有出格的举动，所以中原武林大多数新生一代都秉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虽然他们的确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丧失了带领整个门派更上层楼的机会！」
辣椒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是名门正派子弟听到血雨飘香剑可能会无动于衷，而魔教弟子听到的话便会蠢蠢欲动()，哪怕血剑现江湖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们也要一探究竟，对吧？」
凤九霄竖起大姆指，「对！」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同是一座山，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便是这个道理。
同是听闻血剑现江湖，有人可能会不以为然，有人却会欣喜若狂！刘灭周腰悬螭龙剑，凤鸣剑、虬龙剑、虎吼剑，是江湖中唯一一个同时腰悬四剑的人！若不是他担心所托非人，才不会亲自替凤九霄掌管这些神兵种器！对他来说，江湖上无论再出现什么神兵魔刃，他都不感兴趣！白给都不要！因为实在没法拿了，挂哪？挂在脖子上？但对魔教中人来说，血雨飘香剑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异宝！不但可以自升一境，还可以让敌人自跌一境，血剑在手，几乎可以天下无敌，面对如此诱惑谁会不动心？
刘胜道：「副使大人，可是已有计划？」
凤九霄道：「你放出风去，就说庞十五被你们当地的一个神偷下了蒙汗药，血剑被偷，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偷被你刘胜抓获了，人嘛，不管死活，总之血剑如今就在你刘府的地下宝库。」
刘胜道：「好。」
辣椒杏眼圆睁道：「这就完了？」
凤九霄道：「完了，怎么了？」
「这么简单？」
「啊，是啊！」
「你把别人都当小孩子呢？他们信吗？」
「不信。」
「不信？那你这个计划岂不是白费蜡？」
「怎么白费焟呢？」
「谁会相信？十五几乎走遍天下，何曾被人下药迷翻过？说他被人下药迷倒了，那你堂堂大宋皇城司的副总指挥使呢？你有没有倒下啊？他们不会产生怀疑吗？」辣椒伶牙利齿，这几句话直指要害！雷啸天和琵琶女无不心中泛起涟漪。看辣椒和凤九霄说话时的百无禁忌、有一说一，场面温馨，让人羡慕！
反观朱五和虎薇，对手下无不严酷之极！
哪怕你有一丁点错
雷啸天感慨，凤九霄身边的似乎都是兄弟姐妹，而朱五身边的却都是下人，甚至是契奴！在外人眼里，朱五有「八字龙头」的美誉，但实际上手下稍有差池，他都会痛下杀手!
凤九霄道：「计划若能成功，全靠血剑自身的压胜神力吸引人，而不是靠所谓的正常逻辑。」
辣椒不解。
袁紫珊道：「大家只要听说血剑已经流落江湖的消息，他们才不会理会消息的真假，他们只关心血剑的神奇作用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
凤九霄道：「古有秦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今有血剑再现江湖，必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袁紫珊道：「除了魔教以外的人肯定也有不少人想染指血剑，若是死人太多，你这个计划就有些残忍了。」
凤九霄道：「残忍什么，凡是正人君子谁会来抢？来的都是该死之徒！来者皆该死！」
雷啸天附和道：「不错！」
前度题红杳杳。溯宫沟、暗流空绕。啼螀未歇，飞鸿欲过，此时怀抱。乱影翻窗，碎声敲砌，愁人多少。望吾庐甚处，只应今夜，满庭谁扫。
——《水龙吟·落叶》王沂孙
议事厅内。
刘胜如今正襟危坐，一身富贵之气，让人一看便知是天潢贵胄！
雷啸天也没少和他打过交道，那时候一直当他是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这一点雷啸天不得不佩服刘胜的演技高超！若论相貌，刘胜远远胜过刘鋹！若不是刘胜声名太过狼籍，朱五甚至想把堂妹嫁给他！朱刘两家通过联姻早已捆绑在一起，朱五便是南汉末帝刘鋹的姐夫。只要机会成熟，谁会拒绝多联几次姻呢？联姻本就是大家族之间实现利益共享、迅速叠加自身实力的最好办法！
现在看来，刘胜简直太聪明了！
既让朱五欣赏他，又不至于让朱五铁了心吸纳他，最终刘胜一系居然游走于朱家和南汉皇室之间，两头讨好，反正刘胜家族的矿山最终留在了自家手上！这才是玩平衡的高手啊！鸣翠楼一战更是借刀杀人，将五大纨绔一举歼灭，有心计有心计，要手腕有手腕，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滩上啊！
凤九霄笑道：「刘公子，如今韶州城内恐怕你的势力最大了吧？」
刘胜立刻正色道：「副使大人说笑了，整个韶州如今都在大宋皇朝治下，自然是当今太祖皇帝势力最大！」
凤九霄笑道：「那么严肃干嘛？这里又没有背后告黑状的坏蛋！我知道以前这里是朱五说了算，无论哪个帮派都要给朱五面子，但是如今宋军接管了韶州，朱五失去了南汉皇室的支撑，只剩下下了原来的黑道班底，实力再强，也已经折损大半，其余的附庸见风使舵，隔河观望，只等决出胜者再重新投靠，所以目前韶州城内势力最大的，不是你还会是谁？」
刘胜认真地思索片刻，「若论综合实力，目前来看，我应该算是最大。其余的帮派无论从财力、人力、物力上看都没我强。」
凤九霄道：「你如今大宋皇城司的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再遮掩了，你今天就公开身份，然后发出消息，全城搜捕朱五的残余势力。我同时联系魏千岁，让他和潘美大将军通通气，最好是宋军也参与其中。」大宋皇朝要捉的人，谁敢窝藏？所以在此高压政令之下朱五的人自然便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无处可藏。即使藏到了深山老林，也只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大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
刘胜道：「副使大人，那魔教中人呢？也同时散出消息搜捕？」
凤九霄道：「魔教中人与朱五的人不同，他们平时不敢暴露身份，都以假身份混迹于各处，即使他们就站在老百姓的眼前老百姓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指望他们举报魔教分子不大现实。」
刘胜道：「那怎么办？」
凤九霄道：「我在广州曾经遇到过一条大海蛇，我怀疑是魔教中人使的鬼。」
刘胜目闪动道：「驭龙圣女?」
凤九霄笑道：「你也知道她？」
刘胜笑道：「驭龙，白骨，役尸，魔鸦，号称魔教四将！如今风头最劲，曾各率四大不死军团与中原武林和宋朝大军血战多次，可谓名震天下，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凤九霄笑道：「看来魔教的动静是越搞越大啊，活动地盘已经不再局限要西蜀了！」
刘胜道：「其实我觉得他们的主战场还是在西蜀！除了西蜀之外，其他王朝好像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他们在中原也只能暗中行事，尤()其在南唐，绝对不敢公开露面，至于南汉嘛还好些，毕竟当年仇怨不算太深，但他们也不敢太过招摇。副使大人提及海蛇，莫非有人利用海蛇刺杀副使大人？」
凤九霄道：「不错。那幕后之人似乎无法驾驭那条世大海蛇，但他可以控制鲸鱼，他利用鲸鱼为诱饵，将海蛇引到我所乘船舰的位置，想玩借刀杀人。」
刘胜眉毛一紧，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凤九霄道：「我之所以提及这事，就是因为我想到了诱饵两字。」
刘胜不解地道：「诱饵？」
凤九霄道：「鲸鱼是海蛇的诱饵，但我却是鲸鱼的诱饵。这事倒过来看，若是没有我，鲸鱼不会奔我而来。若无鲸鱼的吸引，海蛇也不会跨越百里追杀到近海！所以，这次我们对付魔教便用太公钓鱼之法，愿者上钩。」
刘胜笑道：「恕我直言，副使大人若是充当诱饵，没有一条鱼会上钩！因为你这饵太大了，他们可吞不下啊！」
凤九霄笑了，「若由我充当诱饵自然没人会上当，但是我们可以拿十五兄弟的东西充当诱饵！」
刘胜看了一眼庞十五的腰间，笑道：「血雨飘香剑？」
凤九霄道：「不错！」
辣椒这时候眉头一紧，鼻子一皱，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小猫，「公子啊，你身上也有宝刀啊，你干嘛非得拿我家十五和剑当诱饵呢？」
凤九霄笑道：「又打抱不平了？我又不是真要他的剑！」
辣椒眼睛一瞪道：「就算不是真的你咋不用你的刀呢？」
凤九霄呵呵一笑，「血雨飘香剑的名气大，对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
庞十五道：「辣椒，大哥说的对，他的玄黄宝刀虽然也是武林神兵，但阳气太重，对魔教高手来说如同鸡肋，得之不但不能提升功力，反而消耗元气，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把血雨飘香剑抛出去当诱饵效果最好！」
辣椒嘴一撇，「抛哪去?」
袁紫珊用纤纤玉指刮了辣椒的鼻子一下，笑道：「还未成亲胳膊肘就已经向外拐了？」
辣椒顿时脸一红，满脸娇羞！
袁紫珊笑道：「他们只是放出风去，并不是真的抛出去！」
辣椒道：「只放出假消息，他们信吗？」
雷啸天沉声道：「以我愚见，魔教中人多是急功近利之徒，天性好赌，明知道其中可能有诈，但十有**敢冒险一试！」
琵琶女亦道：「我接触过几个魔教高手，感觉的确如雷舵主所说，哪怕只有三分可能，他们也会冒险一试！」
凤九霄感慨道：「听起来似乎是魔教中人的缺点，但若反过看，魔教中人算不算勇于进取？」
雷啸天等人没想到凤九霄居然站在魔教的角度分析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庞十五道：「如果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优点。中原武林就是太墨守成规了，所以我总是感觉各门各派是江河日下，后继无人，一代不如一代，反观魔教，高手层出不穷，后劲十足！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
凤九霄道：「你的感觉没错！魔尊虽然噬血成性，但对下属却宽严有度，最得人心！从魔尊开始，从上到下似乎有一种允许试错的不成文规矩，就是每个人都可以犯错，只要你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就算你成功了！而中原武林不少门派自诩名门正统，不允许门下弟子稍有出格的举动，所以中原武林大多数新生一代都秉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虽然他们的确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丧失了带领整个门派更上层楼的机会！」
辣椒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是名门正派子弟听到血雨飘香剑可能会无动于衷，而魔教弟子听到的话便会蠢蠢欲动()，哪怕血剑现江湖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们也要一探究竟，对吧？」
凤九霄竖起大姆指，「对！」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同是一座山，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便是这个道理。
同是听闻血剑现江湖，有人可能会不以为然，有人却会欣喜若狂！刘灭周腰悬螭龙剑，凤鸣剑、虬龙剑、虎吼剑，是江湖中唯一一个同时腰悬四剑的人！若不是他担心所托非人，才不会亲自替凤九霄掌管这些神兵种器！对他来说，江湖上无论再出现什么神兵魔刃，他都不感兴趣！白给都不要！因为实在没法拿了，挂哪？挂在脖子上？但对魔教中人来说，血雨飘香剑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异宝！不但可以自升一境，还可以让敌人自跌一境，血剑在手，几乎可以天下无敌，面对如此诱惑谁会不动心？
刘胜道：「副使大人，可是已有计划？」
凤九霄道：「你放出风去，就说庞十五被你们当地的一个神偷下了蒙汗药，血剑被偷，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偷被你刘胜抓获了，人嘛，不管死活，总之血剑如今就在你刘府的地下宝库。」
刘胜道：「好。」
辣椒杏眼圆睁道：「这就完了？」
凤九霄道：「完了，怎么了？」
「这么简单？」
「啊，是啊！」
「你把别人都当小孩子呢？他们信吗？」
「不信。」
「不信？那你这个计划岂不是白费蜡？」
「怎么白费焟呢？」
「谁会相信？十五几乎走遍天下，何曾被人下药迷翻过？说他被人下药迷倒了，那你堂堂大宋皇城司的副总指挥使呢？你有没有倒下啊？他们不会产生怀疑吗？」辣椒伶牙利齿，这几句话直指要害！雷啸天和琵琶女无不心中泛起涟漪。看辣椒和凤九霄说话时的百无禁忌、有一说一，场面温馨，让人羡慕！
反观朱五和虎薇，对手下无不严酷之极！
哪怕你有一丁点错
雷啸天感慨，凤九霄身边的似乎都是兄弟姐妹，而朱五身边的却都是下人，甚至是契奴！在外人眼里，朱五有「八字龙头」的美誉，但实际上手下稍有差池，他都会痛下杀手!
凤九霄道：「计划若能成功，全靠血剑自身的压胜神力吸引人，而不是靠所谓的正常逻辑。」
辣椒不解。
袁紫珊道：「大家只要听说血剑已经流落江湖的消息，他们才不会理会消息的真假，他们只关心血剑的神奇作用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
凤九霄道：「古有秦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今有血剑再现江湖，必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袁紫珊道：「除了魔教以外的人肯定也有不少人想染指血剑，若是死人太多，你这个计划就有些残忍了。」
凤九霄道：「残忍什么，凡是正人君子谁会来抢？来的都是该死之徒！来者皆该死！」
雷啸天附和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