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离别

    对于祁醉的这场婚事,不说武王府极为重视,就是皇帝祁疏都是亲自驾临。

    至于文武百官,更是不用多说,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这种场面事,没有哪位能在京都立足的官员会怠慢。

    婚事浩大隆重,整个京都都是洋溢的喜悦的气氛。

    就是各楼都送来了不少的贺礼,基本都是暗中送来的,除了浮梁楼!

    而这些礼物中,论价值可能还真是以浮梁楼为最,一尊巨大的珊瑚玉树。

    玉,君子之器!

    可像这般的珊瑚玉树,别说王公大臣,就是皇帝祁疏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俗,俗不可耐!

    这是众大臣以及祁疏对浮梁楼的评价,但是也足以见浮梁楼财大气粗。

    不过对于浮梁楼送来贺礼倒是没有让人感到奇怪,因为这本就是常事,浮梁楼给达官显贵送礼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送像这般巨大的珊瑚玉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身为浮梁楼明面上主人的沈万山并没有出现,来的是一位管事。

    至于原因嘛,怕被人怀疑。

    世子大婚,不仅宾客如云,甚至傧相都是由礼部霍尚书亲自担任。

    一切的流程都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刺杀之类的狗血事件。

    寻常百姓家成亲,最热闹的事可能就是闹洞房了。

    但是祁醉成亲却是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一来他并没有什么朋友,二来则是自己那些堂兄弟的身份不同,哪怕是这种场合也都注重礼仪。

    倒是祁昱等几个小孩子有心热闹一番,但是直接被几个哥哥姐姐镇压了。

    接下来入洞房,同床共枕,鱼欢之乐,自然不可能会出现什么你睡床我睡地这种情况。

    明日还得入宫拜见太后,太后和身边的那些老嬷嬷可都是人精,破瓜与否,一眼便知。

    若是祁醉带着尚是处女之身的慕灵入宫,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老太太要是生气,就是身为帝王的祁疏都得赔罪,最重要是老太太身体并不好,要是因为这气出个好歹。

    那接下来的场面祁醉不敢想象。

    而慕灵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也不会如此矫情,只是一句含羞柔情的请夫君怜惜。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初次尝试的男女自然乐在其中。

    所以一夜未眠。

    第二日,祁醉带着慕灵入拜见各位长辈。

    祁疏都因为祁醉大婚罢朝三日,足可见祁疏对此的重视。

    不过祁醉感觉自己好像得罪人了,自己几位堂兄看自己的眼神可是很不对劲。

    因为他们大婚不仅是由礼部操办,祁疏并未如何参与,更不要说罢朝三日了。

    等到从皇宫回到王府,没等多久,祁疏的圣旨就到了。

    封祁醉为常州王,主管常州一切军政要务,三日后启程前往常州。

    新婚燕尔,都还没有好好温存,就被祁疏打发到常州去了。

    不说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就是京都稍微有些见识的百姓心中都是有些疑惑。

    都感觉是不是武王祁辰或者那武王世子,现在的常州王得罪了当今皇帝陛下。

    以至于让陛下心生不满,所以这才赶紧将祁醉赶出京都,眼不见未尽。

    可是身处顶端的那些人可不会这么想,常州王支持常州一切军政要务,可自主募兵十万,这是什么意思?

    用句简单点的话来说,那就是祁醉在常州,他就是常州的土皇帝。

    等他经营几年,到那个时候,皇帝的圣旨可能都没有祁醉的话好使。

    也不看看大夏这百年间有几为王爷是有封地的?仅祁醉一人而已!

    至于说危险,常州虽处北境,但是并不是直接与北夷接壤,前方还有丹州与荧州顶着呢,那两州还在,常州就没有危险。

    祁疏对武王府心生不满?呵,简直皇恩浩荡啊!

    二月二十二,一只千余人的队伍从京都城里出来,往北而去。

    城门之上,一位身着左卫都尉铠甲的青年看着远去的队伍,眼神中沉静,微微地下头颅。

    等队伍远去,这时同样一个身穿都尉铠甲的中年人走到他身边,沉声开口:“周都尉,换防!”

    等了片刻,青年这才抬起头颅,对着那人点点头。

    左右卫,换防!

    在祁醉离开的这一刻。

    大皇子府中仍是两人博弈,大皇子祁尧!六皇子祁昭!

    不过今日的祁昭明显是脸色很不好看,下棋时都有些心神不稳,时常走神。

    祁尧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你心乱了!”

    祁昭并未说话,只是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满是阴翳。

    他手一松,棋子落在棋盘上,然后嘣到一边去。

    祁尧皱了皱眉。

    “嘭!”

    祁昭双手直接按在棋盘上,棋子乱飞。

    他身子前倾的看着祁尧:“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急?”

    “一旦太子立下,你我再无翻身的可能?”

    “急有何用?”

    祁尧将仅剩于棋盘上黑白棋子归拢到棋盒里,轻声开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

    “处事不惊的道理,从小就教过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跟个输了一切的赌徒一样!”

    “那可是太子!储君!”祁昭吼道。

    “谁知太子?”

    祁尧问道。

    祁昭语塞,他也仅是知道父皇准备立下储君而已,至于是谁,除了父皇无人知晓,但是是二皇子祁蕴的概率高达九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但凭父皇吩咐,你啊,该去读读书,静静心了。”

    祁昭沉默,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

    “储君之位,必然与我等无缘。”

    “父皇可以封祁醉为常州王,那么我也可以!我这就进宫,请父皇赐我一块封地,我这就离开京都,终身不再踏入京都半步。”

    说完,他直接离开。

    祁尧也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眼中无波无澜。

    只是等祁昭离开,他这才摇摇头收回视线。

    而后他轻轻把玩着一枚棋子,看向某一个方向。

    “老二,是你么?”

    轻声念叨一句,他停止转动棋子,手上微微用力,那枚棋子直接被他捏碎。

    二皇子府。

    一个儒士对着儒雅的二皇子躬身一礼:“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二皇子祁蕴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而后看向皇宫方向。

    “尘埃未定,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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