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昨夜她在伺候本宫

    云染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景郁,“敛财?水患灾区,他敛什么财?”

    景郁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云染初马上就会意过来,“难道是赈灾的银两?”

    “不错。”景郁这才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够大胆的!”云染初忍不住的摇头。

    其实周彦安根本不需要做别的,只要安安稳稳的把这个差事办了就行。

    以如今大周皇室的情况来说,这个皇位将来肯定是他的,只是迟早的问题,实在没必要节外生枝。

    可周彦安偏偏不,前脚勾结了天顺的三皇子景鸿,后脚又贪污赈灾银两。

    云染初很想知道,他做这些事情,徐贵妃知道吗?徐家知道吗?

    “殿下既然能查到这点,想必也拿到了证据吧?”云染初问道。

    景郁点头,“自然。”

    “那可否请殿下将证据借我一用?”云染初又问。

    知道她要证据是想要做什么,景郁也乐见其成,便点点头,“我的便是夫人的,夫人想要,莫敢不从。”

    ”不过证据暂时不在我手上,还要夫人多等上几日。“景郁这边跟云染初这么说着,转头就吩咐苍弘去取证据。

    被安排了这个差事,苍弘眉头一皱,“殿下,先前不是说好了,证据等到周彦安回上京了再去拿么?现在南下去拿证据,太冒险了。”

    可景郁却并没有收回命令,苍弘忍不住道,“属下明白您对夫人好,可是这件事是不是还能再商量一下?若是暴露了我们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景郁却是轻声笑道,“若是暴露,就把人撤回来,周彦安那里,没什么好盯着的了。”

    贪污赈灾银两是重罪,若是连这种罪皇上都要包庇的话,那无论他们再查出周彦安什么罪证来,皇上也不会处理的。

    与其这么做无用功,倒不如把人安排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这么解释一番,苍弘才收起不满,转身离开了。

    南安郡的驿站里,周彦安正在宴请景鸿,云栖枝在旁作陪。

    只不过周彦安没有告诉她景鸿的真实身份,只说景鸿是江南富商,这次来南安郡,也是为了赈灾事宜。

    听说面前这位富商愿意为赈灾捐银子,云栖枝对他也客气了起来。

    明明现场还有歌姬舞姬,但云栖枝总觉得景鸿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转,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云栖枝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他能透过自己身上这层层叠叠的衣衫,直接看到内里一般。

    云栖枝想要换一个离景鸿远一些的位子,可她刚刚站起来,周彦安便看了过来,”枝儿,给鸿公子倒酒。“

    这话让云栖枝愣在了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彦安,“彦安哥哥?”

    再怎么样她也是三皇子的正妃,怎么能让她伺候一个商贾呢?

    看出她的不情愿了,景鸿轻笑一声道,“看样子,三皇子妃并不想倒酒啊。”

    他一开口,周彦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声音都隐约带上了威胁,“枝儿!”

    云栖枝的眼眶都红了,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刚刚碰到酒壶,就被景鸿裹住了手,将酒壶拿了起来。

    “鸿公子!”云栖枝慌张了起来,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景鸿的手。

    她看向一旁的周彦安,想要求救,可周彦安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只盯着那跳舞的舞姬,一副沉迷的模样。

    “是在下唐突了三皇子妃,这便向三皇子妃赔罪。”

    景鸿就着云栖枝的手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仰头而尽,随后就端起另一杯,一手挡在云栖枝的身后,另一手端起酒杯就往她嘴里倒。

    云栖枝想要躲开,可背后是景鸿的大手,她动弹不得,几乎是被景鸿揽在怀里灌下了一杯酒。

    直到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景鸿这才松开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笑着道,“没想到三皇子妃的酒量这么差,是在下的不是了。”

    周彦安好似这会儿才回过神一般,转头嫌弃的看了云栖枝一眼,冲着景鸿抱歉的一笑,“平日都是本宫太宠她了,才会这样。”

    云栖枝不明白,这为鸿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富商,能让周彦安这么用心的接待,甚至连她这个正妃都要伺候对方。

    见云栖枝没什么反应,周彦安皱着眉头,“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鸿公子赔罪!”

    “倒也不必这么难为三皇子妃了。”景鸿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看向云栖枝的时候,让她一阵恍惚,有种这人是端方君子的错觉。

    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景鸿又开口了,“三皇子妃自罚三杯便是了。”

    云栖枝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周彦安是不会帮自己的。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喝,景鸿却是拦了下来,将小酒杯换成了茶杯,笑意温和的看着云栖枝,“三皇子妃,若是罚酒,还是用这个杯子,有诚意一些。”

    云栖枝也不辩驳,拿起一旁的酒壶,当真倒了满满三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

    她以前也不曾这样喝过酒,回到住处就吐的天昏地暗,头疼的要命。

    “琴如,琴如!”

    云栖枝喊了好几声,也不见琴如的身影,她自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衣裳都没换,就这么斜靠在床上睡了过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几句。

    “我要喝水……”

    “我的头好痛……”

    这一晚,云栖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天光大亮,她才在满室的酒臭味中清醒过来。

    揉着疼的快要裂开的头,她又喊了起来,“琴如,琴如?人呢?人呢!”

    等了许久,琴如才姗姗来迟,“娘娘,奴婢来了。”

    她刚出声,云栖枝就拿起枕头朝她砸了过去,“你干什么去了!昨夜本妃喊你半天,你去哪儿了?!”

    琴如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她这副样子,云栖枝心中警铃大作,她猛的一拍床沿,“说!昨夜到底去哪儿了!”

    琴如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奴婢,奴婢昨夜……”

    “她昨夜在伺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