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会赚钱的夫人

    髐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不大好,想了想便一拍胸脯道:“不过殿下放心,我可不是个败家的媳妇儿,把景郁的眼中有一抹光芒闪过,那里面是满满的自信。

    “而且我有预感,这个让岳父接受我们的契机,马上就要来了。”

    见他如此沉着,脸上也的确没有发怒的神情,云染初这才放下心来。

    她淡淡一笑,正想着去给景郁弄点吃的,却听他忽然问:“对了,我醒了这半日怎么都没有看见苍弘?你可知他去哪里了?”

    云染初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再次收了回去。

    她很有些忐忑的对上景郁的眼睛,好半晌才嗫嚅道:“殿下……其实方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同你解释清楚。”

    “这次你能好,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有最大的功劳。那就是苍弘!”

    景郁是何其敏锐的人,当即便明白苍弘大约是出事了。

    他眸色一沉,冷声问:“苍弘他怎么了?”

    ……

    云染初将苍弘安置在云府的冰窖里。

    因为吃了赤焰莲的缘故,这七日苍弘浑身会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痛难忍。

    云染初用了所有的法子都没办法很好的控制住火毒,好在云行止早命人运来了这些千年玄冰才勉强保住了苍弘的性命。

    “苍弘身中火毒,若直接在这玄冰床上躺着我也担心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我给他服了龟息丹。这七日他会呈现假死状态,所以殿下你现在不管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

    云染初看景郁眼中满是自责之意,便忍不住解释道:“虽然……痛苦还是难免的。但是至少现在已经比直接生扛过七日火毒要来的轻松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景郁眼中的怒意也越来越盛。

    “碰!”

    一声巨响,景郁险些就要将自己面前的这道冰墙给敲碎。

    他的目光落在苍弘发紫的唇上,好半晌才恨声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一直到走出冰窖,景郁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云染初心中也有愧疚,她忍了许久,终于还是上前拉住景郁的手问:“殿下可是在怪我?”

    她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让景郁意识到自己方才也许是吓着她了。

    他思索片刻,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抬手捧起云染初的脸道:“我怪你做什么?若没有你,如今躺在这里的便不止苍弘一人了。”

    “我想来有仇必报,可要报仇,也只会朝伤害我的人报仇。怎么会向我的妻子?”

    他的眼中有一汪温柔的湖水,那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云染初。

    “其实这一次我倒是要谢谢苍弘,若今日是你躺在那里面,我想我应该没办法存下这最后一丝的理智……”

    云染初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便化成了一腔春水,她收起委屈的神色,也扯出一个笑容对上景郁:“殿下说的是,要报仇自然该向伤害自己的人。”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景郁一挑眉道:“其实殿下醒来之前,我已经同他们收了一点利息了,殿下想不想瞧一瞧?”

    “什么?”

    这次轮到景郁露出不解的神情了。

    他不明所以的望向云染初,便见她朝翠墨一挥手,翠墨便上前交给了景郁一个精致的大荷包。

    那荷包鼓鼓囊囊的,景郁正好奇里头装着的是什么,便听云染初道:“这里是三万两银票,当日我和殿下说过的,殿下送我慈济斋算作入股,这就是给殿下的分红。”

    景郁闻言,拆开了那荷包,然后便露出了一个受惊的表情。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上那一叠厚厚的银票,连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他不可思议的望向云染初,好半晌才讷讷的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他是知道云家的情况的。

    云氏一族虽是望族,可云谦忠一向爱兵如子,手头的银钱绝大多数都用来接济那些老弱残兵了。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银来。

    云府的宝贝虽多,可在太平盛世,这些皇家御赐之物又不能拿出去卖钱。

    他几乎快要以为云染初去打劫钱庄了,一时间便觉得手上这银票有些烫的发慌。

    云染初看他一脸忐忑模样,大约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抿唇一笑道:“殿下放心,我这银子来路端正。可并没有去做打家劫舍的事儿。”

    她神秘兮兮一笑,眼中有熠熠星光在闪耀。

    “其实刚才给殿下说的望江楼一事,我只说了一半。这另一半儿呀……”

    待到云染初将望江楼的事情前后真正的缘由重新说了一遍,景郁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你的意思是,望江楼掌柜配合着你诓了云栖枝二十多万两银子?这就是他给你的分成?”

    景郁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钱,第一次生出一种无论他争不争那个位置,都能和云染初过上好日子的错觉。

    “没错!”

    云染初扬眉一笑,脸上溢出得意之色。

    “原是有五万两的,不过这段时间我的开销也很大,殿下总该许我留一些私房钱吧?而且慈济斋也……”

    若是按照云染初从前的性子,她是不会和景郁解释她一共得到了多少钱的。

    可这次的五万两归根结底是靠他赚的,而且她眼下还存着要哄他的心思,便干脆的坦白了。

    谁知她这话还没有说完,景郁已经将手里的银票又塞回到了她手中。

    她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银票,好一会儿功夫才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景郁莞尔,回忆了一下刚才云染初的说辞,一本正经的回答:“照你的想法,给你的私房钱啊!”

    话刚出口,他又觉得不妥,便想了想又做出纠正:“不过其实我听说民间夫妻好像都是男人才藏私房钱的吧?财政之权本来就是要留给夫人的。”

    云染初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说的其他话了。

    她只将手中的银票折叠好,再次在景郁面前晃了晃问:“当真都给我了?”

    景郁俯身,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问:“怎么,你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