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朋友,现在的困境

    醉仙居的包厢别有一番格调。

    喻浅鲤只觉置身瑶台仙境,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她再次被人拥入怀中,温云聿的声音似跨越千山万水,低沉沙哑:“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什么?

    喻浅鲤被吻的神志不清,她睁着那双有些惺忪的眼,听到这话,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们结婚了。”

    所以有些事是她的责任。

    就像现在,她的爱人吃醋了,她就要安抚他。

    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闻言,温云聿的瞳孔骤缩,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打击,颓然又无措,几度张嘴,却始终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罢了。”

    他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了,如今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比起那段日复一日的无助等待,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不怕等,他等得起。

    房间静谧又空荡,两个人紧紧贴着彼此,透过相连的地方,似乎听到那振聋发聩的心跳。

    温云聿缓缓放开了她,轻笑一声,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吧。”

    里面两个人其乐融融,不小心路过的江华清看到这一幕,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

    那是温云聿?

    他那个向来不近女色,被誉为‘上京最难接近贵公子’榜首的兄弟?

    他没看错吧,今个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正当他凑近准备细看的时候,江华清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僵。

    “谁?”

    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江华清抬头,正巧对上了温云聿那锐利的目光。

    江华清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他从不知道,温云聿能有这么可怕的时候,他讪笑着推门进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怎么没叫我?”

    说着说着,眼神往一旁瞥去,不料温云聿似是料到了他有这么一手,将人护的更紧了。

    江华清只来得看到半张侧脸。

    尽管如此,也足够惊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温云聿强压着心中的不快,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你看完了没有?”

    江华清怔忪回神,想要说些什么,听到一声天籁般的问询:“认识的人吗?请进来一起吃饭啊。”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两人异口同声。

    “他吃饱了。”

    “我正好没吃。”

    喻浅鲤:?

    喻浅鲤笑了笑,起身叫添了一双筷子,依旧热情邀请:“不管吃没吃,再来吃一些吧。”

    又转过头去看温云聿,言语带了些嗔怪:“你也是,朋友来了将人拦在外面做什么?”

    老树好不容易开花一次,江华清生怕喻浅鲤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我跟聿哥多少年的兄弟了……”

    未曾想温云聿直接拆台:“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合作伙伴而已。”

    还特意咬重了‘合作伙伴’这四个字。

    江华清:……

    为了好兄弟的姻缘,他忍了!

    江华清扬起笑脸,对着喻浅鲤解释道:“是…是家族有些合作,也算合作伙伴了。”

    “原来是这样,”喻浅鲤转动桌上的转盘,招呼着江华清吃饭,“云聿不善言辞,你平时多多体谅啊。”

    江华清忙道不敢,心想,就算温云聿将桌掀了,别人也只有忍着的份,甚至还要笑脸相迎,哪里用得上别人体谅。

    他的实力就是最大的底气。

    眼见着两人相谈甚欢,甚至中间隔着个他,都要碰到一起去了,温云聿终于忍不下去,伸手夺过了喻浅鲤的杯子。

    “你嫂子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不等喻浅鲤拦,温云聿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江华清刚想说,这里哪有酒,那个瞬间,他被温云聿的称呼震惊到了。

    他立马起身,抓了自己的衣服就要走:“诶呦诶呦,瞧我眼拙,让嫂子这么招待,真是我的不是,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撤了…聿哥,有事电话联系啊。”

    最好这段时间都别联系了。

    “站住。”

    温云聿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着什么急走,你嫂子跟你聊的正开心呢。”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你要是真要留下,你死期就是今天’。

    如果眼神能化成实质的话,江华清这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他哭丧着脸,忙求饶道:“聿哥,你是我亲哥,我家里是真有事。”

    温云聿挑了挑眉,回身对着喻浅鲤笑了笑:“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喻浅鲤虽然看不懂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听话,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完全忽略了某人充满希冀的眼神。

    在听到同意的那一刻,江华清就知道自己完了,在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温云聿的手就放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丝帕,淡然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江华清看着他这个动作,生怕他下一秒就将自己刀了,余光却瞥到了他右手中指。

    那里空空如也。

    他瞬间慌了神:“你的血玉戒呢?”

    “丢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

    如果不是江华清知道,那血玉戒对温云聿有多重要的话,恐怕也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你疯了不成,”他瞪大了眼睛,语气十分急切:“丢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最近的身体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温云聿抬眼看他:“你今天怎么在这?”

    “五族家主会面,旁支的也跟着来了,我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索性出来躲个清静。”

    温云聿皱眉:“没到青阳大会的时候,怎么想起这个时候聚了?”

    “也没什么大事,要真出事了,我爹不早跟我说了?放心好了,”江华清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同情地拍了下他的胳膊。

    “不过你还是注意点你家老爷子吧,能把私生子带到那个场合,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流社会,婚生子和私生子本身就是有壁的,平时再如何看重私生子,也不该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带人来,难免让人议论。

    如今,温家对温云聿的不喜是愈发摆在明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