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吾为妖帝，亦为人皇
别的不说，光是张良而今的庞然身躯，便已经彻底击垮了妖族王城所有强者的傲气。
本来，他们虽然有不少人内心崇拜张良，但是堂堂王城，被祖地攻打，这着实让他们脸面无光。他们终究还是知道张良虽强，但终究是敌人。
但现在，当他们看见张良这如若仙神的伟岸身躯，绝大多数人，连一个呼吸都不需要，直接就蛰伏了。
而且，当张良说出那一句“一统北海”之时，所有海妖心头都生出了无限遐想。
北海范围，妖族，人族，凶兽，三足鼎立之趋势，持续多少万年了，从未有人打破。而今，当他们看见张良，心中竟都基本认定此壮举即将实现的事实。
是的，若是换一个人，哪怕是昔日的妖王站出来说这句话，也不一定有人能信。
但今日，张良的现身，这十万里庞然身躯的现世，以及三百年前黑风大帝斩灭星宫的传说，竟使绝大多数人都信了“一统北海”的豪言。
其实，三百年前，张良若想收伏妖域，也不是不行，但绝对没有这么轻松。
天泽妖王的离开，给张良创造了条件。
这三百年间，除了祖地内讧，还有凶兽作乱，人族犯禁，妖族王城群龙无首，唯有妖王弟子白龙，勉强维持王城运转。
而这时，铺垫了三百年的传奇人物，张良的现身，便是给所有妖族一个希望。
趁妖族群龙无首，人心涣散，将分崩离析之际，张良一统妖域，乃大势所趋，不可阻挡。
当然了，张良要做的，不仅仅如此。
他要的，是万妖归心，真正地认可他。而真正的认可，需要实打实的战绩。
只听张良道：“或许有人觉得，本座想一统仙海，过于狂妄。既如此，便在今日，便在此刻，本座一统北海，请诸君见证。”
“刷~”
下一刻，张良再度以身为载体，随意裹挟百万王城妖族于自己背上，然后轰然消失在王城上空。
说实话，白龙都傻了，心道计划是这样的吗？计划中难道不是统一妖域，张良成为新一代妖王吗？
片刻后。
张良背上，数百万妖族，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觉眼前景象，逐步恢复现实。
“这是哪儿？”
“暗流繁多，灵气狂暴，灵植变异，这是凶兽海。”
“吼~”
“谁人犯我凶兽海？”
一头墨玉麒麟，破碎虚空而至。
然而，当他从虚空中跑出的那一瞬，立马掉头就跑。
开玩笑，这个时候他慌得一批，感知一扫，就发现一头巨无霸生灵，突然出现在凶兽海，在瞧见张良的那一刻，墨玉麒麟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这只墨玉麒麟再度钻入虚空，直奔凶兽战域，那是凶兽海和妖族王城的战争边境，双方各有强者在此间打得不可开交。
从古至今，妖族和凶兽，从来不是同一路人。凶兽比妖族更有凶性，比人族更喜欢猎杀妖族，这是从骨子里面决定的，哪怕是最低级的凶兽，也有一颗猎杀妖族的心。毕竟，那样他们便可获得更高的灵智。
今日。
凶兽海的凶兽大军和妖族王城强者，正在发生中小规模的战役。
约有十万凶兽和三十余万妖族大军正在凶兽战域激战厮杀。
双方虽说在凶兽战域开始了征战，那是因为凶兽海知道了妖王消失了，他们觉得到了机会，想拿捏一下妖族。
事实上，时至今日，凶兽海的凶兽们，已经可以说真正地打入妖域，之所以还停留在这凶兽战域，乃是凶兽海的凶兽们故意为之。他们在等待妖族王城不断派兵增援，他们也就方便一直在凶兽战域猎杀妖族。
等到什么时候妖族王城彻底放弃凶兽战域的时候，便是凶兽大军真正踏足妖域之时。
“噗噗噗~”
凶兽战域中，即便是十万凶兽对阵三十万海妖，依旧是十万凶兽占据了完全上风。
其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凶兽灵智相对较低，敢打。相反，妖族正因为灵智较高，心虚。
第二，凶兽体态庞然，要比妖族体型更大，真的冲杀起来，十万凶兽看上去远比三十万海妖来得气势凶猛，冲杀起来宛若钢铁洪流般势不可挡。
第三，凶兽战域本就是凶兽的地盘，此间灵气狂暴，凶兽早已适应，但妖族却要一边顶着混乱至极的灵气，一边与凶兽厮杀。
此消彼长之下，纵然是三十万海妖，此刻也完全落入下风。不时地，便有海妖被生生撞死，或是被直接啃噬，或死在各种凶兽的天赋神通之下。
此战已持续半日，妖族大军死伤已达两万余。
要知道，这仅仅是一天而已，虽然这样的战事也不是天天爆发，但一天死伤这么多，经年累月之下，凶兽战域的防线被打崩那是迟早的事。妖族王城的军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来的，总要有个过程。
“退
，退，止战。”
妖族这边，有炼虚后期强者出手，当即引得一头万年凶蛟出手，双方当空激战片刻，试图终结了今日的战斗。
但今日，凶兽海那边却不肯罢休，或者说，凶兽海那边每一次都想把战事扩大，今日同样如此。
却见，下方战场之中，那十万凶兽大军中，竟突然冲出两道身影，一头白玉蜘蛛，一头狮头龙鱼，此二者身上气势瞬间暴涨，蹭一下飙升至炼虚后期。
那妖族的炼虚强者，当即骇然失色，断喝道：“尔等要掀起两族生死大战吗？”
“非也，只是，妖域已有三月没有增援了，这让我很苦恼，要知道，我凶兽海的耐心可不多了。”
说话间，一个人形凶兽，脚踏虚空而来，站在那白玉蜘蛛的背上，颇有一副人族强者风范。
“你是……兽王，章红甲。”
“吾，你的眼力不错，是我。”
章红甲轻描淡写地说道。
妖族强和低喝道：“你若亲自动手，白龙大人自然也能肆意出手，解释合体强者肆意厮杀，你凶兽海未必讨得了好。”
“呵，你真的觉得，杀你一个炼虚，白龙就真的会发狂？人族战场他不顾了？你妖域内乱他不管了？放心，今日我只杀你一个，好叫白龙多派点兵来。”
说罢，章红甲抬手间，仿佛有无穷洗礼，直接以碾压之势，将这妖族炼虚抓入手中。
然而，就在准备用力，捏爆他的脑袋时，却听到一声惊呼传来。
“王，不好啦！速跑……”
墨玉麒麟一边狂奔，一边高呼。
然而，章红甲甚至来不及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骇然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
下一刻，他便骇然发现，一头庞然十万里恐怖巨兽，突然地就出现在凶兽战域的上空。
“砰砰砰~”
只见，下方战场，正在激战的妖族和凶兽，纷纷栽倒，全都被压在海底，动弹不得。
余下战场双方，数百万妖族和凶兽，同样如此，无数妖族直接跪地，凶兽趴伏在地面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大乘，你是大乘期强者。”
“大乘期？”
大多数人只觉脑子里晴天霹雳般炸开，包括此刻张良背上的黑鱼智者他们，虽然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但是在听到有人说出“大乘期”三字的时候，依旧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有些不真实的样子。
更多的妖族，此刻却都看向那遮蔽了整个凶兽战域的庞然身躯，自灵魂深处都在散发着深深的恐惧。
“吾乃黑风妖帝，或许你们未听过我的名，但自今日起，尔等便知晓了。”
说罢，张良投影而下，化作一尊人形。他自虚空走到章红甲的面前，淡淡道：“你就是这凶兽海的王？”
章红甲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抖，他本想抗争一下，可刚触及张良的目光，便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
“见……见过黑风妖帝。”
“哼！时至今日，还想维持王的风范，简直愚蠢。”
只见，张良屈指一弹，章红甲的神魂直接轰出天外，在半空中被无边杀意直接碾碎成渣，消散得干干净净。
这一幕，看得无数人心惊肉跳。
“吾王死了？”
下方所有凶兽都懵了，只一瞬间，他们就觉得天都塌了。凶兽之王，竟然被人一根手指就碾死了？
这种事情，它们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甚至都不能理解。
“这，这便是大乘吗？一个弹指，诛杀兽王？”
“妖族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等绝世强者？”
妖族这边，无数海妖却是精神一振。
“黑风妖帝？是三百年前与吾王激战的那位？”
“嘶，他竟现世了，那吾王……”
“闭嘴，此乃黑风妖帝，乃我妖族的妖帝。”
“弹指灭兽王，我妖族当兴，我妖族当兴……”
张良却没在意众人的惊呼和议论，章红甲死后，本体现世，化作一尊五百余里的凶兽。这体型，其实已经够大，但和张良这十万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此刻，章红甲的身体，尚且具备活性。
只是，在统一仙海这条路上，必定鲜血磊磊，倒不是他多想杀这章红甲，而是需要借他的脑袋以安妖族之心。
只听张良开口道：“本座黑风妖帝，今日统一北海，尔等若愿臣服，则他日可随本座征战仙海。若不愿臣服……则杀。”
区区一个凶兽海，张良早已决定，当以绝对实力镇服。他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靠人格魅力去让无数人臣服，那么便需雷霆手段，先把这天下打下来，然后慢慢来。
兽王已死，而凶兽和海妖都是慕强的性子，再看张良那庞然身躯，其实早已蛰伏，哪敢说个不字？
“我等愿誓死追随妖帝大人。”
“我等愿意臣服。”
“……”
张良对这些凶兽的反应，其实早有预料，凶兽性子简单，再聪明也没有人族的精明，骨子里的本性就是如此，就算偶有一两个意外，也无伤大雅。
其实最难搞的是人族，这也是他先来凶兽海的原因。
只听张良道：“今日起，凶兽海纳入妖域，尔等代本座昭告整个凶兽海，一个月内，便由你们携千万凶兽，前往妖族王城。”
接着，张良又带着背上数百万妖族，绕着凶兽海游了半个多时辰，凡此间凶兽，遇之尽数蛰伏，通体颤抖，心生恐惧。
直至张良携数百万妖族回到妖族王城，前后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都不等张良开口说话，张良背上，无数已经被放下来的妖族便在王城内外，开始狂呼。
“兽王已死，凶兽海归服。”
“黑风妖帝弹指灭兽王，我妖族当兴。”
“诸位，我妖族的天变了，一个全新的妖族，即将诞生。”
领着章红甲的尸体在妖王城兜了几圈，张良再次声音嗡隆道：“妖族凡金丹之上者，随本座前往玄天六域。”
“嗡~”
这一次，一道道身影，恨不得长了八条腿，疯狂往张良身前蹿去。
不过一会儿，汇聚金丹及以上境界的妖族，九十余万。
看到这个数字，张良也是长叹一声，这便是仙海，偌大妖族，金丹之上却只有九十余万。
其实，在这种环境下，这个数字其实已经不少了。凶兽海和人族，都没比妖族王城好到哪里去，要不然早有一方统一了北海。
可惜，张良对此也没什么应对之法，至少现在没有。
这不，张良携着背上近百万妖族大军，直奔玄天六域。
此刻，本体之上，张良分身投影站在最前端，临时执掌妖族的白龙，此刻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天火圣域，天火城。
火仙儿已在百年前对外宣称，突破炼虚，已达合体之境。
此刻，火仙儿正在仙火宫修行，忽然心有所感，下一秒便已踏上云端。
下一刻，火仙儿眼中便看见一头庞然阴影倾轧而来。
等她感知一扫，这才骇然发现，这竟是一头通体长达十万里的庞然巨兽，一时间她都有点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火仙儿，好久不见。”
终究，还是张良开口提醒了一下火仙儿。
“是你？”
火仙儿连忙回神，而后恭敬又警惕道：“见过黑风前辈，不知您携百万妖族，此来人族，意欲何为？”
火仙儿自知不敌，她甚至已经无法理解此刻的张良到底有多强了，但她依旧坚定地站在人族这一边，并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张良声音轰隆，犹如九天雷鸣。
只听他道：“吾可为妖帝，亦可为人皇，今日来，统一北海。”
本来，他们虽然有不少人内心崇拜张良，但是堂堂王城，被祖地攻打，这着实让他们脸面无光。他们终究还是知道张良虽强，但终究是敌人。
但现在，当他们看见张良这如若仙神的伟岸身躯，绝大多数人，连一个呼吸都不需要，直接就蛰伏了。
而且，当张良说出那一句“一统北海”之时，所有海妖心头都生出了无限遐想。
北海范围，妖族，人族，凶兽，三足鼎立之趋势，持续多少万年了，从未有人打破。而今，当他们看见张良，心中竟都基本认定此壮举即将实现的事实。
是的，若是换一个人，哪怕是昔日的妖王站出来说这句话，也不一定有人能信。
但今日，张良的现身，这十万里庞然身躯的现世，以及三百年前黑风大帝斩灭星宫的传说，竟使绝大多数人都信了“一统北海”的豪言。
其实，三百年前，张良若想收伏妖域，也不是不行，但绝对没有这么轻松。
天泽妖王的离开，给张良创造了条件。
这三百年间，除了祖地内讧，还有凶兽作乱，人族犯禁，妖族王城群龙无首，唯有妖王弟子白龙，勉强维持王城运转。
而这时，铺垫了三百年的传奇人物，张良的现身，便是给所有妖族一个希望。
趁妖族群龙无首，人心涣散，将分崩离析之际，张良一统妖域，乃大势所趋，不可阻挡。
当然了，张良要做的，不仅仅如此。
他要的，是万妖归心，真正地认可他。而真正的认可，需要实打实的战绩。
只听张良道：“或许有人觉得，本座想一统仙海，过于狂妄。既如此，便在今日，便在此刻，本座一统北海，请诸君见证。”
“刷~”
下一刻，张良再度以身为载体，随意裹挟百万王城妖族于自己背上，然后轰然消失在王城上空。
说实话，白龙都傻了，心道计划是这样的吗？计划中难道不是统一妖域，张良成为新一代妖王吗？
片刻后。
张良背上，数百万妖族，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觉眼前景象，逐步恢复现实。
“这是哪儿？”
“暗流繁多，灵气狂暴，灵植变异，这是凶兽海。”
“吼~”
“谁人犯我凶兽海？”
一头墨玉麒麟，破碎虚空而至。
然而，当他从虚空中跑出的那一瞬，立马掉头就跑。
开玩笑，这个时候他慌得一批，感知一扫，就发现一头巨无霸生灵，突然出现在凶兽海，在瞧见张良的那一刻，墨玉麒麟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这只墨玉麒麟再度钻入虚空，直奔凶兽战域，那是凶兽海和妖族王城的战争边境，双方各有强者在此间打得不可开交。
从古至今，妖族和凶兽，从来不是同一路人。凶兽比妖族更有凶性，比人族更喜欢猎杀妖族，这是从骨子里面决定的，哪怕是最低级的凶兽，也有一颗猎杀妖族的心。毕竟，那样他们便可获得更高的灵智。
今日。
凶兽海的凶兽大军和妖族王城强者，正在发生中小规模的战役。
约有十万凶兽和三十余万妖族大军正在凶兽战域激战厮杀。
双方虽说在凶兽战域开始了征战，那是因为凶兽海知道了妖王消失了，他们觉得到了机会，想拿捏一下妖族。
事实上，时至今日，凶兽海的凶兽们，已经可以说真正地打入妖域，之所以还停留在这凶兽战域，乃是凶兽海的凶兽们故意为之。他们在等待妖族王城不断派兵增援，他们也就方便一直在凶兽战域猎杀妖族。
等到什么时候妖族王城彻底放弃凶兽战域的时候，便是凶兽大军真正踏足妖域之时。
“噗噗噗~”
凶兽战域中，即便是十万凶兽对阵三十万海妖，依旧是十万凶兽占据了完全上风。
其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凶兽灵智相对较低，敢打。相反，妖族正因为灵智较高，心虚。
第二，凶兽体态庞然，要比妖族体型更大，真的冲杀起来，十万凶兽看上去远比三十万海妖来得气势凶猛，冲杀起来宛若钢铁洪流般势不可挡。
第三，凶兽战域本就是凶兽的地盘，此间灵气狂暴，凶兽早已适应，但妖族却要一边顶着混乱至极的灵气，一边与凶兽厮杀。
此消彼长之下，纵然是三十万海妖，此刻也完全落入下风。不时地，便有海妖被生生撞死，或是被直接啃噬，或死在各种凶兽的天赋神通之下。
此战已持续半日，妖族大军死伤已达两万余。
要知道，这仅仅是一天而已，虽然这样的战事也不是天天爆发，但一天死伤这么多，经年累月之下，凶兽战域的防线被打崩那是迟早的事。妖族王城的军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来的，总要有个过程。
“退
，退，止战。”
妖族这边，有炼虚后期强者出手，当即引得一头万年凶蛟出手，双方当空激战片刻，试图终结了今日的战斗。
但今日，凶兽海那边却不肯罢休，或者说，凶兽海那边每一次都想把战事扩大，今日同样如此。
却见，下方战场之中，那十万凶兽大军中，竟突然冲出两道身影，一头白玉蜘蛛，一头狮头龙鱼，此二者身上气势瞬间暴涨，蹭一下飙升至炼虚后期。
那妖族的炼虚强者，当即骇然失色，断喝道：“尔等要掀起两族生死大战吗？”
“非也，只是，妖域已有三月没有增援了，这让我很苦恼，要知道，我凶兽海的耐心可不多了。”
说话间，一个人形凶兽，脚踏虚空而来，站在那白玉蜘蛛的背上，颇有一副人族强者风范。
“你是……兽王，章红甲。”
“吾，你的眼力不错，是我。”
章红甲轻描淡写地说道。
妖族强和低喝道：“你若亲自动手，白龙大人自然也能肆意出手，解释合体强者肆意厮杀，你凶兽海未必讨得了好。”
“呵，你真的觉得，杀你一个炼虚，白龙就真的会发狂？人族战场他不顾了？你妖域内乱他不管了？放心，今日我只杀你一个，好叫白龙多派点兵来。”
说罢，章红甲抬手间，仿佛有无穷洗礼，直接以碾压之势，将这妖族炼虚抓入手中。
然而，就在准备用力，捏爆他的脑袋时，却听到一声惊呼传来。
“王，不好啦！速跑……”
墨玉麒麟一边狂奔，一边高呼。
然而，章红甲甚至来不及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骇然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
下一刻，他便骇然发现，一头庞然十万里恐怖巨兽，突然地就出现在凶兽战域的上空。
“砰砰砰~”
只见，下方战场，正在激战的妖族和凶兽，纷纷栽倒，全都被压在海底，动弹不得。
余下战场双方，数百万妖族和凶兽，同样如此，无数妖族直接跪地，凶兽趴伏在地面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大乘，你是大乘期强者。”
“大乘期？”
大多数人只觉脑子里晴天霹雳般炸开，包括此刻张良背上的黑鱼智者他们，虽然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但是在听到有人说出“大乘期”三字的时候，依旧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有些不真实的样子。
更多的妖族，此刻却都看向那遮蔽了整个凶兽战域的庞然身躯，自灵魂深处都在散发着深深的恐惧。
“吾乃黑风妖帝，或许你们未听过我的名，但自今日起，尔等便知晓了。”
说罢，张良投影而下，化作一尊人形。他自虚空走到章红甲的面前，淡淡道：“你就是这凶兽海的王？”
章红甲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抖，他本想抗争一下，可刚触及张良的目光，便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
“见……见过黑风妖帝。”
“哼！时至今日，还想维持王的风范，简直愚蠢。”
只见，张良屈指一弹，章红甲的神魂直接轰出天外，在半空中被无边杀意直接碾碎成渣，消散得干干净净。
这一幕，看得无数人心惊肉跳。
“吾王死了？”
下方所有凶兽都懵了，只一瞬间，他们就觉得天都塌了。凶兽之王，竟然被人一根手指就碾死了？
这种事情，它们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甚至都不能理解。
“这，这便是大乘吗？一个弹指，诛杀兽王？”
“妖族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等绝世强者？”
妖族这边，无数海妖却是精神一振。
“黑风妖帝？是三百年前与吾王激战的那位？”
“嘶，他竟现世了，那吾王……”
“闭嘴，此乃黑风妖帝，乃我妖族的妖帝。”
“弹指灭兽王，我妖族当兴，我妖族当兴……”
张良却没在意众人的惊呼和议论，章红甲死后，本体现世，化作一尊五百余里的凶兽。这体型，其实已经够大，但和张良这十万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此刻，章红甲的身体，尚且具备活性。
只是，在统一仙海这条路上，必定鲜血磊磊，倒不是他多想杀这章红甲，而是需要借他的脑袋以安妖族之心。
只听张良开口道：“本座黑风妖帝，今日统一北海，尔等若愿臣服，则他日可随本座征战仙海。若不愿臣服……则杀。”
区区一个凶兽海，张良早已决定，当以绝对实力镇服。他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靠人格魅力去让无数人臣服，那么便需雷霆手段，先把这天下打下来，然后慢慢来。
兽王已死，而凶兽和海妖都是慕强的性子，再看张良那庞然身躯，其实早已蛰伏，哪敢说个不字？
“我等愿誓死追随妖帝大人。”
“我等愿意臣服。”
“……”
张良对这些凶兽的反应，其实早有预料，凶兽性子简单，再聪明也没有人族的精明，骨子里的本性就是如此，就算偶有一两个意外，也无伤大雅。
其实最难搞的是人族，这也是他先来凶兽海的原因。
只听张良道：“今日起，凶兽海纳入妖域，尔等代本座昭告整个凶兽海，一个月内，便由你们携千万凶兽，前往妖族王城。”
接着，张良又带着背上数百万妖族，绕着凶兽海游了半个多时辰，凡此间凶兽，遇之尽数蛰伏，通体颤抖，心生恐惧。
直至张良携数百万妖族回到妖族王城，前后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都不等张良开口说话，张良背上，无数已经被放下来的妖族便在王城内外，开始狂呼。
“兽王已死，凶兽海归服。”
“黑风妖帝弹指灭兽王，我妖族当兴。”
“诸位，我妖族的天变了，一个全新的妖族，即将诞生。”
领着章红甲的尸体在妖王城兜了几圈，张良再次声音嗡隆道：“妖族凡金丹之上者，随本座前往玄天六域。”
“嗡~”
这一次，一道道身影，恨不得长了八条腿，疯狂往张良身前蹿去。
不过一会儿，汇聚金丹及以上境界的妖族，九十余万。
看到这个数字，张良也是长叹一声，这便是仙海，偌大妖族，金丹之上却只有九十余万。
其实，在这种环境下，这个数字其实已经不少了。凶兽海和人族，都没比妖族王城好到哪里去，要不然早有一方统一了北海。
可惜，张良对此也没什么应对之法，至少现在没有。
这不，张良携着背上近百万妖族大军，直奔玄天六域。
此刻，本体之上，张良分身投影站在最前端，临时执掌妖族的白龙，此刻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天火圣域，天火城。
火仙儿已在百年前对外宣称，突破炼虚，已达合体之境。
此刻，火仙儿正在仙火宫修行，忽然心有所感，下一秒便已踏上云端。
下一刻，火仙儿眼中便看见一头庞然阴影倾轧而来。
等她感知一扫，这才骇然发现，这竟是一头通体长达十万里的庞然巨兽，一时间她都有点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火仙儿，好久不见。”
终究，还是张良开口提醒了一下火仙儿。
“是你？”
火仙儿连忙回神，而后恭敬又警惕道：“见过黑风前辈，不知您携百万妖族，此来人族，意欲何为？”
火仙儿自知不敌，她甚至已经无法理解此刻的张良到底有多强了，但她依旧坚定地站在人族这一边，并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张良声音轰隆，犹如九天雷鸣。
只听他道：“吾可为妖帝，亦可为人皇，今日来，统一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