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外冷内热

    风渡忙点头,“好,你们不教训他,我也不会放过他,要知道许小姐是四哥的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他走到许隽面前,左右开弓,一连扇了他十个巴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郁少的人?”

    许隽的脸顿时肿成猪头,“妹妹,是哥哥浑蛋,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求求你,饶过我。”

    许静安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丁放笑道:“你得罪的不是她,而是我们老板,你跟她求饶顶屁用!”

    一脸煞气的韩冬:“乖一点,这样你会少吃点苦头,留点力气去见我老板。”

    许隽眼里闪过惊恐之色。

    “妹妹,妹妹,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跟郁少说说好话……”

    许静安瞥了他一眼,眉眼显而易见的嫌弃,“吵。”

    韩冬一拳打在许隽肚子上。

    许隽捧着腹部蜷缩到地上,痛得脸色发白,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韩冬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他朝门口走去。

    丁放跟风渡点点头,“走了,七爷。”

    风渡脸上堆笑道:“再见,请转告四哥,今日多有得罪,改天请他喝酒赔罪。”

    许静安走出明月山庄,就见许隽扒着车门,冲她喊着:“妹妹,我知道错了,求你给郁总打个电话,我以后绝对把你当亲妹妹对待。”

    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许隽,是谁告诉你宋祖旸的事的?

    "

    ”我去明城查的。”

    许静安冷笑,”是吗,什么时候?怎么找到他的?”

    她紧紧盯着许隽的眼睛,倏地笑了。

    ”不,你没去,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说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许静安轻描淡写奥:”能啊。”

    ”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你在明城得罪了一个叫宋祖旸的人……”

    就这些?

    许静安不信。

    宋家当年花钱把网上的消息全抹掉了,不问到知情人,一般人查不出当年的事。

    她撇撇嘴,转身就走。

    ”喂,别推我!我告诉她了,她答应放我走。”

    丁放笑了,懒懒地说:“她是她,我老板是我老板。”

    “贱人,你骗我?”

    许隽大喊,被韩冬一脚踹进车里。

    许静安道完谢,问丁放:“你俩什么时候跟踪我的?是不是在我车上放跟踪器了?”

    丁放憨笑,“您去问老板吧。”

    许静安暗骂郁辞:老狐狸。

    转念一想,今天幸好有他,要没有他插手,今天顺利脱身没问题,但她打了风七爷,还对她锁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车上。

    刘萧兴奋地说:“静安,原来你认识郁少,看把风七爷吓的。”

    修竹:“少八卦。”

    刘萧笑,“静安这样的大美女,有爱慕者太正常不过了。”

    许静安淡笑道:“只是恰巧认识。”

    半小时后,三人从车里出来,一路说笑着走进剧团。

    谢芝兰挑眉看着三人,笑得一脸深意,“大美女回来了,两大帅哥左右护法,刘哥,你就不怕嫂子来闹?”

    修竹径自往前走着,刘萧正色道:“小谢,别乱说,我们是出去办事了。”

    谢芝兰阴阳怪气地说:“办事啊……什么事不是办的?”

    许静安没理会谢芝兰,笑着对刘萧说:“萧哥,多谢你帮助。”

    刘萧摆摆手,快走几步追上修竹。

    云蔓见她回来,急忙迎上来,“小满,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有事,手机静音了。”

    其实,她的手机刚才一直在录音。

    云蔓追问,“你把修竹和刘萧叫出去干嘛?”

    怕云蔓担心,许静安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时光集团顶楼。

    郁辞接着丁放的电话。

    “你说她把风渡制服了?”

    “嗯,我们进去的时候,许小姐正锁着风渡的咽喉,完全压倒性压制。”

    郁辞眼皮子轻抬,眸子下是波澜不惊。

    丁放继续说:“在此之前,许小姐拍碎了一个水壶,拍中的是风渡的头。”

    能耐了她!

    风渡是个不吃亏的,她胆子也太大了。

    ……

    许静安仔细检查着车子、背包和随身物品,没找到电子追踪器。

    但她还是不放心,怕郁辞安排的人还在跟踪自己,她让云蔓去接久久,晚上直接回到翡翠湾。

    王姨孤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她回来,王姨高兴地走进厨房,端出一碗冰糖百合莲子粥。

    王姨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了很久。

    “少爷外冷心热,我在静园做了十年的佣人,少爷在几十个人里选了我这个笨阿姨,就是可怜我家里困难。

    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少爷喜欢你。“

    许静安笑。

    他外冷心热?

    哪里热?

    从内到外都是冰冰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不让捂。

    彼时。

    雁城医院高级病房里。

    纪悠染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眼里没有一点生机,脆弱得像易碎娃娃。

    纪夫人坐在床头,握着她细白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纪恒坐在病床另一边,怜爱地摸着纪悠染的头。

    纪凛无声看着面前一家三口,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

    纪悠染的心脏先天就比较弱,和郁辞分手以后,心脏病间歇发作过好几次,这次突然心悸入院,医生说她心动过速,跟精神紧张、受情绪刺激和长期失眠有关。

    郁辞倚着墙,看着肤色比白色被罩好不了多少的纪悠染,眉头拧在一起。

    纪悠染轻轻摇着纪夫人的手,“我没事,妈妈,爸爸,你们回去吧,有阿辞陪我就行。”

    纪恒看了眼郁辞,“他是男人,晚上在这里不方便,你妈在这里陪你。”

    “不要,你把我妈带走,她身体不好,别弄出病来。”

    纪恒抬手捏了捏眉骨,无奈地看向郁辞。

    “纪叔,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纪凛叹了口气,走到郁此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出去。

    郁辞跟在他身后走出病房。

    两人面对面站在消防通道里,纪凛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阿辞啊,别惯着小染了,你俩拉扯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抱着和你复合的希望,你要狠不下心来,她就始终好不了。”

    纪凛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直直落在郁辞脸上,“要是你跟她一样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