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夏北的情书
如果你正在看我写的小说,那么你肯定会知道夏北这个人,还有,印象最深的应该是舒苘这个女孩,但是在小说中被我轻描淡写的程昕,却只有很少的戏份,而这个只留下了一个名字和几句简单描写的程昕,却成为了几乎让夏北丢掉半条命的人。
小说好久没更新并不是是因为我不想写或者是这几天在玩,而是真的到了一个瓶颈期,毕竟看的人也不多。今天就给大家发一章番外篇,给大家详细的说一下,夏北和程昕的故事。
小说里说过,夏北和程昕的遇见是因为一身军装,夏北去带军训才能够有幸结识程昕,虽然这些并不是夏北的初衷,虽然夏北有嘴嗨的毛病,但是作为资深的母胎solo,夏北的境况还是很让我们担心的,我们也没想到,当夏北心动的时候,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夏北和程昕在一家烧烤店,那天夏北准备表白,为了保证成功率夏北找到了学校的最强僚机——熊翊周,当然,我肯定在场。
两个人对向而坐,熊翊周适时出现,在两人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就开口:“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夏北说:“今天晚上!”但是程昕却是腼腆的说:“还没有在一起呢!”
熊翊周知道,这波助攻打得不是特别好,于是又找了个理由回到我这里,准备看准机会伺机再出动,我对熊翊周僚机的功底完全信任,但是对夏北那对女孩子几乎是为零的经验却很是担心,在男孩子的圈子里,总有一条定律,在你有对象之前,兄弟们会竭尽全力地劝你勇敢,因为兄弟还未到来的爱情就是我们的快乐源泉,但是当你成功脱单之后你和对象的每一次同框,对单身的兄弟来说都是一次暴击,这就是一直流传的: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但是对于熊翊周来说,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是有对象的,所以夏北才会选择让他来当僚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他的手上,已经成功撮合了好几对,所以无论是从全局还是部分,熊翊周都是不二人选。
话说回来,看着桌上两人那缓慢的进度,当时的我恨不得上去帮夏北把这件事情挑明,但是身边的熊翊周却非常淡定:“不急,待老夫先去打探打探。”
然后熊翊周开启了第二次撮合,找了个理由又去夏北那桌蹭酒喝,这个时候的夏北已经把铺垫都做完了,但是在最后告白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瓶颈,看着两人扭扭捏捏,熊翊周决定做最后一把努力,这个最强僚机开足了马力,为了兄弟的爱情,为了自己和我的快乐,出发了。
熊翊周直接走到他俩中间,喝了一口酒:“怎么样,谈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这一次,夏北和程昕却是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地说:“你先一边去!”
熊翊周表面上碰了灰,但是心里却非常明白,到了这一步,一定是到了夏北的关键期,用我们当兵的话来说,他要发起总攻了。
我和熊翊周坐在旁边,比当初看英雄联盟总决赛的心情还要复杂,如果夏北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反之,如果夏北失败了,那么我和老熊就要考虑之后该怎么安慰这个恋爱绝缘体了。
我和熊翊周一边喝酒吃烧烤一边是不是地瞥一眼夏北,这个烧烤,他们俩根本吃不下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烧烤喂到了鼻子里,熊翊周端起酒杯叫了我一声:“蒲怡!看什么又不是你表白!走一个!”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是内心确实为夏北捏了一把汗。做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当初在同一个战壕里,夏北和我同生共死,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爱莫能助。
我心神不宁,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夏北表白失败,而是表白成功,因为表白失败夏北或许只需要喝一顿酒,但是成功之后,等到分手的那天,可能是好几天,并不是我对夏北没有信心,而是我知道,一个决定了要回到部队的人,不应该去奢求什么爱情,要是在很久之前,车马很慢的年代,尚且还能保留几丝希望,但是在这个快餐式生活的年代,没有人会拿自己的青春去赌一个不确定。
但是看着夏北牵着程昕的手把她送上车,然后笑呵呵地朝着我和熊翊周走来,我知道,夏北成功了。
但是我还是没有把这些疑虑说出来,作为兄弟,向来是劝和不劝分的,所以那一晚上,夏北应该是度过了这辈子最甜蜜的一个晚上,熊翊周很开心的欢迎夏北加入到脱单的队伍,然后还不忘记嘲讽一下我,只是我有些忧心忡忡,但是我内心还是希望夏北能够和程昕坚持到最后的,虽然在我的眼中,始终认为军恋的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2
之后的生活,夏北尽情沐浴爱情的阳光,以前每天晚上我们三个都习以为常的三黑时间,他却拿出来,对着手机恬不知耻地说要陪对象,等到他开口中的女朋友睡下了,当我们再次叫他:“夏北,快点,缺个adc,艾希,烬,都可以,赶紧的,等着你打排位呢!”
夏北却不慌不忙地说:“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儿!”
熊翊周说:“你躺床上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么早睡不是你的风格啊!”
夏北说:“反正就是有事儿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掀开他的被子,猝不及防的夏北被吓得一激灵,手机从手中滑落,从上铺直接掉到了地上,“我靠,你干嘛!”夏北一下子坐起来。我捡起手机,马上还给了夏北,一脸尴尬地笑着说:“手机没事儿!”夏北接过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损坏,说:“还好没事,不然我削你!”我接着说:“你小子不会在看你和她的聊天记录吧”夏北尴尬的一笑:“我在听她发的语音,她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我去,”气急败坏的我把他的被子一蒙,“去死吧你!”
夏北从此就不再与我为伍了,果然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相比起我,夏北更多的是和熊翊周交谈甚欢,毕竟都是有对象的人,我这个单身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看着夏北这种状态,我不由得捏一把汗,害怕夏北倾尽所有,到最后失去所有的时候会受不住,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而是未雨绸缪,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总是好的。
但是夏北的热情似乎没减过,他会每天在我打游戏的时候埋头,执拗地在弹壳上面钻孔,虽然小说里有提到夏北送给舒苘两枚弹壳,但是这颗夏北亲手钻孔的弹壳,最终没能送出去,并不是因为夏北忘记了,而是在夏北出去打靶的那天,我悄悄地把它藏了起来,本就不是准备给舒苘的心意,换个包装就到了别人手里,确实让我不能接受。
夏北拿着小型钻机,想在弹壳上面打个孔,但是中**工的质量是毋庸置疑的。钢制的弹壳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击穿,再加上口径变小,圆弧接触面积更是小的可怜,所以,钻头根本没有办法发力,不停地打滑,夏北只能尽量保证摁住不让弹壳再滑动,但是手上是免不了要挨上钻头几下的。打完孔,夏北又掏出小刀,这是当初买的野战匕首,夏北爱惜的不得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爱惜不值一提,整整一周,夏北埋头苦干,终于在弹壳上打出两个孔。夏北长舒一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夏北口中的东风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在我们这群当兵的人的眼里,和东风挂钩的,是导弹。
没过几天,夏北兴高采烈地收回一个快递,虽然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但是包装盒上面“ysl”的logo我却看的非常清楚,我和熊翊周相视一笑:“看来这小子准备送礼物了!”还没等我和老熊开始吐槽,夏北就一副殷勤的样子过来,把脸贴到老熊脸上:“老熊,谢谢你的建议啦!”老熊使劲擦一下自己的脸,带着嫌弃的语气说:“你小子最近疯了吧”
更加离谱的是,夏北开始做起了旅游攻略,而目的地,居然是千里之外的杭州,熊翊周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杭州了”
我看了一眼熊翊周:“当然不是他自己想去的啊!”
熊翊周点了点头,拉长了嗓子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一脸傻笑的夏北,说:“欸!钱准备好了没有”
夏北说:“我打算用我这两个月的值班工资去!”
“值班工资不是要等到开学才会发吗”我问道。
“所以,怡哥,就只能麻烦你了!”夏北没安好心地看着我,眼神与其说是请求,我觉得更像是一种威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交给他了。
然而夏北并没有就此罢休,一脸坏笑地望着我,我急忙说:“别看了,我就这么多了。”夏北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我说:“什么忙”
夏北只是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从内务柜子里拿出信纸和笔,双手奉上,递到我面前。我顿时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夏北摆出比刚刚更为殷勤的笑脸,对我说:“怡哥在上,请先受小弟一拜!”我一下子跳起来,对着夏北说:“你干啥,想让我折寿是不是!”
夏北于是换了条思路,走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说:“怡哥,你说咱俩是不是兄弟”
我斜了一眼夏北:“在你脱单之前,是!”
夏北说:“那现在呢”
我说:“有待商榷!”
夏北突然换成了近乎撒娇的语气:“怡哥,你就帮我一个忙吧!”一边说还一边用他那满脸胡茬的脸在我脸上疯狂蹭,我招架不住,只好妥协:“说吧,什么忙”
“帮我写封情书!”
“滚!”
夏北没有放弃,继续软磨硬泡,一会儿搬出当初一个战壕的兄弟情,一会儿又说当初拉着我一起去当兵,一会儿又说自己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我最后没有招架住,只好妥协了。
“我就好奇了,你给你那个发小写过那么多情书了,怎么还要我帮你写”
“我的字写的太难看了,所以想请你代笔!我念,你写。”
“真的服了你了,怎么写啊”
夏北清了清嗓子:“开头你要这么写,‘聪明可爱美丽温柔大方的御姐大人’!”
“啊”我一脸惊愕地盯着夏北。
夏北说:“写啊,你怎么不写啊”
“我,我tm写得下去吗你这是什么家庭地位啊”
我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最最让我难以下笔的情书,夏北把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全部用光了才换来的这封情书。
3
本以为,夏北这样的日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理智,至少应该想起来身边还有两个兄弟在。
但是我没想到,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夏北分手了,在夏北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打游戏,没有夏北这个adc的参与,我决定自己去ad位置试一试,熊翊周一张车票准备去广州看女朋友。就当我想着自己又将是一个人在召唤师峡谷徘徊的时候,满头大汗,一身装具的夏北猛地推开门,把模拟枪往地上一扔,我抬头看了一眼夏北,说:“跑完了”
夏北喘着大气,只说了一句:“我分手了……”然后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倒在地上,我才反应过来,“啊”那声啊我拖了老长,夏北躺在地上,什么都不说,然后突然说:“老蒲,陪我出去跑几圈”于是之后就出现了经典场景,自行车干不过武装。
那天晚上,夏北像发疯了一样,每隔半小时就打一个电话,但是打过去的回应都是暂时无人接听,等到天亮,程昕也没有接过,或许真的是程昕下定决心了吧,夏北接连换了好几个人的手机,但都被一一拉黑,夏北却显得特别淡定,昨晚熬了一夜的他此刻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但是他还是很倔强,不肯睡觉,不肯说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北收到了李晗发来的消息,“我要结婚了,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这或许是压死夏北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夏北再找不到任何可以撑下去的动力,尽管还能保持直立行走,但是却像被人重击一样,在大厅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疲惫地暂时能支撑,但是身体一动不动,只有还在上下起伏地胸脯,尚可证明他还还活着。
“夏北!”我大声喊着夏北的名字,然后快步冲到他身边,扶起他的脑袋,“夏北,你咋了,夏北我去,你tm的别吓劳资啊!”我拼命地摇晃着夏北,虽然我知道这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过了半晌,夏北才缓缓睁开眼睛,咳嗽了几声,然后说:“没事儿,跑太快了,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听人说:“当一个男人失恋的时候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撞南墙阶段,他会拼了命的撞南墙。”夏北很明显就处于这个阶段,每天嘴里重复的最多的话就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多天,一直到熊翊周结束了广州的旅行,回到学校,夏北仍然在第一阶段挣扎,而被夏北折磨的身心俱疲的蒲怡早就已经有心无力,只能勉强看着夏北,不让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熊翊周和我的再次见面,我一身的疲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夏北其实身体的负担比夏北更重,但是夏北内心吊着一口气,这口气让夏北的身体依然可以保持在高负荷下近乎疯狂的高效运转,但是当这口气被放掉的时候,夏北会一下子松下来,换句话说,这是夏北在用未来换取现在。
“夏北现在怎么样了,蒲怡”
“目前还在第一阶段挣扎,已经持续七八天了,争取今天来一剂猛药,让他进入下一阶段。”
“你打算怎么办”
“原本打算消耗一下他的精力,等他慢慢缓下来,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没缓下来,我先支持不住了,今晚必须做个了结。“
于是就出现了那天,下着雨的晚上,操场上两个男孩扭打在一起,十米外的另一个男孩想去帮忙,却又显得不知所措。
4
熊翊周和我把浑身湿透,疲惫不堪的夏北抬回宿舍,我长舒一口气:“今天过后,夏北将进入下一阶段了吧!“
第二阶段,他会分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会把程昕喜欢到骨子里,任凭什么都不会发生改变,另一部分则是理智和冷静,这两部分会拼命的较量,对决,最后,理智和冷静会取得胜利,但是这个过程,将是三个过程中时间最长,过程最痛苦的。
进入第二阶段的第二天,我把去江夏区打靶的机会让给了夏北,这个时间,趁着夏北不再,我拨通了舒苘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喂您好!“
“你好!请问,你是舒苘吗“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蒲怡,夏北的战友。他现在到了一个坎,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他……好!你们在武汉是吧“
“是的。“
“明天下午,我准时到!“
“那……我明天去接你“
“好的!“
“我不认识你,那我该怎么找到你呢“
“没关系,你们当兵的站的姿势都差不多,我认得出你就行了!“
“那……明天见吧!“
后来的故事就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夏北和舒苘很久之后的重逢,几天后夏北回来,除了再也不愿意和女生说话之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归来后的夏北逐渐开始排斥一切异性,我说的是,一切,征兵工作站承担晚上的核算任务,但是但凡有人来问做核算的相关事宜,能找出和夏北说三句话以上的女孩子,算我输,而至于征兵工作,原本夏北在联系方式加好友之后还会询问一些基本信息,包括年级,学院,准备走三月份还是九月份之类的,但是夏北干脆把这些设置成了添加好友必答问题,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人加他的好友只是为了去当兵。第二阶段结束的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终于,结束了。
原本以为,这样子的夏北即使没有回到正常状态,那个喜欢到骨子里的夏北即使没有被冷静和理智消灭,但是至少应该,被打败了吧。
但是事实好像却不是这样,多年后,我和夏北一起回到了海军,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夏北被分到了不同的单位,那次我出国执行任务回来,任务途中遇见了程昕,(这件事我会在小说里细说的)夏北急匆匆地跑来医院看望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我,但是我没想到,夏北进屋的两句话居然是:第一句:“怡哥你幸苦了!“这句话我当时还挺感动的,心想你小子还知道有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结果第二句:”听说你在那边遇到程昕了“那一刻我懵了,感情你这一句辛苦了是替程昕说的呗但是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个所谓的第二阶段一直持续到现在,不是理智和冷静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而是那个喜欢到骨子里的夏北放过了冷静和理智罢了。
我和夏北在部队的最后一次见面,他把遗书交到我手上,我和他在部队每次出任务都会互相把告别书交给对方,和之前的不同,这次的告别书里面,再没有那封写给程昕的情书,我问他:“怎么放下了“他说:”这次任务出完,我就该退役了,回去把舒苘的那九十九封情书写完。“我笑了笑,”人家等你这么多年,是该给个交代了!“
5
聪明可爱温柔美丽大方的御姐大人:
我已经不清是在莺飞草长的三月,还是艳阳高照的五月;是潮气蓬勃的早晨,还是暖意融融的午后,我已记不清是在何时何地与你相遇,只是莫名地以为,那时刻,那季节,必定是美好的。
我在夏天的开头为你写情书,在这个车水马龙,什么事情都变得着急的年代,写情书是一种效率很低的告白,但是我还是在这里用墨水和白纸把我对你的喜欢都写在纸上,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而是我觉得,存在于电子屏幕上,被数据流和信号不断排列重组的信息承载不下我对你的喜欢。
遇见的时候,阳光正好抚摸着你的脸颊,经过你眼睛反射出来的光芒不偏不倚的照进我的内心,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不适应。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担心,担心我和你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担心在我之前早就有人捷足先登,担心我的平凡配不上你的惊艳。
可是我还是要写下来,尽管我知道我地平凡或许真的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但是我仍然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我真的希望,也真的喜欢,落落大方,惊艳了时光的你。
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或者解释自己的感觉,我活的时间太短,所以只能笨拙的用自己这些年学过的东西来表达,用语文上的话说,就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用数学上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你就像根号三一样,无限不循环;用化学上的话来说,我想可能是:我遇见你,大脑一直在熵增;用物理的话来说,我想大概是:所有人之间都存在万有引力,只是我们之间的g常量,趋近于无穷大。
我没写过诗,所以我只是把几句思念的句子拼起来,让他看起来像是一首写给你的诗:
生命中有些遇见,总是隔着山高水远的距离;
那一季,红豆生南国
只为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一夜,独自凭栏意
烟笼寒水月笼沙,西楼谱离歌;
那一世,弱水三千路
慕然回首千百度,执手阑珊处。
红豆相思,西楼离歌,灯火阑珊,我希望最后我能在蓦然回首之后,看见你在灯火阑珊。
6
这封情书没来得及署名,因为当初夏北准备用软笔在最后署名,但是最后……这封没寄出去的情书成为了夏北最大的遗憾。
小说好久没更新并不是是因为我不想写或者是这几天在玩,而是真的到了一个瓶颈期,毕竟看的人也不多。今天就给大家发一章番外篇,给大家详细的说一下,夏北和程昕的故事。
小说里说过,夏北和程昕的遇见是因为一身军装,夏北去带军训才能够有幸结识程昕,虽然这些并不是夏北的初衷,虽然夏北有嘴嗨的毛病,但是作为资深的母胎solo,夏北的境况还是很让我们担心的,我们也没想到,当夏北心动的时候,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夏北和程昕在一家烧烤店,那天夏北准备表白,为了保证成功率夏北找到了学校的最强僚机——熊翊周,当然,我肯定在场。
两个人对向而坐,熊翊周适时出现,在两人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就开口:“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夏北说:“今天晚上!”但是程昕却是腼腆的说:“还没有在一起呢!”
熊翊周知道,这波助攻打得不是特别好,于是又找了个理由回到我这里,准备看准机会伺机再出动,我对熊翊周僚机的功底完全信任,但是对夏北那对女孩子几乎是为零的经验却很是担心,在男孩子的圈子里,总有一条定律,在你有对象之前,兄弟们会竭尽全力地劝你勇敢,因为兄弟还未到来的爱情就是我们的快乐源泉,但是当你成功脱单之后你和对象的每一次同框,对单身的兄弟来说都是一次暴击,这就是一直流传的: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但是对于熊翊周来说,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是有对象的,所以夏北才会选择让他来当僚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他的手上,已经成功撮合了好几对,所以无论是从全局还是部分,熊翊周都是不二人选。
话说回来,看着桌上两人那缓慢的进度,当时的我恨不得上去帮夏北把这件事情挑明,但是身边的熊翊周却非常淡定:“不急,待老夫先去打探打探。”
然后熊翊周开启了第二次撮合,找了个理由又去夏北那桌蹭酒喝,这个时候的夏北已经把铺垫都做完了,但是在最后告白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瓶颈,看着两人扭扭捏捏,熊翊周决定做最后一把努力,这个最强僚机开足了马力,为了兄弟的爱情,为了自己和我的快乐,出发了。
熊翊周直接走到他俩中间,喝了一口酒:“怎么样,谈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这一次,夏北和程昕却是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地说:“你先一边去!”
熊翊周表面上碰了灰,但是心里却非常明白,到了这一步,一定是到了夏北的关键期,用我们当兵的话来说,他要发起总攻了。
我和熊翊周坐在旁边,比当初看英雄联盟总决赛的心情还要复杂,如果夏北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反之,如果夏北失败了,那么我和老熊就要考虑之后该怎么安慰这个恋爱绝缘体了。
我和熊翊周一边喝酒吃烧烤一边是不是地瞥一眼夏北,这个烧烤,他们俩根本吃不下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烧烤喂到了鼻子里,熊翊周端起酒杯叫了我一声:“蒲怡!看什么又不是你表白!走一个!”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是内心确实为夏北捏了一把汗。做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当初在同一个战壕里,夏北和我同生共死,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爱莫能助。
我心神不宁,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夏北表白失败,而是表白成功,因为表白失败夏北或许只需要喝一顿酒,但是成功之后,等到分手的那天,可能是好几天,并不是我对夏北没有信心,而是我知道,一个决定了要回到部队的人,不应该去奢求什么爱情,要是在很久之前,车马很慢的年代,尚且还能保留几丝希望,但是在这个快餐式生活的年代,没有人会拿自己的青春去赌一个不确定。
但是看着夏北牵着程昕的手把她送上车,然后笑呵呵地朝着我和熊翊周走来,我知道,夏北成功了。
但是我还是没有把这些疑虑说出来,作为兄弟,向来是劝和不劝分的,所以那一晚上,夏北应该是度过了这辈子最甜蜜的一个晚上,熊翊周很开心的欢迎夏北加入到脱单的队伍,然后还不忘记嘲讽一下我,只是我有些忧心忡忡,但是我内心还是希望夏北能够和程昕坚持到最后的,虽然在我的眼中,始终认为军恋的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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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夏北尽情沐浴爱情的阳光,以前每天晚上我们三个都习以为常的三黑时间,他却拿出来,对着手机恬不知耻地说要陪对象,等到他开口中的女朋友睡下了,当我们再次叫他:“夏北,快点,缺个adc,艾希,烬,都可以,赶紧的,等着你打排位呢!”
夏北却不慌不忙地说:“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儿!”
熊翊周说:“你躺床上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么早睡不是你的风格啊!”
夏北说:“反正就是有事儿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掀开他的被子,猝不及防的夏北被吓得一激灵,手机从手中滑落,从上铺直接掉到了地上,“我靠,你干嘛!”夏北一下子坐起来。我捡起手机,马上还给了夏北,一脸尴尬地笑着说:“手机没事儿!”夏北接过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损坏,说:“还好没事,不然我削你!”我接着说:“你小子不会在看你和她的聊天记录吧”夏北尴尬的一笑:“我在听她发的语音,她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我去,”气急败坏的我把他的被子一蒙,“去死吧你!”
夏北从此就不再与我为伍了,果然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相比起我,夏北更多的是和熊翊周交谈甚欢,毕竟都是有对象的人,我这个单身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看着夏北这种状态,我不由得捏一把汗,害怕夏北倾尽所有,到最后失去所有的时候会受不住,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而是未雨绸缪,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总是好的。
但是夏北的热情似乎没减过,他会每天在我打游戏的时候埋头,执拗地在弹壳上面钻孔,虽然小说里有提到夏北送给舒苘两枚弹壳,但是这颗夏北亲手钻孔的弹壳,最终没能送出去,并不是因为夏北忘记了,而是在夏北出去打靶的那天,我悄悄地把它藏了起来,本就不是准备给舒苘的心意,换个包装就到了别人手里,确实让我不能接受。
夏北拿着小型钻机,想在弹壳上面打个孔,但是中**工的质量是毋庸置疑的。钢制的弹壳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击穿,再加上口径变小,圆弧接触面积更是小的可怜,所以,钻头根本没有办法发力,不停地打滑,夏北只能尽量保证摁住不让弹壳再滑动,但是手上是免不了要挨上钻头几下的。打完孔,夏北又掏出小刀,这是当初买的野战匕首,夏北爱惜的不得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爱惜不值一提,整整一周,夏北埋头苦干,终于在弹壳上打出两个孔。夏北长舒一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夏北口中的东风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在我们这群当兵的人的眼里,和东风挂钩的,是导弹。
没过几天,夏北兴高采烈地收回一个快递,虽然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但是包装盒上面“ysl”的logo我却看的非常清楚,我和熊翊周相视一笑:“看来这小子准备送礼物了!”还没等我和老熊开始吐槽,夏北就一副殷勤的样子过来,把脸贴到老熊脸上:“老熊,谢谢你的建议啦!”老熊使劲擦一下自己的脸,带着嫌弃的语气说:“你小子最近疯了吧”
更加离谱的是,夏北开始做起了旅游攻略,而目的地,居然是千里之外的杭州,熊翊周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杭州了”
我看了一眼熊翊周:“当然不是他自己想去的啊!”
熊翊周点了点头,拉长了嗓子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一脸傻笑的夏北,说:“欸!钱准备好了没有”
夏北说:“我打算用我这两个月的值班工资去!”
“值班工资不是要等到开学才会发吗”我问道。
“所以,怡哥,就只能麻烦你了!”夏北没安好心地看着我,眼神与其说是请求,我觉得更像是一种威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交给他了。
然而夏北并没有就此罢休,一脸坏笑地望着我,我急忙说:“别看了,我就这么多了。”夏北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我说:“什么忙”
夏北只是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从内务柜子里拿出信纸和笔,双手奉上,递到我面前。我顿时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夏北摆出比刚刚更为殷勤的笑脸,对我说:“怡哥在上,请先受小弟一拜!”我一下子跳起来,对着夏北说:“你干啥,想让我折寿是不是!”
夏北于是换了条思路,走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说:“怡哥,你说咱俩是不是兄弟”
我斜了一眼夏北:“在你脱单之前,是!”
夏北说:“那现在呢”
我说:“有待商榷!”
夏北突然换成了近乎撒娇的语气:“怡哥,你就帮我一个忙吧!”一边说还一边用他那满脸胡茬的脸在我脸上疯狂蹭,我招架不住,只好妥协:“说吧,什么忙”
“帮我写封情书!”
“滚!”
夏北没有放弃,继续软磨硬泡,一会儿搬出当初一个战壕的兄弟情,一会儿又说当初拉着我一起去当兵,一会儿又说自己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我最后没有招架住,只好妥协了。
“我就好奇了,你给你那个发小写过那么多情书了,怎么还要我帮你写”
“我的字写的太难看了,所以想请你代笔!我念,你写。”
“真的服了你了,怎么写啊”
夏北清了清嗓子:“开头你要这么写,‘聪明可爱美丽温柔大方的御姐大人’!”
“啊”我一脸惊愕地盯着夏北。
夏北说:“写啊,你怎么不写啊”
“我,我tm写得下去吗你这是什么家庭地位啊”
我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最最让我难以下笔的情书,夏北把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全部用光了才换来的这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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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夏北这样的日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理智,至少应该想起来身边还有两个兄弟在。
但是我没想到,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夏北分手了,在夏北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打游戏,没有夏北这个adc的参与,我决定自己去ad位置试一试,熊翊周一张车票准备去广州看女朋友。就当我想着自己又将是一个人在召唤师峡谷徘徊的时候,满头大汗,一身装具的夏北猛地推开门,把模拟枪往地上一扔,我抬头看了一眼夏北,说:“跑完了”
夏北喘着大气,只说了一句:“我分手了……”然后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倒在地上,我才反应过来,“啊”那声啊我拖了老长,夏北躺在地上,什么都不说,然后突然说:“老蒲,陪我出去跑几圈”于是之后就出现了经典场景,自行车干不过武装。
那天晚上,夏北像发疯了一样,每隔半小时就打一个电话,但是打过去的回应都是暂时无人接听,等到天亮,程昕也没有接过,或许真的是程昕下定决心了吧,夏北接连换了好几个人的手机,但都被一一拉黑,夏北却显得特别淡定,昨晚熬了一夜的他此刻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但是他还是很倔强,不肯睡觉,不肯说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北收到了李晗发来的消息,“我要结婚了,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这或许是压死夏北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夏北再找不到任何可以撑下去的动力,尽管还能保持直立行走,但是却像被人重击一样,在大厅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疲惫地暂时能支撑,但是身体一动不动,只有还在上下起伏地胸脯,尚可证明他还还活着。
“夏北!”我大声喊着夏北的名字,然后快步冲到他身边,扶起他的脑袋,“夏北,你咋了,夏北我去,你tm的别吓劳资啊!”我拼命地摇晃着夏北,虽然我知道这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过了半晌,夏北才缓缓睁开眼睛,咳嗽了几声,然后说:“没事儿,跑太快了,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听人说:“当一个男人失恋的时候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撞南墙阶段,他会拼了命的撞南墙。”夏北很明显就处于这个阶段,每天嘴里重复的最多的话就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多天,一直到熊翊周结束了广州的旅行,回到学校,夏北仍然在第一阶段挣扎,而被夏北折磨的身心俱疲的蒲怡早就已经有心无力,只能勉强看着夏北,不让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熊翊周和我的再次见面,我一身的疲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夏北其实身体的负担比夏北更重,但是夏北内心吊着一口气,这口气让夏北的身体依然可以保持在高负荷下近乎疯狂的高效运转,但是当这口气被放掉的时候,夏北会一下子松下来,换句话说,这是夏北在用未来换取现在。
“夏北现在怎么样了,蒲怡”
“目前还在第一阶段挣扎,已经持续七八天了,争取今天来一剂猛药,让他进入下一阶段。”
“你打算怎么办”
“原本打算消耗一下他的精力,等他慢慢缓下来,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没缓下来,我先支持不住了,今晚必须做个了结。“
于是就出现了那天,下着雨的晚上,操场上两个男孩扭打在一起,十米外的另一个男孩想去帮忙,却又显得不知所措。
4
熊翊周和我把浑身湿透,疲惫不堪的夏北抬回宿舍,我长舒一口气:“今天过后,夏北将进入下一阶段了吧!“
第二阶段,他会分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会把程昕喜欢到骨子里,任凭什么都不会发生改变,另一部分则是理智和冷静,这两部分会拼命的较量,对决,最后,理智和冷静会取得胜利,但是这个过程,将是三个过程中时间最长,过程最痛苦的。
进入第二阶段的第二天,我把去江夏区打靶的机会让给了夏北,这个时间,趁着夏北不再,我拨通了舒苘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喂您好!“
“你好!请问,你是舒苘吗“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蒲怡,夏北的战友。他现在到了一个坎,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他……好!你们在武汉是吧“
“是的。“
“明天下午,我准时到!“
“那……我明天去接你“
“好的!“
“我不认识你,那我该怎么找到你呢“
“没关系,你们当兵的站的姿势都差不多,我认得出你就行了!“
“那……明天见吧!“
后来的故事就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夏北和舒苘很久之后的重逢,几天后夏北回来,除了再也不愿意和女生说话之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归来后的夏北逐渐开始排斥一切异性,我说的是,一切,征兵工作站承担晚上的核算任务,但是但凡有人来问做核算的相关事宜,能找出和夏北说三句话以上的女孩子,算我输,而至于征兵工作,原本夏北在联系方式加好友之后还会询问一些基本信息,包括年级,学院,准备走三月份还是九月份之类的,但是夏北干脆把这些设置成了添加好友必答问题,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人加他的好友只是为了去当兵。第二阶段结束的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终于,结束了。
原本以为,这样子的夏北即使没有回到正常状态,那个喜欢到骨子里的夏北即使没有被冷静和理智消灭,但是至少应该,被打败了吧。
但是事实好像却不是这样,多年后,我和夏北一起回到了海军,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夏北被分到了不同的单位,那次我出国执行任务回来,任务途中遇见了程昕,(这件事我会在小说里细说的)夏北急匆匆地跑来医院看望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我,但是我没想到,夏北进屋的两句话居然是:第一句:“怡哥你幸苦了!“这句话我当时还挺感动的,心想你小子还知道有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结果第二句:”听说你在那边遇到程昕了“那一刻我懵了,感情你这一句辛苦了是替程昕说的呗但是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个所谓的第二阶段一直持续到现在,不是理智和冷静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而是那个喜欢到骨子里的夏北放过了冷静和理智罢了。
我和夏北在部队的最后一次见面,他把遗书交到我手上,我和他在部队每次出任务都会互相把告别书交给对方,和之前的不同,这次的告别书里面,再没有那封写给程昕的情书,我问他:“怎么放下了“他说:”这次任务出完,我就该退役了,回去把舒苘的那九十九封情书写完。“我笑了笑,”人家等你这么多年,是该给个交代了!“
5
聪明可爱温柔美丽大方的御姐大人:
我已经不清是在莺飞草长的三月,还是艳阳高照的五月;是潮气蓬勃的早晨,还是暖意融融的午后,我已记不清是在何时何地与你相遇,只是莫名地以为,那时刻,那季节,必定是美好的。
我在夏天的开头为你写情书,在这个车水马龙,什么事情都变得着急的年代,写情书是一种效率很低的告白,但是我还是在这里用墨水和白纸把我对你的喜欢都写在纸上,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而是我觉得,存在于电子屏幕上,被数据流和信号不断排列重组的信息承载不下我对你的喜欢。
遇见的时候,阳光正好抚摸着你的脸颊,经过你眼睛反射出来的光芒不偏不倚的照进我的内心,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不适应。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担心,担心我和你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担心在我之前早就有人捷足先登,担心我的平凡配不上你的惊艳。
可是我还是要写下来,尽管我知道我地平凡或许真的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但是我仍然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我真的希望,也真的喜欢,落落大方,惊艳了时光的你。
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或者解释自己的感觉,我活的时间太短,所以只能笨拙的用自己这些年学过的东西来表达,用语文上的话说,就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用数学上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你就像根号三一样,无限不循环;用化学上的话来说,我想可能是:我遇见你,大脑一直在熵增;用物理的话来说,我想大概是:所有人之间都存在万有引力,只是我们之间的g常量,趋近于无穷大。
我没写过诗,所以我只是把几句思念的句子拼起来,让他看起来像是一首写给你的诗:
生命中有些遇见,总是隔着山高水远的距离;
那一季,红豆生南国
只为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一夜,独自凭栏意
烟笼寒水月笼沙,西楼谱离歌;
那一世,弱水三千路
慕然回首千百度,执手阑珊处。
红豆相思,西楼离歌,灯火阑珊,我希望最后我能在蓦然回首之后,看见你在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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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情书没来得及署名,因为当初夏北准备用软笔在最后署名,但是最后……这封没寄出去的情书成为了夏北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