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一夜，沈凌秋一路纵横

    看着石文才脸上阴鸷的笑容，王悍心里那个恨呐。</br>空有杀贼之心。</br>却无毙贼之力。</br>但凡他有沈凌秋的三分实力，之前那一脚也能将他踹个半死。</br>“姑爷，快走。”</br>两个喽啰猛然抬手，将王悍往山上推了一把，转身抽出随身棍棒，冲着石文才招呼过去。</br>山寨内穷困潦倒，缺衣少食不说，连并且也是少的可怜。</br>只有几个当家的能弄把砍刀。</br>大部分小喽啰，只能拿着木头削尖的棍棒而已。</br>噗噗。</br>石文才挥刀便砍，两个小喽啰毫无招架之力，瞬间被其毙命击飞。</br>“状元爷，现在没人能救你了。”</br>石文才得意地看了一眼下方，发现彦喜在浴血奋战之后，心里安稳不少。</br>扬了扬手中带血的砍刀，一步步逼向王悍。</br>“状元爷是读书人，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br>石文才指着下方黑黢黢的山崖，“跳下去，如何？”</br>“我跳你妈！”</br>王悍抓起一块石头，猛然间朝石文才砸去。</br>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br>仅凭一块石头，根本无法对石文才造成致命伤害。</br>然而……</br>王悍以为必死之时，却忽然发现，石文才蓦然瞪大双眸，仿佛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br>扭身回头，豁然看到白衣身影，在黑夜中穿行。</br>火光照射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杀气腾腾。</br>“大当家的，竟然醒了？”</br>石文才心中一惊，毫不停留的转身便跑。</br>“想跑？”</br>王悍心中大定，一咬牙，猛然飞扑过去，将石文才压在身下。</br>呼呼呼！</br>风声掠至，沈凌秋短刀出窍，一道刺在了挣扎的石文才肩膀。</br>“大，大当家的，别，别杀我，我是在跟姑爷开玩笑呢，我……”</br>沈凌秋一直不耐烦这个心思蔫坏的石文才了，只是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而已。</br>如今他敢对王悍张牙舞爪，自然必死无疑。</br>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刀割掉石文才的脑袋，轻轻一挑，死不瞑目的石文才脑袋，砸倒了一个正在进攻彦喜的小头目。</br>“是大当家？”</br>彦喜已经退到了绝路，浑身带伤，却依旧奋战不止。</br>发现沈凌秋到来之时，彦喜果断振臂大呼，“弟兄们，大当家的来了，我们有救了。”</br>沈凌秋三个字，那就是赫赫威名。</br>哪怕是洪振山听到高呼之声，心中也是震惊不已。</br>“那娘们没事？”</br>无人应答。</br>火光之中，沈凌秋染红了半边身子的白色衣袍，出现在瞭望台的废墟之上，随手出刀，便能将一名土匪毙命。</br>土匪们全都被吓破了胆，哪怕占据上风，也不敢再有片刻停留。</br>没等洪振山开口，土匪们便拥挤着往一线天外面跑。</br>“沈凌秋来了，快跑啊。”</br>“兄弟，昨天刚请你喝过酒，让哥哥先过去。”</br>“曹尼玛，都给老子滚开，老子先跑。”</br>一线天内喊杀声，嘶吼声连成一片。</br>而彦喜则是趁机整顿人马，开始在后方反杀。</br>看到这一幕。</br>洪振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娘们命大，大势已去，郭大当家的，各自保重。”</br>本想拱一下手客套一番。</br>哪知道，郭大当家的转身便跑，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br>“这老头，跑的可真快。”</br>洪振山心中胆寒，抓开左右逃跑的土匪，一路冲下山。</br>这一夜。</br>沈凌秋负伤而战，一路纵横，斩杀上百名土匪。</br>而彦喜带着山寨喽啰，跟在其身后，光是补刀也杀了几十名土匪。</br>磐石山寨，损失惨重。</br>一直熬到天色擦亮，沈凌秋才提着寒芒毕露的短刀，在彦喜的搀扶下走回一线天。</br>她的白衣，已经彻底染成了红色。</br>脸色的苍白程度，连王悍看了也是揪心不已。</br>“夫君……没，没事了。”</br>一口气泄了，沈凌秋一头倒在了王悍的怀里。</br>“大当家的？”</br>“没事，只是脱力导致昏迷而已，快抬上山。”</br>几个小喽啰连忙冲上来，跟着王悍一起上山。</br>“彦喜，你负责清理尸体，注意防备。”</br>“姑爷放心，洪振山肯定被大当家的吓破了胆，绝对不敢再来了。”</br>这是长久以来，沈凌秋积累起来的威慑力。</br>山寨内只要她完好无损，还有战斗的余力，就没人敢轻易对山寨下手。</br>“嗯。”</br>王悍点了点头，跟在一群人后面继续上山。</br>未烧完的火把犹有轻烟，周围的空气里，飘来的全是血腥味。</br>走上平台时。</br>王悍看到，王瞎子带着一群老弱妇孺，战战兢兢地盯着他的出现。</br>“姑爷，大当家的没事。”</br>王瞎子特意上来禀告道。</br>“知道了。”</br>王悍站在平台边缘，望着连绵起伏的大山，心境悄然出现了变化。</br>生于乱世，当自强自立。</br>断头崖山寨不能仅靠沈凌秋一个人支撑，但凡她出点事，类似的事情依旧会上演。</br>只有保证自身的力量，才是在乱世苟活的王霸之道。</br>王悍深吸了口气，“看来搞钱的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了。”</br>“姑爷，你，你说什么？”</br>王瞎子带着惠娘等人一直站在王悍身后，连他们也能感受到王悍的气质变化，只是有些说不上来其中神韵而已。</br>“王瞎子，彦喜需要防守山寨。”</br>没有了石文才，老牛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力，王悍顺其自然的接过了山寨的大权，吩咐道。</br>“我派一队人马跟着你们，去沼泽林，尽快采摘人参和地仙子，不管年份，只要成熟便可。”</br>“没问题。”</br>王瞎子也不理解王悍采摘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干什么，他不敢多问，连忙带着惠娘等一些手脚麻利的女人下山。</br>“制作成韦哥那要的药片是不敢奢望了。”</br>王悍蹙眉不已，“最快的办法，是炼制成药酒。”</br>“嗯，除了人参和地仙子这类补品之外，还需要一些漕粮酿造的酒精做掩饰。”</br>“去哪里搞粮呢？”</br>王悍一时间犯了愁。</br>山寨库存已经彻底消耗光了，别说粮食，连野草野菜都不够两日所用。</br>搞粮，成了王悍要面临的第一大难题。</br>“对啊，自古成王败寇。”</br>看着一线天内外的狼藉，王悍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