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十二夜——助力华冉
“叮~咚~吭~咚~”
星期六上午课程全部结束。
“嗯~”
丘银子伸完懒腰，双手往桌上一拍抱怨道：
“烦死了，老师到底是讲的什么鬼东西，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
隔壁萧莹摸着丘银子的头。
“乖乖，我也一样完全听不懂。”
后座的辛吾景无奈地看着两人。
“你们俩光荣啊？”
萧莹微笑着站起身来嘲讽道：
“这有什么，只是证明我某个板块的学习能力不强而已。并不会否定我的社会价值。是吧，拿高中文凭的？”
辛吾景苦笑着无言以对。
这时隔壁列的木子庆走到辛吾景身边，简短地说了句：
“吃饭。”
辛吾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可正准备起身时却被同桌的华冉一把拽住。
辛吾景皱着眉，看着华冉问道：
“饭都不吃？”
华冉果断地回应道：
“之后再吃。”
两人需要单独聊聊，都明显到这一步了，此时更不可能有谁会不识趣地去阻止。
木子庆感到有点失落，萧莹站起身，拉起木子庆和丘银子往外走。
“走吧走吧，男人有事，女人回避。”
待所有人离开后，辛吾景问：
“清场了，这里还是操场？”
“就这吧，无谓浪费时间。”
辛吾景站起身，慢步走到门口，环望了下四周，确认了下确实没有人以后，回到教室内倚靠在窗边，正好看到经过教室正下方的众人。
“你是想说，你找他们但他们都不搭理你这事是吗？”
华冉坐在原位，无奈地点了点头。
而却辛吾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没有继续与华冉的对话。
见辛吾景迟迟没有回应自己，华冉抬头疑惑地看着辛吾景喊着：
“景？”
辛吾景回过神来。
“啊？抱歉抱歉，你是想说让我帮忙说说话，好让他们愿意跟你说话是吧？”
辛吾景的神态明显有些奇怪，华冉凑到辛吾景面前，直勾勾盯着辛吾景。
“其实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什么？关于谁？什么情况？”
面对华冉的毫不避讳的三连问，辛吾景眼神有些闪躲。
“没……有。”
华冉继续说：
“景，我想这些话不用我说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这十几天，尽管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安逸，没有压力更没有任何外界的侵害。但我们现在身制于人的事实，希望你不要忽略了。我们逃离这里是分秒必争的。”
可辛吾景依旧像是在无视自己一般，没有什么反应，华冉怒了。
“辛吾景！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其他几人不搭理我我能理解，我的做法令人厌恶我也很清楚！但那就是我的做事风格！从前到现在我靠这种风格做成了很多事，正是因为这样我也确定我的做事方式是可行的。在这里也一样，我会用我的方式完美的再次将事件解决！但我现在碰壁了，大家不接受我，我失败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但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那天选择回来大家身边，这就意味着你愿意继续面对这个问题，去帮助大家解决这个问题。”
“可这三天，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也许从那天起，你就对他们失望，对我失望，也许从那天起，你心态就没好过。是我们擅自认为你已经恢复了。但继续这样下去，岂不是活生生把我们互相耗死吗？”
“华冉。”
“愿意讲话了？”
“抱歉，让你这么激动。但……我现在想到了什么，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
辛吾景伸手示意华冉别急。
“其他的你需要什么协助，我会尽力帮助你。”
见辛吾景如此固执，华冉没有继续逼问，只好将话题转回到自己本来的目的上。
“竟然你不愿意讲，我也不强求了，毕竟你就算现场随便编一段话，我也分不清真假。”
“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制造出可以和所有人单独聊天的环境，并且我希望他们可以跟我说实话。”
辛吾景苦笑着。
“让他们单独跟你聊聊这个简单，但我又不是他们的谁，你让我要求他们什么都跟你实话实说，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之前我就说过，这里是学校，不是公司。”
“……反正你能事先打招呼的，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吧。我不希望到时他们跟我独处时就只会板着一张脸。”
“我尽量吧。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去吃饭吧。”
说完辛吾景往门外走去，随后再次回头说道：
“也许这几天事情就能解决了。”
华冉快步跟上并一把抓住辛吾景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想到你已经想到的答案，那就等于真相基本已经出来了吗？”
辛吾景回头，眼神里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声音低沉地回了句。
“对。”
华冉松开辛吾景，看着辛吾景离开，自己却没有选择跟上去。
华冉一个人游荡在教室内，从一个个座位路过，摸着沿途的课桌，嘴里一个个念着课桌主人的名字。
“吴子欣、秦香、邓思琴、刘海水、丘银子……辛吾景。”
走到辛吾景的位子上，华冉坐了上去。
话说，我们到底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看了眼旁边自己的座位。
是因为我们是同桌，然后这家伙爱唠嗑吗？
还是因为我们成绩比较接近，需要学术上的交流？
同样的，我们玩的游戏类型也相同，水平旗鼓相当。就因为这样，人和人的关系，可以维持十几年不变吗。
学校毕业以后，我早已经不想去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摆在我面前的永远只有利益与利益之间的互相成就。老板跟员工像朋友一样相处，是因为老板认为员工可以给他带来的创收。朋友和自己称兄道弟，是因为自己可以给对方带来乐趣或者更直接的利益。手足和自己亲近，有一部分是所谓的感情，而更多的依旧是兄弟认为从你身上可以获得什么，是成就感，是金钱，又或是其他精神层次上的东西？……
对于这种丝毫不能产生利益的思考行为，华冉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了。
时间即逝，抬头看了眼教室的时钟，华冉缓缓站起身来，再次环视了一遍教室后，教室里走出了最后一人。
1点的宿舍。大家都没有休息，任吉略显浮躁，不耐烦地跺着脚。
“哆哆哆”声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丘银子正要开口骂人，刘海水站起身来。
“龟孙你吵死了！哆哆哆的，哆你个头啊！”
“是啊吉仔，本来就不太舒服了，被你这么一弄更难受了。”
任吉站起来。
“但是……！”
“好了，你们别说了。说实话，听辛吾景同学说我们每个人要跟华冉单独聊天，我就感觉跟准备被人提审一样，心里自然跟你们一样难受。再加上我原本也不太喜欢他的性格……”
木子庆说完话，看向床位上的辛吾景，而辛吾景正看向门口。
“额……庆宝你。”
丘银子尴尬地指向宿舍门口站着的华冉。
木子庆回过头，迟疑了数秒，推了推眼镜说：
“我说的是事实，你性格确实不太讨喜。”
华冉走进宿舍，原本站在床位中间道路的任吉和刘海水纷纷下意识给华冉腾出一条路。任吉还心虚地转过脸刻意看向反方向。这几天，华冉似乎彻底成了反派。
华冉坐在辛吾景旁边，语气十分平淡地对众人说：
“那还真是抱歉啊。”
华冉似乎早已习惯被人这么形容自己，尽管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虽说此事与辛吾景没什么无关，但此时辛吾景也显得有些尴尬。
“景，没关系，本来就是我拜托你的事情，你没必要觉得难堪。”
华冉双手一拍。
“各位，竟然事情你们已经听说了，那么我们事不宜迟，我想要在今天收集所有我需要的信息。今天下午的课大家不用去了……”
“等等！”
没等华冉多说两句，任吉打断华冉，同时表示自己的疑惑说道。
“今天下午要是不去上课，要是到时我们又回到逃课最初那天……我可不奉陪！”
华冉立刻解释道：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认为这几天就能将所有事情解决。而且你们现在的心情，真的能忍到今天下午结束吗？再加上明天星期天，喜欢拖就大家拖着，只是你们这么做是非常没有效率的……”
“行了行了！啰嗦什么！”
任吉有点不耐烦了，选择妥协。
“现在，就现在开始！可以了吧？”
“你们别这么激动，其实任吉担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我们8个人就是7组人，下午的时间我们这样分配，华冉在教室周边和我们其中一人谈话，其他人去教室上课，一进一出，就算缺勤估计也就是1个课时而已，没必要耽误整个下午。”
面对辛吾景的提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点头。华冉直接站起身来。
“竟然如此，事不宜迟。”
说完后，华冉双手插袋走出宿舍。
刘海水抱怨道：
“什么态度？以前上学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讨厌？”
任吉一听感觉找到了共同战友，突然就来劲了。
“哟！难得我们意见一致啊。其实以前我就觉得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给人总……觉得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是傻逼的感觉？总之……！”
巴拉巴拉……
两人开始了人生中首次灵魂的碰撞。
丘银子和芳晴也开始议论了起华冉。
唯独辛吾景和萧莹看着门外沉默不语。
见大家还在东一句西一句的，木子庆站出来进行二次组织。
“好啦，先决定下面谈的顺序吧。”
刘海水停止了和任吉继续损华冉，强颜欢笑道：
“喂喂，用面谈这个词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啊？”
可偏偏此时，宿舍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开始了纠结。
后面的顺便根本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谁第一个去？
……
不一会儿，任吉准备夺门而出却被刘海水一把拉住。
“吉弟！让你去打先锋实在是太危险了，这里还是让为兄的先去！”
任吉左手死死抓住门框，右手拼命往外伸。
“海水兄！这种时候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让我先去！我先去！”
两人相互吸引的灵魂再次分裂，趁这空隙，木子庆默默从旁走了出去。推着眼镜回头对两人说：“第一个去挺难受的，但等待更难受，我先去了。”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傻傻看着对方。
“靠！龟孙你搞毛啊！让人家先出去了！”
“还不都怪你！你还有脸说？！”
丘银子走到两人身边劝架。
“好啦你们俩，谁先谁后不都一样吗？比起这个我们定一下之后的顺序吧？”
萧莹走到辛吾景身边，小声问道：
“你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萧莹会这么问辛吾景并不意外，毕竟萧莹原本就是那么的敏锐。
辛吾景转过头看着正在盯着自己的萧莹。
“我换个说法，你发生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
萧莹的第二句话让辛吾景有点吃惊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话怎么说？”
萧莹解释道：
“因为很少见你们俩相处这么被动。是遇到什么你认为靠自己怎么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吧？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华冉要求你帮他的忙，不如说你是顺水推舟成就了自己的目的的感觉。”
“你这么了解我啊？”听到这话，辛吾景先是暗暗自喜。
“喂，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随后辛吾景表情又变得十分严肃看向门口，言辞暧昧地回答道：
“大概是吧。”
而此时，其余四人已经安排好了顺序。任吉一脸洋洋得意，芳晴安慰着刘海水。
丘银子走过来对两人说：
“钢丝球，莹宝，我们顺序已经定好了，庆宝结束后是吉仔，然后是水仔，晴宝到我，最后你们俩。”
没等萧莹开口，辛吾景说：
“我最后，没意见吧萧莹？”
星期六上午课程全部结束。
“嗯~”
丘银子伸完懒腰，双手往桌上一拍抱怨道：
“烦死了，老师到底是讲的什么鬼东西，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
隔壁萧莹摸着丘银子的头。
“乖乖，我也一样完全听不懂。”
后座的辛吾景无奈地看着两人。
“你们俩光荣啊？”
萧莹微笑着站起身来嘲讽道：
“这有什么，只是证明我某个板块的学习能力不强而已。并不会否定我的社会价值。是吧，拿高中文凭的？”
辛吾景苦笑着无言以对。
这时隔壁列的木子庆走到辛吾景身边，简短地说了句：
“吃饭。”
辛吾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可正准备起身时却被同桌的华冉一把拽住。
辛吾景皱着眉，看着华冉问道：
“饭都不吃？”
华冉果断地回应道：
“之后再吃。”
两人需要单独聊聊，都明显到这一步了，此时更不可能有谁会不识趣地去阻止。
木子庆感到有点失落，萧莹站起身，拉起木子庆和丘银子往外走。
“走吧走吧，男人有事，女人回避。”
待所有人离开后，辛吾景问：
“清场了，这里还是操场？”
“就这吧，无谓浪费时间。”
辛吾景站起身，慢步走到门口，环望了下四周，确认了下确实没有人以后，回到教室内倚靠在窗边，正好看到经过教室正下方的众人。
“你是想说，你找他们但他们都不搭理你这事是吗？”
华冉坐在原位，无奈地点了点头。
而却辛吾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没有继续与华冉的对话。
见辛吾景迟迟没有回应自己，华冉抬头疑惑地看着辛吾景喊着：
“景？”
辛吾景回过神来。
“啊？抱歉抱歉，你是想说让我帮忙说说话，好让他们愿意跟你说话是吧？”
辛吾景的神态明显有些奇怪，华冉凑到辛吾景面前，直勾勾盯着辛吾景。
“其实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什么？关于谁？什么情况？”
面对华冉的毫不避讳的三连问，辛吾景眼神有些闪躲。
“没……有。”
华冉继续说：
“景，我想这些话不用我说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这十几天，尽管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安逸，没有压力更没有任何外界的侵害。但我们现在身制于人的事实，希望你不要忽略了。我们逃离这里是分秒必争的。”
可辛吾景依旧像是在无视自己一般，没有什么反应，华冉怒了。
“辛吾景！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其他几人不搭理我我能理解，我的做法令人厌恶我也很清楚！但那就是我的做事风格！从前到现在我靠这种风格做成了很多事，正是因为这样我也确定我的做事方式是可行的。在这里也一样，我会用我的方式完美的再次将事件解决！但我现在碰壁了，大家不接受我，我失败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但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那天选择回来大家身边，这就意味着你愿意继续面对这个问题，去帮助大家解决这个问题。”
“可这三天，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也许从那天起，你就对他们失望，对我失望，也许从那天起，你心态就没好过。是我们擅自认为你已经恢复了。但继续这样下去，岂不是活生生把我们互相耗死吗？”
“华冉。”
“愿意讲话了？”
“抱歉，让你这么激动。但……我现在想到了什么，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
辛吾景伸手示意华冉别急。
“其他的你需要什么协助，我会尽力帮助你。”
见辛吾景如此固执，华冉没有继续逼问，只好将话题转回到自己本来的目的上。
“竟然你不愿意讲，我也不强求了，毕竟你就算现场随便编一段话，我也分不清真假。”
“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制造出可以和所有人单独聊天的环境，并且我希望他们可以跟我说实话。”
辛吾景苦笑着。
“让他们单独跟你聊聊这个简单，但我又不是他们的谁，你让我要求他们什么都跟你实话实说，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之前我就说过，这里是学校，不是公司。”
“……反正你能事先打招呼的，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吧。我不希望到时他们跟我独处时就只会板着一张脸。”
“我尽量吧。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去吃饭吧。”
说完辛吾景往门外走去，随后再次回头说道：
“也许这几天事情就能解决了。”
华冉快步跟上并一把抓住辛吾景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想到你已经想到的答案，那就等于真相基本已经出来了吗？”
辛吾景回头，眼神里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声音低沉地回了句。
“对。”
华冉松开辛吾景，看着辛吾景离开，自己却没有选择跟上去。
华冉一个人游荡在教室内，从一个个座位路过，摸着沿途的课桌，嘴里一个个念着课桌主人的名字。
“吴子欣、秦香、邓思琴、刘海水、丘银子……辛吾景。”
走到辛吾景的位子上，华冉坐了上去。
话说，我们到底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看了眼旁边自己的座位。
是因为我们是同桌，然后这家伙爱唠嗑吗？
还是因为我们成绩比较接近，需要学术上的交流？
同样的，我们玩的游戏类型也相同，水平旗鼓相当。就因为这样，人和人的关系，可以维持十几年不变吗。
学校毕业以后，我早已经不想去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摆在我面前的永远只有利益与利益之间的互相成就。老板跟员工像朋友一样相处，是因为老板认为员工可以给他带来的创收。朋友和自己称兄道弟，是因为自己可以给对方带来乐趣或者更直接的利益。手足和自己亲近，有一部分是所谓的感情，而更多的依旧是兄弟认为从你身上可以获得什么，是成就感，是金钱，又或是其他精神层次上的东西？……
对于这种丝毫不能产生利益的思考行为，华冉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了。
时间即逝，抬头看了眼教室的时钟，华冉缓缓站起身来，再次环视了一遍教室后，教室里走出了最后一人。
1点的宿舍。大家都没有休息，任吉略显浮躁，不耐烦地跺着脚。
“哆哆哆”声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丘银子正要开口骂人，刘海水站起身来。
“龟孙你吵死了！哆哆哆的，哆你个头啊！”
“是啊吉仔，本来就不太舒服了，被你这么一弄更难受了。”
任吉站起来。
“但是……！”
“好了，你们别说了。说实话，听辛吾景同学说我们每个人要跟华冉单独聊天，我就感觉跟准备被人提审一样，心里自然跟你们一样难受。再加上我原本也不太喜欢他的性格……”
木子庆说完话，看向床位上的辛吾景，而辛吾景正看向门口。
“额……庆宝你。”
丘银子尴尬地指向宿舍门口站着的华冉。
木子庆回过头，迟疑了数秒，推了推眼镜说：
“我说的是事实，你性格确实不太讨喜。”
华冉走进宿舍，原本站在床位中间道路的任吉和刘海水纷纷下意识给华冉腾出一条路。任吉还心虚地转过脸刻意看向反方向。这几天，华冉似乎彻底成了反派。
华冉坐在辛吾景旁边，语气十分平淡地对众人说：
“那还真是抱歉啊。”
华冉似乎早已习惯被人这么形容自己，尽管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虽说此事与辛吾景没什么无关，但此时辛吾景也显得有些尴尬。
“景，没关系，本来就是我拜托你的事情，你没必要觉得难堪。”
华冉双手一拍。
“各位，竟然事情你们已经听说了，那么我们事不宜迟，我想要在今天收集所有我需要的信息。今天下午的课大家不用去了……”
“等等！”
没等华冉多说两句，任吉打断华冉，同时表示自己的疑惑说道。
“今天下午要是不去上课，要是到时我们又回到逃课最初那天……我可不奉陪！”
华冉立刻解释道：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认为这几天就能将所有事情解决。而且你们现在的心情，真的能忍到今天下午结束吗？再加上明天星期天，喜欢拖就大家拖着，只是你们这么做是非常没有效率的……”
“行了行了！啰嗦什么！”
任吉有点不耐烦了，选择妥协。
“现在，就现在开始！可以了吧？”
“你们别这么激动，其实任吉担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我们8个人就是7组人，下午的时间我们这样分配，华冉在教室周边和我们其中一人谈话，其他人去教室上课，一进一出，就算缺勤估计也就是1个课时而已，没必要耽误整个下午。”
面对辛吾景的提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点头。华冉直接站起身来。
“竟然如此，事不宜迟。”
说完后，华冉双手插袋走出宿舍。
刘海水抱怨道：
“什么态度？以前上学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讨厌？”
任吉一听感觉找到了共同战友，突然就来劲了。
“哟！难得我们意见一致啊。其实以前我就觉得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给人总……觉得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是傻逼的感觉？总之……！”
巴拉巴拉……
两人开始了人生中首次灵魂的碰撞。
丘银子和芳晴也开始议论了起华冉。
唯独辛吾景和萧莹看着门外沉默不语。
见大家还在东一句西一句的，木子庆站出来进行二次组织。
“好啦，先决定下面谈的顺序吧。”
刘海水停止了和任吉继续损华冉，强颜欢笑道：
“喂喂，用面谈这个词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啊？”
可偏偏此时，宿舍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开始了纠结。
后面的顺便根本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谁第一个去？
……
不一会儿，任吉准备夺门而出却被刘海水一把拉住。
“吉弟！让你去打先锋实在是太危险了，这里还是让为兄的先去！”
任吉左手死死抓住门框，右手拼命往外伸。
“海水兄！这种时候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让我先去！我先去！”
两人相互吸引的灵魂再次分裂，趁这空隙，木子庆默默从旁走了出去。推着眼镜回头对两人说：“第一个去挺难受的，但等待更难受，我先去了。”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傻傻看着对方。
“靠！龟孙你搞毛啊！让人家先出去了！”
“还不都怪你！你还有脸说？！”
丘银子走到两人身边劝架。
“好啦你们俩，谁先谁后不都一样吗？比起这个我们定一下之后的顺序吧？”
萧莹走到辛吾景身边，小声问道：
“你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萧莹会这么问辛吾景并不意外，毕竟萧莹原本就是那么的敏锐。
辛吾景转过头看着正在盯着自己的萧莹。
“我换个说法，你发生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
萧莹的第二句话让辛吾景有点吃惊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话怎么说？”
萧莹解释道：
“因为很少见你们俩相处这么被动。是遇到什么你认为靠自己怎么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吧？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华冉要求你帮他的忙，不如说你是顺水推舟成就了自己的目的的感觉。”
“你这么了解我啊？”听到这话，辛吾景先是暗暗自喜。
“喂，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随后辛吾景表情又变得十分严肃看向门口，言辞暧昧地回答道：
“大概是吧。”
而此时，其余四人已经安排好了顺序。任吉一脸洋洋得意，芳晴安慰着刘海水。
丘银子走过来对两人说：
“钢丝球，莹宝，我们顺序已经定好了，庆宝结束后是吉仔，然后是水仔，晴宝到我，最后你们俩。”
没等萧莹开口，辛吾景说：
“我最后，没意见吧萧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