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用钱砸楚天风

    当天下午,楚天风按照约定去找张强,双方就楚天风担任替身演员一事,签了一份合同。

    返回的路上,刚好遇到向彥平坐在一棵大树下纳凉。

    “怎么样?”向彥平迫不及待的问道。

    楚天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向彥平身旁“太简单了,人家早就有制式合同,什么也不用改,我只是去填个名字。”

    “这么简单?”向彥平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好歹也是老乡关系,他担心楚天风缺乏经验,吃上哑巴亏。

    “是的,合同只有两张纸,我前后才呆了十几分钟,三两下就办完了。”

    这是楚天风重生后第一次签合同,他昨晚为此还特意上网查过相关注意事项。

    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他准备了数小时的东西基本没用上。

    “问没问具体工作内容,有没有危险?”向彥平再次问道。

    “合同里没有写具体工作内容,只注明具体事项双方另行协商。”楚天风晃了晃手中的的合同,递给向彥平,“放心吧,我问了张导,他说每次表演前,都会先征求我的意见,我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是否接受。”

    向彥平接过合同,一边翻看一边叹气“怎么都搞得这么虚?有没有提到演出费,这个才实在。”

    “演出费现场确定,这个合同只是确定我是吴柏的第一替身。”

    楚天风耸了耸肩。

    “真的?”听说是给吴柏当替身,而且还是第一替身,向彥平有些喜出望外。

    他连忙快速浏览合同,找到相关条款,认真查看了起来。

    楚天风点了点头“是的,张导说我的身材与吴柏相同,侧面及背面相似度很高,刚好吴柏的替身演员临时有事,不能参加演出,所以就让我暂时顶替。”

    “哇噻,那你岂不是可以经常跟吴柏一起拍戏?”向彥平高兴的叫道。

    能跟偶像一起拍戏,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前几天韩新文跟吴柏合拍一个镜头,付出两条眉毛也在所不惜啊。

    楚天风微微一笑“应该是吧。”

    “那我得去买一个笔记本,专门收集吴柏的签名。”向彥平激动的站起来,“我还得多准备几件t恤,让吴柏都帮我签一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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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楚天风向剧组请了一天假,赶到千鸟湖镇,坐上千鸟湖镇通往建门市的班车。

    刚领了工钱,他想买些灵草炼制培元丹。

    通过这几天的修炼,他感觉丹田内的真元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程度,如果有培元丹,相信很容易就能突破至练气一层。

    他知道,当替身演员肯定或多或少有些危险,只有提升修为,才能提高自身的安全系数。

    药店是此前在网上找好的,叫大善堂,是当地最大的一家中药店。

    楚天风赶到大善堂的时候,才不过九点半左右。

    也许是时间太早,店内顾客很少,除了楚天风之外,还有两名顾客,其中一个是少妇,另外一个是手里拿着拐棍的方脸老年男人。

    “老板,我想要这些中药。”楚天风递上早就拟好的灵草清单。

    柜台内的是普通店员,但楚天风还是根据当地习惯,称其为老板。

    当然,为避免丹方泄露,楚天风特意把几种相对便宜的灵草份量多加了一些,此外,还加了两种超级便宜的灵草。

    “好的。”那名男店员接过清单看了看,“请您稍等。”

    店员走后,楚天风百无聊赖,便随意在店中溜跶。

    片刻后,那名少妇便买好药材离开,而方脸老年男人则和楚天风一样,在店中慢慢溜跶,有时候还问一问店员相关中药的价钱。

    又过了一会儿,那名男店员返回,背后还跟着一位老年男人。

    老年男人身穿白大褂,国字脸,头发半白,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一双目光,炯炯有神。

    “这个药方是谁给你开的?”国字脸老年男人扬起手中一张稿纸,问道。

    楚天风看了一眼,那张稿纸正是他之前交给店员的灵草清单。

    “怎么啦?”楚天风反问。

    不知道对方来意,楚天风也不便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药方明显不对,哎,庸医害人不浅。”国字脸老年男人似乎有点生气,拿着灵草清单的手略微有些发抖。

    “哦?”楚天风不由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摩对方的意图。

    此时,那名拐棍老年男人也走了过来,看向国字脸老年男人手中的灵草清单。

    “这个药方属于滋补类药方,但是,其中有两种草药药性明显与药方不符,大黄清泄湿热,芦荟清肝泻火,这两种中药组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一种泻药。”白大褂老年男人指着灵草清单气愤的说道。

    楚天风哭笑不得,没想到国字脸老年男人是来帮他打假的。

    当时他只想随便加两种灵草掩人耳目,大黄和芦荟价格便宜,便首先被他选中。

    没想到这国字脸老年男人火眼金睛,居然能看出其中猫腻。

    而且,这国字脸老年男人还看出培元丹丹方是滋补类药方,可见此老对中药药性相当了解。

    楚天风甚至怀疑此老是修士,可惜他如今没有修为,没有神识,无法作出判断。

    “前辈,实不相瞒,这个药方是我用来研究的。”楚天风的语气变得客气了许多。

    那方脸老年男人闻言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天风。

    “研究?”国字脸老年男人半信半疑,“那我劝你直接把芦荟和大黄取消,要不然,让你研究到胡子花白,也研究不出一个名堂。”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张稿纸抖得咵咵响。

    “好吧,就听前辈的,谢谢前辈。”

    没想到这老爷子还这么热心肠,楚天风再次哭笑不得。

    “行了,小李,帮他按单抓药,取消大黄和芦荟。”

    国字脸老年男人转身将灵草清单交给当初那名男店员,后者连忙接过清单走向后堂。

    “小伙子,你这个药方可不可以交给我研究?”那方脸老年男人忽然发问。

    国字脸老年男人双眼一瞪“老白,你想凑什么热闹?你明明看到他把药方交给了我们。”

    方脸老年男人却不生气,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交给你们不错,可人家没说你们可以随便研究。”

    楚天风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似乎这两个老爷子彼此认识,但又似乎不太友好。

    国字脸老年男人言外之意,是想要他的药方,而那位方脸老年男人老白似乎对此早有所料,才出言干涉。

    这两个老爷子掐架,他可不打算介入。

    虽说表面上那位老白是来帮他的,可事实如何,他不敢妄下结论。

    还有,这两个老爷子可能都是修士,而且可能是高级修士,楚天风哪边都惹不起。

    但是,一个高级修士要培元丹丹方干什么用,楚天风又有些想不通。

    “我正想跟他谈这件事。”国字脸老年男人转向楚天风,“小伙子,我给你一万块,你把药方卖给我们怎么样?”

    “啊?”楚天风看了看白大褂老年男人,想确定此老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出五万!”老白用拐棍轻轻敲打着地面,双眼却看向天花板,一副我是大爷我有钱的架势。

    楚天风很为难,这两个老爷子十有是高级修士,就算他们要抢药方,楚天风也不敢反抗。

    可是,他们偏偏不抢,偏偏用钱来砸楚天风,让楚天风很纠结。

    的确,楚天风最近很穷,很缺钱。

    一个废丹方能卖到五万块,他做梦都该笑醒。

    可是,对方却极有可能是高级修士,他真心不敢把废丹方卖给一个高级修士,而且还收他的钱。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回过头就追上他,把他给一掌拍死?

    “你……”国字脸老年男人气得胡子都在颤抖,“老白,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老白却笑嘻嘻的看着国字脸老年男人“你把那株人参卖给我,我立马走人,药方双手让给你。”

    楚天风这才明白,这两个老爷子掐架的目的,原来不只是为了他的药方。

    “他这个药方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根本不值五万块。”

    国字脸老年男人笃定的说道。

    “老杜,明人不说暗话,才九种药材,我不相信你研究不出真正的药方。”

    老白也不甘示弱,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你……”国字脸老年男人老杜又一次气结。

    “把那株人参卖给我吧。”老白依然笑嘻嘻的,“你也不想我天天跟着你,你看着也烦是不是?”

    楚天风心里暗暗摇头,区区一株人参,就算是三五百年的,也无法跟灵草清单相提并论。

    毕竟,人参只有一株,吃完就没了,而灵草清单则不同,修士完全可以依此源源不断的炼出培元丹。

    “我不烦,我喜欢得很。”老杜跺了跺脚,“明天我就回天海了,你跟紧点,千万不要跟丢了。”

    这两人之间,可谓基情四射啊!楚天风暗自吐槽不已。

    “这里环境这么好,回去干什么?”老白问道,“千鸟湖……”

    “回去研究药方。”老杜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拿出一张金光锃锃的卡片递给楚天风,“小伙子,只要你把药方让给我,这张金卡就是你的。这可是我们大善堂的至尊金卡,我们总店在天海,分店遍布全国各地,无论你在哪个分店购买药材,只要你出示这张金卡,都可享受一折优惠。”

    楚天风一愣神,不知道该不该收。

    “还有,这次的药材算我送你的,不收钱,怎么样?”老杜继续诱惑楚天风。

    楚天风转头看向老白,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拿着吧。”老白微微一笑,“我名下没有药房,抢不过他。”

    “谢谢两位前辈。”楚天风连忙称谢,接过老杜手中的金卡收好。

    通过这大半个小时的观察,他知道,这两个老头对他似乎没有多少恶意,他没必要紧张。

    也许,这两个老头看出他没有任何修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培元丹丹方,他更不担心,如果对方是高级修士,这种丹方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就算送给他们正确的丹方也无所谓。

    其后,楚天风提着药材,向老白、老杜二人告辞。

    老白、老杜二人把他送至门口,老杜还问起丹方的来历,楚天风随口说是某次逛庙会时从一个游医手中买来的。

    老杜半信半疑,却也不好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