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翌日，互联网大会如期召开，一众行业大佬齐聚一堂，众多媒体的长枪短炮都早已经架设完毕。
在这为期三天的短暂时间里，这一座小小的江南小镇，毫无疑问成为了普罗大众视线汇聚的一大焦点。
寻常事件，都难以在舆论场上与这一年一度的互联网行业盛事所抗衡，风头之盛，更是足以让一部分明星的计划改道，择日再宣。
在此时此刻，倘若用天下流量共一石来形容的话，那乌镇峰会在舆论场上的关注度，用独占五斗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毕竟这可是一道一年一度的大菜，更是诸多大佬一年一度在公众面前露面，互相之间所擦出来的火花和话题，可谓是呈几何倍增长。
这独一档的份量，使其足以在短时间内成为不少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了。
在普罗大众的高度关注之下，有关乌镇的相关话题，也在短时间内抢占了热搜，成为各大平台热度靠前的热门话题之一。
当然，关于乌镇峰会的讨论也就图一乐，白天漫长的各项开会内容，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感兴趣者更是寥寥无几。
尤其是乌镇峰会的第一天，除了开幕式之外，就是由官方主导的一次全体会议。
席间由日理万机的一把手远程发表致辞，为这一场互联网大会定下基调和主旋律，尔后便是颇具重量级的领导致辞巴拉巴拉……
诸如此类可谓是乏善可陈，在此就没有必要一一赘述了，暂且一笔带过。
至于真正的重头戏，诸如各大分会场的讨论等，都排在往后两天的日程之中，其中周东升上台致辞的，便是其中一个分会场的主题。
对于参加大会的上千名嘉宾，也可以根据个人喜好和行业划分，随意挑选自己想要旁听和了解的主题进行旁听……
这所谓的二十个分会场，颇有几分摆下擂台，大家一同坐而论道的味道在其中。
而对于周东升来说，第一天的全体会议和领导致辞，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就差心血来潮，提笔写下一篇长达万字的会议总结了。
直到夜幕降临，夜色笼罩下的江南小镇，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面纱的江南姑娘，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主办方同样也摆下了名为「乌镇之夜」的欢迎晚宴，以此为上千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嘉宾接风洗尘，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只不过这闹哄哄的晚宴，显然不是这乌镇之夜的重点，一众人等象征性的在晚宴上露个面，随后就默契的开始借故离席，逐一消失在这一场大规模的晚宴之上。
随后一众人等三三俩俩结伴而行，齐齐来到了雷打不动的根据地—津驿客栈。
随着世界互联网大会走过了四个年头，津驿客栈凭借着「乌镇饭局」的光环加持，也早已经是名满天下，成为了诸多网友游览乌镇必定打卡的圣地之一。
四舍五入，对于店家来说，丁三石无疑就是财神爷，因此自然是早已恭候多时，热情洋溢的将一众人等请了进去。
而除了老板恭候多时之外，一众在对岸架起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同样是守株待兔，等候多时。
随着一众主角入场，一众媒体也是将镜头对准了对面的津驿客栈，对于这么一群互联网大佬，饶是媒体也给予了最基本的尊重，并没有贸然前去打扰，而是保持着相对克制的距离。
而所谓的乌镇饭局，本来就是一众大佬私底下的闲暇小聚，没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大事，更没有必要紧闭门窗，而是大大方方敞开窗户，十分坦荡，没有让对岸的记者难做，最起码他们可以交差了。
而随着视角拉近，大佬们陆陆续续相继亮
相在饭局上，其中就连座次也没有太多讲究，按照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入座。
而绝大多数人到场亮相的第一句话，都不是有关什么行业动向，亦或者是探讨互联网的未来，诸如此类高大上的话题，对于开了一天会议的一众大佬来说，早已是听得耳朵起茧。
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放松一下，自然是「不谈公事」最佳，而哪怕是站在行业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们，也没有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因此绝大多数人露面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丁，今晚吃什么啊！」
「晚宴我可是一点没吃，特意留着肚子就等着你晚上这一顿大餐。」
「就冲着丁总这未央猪肉而来，我可是仰慕已久呀，今天终于有机会一饱口福了。」
诸如此类的插科打诨此起彼伏，也是让饭局上欢声笑语一片，尽管席间不少人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商业竞争关系存在，但是都丝毫不妨碍此时大家共处一室。
江湖嘛，放眼望去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
「这一点嘛，保证让大家满意，我今天可不光是带了未央猪肉，还特地安排了一位大厨，绝对让大家大饱口福，菜单在这儿呢，感兴趣的可以过目一下……」
丁三石兴致勃勃的说道。
「来来来，我看看……」著名网络歌手，靠着一首《reouok》单曲火爆全网的雷总率先伸手接过菜单。
一时技痒，心血来潮给大家来了一段报菜名，小露了一手自己扎实的基本功。
「清蒸蟹鱼，梅鱼，带鱼，腐皮包黄鱼，蟹豆腐，红膏炝蟹……」
「嚯，老丁这菜单可以呀，不过这怎么全是你家乡风味呢，夹带私货是吧……」
「这由我做东，自然都是我爱吃的家乡菜，推广一下家乡美食嘛……」
几个人之间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十分熟络的闲聊打趣，半点没有生分。
而这一次的乌镇饭局，除了一众老面孔之外，值得一提的或许是一些新面孔的出现，给这场饭局增色了不少，就连规模也比往年要大得多。
其中不少新面孔，都是在小马哥带领下亮相的，一众人等联袂登场，其中就有往年未曾在乌镇饭局上露面的刘强东，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略显腼腆的新面孔。
张一鸣，头条系的掌门人！
而周东升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众新面孔，当看到一脸老实巴交的东子之时，脑海中就不由浮现了往日那一张身穿橘色小马甲的清新「玉」照。
还有一度沦为计量单位的下场，这种微妙感差点让周东升笑出声来。
而恍如未觉的刘强东与周东升四目相对之际，并没有察觉到其眼神中的异样，还十分友善的朝周东升点了点头，虽然双方没有打过照面，但同为江湖中人，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对方。
如今只不过正式打过照面，有了点头之交的情分罢了。
除此之外，当周东升与张一鸣眼神交汇之间，张一鸣眼神一咪，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样是点了点头。
尽管周东升只是抖音短视频的战略投资人，但是双方在短视频领域打得头破血流也确实是既定事实，因此有些微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除此之外，阳陆宇还若无其事坐在周东升身旁呢。
不过，就连曾经轰动一时的3q大战当事人，小马哥和红衣教主周鸿祎都能够握手言和，相安无事的齐聚一堂。
与之相比，他们之间不过只是属于小打小闹的正常竞争范畴罢了。
因此席间自然也没什么剑拔弩张的氛围，只不过随着新老面孔一同亮相，熙熙攘攘的人头
挤满了整个包厢，一时间竟有几分人声鼎沸的拥挤感。
尽管一众人等手中所掌握的财富加起来，已经轻而易举超过了上万亿，但是放眼望去，在这饭局之上也都稀松平常，同常人无异。
从阵容上来看，这一届乌镇饭局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然而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定律。
随着乌镇饭局走到了第四个年头，似乎也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周东升也隐约记得，乌镇饭局在被津津乐道几个年头之后，就逐渐开始走了下坡路，甚至逐渐消失在普罗大众的视野之中……
然而就在周东升寻思之际，刚刚来到不久的刘强东，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在象征性的完成了合照之后，就主动开口与丁三石说道。
「久仰丁总饭局的大名，这次特地过来拜会一番，饭就不吃了，我和王总还有点事就先行告退了，大家吃好喝好……」
一旁的王兴也是顺势起身，笑着提起一杯黄酒主动说道：「这提前离场多少有些唐突，我跟刘总自罚一杯，聊表敬意……」
话音刚落，也不待丁三石做出回应，就十分爽快的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还笑着拱了拱手。
丁三石脸上的笑容不变，还犹自寒暄道：「哎呀，两位何必这么客气，来者是客，没必要这么见外，既然有事就请便吧，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然而两人联袂离去，却似乎仅仅只是一个信号，让饭桌之上的气氛分外微妙了起来，尔后包括一众新老面孔，都先后起身借故离席。
一个两个有事那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么多人有事，那显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不是都还没有动筷子，都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这席间的菜品有问题，一帮大佬都集体「食物中毒」了……
你还别说，要是乌镇饭局上出现这种插曲的话，那无论是话题性还是节目效果，都可以说是直接拉满了，不知道要让普罗大众津津乐道多久呢。
只不过显然，今天席间上演的戏码主题，并不在菜品上，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尤其是这接二连三相继离席的一众人等身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或多或少，他们都属于腾达系！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是巧合多了也就成了必然，到了这一步，这一场戏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尽管小马哥依旧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但是显然，他才是这一场戏码的关键人物。
而在场一众大佬无一不是人精，自然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层，只不过大家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也没有大惊小怪，只不过都默契的保持着作壁上观的姿态，自顾自夹着菜。
但是眼神的余光，却打量着丁三石和小马哥，显然他们两个人才是主角。
丁三石脸上依旧笑容洋溢，宛如弥勒佛一般，自顾自倒了两杯黄酒，一杯递给了小马哥，乐呵呵的说道。
「老马，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我敬你一杯。」说完主动饮尽杯中酒。
小马哥文质彬彬，推了推眼镜，笑着站起了身，也没有含糊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说道。
「我还真有点事，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话刚说完，小马哥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而是将眼神看向一旁，正在兴致勃勃看戏的周东升身上，突然开口说道。
「东升，大家都是老乡，有空多走动……」抛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小马哥就飘然离去。
而一时间周东升反倒是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毕竟小马哥总不会无的放矢，这话多半是若有所指的。
而眼下风头正盛的周东升，在
外界眼中是白手起家的草根典型，但是在不少有心人看来，其身上却贴着不少标签。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或许就是其第一次出现在乌镇饭局上的契机，便是由丁三石亲手提携的……
随着小马哥临走前抛下的这句话，饭局之上的那种微妙气氛顿时更加微妙。
周东升则是一脸意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小马哥点名。
而等回过味来，周东升丝毫不觉得其中有何不妥，反而是摸了摸头，内心莫名升起几分自豪来。
好家伙，没想到自己现在份量这么重了吗？都成为大佬招揽的对象了？
都跟自己打起老乡牌了，属实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不过来自小马哥的认可，何尝不是一种成就呢。
而随着这一出好戏在自己眼前上演，周东升也终于想了起来，在世界互联网大会之上，继大名鼎鼎的乌镇饭局之外，确实还存在着另外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饭局。
史称「东兴局」，虽名为东兴，实际上却是唯小马哥马首是瞻。
「怎么，你小子不会也有事吧？」就在周东升寻思之际，丁三石提着酒杯，脸上的笑意不减，乐呵呵的问道。
「有什么事能比吃饭重要吗？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大的事情，那也得吃了饭再说。」
周东升满不在乎的说道，随后若无其事的提起冰镇可乐，跟丁三石的酒杯碰了一下。
丁三石闻言，脸上的笑意不由浓烈了几分。
「这话在理，吃饭吃饭……」
席间一切照旧，除了人员上的变动，似乎并无两样。
在这为期三天的短暂时间里，这一座小小的江南小镇，毫无疑问成为了普罗大众视线汇聚的一大焦点。
寻常事件，都难以在舆论场上与这一年一度的互联网行业盛事所抗衡，风头之盛，更是足以让一部分明星的计划改道，择日再宣。
在此时此刻，倘若用天下流量共一石来形容的话，那乌镇峰会在舆论场上的关注度，用独占五斗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毕竟这可是一道一年一度的大菜，更是诸多大佬一年一度在公众面前露面，互相之间所擦出来的火花和话题，可谓是呈几何倍增长。
这独一档的份量，使其足以在短时间内成为不少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了。
在普罗大众的高度关注之下，有关乌镇的相关话题，也在短时间内抢占了热搜，成为各大平台热度靠前的热门话题之一。
当然，关于乌镇峰会的讨论也就图一乐，白天漫长的各项开会内容，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感兴趣者更是寥寥无几。
尤其是乌镇峰会的第一天，除了开幕式之外，就是由官方主导的一次全体会议。
席间由日理万机的一把手远程发表致辞，为这一场互联网大会定下基调和主旋律，尔后便是颇具重量级的领导致辞巴拉巴拉……
诸如此类可谓是乏善可陈，在此就没有必要一一赘述了，暂且一笔带过。
至于真正的重头戏，诸如各大分会场的讨论等，都排在往后两天的日程之中，其中周东升上台致辞的，便是其中一个分会场的主题。
对于参加大会的上千名嘉宾，也可以根据个人喜好和行业划分，随意挑选自己想要旁听和了解的主题进行旁听……
这所谓的二十个分会场，颇有几分摆下擂台，大家一同坐而论道的味道在其中。
而对于周东升来说，第一天的全体会议和领导致辞，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就差心血来潮，提笔写下一篇长达万字的会议总结了。
直到夜幕降临，夜色笼罩下的江南小镇，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面纱的江南姑娘，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主办方同样也摆下了名为「乌镇之夜」的欢迎晚宴，以此为上千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嘉宾接风洗尘，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只不过这闹哄哄的晚宴，显然不是这乌镇之夜的重点，一众人等象征性的在晚宴上露个面，随后就默契的开始借故离席，逐一消失在这一场大规模的晚宴之上。
随后一众人等三三俩俩结伴而行，齐齐来到了雷打不动的根据地—津驿客栈。
随着世界互联网大会走过了四个年头，津驿客栈凭借着「乌镇饭局」的光环加持，也早已经是名满天下，成为了诸多网友游览乌镇必定打卡的圣地之一。
四舍五入，对于店家来说，丁三石无疑就是财神爷，因此自然是早已恭候多时，热情洋溢的将一众人等请了进去。
而除了老板恭候多时之外，一众在对岸架起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同样是守株待兔，等候多时。
随着一众主角入场，一众媒体也是将镜头对准了对面的津驿客栈，对于这么一群互联网大佬，饶是媒体也给予了最基本的尊重，并没有贸然前去打扰，而是保持着相对克制的距离。
而所谓的乌镇饭局，本来就是一众大佬私底下的闲暇小聚，没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大事，更没有必要紧闭门窗，而是大大方方敞开窗户，十分坦荡，没有让对岸的记者难做，最起码他们可以交差了。
而随着视角拉近，大佬们陆陆续续相继亮
相在饭局上，其中就连座次也没有太多讲究，按照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入座。
而绝大多数人到场亮相的第一句话，都不是有关什么行业动向，亦或者是探讨互联网的未来，诸如此类高大上的话题，对于开了一天会议的一众大佬来说，早已是听得耳朵起茧。
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放松一下，自然是「不谈公事」最佳，而哪怕是站在行业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们，也没有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因此绝大多数人露面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丁，今晚吃什么啊！」
「晚宴我可是一点没吃，特意留着肚子就等着你晚上这一顿大餐。」
「就冲着丁总这未央猪肉而来，我可是仰慕已久呀，今天终于有机会一饱口福了。」
诸如此类的插科打诨此起彼伏，也是让饭局上欢声笑语一片，尽管席间不少人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商业竞争关系存在，但是都丝毫不妨碍此时大家共处一室。
江湖嘛，放眼望去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
「这一点嘛，保证让大家满意，我今天可不光是带了未央猪肉，还特地安排了一位大厨，绝对让大家大饱口福，菜单在这儿呢，感兴趣的可以过目一下……」
丁三石兴致勃勃的说道。
「来来来，我看看……」著名网络歌手，靠着一首《reouok》单曲火爆全网的雷总率先伸手接过菜单。
一时技痒，心血来潮给大家来了一段报菜名，小露了一手自己扎实的基本功。
「清蒸蟹鱼，梅鱼，带鱼，腐皮包黄鱼，蟹豆腐，红膏炝蟹……」
「嚯，老丁这菜单可以呀，不过这怎么全是你家乡风味呢，夹带私货是吧……」
「这由我做东，自然都是我爱吃的家乡菜，推广一下家乡美食嘛……」
几个人之间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十分熟络的闲聊打趣，半点没有生分。
而这一次的乌镇饭局，除了一众老面孔之外，值得一提的或许是一些新面孔的出现，给这场饭局增色了不少，就连规模也比往年要大得多。
其中不少新面孔，都是在小马哥带领下亮相的，一众人等联袂登场，其中就有往年未曾在乌镇饭局上露面的刘强东，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略显腼腆的新面孔。
张一鸣，头条系的掌门人！
而周东升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众新面孔，当看到一脸老实巴交的东子之时，脑海中就不由浮现了往日那一张身穿橘色小马甲的清新「玉」照。
还有一度沦为计量单位的下场，这种微妙感差点让周东升笑出声来。
而恍如未觉的刘强东与周东升四目相对之际，并没有察觉到其眼神中的异样，还十分友善的朝周东升点了点头，虽然双方没有打过照面，但同为江湖中人，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对方。
如今只不过正式打过照面，有了点头之交的情分罢了。
除此之外，当周东升与张一鸣眼神交汇之间，张一鸣眼神一咪，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样是点了点头。
尽管周东升只是抖音短视频的战略投资人，但是双方在短视频领域打得头破血流也确实是既定事实，因此有些微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除此之外，阳陆宇还若无其事坐在周东升身旁呢。
不过，就连曾经轰动一时的3q大战当事人，小马哥和红衣教主周鸿祎都能够握手言和，相安无事的齐聚一堂。
与之相比，他们之间不过只是属于小打小闹的正常竞争范畴罢了。
因此席间自然也没什么剑拔弩张的氛围，只不过随着新老面孔一同亮相，熙熙攘攘的人头
挤满了整个包厢，一时间竟有几分人声鼎沸的拥挤感。
尽管一众人等手中所掌握的财富加起来，已经轻而易举超过了上万亿，但是放眼望去，在这饭局之上也都稀松平常，同常人无异。
从阵容上来看，这一届乌镇饭局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然而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定律。
随着乌镇饭局走到了第四个年头，似乎也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周东升也隐约记得，乌镇饭局在被津津乐道几个年头之后，就逐渐开始走了下坡路，甚至逐渐消失在普罗大众的视野之中……
然而就在周东升寻思之际，刚刚来到不久的刘强东，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在象征性的完成了合照之后，就主动开口与丁三石说道。
「久仰丁总饭局的大名，这次特地过来拜会一番，饭就不吃了，我和王总还有点事就先行告退了，大家吃好喝好……」
一旁的王兴也是顺势起身，笑着提起一杯黄酒主动说道：「这提前离场多少有些唐突，我跟刘总自罚一杯，聊表敬意……」
话音刚落，也不待丁三石做出回应，就十分爽快的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还笑着拱了拱手。
丁三石脸上的笑容不变，还犹自寒暄道：「哎呀，两位何必这么客气，来者是客，没必要这么见外，既然有事就请便吧，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然而两人联袂离去，却似乎仅仅只是一个信号，让饭桌之上的气氛分外微妙了起来，尔后包括一众新老面孔，都先后起身借故离席。
一个两个有事那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么多人有事，那显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不是都还没有动筷子，都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这席间的菜品有问题，一帮大佬都集体「食物中毒」了……
你还别说，要是乌镇饭局上出现这种插曲的话，那无论是话题性还是节目效果，都可以说是直接拉满了，不知道要让普罗大众津津乐道多久呢。
只不过显然，今天席间上演的戏码主题，并不在菜品上，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尤其是这接二连三相继离席的一众人等身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或多或少，他们都属于腾达系！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是巧合多了也就成了必然，到了这一步，这一场戏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尽管小马哥依旧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但是显然，他才是这一场戏码的关键人物。
而在场一众大佬无一不是人精，自然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层，只不过大家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也没有大惊小怪，只不过都默契的保持着作壁上观的姿态，自顾自夹着菜。
但是眼神的余光，却打量着丁三石和小马哥，显然他们两个人才是主角。
丁三石脸上依旧笑容洋溢，宛如弥勒佛一般，自顾自倒了两杯黄酒，一杯递给了小马哥，乐呵呵的说道。
「老马，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我敬你一杯。」说完主动饮尽杯中酒。
小马哥文质彬彬，推了推眼镜，笑着站起了身，也没有含糊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说道。
「我还真有点事，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话刚说完，小马哥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而是将眼神看向一旁，正在兴致勃勃看戏的周东升身上，突然开口说道。
「东升，大家都是老乡，有空多走动……」抛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小马哥就飘然离去。
而一时间周东升反倒是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毕竟小马哥总不会无的放矢，这话多半是若有所指的。
而眼下风头正盛的周东升，在
外界眼中是白手起家的草根典型，但是在不少有心人看来，其身上却贴着不少标签。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或许就是其第一次出现在乌镇饭局上的契机，便是由丁三石亲手提携的……
随着小马哥临走前抛下的这句话，饭局之上的那种微妙气氛顿时更加微妙。
周东升则是一脸意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小马哥点名。
而等回过味来，周东升丝毫不觉得其中有何不妥，反而是摸了摸头，内心莫名升起几分自豪来。
好家伙，没想到自己现在份量这么重了吗？都成为大佬招揽的对象了？
都跟自己打起老乡牌了，属实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不过来自小马哥的认可，何尝不是一种成就呢。
而随着这一出好戏在自己眼前上演，周东升也终于想了起来，在世界互联网大会之上，继大名鼎鼎的乌镇饭局之外，确实还存在着另外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饭局。
史称「东兴局」，虽名为东兴，实际上却是唯小马哥马首是瞻。
「怎么，你小子不会也有事吧？」就在周东升寻思之际，丁三石提着酒杯，脸上的笑意不减，乐呵呵的问道。
「有什么事能比吃饭重要吗？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大的事情，那也得吃了饭再说。」
周东升满不在乎的说道，随后若无其事的提起冰镇可乐，跟丁三石的酒杯碰了一下。
丁三石闻言，脸上的笑意不由浓烈了几分。
「这话在理，吃饭吃饭……」
席间一切照旧，除了人员上的变动，似乎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