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情到深处

    益阳郡主看到不远处有朵小花,这个季节有花她觉得奇怪“

    走过去掐了一朵,又走回原处,捏下一个花瓣,撒下。

    一下又一下。

    听到马蹄声,她转过身。

    马上地跳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益阳郡主扔下手里的花,飞奔过去。

    裙摆绊住了脚,她直接往前扑倒,却扑在一个怀里。

    晏九见益阳郡主朝他跑过来,一下要摔倒,他一个箭步跑过去,把她抱住。

    “九爷!”

    “还叫我九爷?”

    “九哥!”

    晏九笑了,道“我叫宸宇。”

    “宇哥哥。”

    晏九紧紧搂着她不舍得松开,感觉心都要跳出来。

    怀里的益阳小脸红扑扑,眼睛如水,一直看着他,眼神是欢喜,是贪婪,是他心窝里的疼。

    谁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就要一辈子的朝朝暮暮!

    他用鼻尖碰触益阳的鼻尖,冰凉。

    心疼中用温热的唇贴上。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他轻触她的眉间,心在颤抖,舍不得呀,紧紧搂住,在她耳边说道“再叫我一声。”

    “宇哥哥!”

    “宇哥哥!!”

    “宇哥哥!!!”

    听不够,听不够!

    两颗炽热的心紧贴,益阳郡主泪流满面。

    是欢喜的眼泪,是激动的眼泪。

    以后,他们不分开!

    一匹孤独的马寂寥地向一辆马车走去,马蹄声让拥着的两人分开。

    晏九牵着益阳郡主走进木屋,用脚踢上门,门外的马听到重重的关门声,甩了甩鬓毛。

    好一阵,平复心情的两人,脸对脸,额头抵额头,一个是要不够的贪婪,一个是羞红了脸。

    益阳郡主咬咬下唇,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原来美妙是这种感觉。

    男子的胡茬就像戳在她心上,有点痒有点硬,更多的是让她想融进他的身体。

    她摸着他脸上的疤痕,心疼。当时得多疼呀,她小时候曾经烫到手指,火烧火燎的,疼了好几天。

    晏九是克制的停下,不然怀里的他要用心来冲的益阳要让他失控。

    他感谢一尘大师,他期盼成婚那日。

    他拉着益阳郡主的手,走到屋里的木架前,上面摆放着一个个雕像。

    益阳郡主问道“都是你雕刻的?”

    “是,我五岁拿刻刀,我以为我会和师傅一样,一辈子给人雕佛像。”

    “你师傅是什么样的人?”

    “师傅的手像树根,给我洗澡总会划着我,小时候我忍着。长大了我给师傅洗澡,师傅说我的手应该拿刻刀,不应该拿杀人的刀。之后跟着太子,我一直记得师傅的话。”

    所以你捏碎人的喉咙,而不是用刀,益阳郡主心里想,没说出来。

    她拿起晏九的手,摸着他手指上的老茧,那是刻刀留下来的印记。

    她把晏九的手贴在脸上,含泪问道“很辛苦吧。”

    想一想就辛苦,她五岁的时候,为了首饰和安木棉置气,可是晏九却要拿着刻刀。

    不知划破了多少次才能拿稳刻刀,才能磕出一条直线。

    晏九用另外一只手给益阳郡主擦泪,刚才她眼泪出来的时候,心一紧,一丝疼痛从心底扯开。

    “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流泪,你放心,一切有我。”

    益阳郡主突然嚎啕大哭。

    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刚回来的时候渴望有人说这句话,不让她一个人这么辛苦。

    她好累,有时感觉精疲力尽。

    现在有了,有人给她说,有人把她护在心上。

    晏九见益阳郡主突然哭成这样,吓着了,搂着她,又急忙捧着她的脸,着急问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告诉我!”

    益阳郡主哭得抽气打嗝,拼命摇头,等平缓下来,她边哭边说道“没有,我就是想起侯小姐说大哭之后心里痛快,我就想痛快哭一场,看看是不是她说的那种。”

    晏九松口气,把她搂在怀里,“哭吧,以后想哭想笑随你,只要你痛快。”

    益阳郡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使劲点头,又呜呜哭了一会才抬起头。

    晏九拿出手帕给她细细擦眼泪,见她不好意思要躲,用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别动。”

    益阳郡主脸红,道“哭鼻子很丑。”

    “不丑,在我眼里,你什么样都好看。”

    “骗我。”

    “我从不骗人,之后更不会骗你。”

    益阳郡主扭动身体,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

    不说木屋里的两人,一尘大师去找益阳郡主,下人说出去了,他刚想转身走,见有人进来,一看是范太夫人。

    范太夫人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行礼。

    一尘大师点下头转身。

    “大师,我来找郡主,她不在,正想和大师商谈她的婚事。”

    一尘大师又转过身,这时见范太夫人一身素服。安老太太死了,她做为儿媳守孝确实不方便给益阳郡主操办婚事。

    一尘大师让人搬了椅子,两人离着老远坐下。

    “你说。”

    范太夫人拿出一张纸,跟着她的婆子接过来递给一尘大师。

    “这是我给郡主准备的陪嫁,拜托大师给郡主。薛家也不太方便出面,定日子纳彩什么的就麻烦大师。”

    一尘大师接过来看了看,有些吃惊,范太夫人给益阳郡主准备的不仅有陪嫁,就是陪嫁银子都有两万两。

    那可是大手笔。

    范太夫人站起来,福身行礼道“我……以后郡主拜托大师,这个孩子命太苦了,我不方便总来,大师多关照。”

    说完又行礼,转身走了。

    一尘大师听她说话有着哽咽,心里叹气。

    她自己还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却为郡主落泪。

    一尘大师坐着没动,皱着眉头。

    这时侯国栋进来,他边走边回头看,看到一尘大师坐着,还有一把空椅子,走过去坐下。

    “刚才在门口看到伯府马车,谁来了?”

    一尘大师把手里的纸张一扬,侯国栋走过来接过,坐回去一看。

    “大手笔呀,安家给的?”

    “英华他继母个人给的。”

    侯国栋不哎呀了,心里对范太夫人服气,如今郡主不是她继女,还拿出这么多。

    “虽然郡主不是安家人,是大师的义女,又要嫁给晏九,拿这些也是为了她和英华好,还有范家。”

    一尘大师对他怒目而视,如果刚才没听到范太夫人说的话,没听到她哽咽,他也会和侯国栋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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