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阿瑜是我的女儿

    “卑鄙!”

    既然眼前这个青年就是秦越,那阿瑜的少尉军衔肯定是秦家人走后门给冠上的,

    “阿瑜是我的女儿!”

    “没有证据的事,请兰先生注意言行。”

    “我有亲子鉴定报告。”

    “不足以取信,除非当面取样当面检验,否则,你就是故意诱拐我国优秀人才,被定位为他国间谍,驱出华国。”

    兰逸华怒极,抬起被挡架的胳膊,用力砸下。

    秦越闪身躲开这带着破空声的一拳,与兰逸华就在楼梯口和热水间这处小小的空间打斗起来。

    阿瑜是他的,谁都别想带走,任何人都不可以!

    亲爹也不可以!

    守在楼梯转角台的老板急坏了,这两个祖宗怎么打起来了?

    就在老板恍惚间,两壮汉从他身边闪过,向秦越奔去。

    就在老板眨眼间,又有两壮汉从他身边闪过,截住先前两壮汉。

    乒哩乓啷的,楼梯扶手很快就断了几处。

    “住手!”

    一声怒吼,喊停了三处小战团。

    转角台上差点无处可躲的老板拍着胸脯,老天爷嘞!他的店子保住了,他的小命保住了。

    秦楚黑着脸走上三楼,“秦越,回去!”

    秦越毫不犹豫跑下楼。

    “兰先生。”

    秦楚望着面前乱了发型也依旧俊秀的男人,“你的行为已越界,再不约束自己,将驱逐出境,永不准许进入华国。”

    “卑鄙!”

    兰逸华怒极,“你们操控权势,我要检举。”

    “请兰先生冷静下来。”

    秦楚好声劝说,“两个半月以前,蒋瑜同志就进入审核观察期,首先是她的大力,其次是她的按摩手法。

    你先认真调查一番,然后再拿出我们操控权势的证据。

    如果能坐下来认真商谈,当然是最好的,毕竟目前找到蒋瑜同志才是最重要的。”

    兰逸华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和眼角生疼。

    秦越!老子记住你了!

    ……

    郑秀被秦燕送进302,“秀姐,你快安慰一下奶奶,奶奶急坏了,她要出去找我二嫂。”

    郑秀“……”

    她这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窝?

    “奶奶。”

    郑秀安慰红了眼眶的秦老太太,“阿瑜早就想请长假了,本打算今天跟老板说的。

    谁知道冒出来个兰先生,阿瑜肯定趁机跑掉了,她的身手很好的。”

    “阿瑜想请长假?”

    秦老太太想到前几天阿瑜让她回北方,莫不是?

    “就是。”

    郑秀颔首,“她怕您老人家舍不得,她不想当面道别,又怕不告而别会让您担忧。她更怕您受不了南方的炎热。对了,她还给您留了信。”

    郑秀去楼上把信拿了下来,秦老太太匆忙打开。

    【奶奶:

    我走了,我去看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去了,您快回北方去吧!等到北方冷的时候,您跟着南飞的燕子一起来,我肯定回来啦。

    阿瑜留】

    秦老太太直抹泪,这丫头,想出去玩,还不忘惦记她这个老太婆。

    只是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一个人怎么行走在这个繁杂的世界?

    “糊涂!”

    秦老太太嗔怪的瞪着郑秀,“你怎么就放她一个人离开了?她有多真?你不知道吗?”

    郑秀“……”

    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戴滤镜?她若真,这个世界就没有假。

    “奶奶。”

    郑秀一脸无奈,“您觉得我能劝动她吗?”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若告诉你们的话,估计她早就不告而别了。她对世界很好奇,她还有大力气,我能留住她吗?你们能看住她吗?”

    秦老太太和秦燕沉默。

    在郑秀以为过关了的时候,秦越回来了,“秀姐,你肯定知道阿瑜去哪了?”

    郑秀“……”

    我当然知道,但不能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不把我弄去精神病院,就算你们信了,也追不过去呀!

    “咳咳。”

    郑秀用力咳了一声,“秦连长,你觉得阿瑜脾气倔不倔?”

    秦越沉默。

    “你既然了解她,就该知道适得其反,你越强迫她,她越躲,就像兰先生,冒冒然跑来就说是亲爹,阿瑜能不躲他吗?”

    “你说谎!”

    秦楚和兰逸华联诀而来。

    兰逸华的目光紧紧盯着郑秀,“阿瑜一直很听你的话,她发怒,你也能劝住她,你用爷爷两个字劝住她的。

    她的爷爷是谁?她真正的出生地是哪里?”

    郑秀“……”

    最不好对付的人怎么来了?秦家人为了秦连长,还能戴滤镜,这个兰先生不好糊弄呀!

    咋办?咋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郑秀猛的起身,“你不是在找你丢失的孩子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孩子的出生地?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自己去找去!别来逼迫我这个普通老百姓!”

    郑秀要走,门口两个男人不动。

    郑秀推开了秦楚,却推不动兰逸华,她怒了,真怒了,

    “要不是你出现,阿瑜根本就不会躲!

    凭什么你拿一纸报告来说阿瑜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

    她嗷嗷待哺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懵懵懂懂找爹的时候,你在哪里?

    十几年的时间,经历了多少饥饿、痛苦和欺凌?她熬过来了,凭什么你想认就认了?

    她刚来之时,瘦的像难民一样,是我救的她,是我照顾的她,那时,你在哪里?

    她的大力气,要吃多少食物才能发挥出来?尊贵的客人,你了解过吗?

    你进足疗店找大力之人,你肯定也去过别的地方找大力之人吧?那你去孤儿院和难民营找过吗?

    你干净的一尘不染,给你换了新垫单还要铺上一次性床单,你这么奢侈的洁癖,她一个孤儿怎么可能会有?

    她的洁癖,是我养出来的!是我嫌她像叫花子一样,教她讲究卫生教出来的!是我嫌客人汗臭、脚臭,督促她洗手洗出来的!

    你矜贵的像帝王一样,大刀阔马的坐在一次性床单上,俯瞰她低头给你脱鞋脱袜时,高高在上的你,看得到她内心的委屈和恶心吗?看得到她为了挣钱的忍气吞声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降尊纡贵走下龙椅,进入纷乱的足疗店,找到你丢失了十几年的孩子,低贱又贫困的她,就该跪地三呼万岁?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没脸最没资格说是她亲人的人,就是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