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萧殊进京告御状 苻坚震怒下圣旨

    诗云:

    冤杀粟忠遗祸患,自食其果天不惯;

    弄巧成拙刮花脸,瞒天过海造惨案。

    谁知街市有熟人,一眼洞穿难过关;

    萧殊仗义为凛气,陈孝授计赴长安。

    萧殊心头疑云满布,却始终无法释然,这天又闷闷不乐地去牢房轮值。有狱卒老缑远远见萧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走过来取笑他道:“老萧,昨晚上是不是在家被黄脸婆虐待跪了一整宿床板,致使萎靡不振?”

    萧殊生气道:“去你的狗东西,你才被你家的内人虐待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吵了起来,互不相让,声音也愈来愈大,惹得整个牢房的犯人都知道了两人的矛盾。

    有狱卒过来将两人劝开,萧殊这才气呼呼地走向自己管理的牢房走廊。

    这牢房分西南两行排列,牢房不下一百多间,关押着三百多人。有的牢房里人满为患关押着十几人,而有的牢房里却单独关押一两个犯人。

    陈孝先前受权翼的打点,在狱卒中使了许多银子,因此,受到牢房里的特殊关照被关押在一间宽大的牢房里,而且是独自一人关押。萧殊对陈孝态度还算不错,因萧殊是粟忠的亲信,权翼受贿粟忠银子后,粟忠就将一部分银子分享给了萧殊,也特别吩咐过萧殊多多关照关照陈孝。

    因此,陈孝此时在狱中并没有受到多少虐待,萧殊自然就对陈孝比较客气些。这样,两人的关系倒并不像其他的敌友之间不可调和的样子。

    萧殊同老缑吵架的事,陈孝也听得一清二楚,在心理上,陈孝是倾向萧殊的。今见萧殊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快到他牢房的位置时,陈孝就双手紧抓住木栅栏对萧殊说:“萧爷,您别动气,这狗东西谁都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萧殊本还在气头上,哪里就因为陈孝的一句话烟消云散,还愤愤不平地说:“这狗东西,早晚会有人收拾了他。”

    陈孝陪着笑脸奉承道:“萧爷所言极是,像老缑真的是坏透了,自然会得到报应的,不过萧爷您也别往心里去,气坏身体就划不来了。”

    萧殊受了陈孝的奉承,心里好受了许多,突然觉得需要找个人来解解闷,于是他将陈孝的牢门打开,自己就从门口走了进去。

    陈孝连忙说:“萧爷,我这牢房里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气味实在有点难闻,萧爷您还是站在门口同小的说话吧。”

    萧殊理也不理,只顾将陈孝拉到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去,表情严肃地说:“陈孝,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孝闻之,就知道萧殊心里藏着话,于是就说:“萧爷,您有甚么冤屈,可别闷在心里,这样会把自己焖出病来的。再说,您讲给小的听,小的既不会到处去传扬,也不会笑话于您,而且,小的还可以帮您分析分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殊点头说:“陈孝,这天牢头老粟突然失踪不见了,这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陈孝摇着头说:“萧爷,小的只是一个犯人,关押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大牢里,怎么会听见这种事情呢?”

    萧殊没有回应他的话,又接下去问道:“陈孝,那你有没有听见昨天这里的犯人拉出去砍头的大事?”

    陈孝这回更是将头摇的如拨浪鼓:“萧爷,斩首的事不是由你们来执行的吗?连萧爷都不知道的事,萧爷何故反问起一个牢里的犯人来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萧殊严肃的说:“陈孝你认为我问这话有点愚蠢?可是,此事一点也不愚蠢。昨天在西城槽市就砍了一个犯人的脑袋,据说,此罪犯还是个大名鼎鼎的冒名顶替朝廷命官的大骗子?”

    陈孝睁大眼睛,迟迟不敢说话了,怪不得牢房里没有什么动静?原来,他们是在执行秘密斩首行动,可我听说这个冒名顶替的人,就是权兄本人呀?哎呀!老天爷呀,你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可是多好的一个京官呀!

    萧殊说:“陈孝,你先别悲伤。我敢肯定,这天牢房里肯定没有被拉出去执行砍头的犯人。所以,你帮我分析一下,被砍之人会不会就是粟爷本人?”

    陈孝说:“这也不应该呀,粟爷又没有犯下什么大错罪过,这县官为何非砍下他的脑袋不可?这于理也说不通呀?”

    “所以,我的心情才如此糟糕。”

    陈孝说:“萧爷,还有一点,粟爷若真是被太爷砍了脑袋,那么,他家属又怎么会不知道,您去他家探个底细,不就全明白的了?”

    萧殊说:“萧某这点思路还是有的,不过,正因为萧某前去粟家探过底细,才更加对粟爷的失踪疑点开始越来越大了起来。”

    陈孝问:“是不是,粟爷一直没有回家?”

    萧殊不置可否地说:“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粟爷消失不见倒还是小事,更令人十分费解的是,粟家突然就开始搬家了。而且,搬家资银也是由县衙府银给支付出去的,另外粟家还额外得到了一笔不菲补偿的银子。”

    陈孝说:“小的不知道官府的规矩,但不知官府之前有没有开过先例?”

    萧殊摇头说:“萧某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陈孝费解说:“官府总得有个理由的吧?”

    萧殊说:“当然是有理由的,官府对家属说是粟爷押解重犯去了边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回。”

    陈孝脸色开始严肃起来:“如此,粟爷八成是被害了,昨天被斩首的罪犯,说不准就是粟爷本人?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猜测,现在的问题是官府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光凭怀疑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萧殊说:“罪犯斩首之际,萧某正好在牢房里值班,竟然没有发现斩首之人是从牢房里拉出去的,你说此事岂不奇了怪哉的?”

    陈孝对萧殊说:“粟爷的邻居是怎么议论此事的?”

    萧殊生意地说:“粟爷有个邻居,平日里都受粟爷照顾笼罩,喝酒聊天,相处得还算可以。可是,昨天他也开始十分反常起来,不但在外面将自己灌醉不说,问之也是一问三不知,真是恼人得很。”

    陈孝想了想才说:“萧爷,此事急不得,小的分析了刚才萧爷的话,觉得萧爷还是得去找那个邻居好好谈谈,我估计里面藏着许多秘密。”

    萧殊点着头说:“陈孝,你的想法同我是一样的,换岗后我还是找他去。”

    雷睿自从将粟忠斩首后,就将此事上报给宋太守,宋漓跋很是高兴,于是就将此事又呈报给钦差大人越超,越超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以为雷睿此事办得还算及时,消除了一大隐患。

    越超查案月余,终于将枣阳徇私舞弊案子查得个水落石出,这天回京向苻坚交差,苻坚甚是满意,决定择日召集文武百官替越超接风洗尘,越超自鸣得意,跪下来谢主隆恩后回家里去等待好消息去了。

    慕容暐这天班朝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转道直奔越超的家中而去,越超闻国舅大人前来拜访,连忙出来迎接,慕容暐携着越超的手,一副春风满意的神情。

    宾主相对坐定,慕容暐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对越超说:“越大人,此行钦点调查此案月余,风餐露宿十分辛苦不说,据说大人将此案办得畅快淋漓,深得皇上赏识?”

    越超忙回复道:“越某复查此案,深受皇上宠爱,钦点此案,已有月余,案情过程倒不复杂,但亦遇到一些干扰因素,幸好都已一一排除,出色完成了皇上的任务。当然,这份功劳除了皇上英明决断之外,国舅爷向皇上力荐越某,使越某能够受此重任,此番荣耀自然都是国舅爷的。”

    慕容暐摇着头说:“越大人过谦了,此案办得如此出色,自然不是别人的功劳,这份荣耀只有越大人能够承受得起,你就不必谦虚了?今日不提此事,我只想知道另外一件大事,望越大人能够如实禀告?”

    越超忙起身鞠躬道:“请国舅爷明示?”

    慕容暐盯着越超的脸道:“越大人,复查此案,倒也不值得本国舅爷太过在意,这个结果也是按照当初与国舅爷协商好的,越大人能够严格按此执行,本爷也是相当满意的。不过,我听说你们三人合谋将本朝三品官员一并解决掉了,你现在告诉我,此事当真?”

    越超眼角掠过一丝不易的惊慌:国舅爷安插的鹰抓确实太厉害了,自己人刚到京城,他就知道了此事,这事应该还没有人告诉慕容暐的吧?今日若不如实交代,岂不就会引起慕容暐的怀疑?

    不过越超嘴里却没有如此说,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启禀国舅爷,此事本是越某不该管的事情,但这个犟驴,偏偏存心要与宋大人他们过不去,致使他们有了不满,以防万一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将错就错地给处理掉了”。

    慕容暐假装不乐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他可是朝廷三品的大臣,你们也敢如此行事,万一朝廷追究下去,此祸才能阻挡得住?”

    越超笑着说:“若真相如此,谁都不敢如此行动,问题好在他此行并非官派?因此,雷知县冠以‘冒名顶替朝廷命官的罪名给予斩首并非故意而为,杀错了也无可厚非的。”

    慕容暐不无担忧地说:“此事你们可做得天衣无缝,没留下什么尾巴?”

    越超笑着说:“这点请国舅爷放心,自然不会在当时留下痕迹,自找麻烦?”

    慕容暐还是不放心道:“身份证明都验核清楚了吗?”

    越超说:“是的,这个程序是非常关键,大家不敢粗心大意。”

    慕容暐这才转忧为喜道:“好,很好,消除一大政敌,你们劳苦功高,本爷日后定当有赏。”

    越超说:“岂敢,岂敢,姓权的既然敢在背后给越某使绊子,就不要怪越某的手段毒辣了一点,他不做出一,越某也就不会做十五的。”

    慕容暐说:“事已至此,你们一定要订立攻守同盟,死咬住被斩之徒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家伙,杀之方能正法典。万一事情败露,我让娘娘在皇上面前也给你好求求情。”

    皇上突然下旨传皲山郡太守宋漓跋、枣阳县县令雷睿以及枣阳富绅黄之勍速速上京。这这个圣旨还没有在上朝时官宣,慕容暐就第一个得到此消息,他急忙让人把越超叫到慕容府,对越超说:“越大人,刚从皇上哪里得到准确消息,明天皇上会传旨召郓山送太守和枣阳县县令等相关人进京,你先猜猜看是喜还是祸?”

    越超闻知,心头袭来一丝不安:“国舅爷,这个消息准确吗?会不会是谬传?”

    慕容暐见越超起疑心,笑着说:“越大人,国舅爷何时谬传过假信息给你,这件事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你根本不用去怀疑。”

    “既然如此,此事恐与这几位大人十分不利。”越超额头开始冒汗。

    慕容暐发现越超眼神游离不定,于是安抚着说:“越大人不必紧张,恰恰相反,国舅爷倒觉得你们是时来运转,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越超听后,方放下心中的石头:“国舅爷,果真如此,那真是皇恩浩荡,越某定当感激涕淋。”

    从慕容府出来,越超依然心里忐忑,似一头小鹿在不停撞击,但慕容暐不容许他朝坏处想,他又能如何呢?

    果然,第二天,苻坚就下旨传宋漓跋、雷睿和黄之勍三人接旨后立即上京,圣旨并没有说明上京的原因。三人既兴奋又担忧,既怕事情败露,身陷囹圄,又觉得自己并无太过,是不是皇上对其加官进爵?

    再说萧殊觉得陈孝的话很是在理,于是,换班后他又去找郝璟,看见郝璟从对面走过来。萧殊就大声说:“郝璟,今天找你谈点事,你跟我来吧。”

    郝璟远远看见萧殊从对面过来,没等萧殊走近,转身就一路狂奔了起来。萧殊心中生气,好端端的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的不成?

    郝璟平时游手好闲,身体拉跨,哪里跑得过萧殊,很快就在街头拐角处被萧殊追上,并被他像老鹰逮小鸡一样该逮了起来。

    萧殊将郝璟的后肩膀一把抓住:“你小子跑什么,害得我如此费力?”

    郝璟无法动弹,只好求饶道:“萧爷,您饶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萧殊冷笑一声道:“不打自招了吧?爷爷还没有问你什么,你咋知道爷爷问的是这个?”

    郝璟说:“不是这个,那您问什么?”

    萧殊将郝璟一把掀翻在地:“识相点,如实说话,否则,爷爷有的是手段,你说还是不说?”

    郝璟肩膀被掀得生疼,知道萧殊的厉害,忙说:“萧爷别动粗,郝某实说就是,爷爷呀,早几天城西槽市被砍头的哪里是别人,分明就是粟老爷本人,此事千真万确的。”

    萧殊加重语音说:“何以见得,想好了再说,乱说是要吃官司的?”

    郝璟斩钉截铁地说:“萧爷,我与粟大爷邻居多年,是不是粟大爷,小的这哪里会认错?”

    萧殊说:“据说当时槽市砍头的罪犯,脸都已经被打花了,你又是怎么辨认?分明是在胡说八道糊弄爷爷。”

    郝璟大声说:“爷爷是官家上的人,郝某岂敢糊弄,郝某是通过死犯的眼神得到确认的?”

    萧殊一路轻飘飘地走回家,也不知接下去如何是好?

    萧殊隔天又当班,在陈孝面前长吁短叹,陈孝问明情况,建议萧殊悄悄上京去告御状。陈孝对萧殊说:“此事若如郝璟所言不假,萧爷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到京城找皇上告御状去。”

    萧殊情绪低落道:“去京城告御状,这哪里能行得通?宫门把守严密,我一个小小狱卒,谁会将我放在心上,搞不好被越超他们知道后,连小命都难以保全。”

    陈孝认真说:“萧爷,真不行,你先别去找皇帝去,找权将军或者当朝丞相不就行了吗?”

    萧殊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行啊!他们我都不熟识,再说去找他们,又有谁会相信的呢?”

    陈孝就说:“萧爷,您若觉得陈某可信,就请萧爷拿支笔来,陈某给萧爷写一封信,您带给权将军就是。”

    萧殊这才转忧为喜道:“如此甚好,陈先生与权将军有交情之事萧某怎么就被遗忘一旁了呢?”

    萧殊带着陈孝所写之信,悄悄地离开枣阳朝长安一路而去。

    这边萧殊很快就来到了京城长安,马不停蹄去找司隶校尉的权翼,因为权翼在枣阳狱中关过一段时间,萧殊对权翼还有很深刻的印象。萧殊一路找过来,来到权翼述职的刑部。守护士兵拦下来不让其进,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姓权的官员。萧殊拿出陈孝的信朝士兵扬起来威胁道:“这可是权将军的亲笔信,你们胆敢阻拦,耽误了时机权将军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士兵冷笑着要拿枪赶萧殊走:“没有就是没有,再胡闹下去,当心吃枪?”。

    萧殊实在没法进去,只好灰溜溜走上街头转悠,心头好不悲哀!

    他心灰意冷,随便在一个馆子里吃了一碗素面,决定先找一个住所安顿下来。

    丑时刚过,萧殊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不速之客,他正想喊叫,发现自己脖子上横着一把利剑,黑暗中听见一个沉闷的声音:“别乱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萧殊本是狱卒,平时对犯人颐指气使惯了,那经历过被别人用剑挂在脖子上的事?当下就靡了:“好汉爷,好说话,我不乱动就是?”

    来者手中的剑又紧了紧,厉声喝道:“爷问一句,你答一句,别耍花招。”

    “好,爷问就是!”

    “你从何来?来此目的?为何手上有权将军的亲笔信?老实回答。”

    萧殊分辩不清来人是敌是友,只好说:“本人姓马,从茂城来,手中并无权将军亲笔信,是胡扯乱说的。”

    “看来你并不老实,就休怪我剑不留情了?”

    “好汉爷,快住手?爷怎知小的说的不是实话?”萧殊说。

    “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爷跟踪你一整天了,岂会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再问你一遍,是实说还是将真相带去见阎王爷?”

    “好吧!说实话,小的本是一个狱卒,为同僚一事上京,再不信,爷尽管动手?”

    来人收了宝剑,对他说:“你是不是来自枣阳?”

    萧姝说:“没错!”

    来人说:“此信并非权将军所写对不对?”

    萧姝说:“是的。”

    “好吧,你带上信,随我来,记住,千万别张扬。我带你去见他。”

    权翼听取完萧殊的描述,一巴掌拍打在案桌上:“这些恶吏,真是害苦了当地百姓,萧殊,你这几天先别走,配合权某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权翼让人安排萧殊住进官驿,并告知他万不可泄漏自己的行踪。安顿好萧殊,权翼立即悄悄前往王府敲开后门溜进去。告知王猛真实的情况,此时,王猛依然在王府家中带病休假。

    王猛让人将萧姝秘密传来府中,详细向其询问枣阳雷睿知县的所作所为,萧殊都毫不保留地一一进行了细说。

    王猛命令萧殊在诉状上签字画押,并让人秘密将其又送回官驿,另外派几名武功高超的士兵暗中进行保护,这样,萧殊的安全就得到了有力的保证。

    王猛当夜入宫要求觐见苻坚。苻坚已经用过御膳,正准备前往后宫慕容婉容处临幸,闻报王猛求见,于是就让贴身太监龚嘘引他进来觐见。

    君臣礼毕,苻坚赐座,王猛一落座,就开门见山向苻坚禀报枣阳的情况,并将萧殊的供词和陈孝的密信都提交给苻坚看。苻坚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大怒道:“大胆越超,竟敢违抗旨意,狐假虎威,与地方官吏徇私舞弊草菅人命,如此恶行,真是罄竹难书,当严惩不贷!”

    王猛说:“皇上不可动怒,此等恶官,结私舞弊,实有违圣上皇恩,越超本是地方小吏,是微臣失察,造成今日之祸,皇上追责,臣仍第一罪人,理应革职查办,不可庇护!”

    苻坚摇头道:“钦差忤逆,与丞相何干?如此说来,越超的钦差是朕所封,是不是朕也应该是失察之第一罪人?”

    王猛慌忙跪下来连声说:“皇上,万不可如此说,皇上没有过失,全是罪臣之过,望皇上追责。”

    苻坚说:“丞相起来说话,朕不怪你对下官失察之罪,只是,今日对此等恶官如何处置,当尽快想出办法,不知爱卿此时可否已有处置之办法?”

    王猛见苻坚心情甚急,于是如此这样一番授计,苻坚听后连声称妙。

    当晚,慕容婉娇在苻坚处得到越超等人将受封赏赐的消息后,火速将这条消息通过贴身丫头传递给自己的哥哥慕容暐,慕容暐又将这个好消息传递给越超。

    过了几天,苻坚下旨传宋漓跋、雷睿和黄之勍三人接旨后立即启程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