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水中浮尸

    一分钟前。

    夜色中,曹铁像一片孤寂的影子,隐藏在筒子楼对面的楼顶上,他的眼神如寒冰,凝视着对面筒子楼二楼一处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灯光。

    他知道,此时此刻韩明坤正在领着特务们对乔志坤的住所进行搜查。

    曹铁身后的特务狙击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孔朝,犹如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扼住了咽喉。

    这个狙击手未曾有机会看清曹铁的身形,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道寒光,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曹铁的眼神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恐惧。

    他知道这是他的使命,是他的责任。

    老乔牺牲了,就是杀再多的特务都难以平复他胸中的怒气。

    曹铁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心跳平缓下来,用狙击步枪瞄准了远处的灯光。

    对面的窗帘被猛地拉开,曹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叛徒韩明坤,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那枪口喷出的火舌犹如一条毒蛇,向韩明坤藏身的筒子楼窜去。

    瞄准镜中,韩明坤惊恐万分的表情成了永恒的定格。隔着老远,曹铁仿佛都能听到韩明坤倒地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

    一击得手之后,他并未选择停留,而是迅速离开了现场。

    在撤离的过程中,又狙杀了一名企图冲上楼的特务。

    这把狙击步枪在曹铁的手中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似的,用起来得心应手,要是能把它带回去就好了。

    曹铁并没有直接下到一楼,而是从二楼的窗户下跳了出去。

    他本身就住在附近,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窗外是居民们堆的杂物。

    筒子楼,事发现场。

    幸亏刘海阳离韩明坤还有一段距离,否则非得被溅一身。

    只是另一名队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本就蹲在地上查看床下的空间,枪声一响,刚好抬头去看,登时被韩明坤的脑浆和血水溅了一脸,恶心地直想吐。

    刘海阳心中的惊恐不仅仅是限于韩明坤的突然被杀,他在枪响的那一刻已经躲在了床后。

    子弹来自对面的那栋楼,也就是原来监视点所在的位置。

    只不过为了抓捕乔志坤,此时的监视点已经是人走楼空。

    听枪声,是长枪发出的。

    刘海阳便开始担心起自己布置在对面的那名狙击手来。

    “砰!”

    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惨叫,不用问,又有兄弟中枪了。

    接着是特务们噼里啪啦的开枪还击声,在清晨响作一团。

    对面的楼房也是被打得扑簌簌直落粉尘,几扇窗户被打烂,玻璃碎了一地。

    刘海阳当机立断,派人从两侧包抄过去,目标在楼上,如果他们的动作快的话,也许还能将其堵住。

    筒子楼内的特务们纷纷冲向对面的楼房,将各个出入口堵住。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为时已晚。

    只见一个黑影犹如鬼魅一般,钻进了巷当中,灵活地躲避着特务们的围堵。

    最终,曹铁在晨曦中悄然消失,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晨曦的微光开始渗透进城市的巷,湿润的空气在凉爽的微风中孕育着一的新生。

    然而,这股新鲜的气息无法掩盖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无法掩盖筒子楼周围已经上演完毕的惨剧。

    一队特务们从筒子楼里抬出几具蒙着白布尸体,其中包括叛徒韩明坤的尸体,他们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夜晚的黑暗,而他们的面孔,就像被夜晚冻住似的,显得如茨僵硬和苍白。

    刘海阳站在一旁,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就像一个深渊,没有任何的情感和温度。

    他的眼神在巷中扫过,似乎在寻找着复仇的线索,最终他的眼神定格在曹铁消失的方向,那里是他的疑点和困惑。

    他发觉自己严重地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此人能够顺利从筒子楼逃脱,但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返回偷袭了藏在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

    从现场来看,出手干净利落,一刀毙命,那狙击手甚至未能发出惨剑

    狙击步枪也被劫走了,尽管现在已经亮了,但对方可以将枪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待日后方便了再回来取用。

    这支丢失的狙击步枪,将会成为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刘海阳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便是连彭主任那边,也是要提醒一下安全方面的事项,否则一旦出了事,自己担待不起。

    刘海阳靠在黑色轿车的车头,用手枪枪把轻轻地敲击着车头,那是一个无声的节奏,如同死亡的钟声。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静的决心。

    他知道,曹铁的复仇行动不会就此结束,他还会再次出现。

    这是刘海阳担心,却又期待的。

    特务们抬着韩明坤等饶尸体,走过巷的石板路,放到对面停放的卡车上。

    而刘海阳则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离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坚定。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将会有更大的风暴来临。

    ……

    刚蒙蒙亮,河边的花草在晨曦的照耀下苏醒过来,水面上的涟漪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波澜。

    在这个安静的时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河边的竹凳上,静静地看着沉入水中的鱼钩。

    老者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就像湖边的柳树,被风雨剥蚀得只剩下坚韧的骨节。

    他的手,虽然被岁月磨得粗糙,却依然稳健,就像那鱼竿,无论风如何吹,始终保持坚韧的直挺。

    他静静地等待着,虽然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趣,但老李却乐在其郑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鱼竿猛地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扯住了鱼钩。

    老李的心一震,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流过他的全身。

    老李赶快拉起鱼竿,一条大鱼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鱼的眼睛看着老李,似乎充满了挑衅。

    老李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鱼。

    他急忙紧紧握住鱼竿,尝试着平稳而有力地向上提起。

    然而,却没有提动。

    他再次尝试,终于将大鱼提了上来。

    大鱼的鱼鳍像刀片一样锋利,鳞片银光闪闪,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就在老者兴奋地盯着他的战利品时,他的眼光被上游一截木头似的东西吸引,那物漂浮在河面上,顺流直下,眼看着就堪堪从老者方才下钩的地方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