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棒槌
乔白一听，脸色彻底的白了。
华磊的歌没听过，这就做不到知彼，但是这不是问题，自己尽力就行了，评分还是看观众的。
但是自己的歌也没听过是个什么鬼？
知彼不行，知己都做不到，这还比个锤子啊？
这一刻，乔白都想掀桌子了，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师，加油……我……我出去透口气。”乔白深吸一口气，忍住掀桌子的冲动离开了。
王鹏则直接绝望的望着棚顶，嘀咕着：“完了，完了，全完犊子了！”
……
“好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第一首歌就由我们先来吧，毕竟，华神赶时间。我们的歌曲名叫《爱在昨天》，作词陶凯、作曲陶凯，演唱者华磊，华神！”
陶凯说完，后退让出了舞台。
随着灯光音乐亮起，王鹏越发的绝望了。
这次的节目很仓促，仓促到大家的歌甚至都没时间排练。
也就是说，所有的演唱者、奏乐者都是第一次拿到歌和曲，没有磨合，没有练习直接上的！如果大家都是这样上的，条件一致，也算是一种公平。
但是……
这样熟练的音乐和灯光，显然合适有备而来！
“不用看了，我们已经提前练习一周了。我真搞不懂，你们难道看不清楚形势么？大势所趋，何必螳臂当车？”陶凯回答了王鹏心中的疑惑。
王鹏面若死灰，他知道输了……
陶凯又挑衅似的看向方正：“小和尚，还不认输么？”
方正微微一笑道：“贫僧从不相信什么绝对一说，贫僧相信，人定胜天。”
“切！死鸭子嘴硬！”陶凯不以为然。
台上华神开始唱了，行家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那音质的确很棒，听的人精神一震。这是一首情歌，唱的是分手后对昔日恋情的怀念，很小资，很深情。
伴随着华磊开场，屏幕上再次疯狂的刷起了弹幕。
“华神无敌！”
“华神一开口，灭掉一群跳梁小丑。”
“这样的嗓音，这样的歌，那些学生谁敢登台？”
“结束吧，散了吧！”
……
看着那无数的叫嚣声，力挺声，陶凯得意的笑了，潘文博得意的笑了。
随着华磊唱完，陶凯带头鼓掌，在场的评委也在鼓掌，虽然他们不喜欢华磊的盛气凌人，更不喜欢陶凯的狐假虎威式的踩人，但是好就是好，他们并不吝啬掌声。
同时在场邀请的临时群演观众们也跟着鼓掌，现场掌声雷动，似乎胜负已分。
华磊唱完之后就下去了，一句废话都没有，似乎和这些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最大的蔑视，不是指着鼻子骂人，而是彻底的无视。
他看都不看方正一眼，也不看在场的任何人，眼中仿佛只有空气和自己，再无其他。
那份狂傲几乎写在了脸上……
“好听……”边上毛小凡低声道。
陶凯闻言，微微仰起头，颇为自得。
然后就听毛小凡补充道：“华磊的唱功的确很好，比我好。就是歌词和歌曲有点跟不上他的水准。
词曲过于矫揉造作，堆砌华丽的辞藻，反而少了一份初恋的纯净……”
听到这话，正下台的华磊微微顿足，看了一眼毛小凡。
边上的评委们也诧异的看向了毛小凡，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认可毛小凡的评价。
陶凯闻言，脸色顿时黑了，这不就是在骂他写的歌不行么？
陶凯怒道：“无知小子，你懂什么叫歌么？”
毛小凡平静道：“我觉得一首好歌，应该是直抵人心的。而不是牵强附会的去说愁。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或者说，你的初恋不是这样的。所以写出来的初恋，才会那么的空，那么的尴尬。”
陶凯老脸通红，显然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的歌好，你们去唱啊！不就是个穷屌丝的呻吟么？我呸！”
陶凯说的是那首《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方正也不反驳……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下一位选手，方正带来的歌曲……”上面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了。
方正一听，赶紧窜上舞台补充道：“《消愁》！”
“我们的歌叫《消愁》，演唱者毛小凡，作词作曲……嗯，大家都知道了，贫僧就不多说了。”方正差点说成是自己，随后意识到，真要那么说了，就等于是在撒谎，难免一顿雷。于是打了个哈哈……
主持人下意识的问道：“方正住持，请问这首《消愁》也是一手情歌么？”
方正笑了：“您觉得贫僧能写出情歌么？”
主持人也笑了：“也是……那就有情毛……毛……”
“毛小凡。”方正一字一顿的说道，仿佛生怕大家忘记毛小凡这三个字似的。
主持人尴尬的点点头：“好的，那就有请路边歌手毛小凡登台。”
方正皱眉，很不爽的说道：“什么叫路边歌手？唱歌不应该是一种爱好和梦想么？难道唱歌也要因为演唱地方的不同而分三六九等么？都说艺术没有国界、没有贫富之分，只有高下之分。难道蓝旗电视台要重新给艺术定义一下等级了么？”
听到这话，主持人吓了一跳，他要是敢点头，那就是得罪整个艺术圈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演唱的舞台大小，也是演唱者实力的表现，但是没人敢拿舞台大小来定性一个人在艺术方面的成就。
主持人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偷偷的瞥了一眼下面的陶凯，陶凯则有些不满主持人的表现，不过也没说什么，示意他赶紧开始。
毛小凡登台了。
按照流程，主持人应该和毛小凡有些互动交流，让观众更了解这位歌手的。
但是主持人却直接说道：“这位就是歌手毛小凡了，看起来还真是平凡啊。”
毛小凡本就紧张，被这么一说，脸更红了，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方正这护犊子的自然不干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主持人就是来找事儿的！既然是敌军，那自然是狠狠的招待了。
于是方正道：“是平凡啊，毕竟小凡只是个怀揣梦想的普通人，他是来圆梦的。而不像你，站在梦的山巅上感叹别人的普通。这让贫僧想起了一些从村子里走出去的人，赚了几个钱后就说村里人土……狗尚且不嫌家贫，但是有些人不如狗。”
“你……你……”被人当着所有的观众面骂不如狗，主持人气的很想骂回去，但是他不能！除非这个主持人他不想干了。
让他更生气的是，弹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弹幕。
“大师说的对！这个主持人太过了，还有之前那个黑胖子，太狂了！不就是报了华神大腿么？至于那么踩其他的选手么？”
“方正说的对啊，这是个艺术舞台，为什么要分个三六九等呢？上去了，大家都一样才对。这个主持人，low！”
“虽然不看好这个和尚，但是这和尚说的挺好。”
好在，华磊的粉丝们还在，立刻将这些话压了下去。
主持人赶紧说道：“那就请开始你们的演唱吧。”
说完，主持人灰溜溜的下去了。
方正则看向边上的毛小凡，也不避讳，直接问：“紧张不？”
毛小凡腼腆的点点头：“有点紧张，手有点抖。”
“就这……还敢上台？趁早下去吧！”陶凯在下面起哄。
一些电视机前和手机前中立的观众也纷纷摇头，紧张的手都在颤抖了，这还怎么比赛？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到那和尚微微一笑后，从那宽大的白色僧衣中掏出一瓶二锅头白酒来！
“喝了它就不紧张了，上吧，少年！”方正就如同那街边大忽悠一般忽悠着眼前的毛小凡。
毛小凡道：“我不会喝酒。”
“那就少喝点。”方正道。
毛小凡一咬牙，拿起酒瓶子拧开盖子一仰头，咕咚就是一口。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怂怂的，但是骨子里也是个狠人，不会喝酒的人干一大口二锅头，寻常人准吐了。
他却忍住了！
一大口下去，毛小凡眼睛都红了。
方正问：“咋样？还紧张么？”
毛小凡深吸一口气：“不能喝了，我不行了……”
“再来！”方正道。
“啊？还喝？”毛小凡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咋样？”方正问。
毛小凡咧嘴，笑了，眼中带光道：“我觉得我还能喝一口。”
“行了，可以了，上吧少年！”方正一把抢过酒瓶子然后退下舞台。
他是一下去了，弹幕却炸了！
“我靠啊！”
“这和尚随身带酒！”
“尼玛，这可是电视台啊，这可是直播选秀啊，你该带酒？就不怕喝醉了打人？”
“疯了，疯了……”
弹幕狂轰乱炸的时候，现场的众人也被方正这一波操作干懵了，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方正。
方正却浑不在意……
台上，毛小凡坐在了椅子上，抱着他的吉他再次面对镜头，结果眼神还是有点抖动。
方正见此，挥了挥手，喊道：“想想你在地铁站里是怎么唱的！找找那个状态！”
毛小凡道：“我在地铁站的时候，只当眼前的都是一群玉米棒子，没想太多。”
方正一根手指指着陶凯等人道：“那就当他们是一群棒槌！”
华磊的歌没听过，这就做不到知彼，但是这不是问题，自己尽力就行了，评分还是看观众的。
但是自己的歌也没听过是个什么鬼？
知彼不行，知己都做不到，这还比个锤子啊？
这一刻，乔白都想掀桌子了，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师，加油……我……我出去透口气。”乔白深吸一口气，忍住掀桌子的冲动离开了。
王鹏则直接绝望的望着棚顶，嘀咕着：“完了，完了，全完犊子了！”
……
“好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第一首歌就由我们先来吧，毕竟，华神赶时间。我们的歌曲名叫《爱在昨天》，作词陶凯、作曲陶凯，演唱者华磊，华神！”
陶凯说完，后退让出了舞台。
随着灯光音乐亮起，王鹏越发的绝望了。
这次的节目很仓促，仓促到大家的歌甚至都没时间排练。
也就是说，所有的演唱者、奏乐者都是第一次拿到歌和曲，没有磨合，没有练习直接上的！如果大家都是这样上的，条件一致，也算是一种公平。
但是……
这样熟练的音乐和灯光，显然合适有备而来！
“不用看了，我们已经提前练习一周了。我真搞不懂，你们难道看不清楚形势么？大势所趋，何必螳臂当车？”陶凯回答了王鹏心中的疑惑。
王鹏面若死灰，他知道输了……
陶凯又挑衅似的看向方正：“小和尚，还不认输么？”
方正微微一笑道：“贫僧从不相信什么绝对一说，贫僧相信，人定胜天。”
“切！死鸭子嘴硬！”陶凯不以为然。
台上华神开始唱了，行家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那音质的确很棒，听的人精神一震。这是一首情歌，唱的是分手后对昔日恋情的怀念，很小资，很深情。
伴随着华磊开场，屏幕上再次疯狂的刷起了弹幕。
“华神无敌！”
“华神一开口，灭掉一群跳梁小丑。”
“这样的嗓音，这样的歌，那些学生谁敢登台？”
“结束吧，散了吧！”
……
看着那无数的叫嚣声，力挺声，陶凯得意的笑了，潘文博得意的笑了。
随着华磊唱完，陶凯带头鼓掌，在场的评委也在鼓掌，虽然他们不喜欢华磊的盛气凌人，更不喜欢陶凯的狐假虎威式的踩人，但是好就是好，他们并不吝啬掌声。
同时在场邀请的临时群演观众们也跟着鼓掌，现场掌声雷动，似乎胜负已分。
华磊唱完之后就下去了，一句废话都没有，似乎和这些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最大的蔑视，不是指着鼻子骂人，而是彻底的无视。
他看都不看方正一眼，也不看在场的任何人，眼中仿佛只有空气和自己，再无其他。
那份狂傲几乎写在了脸上……
“好听……”边上毛小凡低声道。
陶凯闻言，微微仰起头，颇为自得。
然后就听毛小凡补充道：“华磊的唱功的确很好，比我好。就是歌词和歌曲有点跟不上他的水准。
词曲过于矫揉造作，堆砌华丽的辞藻，反而少了一份初恋的纯净……”
听到这话，正下台的华磊微微顿足，看了一眼毛小凡。
边上的评委们也诧异的看向了毛小凡，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认可毛小凡的评价。
陶凯闻言，脸色顿时黑了，这不就是在骂他写的歌不行么？
陶凯怒道：“无知小子，你懂什么叫歌么？”
毛小凡平静道：“我觉得一首好歌，应该是直抵人心的。而不是牵强附会的去说愁。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或者说，你的初恋不是这样的。所以写出来的初恋，才会那么的空，那么的尴尬。”
陶凯老脸通红，显然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的歌好，你们去唱啊！不就是个穷屌丝的呻吟么？我呸！”
陶凯说的是那首《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方正也不反驳……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下一位选手，方正带来的歌曲……”上面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了。
方正一听，赶紧窜上舞台补充道：“《消愁》！”
“我们的歌叫《消愁》，演唱者毛小凡，作词作曲……嗯，大家都知道了，贫僧就不多说了。”方正差点说成是自己，随后意识到，真要那么说了，就等于是在撒谎，难免一顿雷。于是打了个哈哈……
主持人下意识的问道：“方正住持，请问这首《消愁》也是一手情歌么？”
方正笑了：“您觉得贫僧能写出情歌么？”
主持人也笑了：“也是……那就有情毛……毛……”
“毛小凡。”方正一字一顿的说道，仿佛生怕大家忘记毛小凡这三个字似的。
主持人尴尬的点点头：“好的，那就有请路边歌手毛小凡登台。”
方正皱眉，很不爽的说道：“什么叫路边歌手？唱歌不应该是一种爱好和梦想么？难道唱歌也要因为演唱地方的不同而分三六九等么？都说艺术没有国界、没有贫富之分，只有高下之分。难道蓝旗电视台要重新给艺术定义一下等级了么？”
听到这话，主持人吓了一跳，他要是敢点头，那就是得罪整个艺术圈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演唱的舞台大小，也是演唱者实力的表现，但是没人敢拿舞台大小来定性一个人在艺术方面的成就。
主持人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偷偷的瞥了一眼下面的陶凯，陶凯则有些不满主持人的表现，不过也没说什么，示意他赶紧开始。
毛小凡登台了。
按照流程，主持人应该和毛小凡有些互动交流，让观众更了解这位歌手的。
但是主持人却直接说道：“这位就是歌手毛小凡了，看起来还真是平凡啊。”
毛小凡本就紧张，被这么一说，脸更红了，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方正这护犊子的自然不干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主持人就是来找事儿的！既然是敌军，那自然是狠狠的招待了。
于是方正道：“是平凡啊，毕竟小凡只是个怀揣梦想的普通人，他是来圆梦的。而不像你，站在梦的山巅上感叹别人的普通。这让贫僧想起了一些从村子里走出去的人，赚了几个钱后就说村里人土……狗尚且不嫌家贫，但是有些人不如狗。”
“你……你……”被人当着所有的观众面骂不如狗，主持人气的很想骂回去，但是他不能！除非这个主持人他不想干了。
让他更生气的是，弹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弹幕。
“大师说的对！这个主持人太过了，还有之前那个黑胖子，太狂了！不就是报了华神大腿么？至于那么踩其他的选手么？”
“方正说的对啊，这是个艺术舞台，为什么要分个三六九等呢？上去了，大家都一样才对。这个主持人，low！”
“虽然不看好这个和尚，但是这和尚说的挺好。”
好在，华磊的粉丝们还在，立刻将这些话压了下去。
主持人赶紧说道：“那就请开始你们的演唱吧。”
说完，主持人灰溜溜的下去了。
方正则看向边上的毛小凡，也不避讳，直接问：“紧张不？”
毛小凡腼腆的点点头：“有点紧张，手有点抖。”
“就这……还敢上台？趁早下去吧！”陶凯在下面起哄。
一些电视机前和手机前中立的观众也纷纷摇头，紧张的手都在颤抖了，这还怎么比赛？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到那和尚微微一笑后，从那宽大的白色僧衣中掏出一瓶二锅头白酒来！
“喝了它就不紧张了，上吧，少年！”方正就如同那街边大忽悠一般忽悠着眼前的毛小凡。
毛小凡道：“我不会喝酒。”
“那就少喝点。”方正道。
毛小凡一咬牙，拿起酒瓶子拧开盖子一仰头，咕咚就是一口。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怂怂的，但是骨子里也是个狠人，不会喝酒的人干一大口二锅头，寻常人准吐了。
他却忍住了！
一大口下去，毛小凡眼睛都红了。
方正问：“咋样？还紧张么？”
毛小凡深吸一口气：“不能喝了，我不行了……”
“再来！”方正道。
“啊？还喝？”毛小凡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咋样？”方正问。
毛小凡咧嘴，笑了，眼中带光道：“我觉得我还能喝一口。”
“行了，可以了，上吧少年！”方正一把抢过酒瓶子然后退下舞台。
他是一下去了，弹幕却炸了！
“我靠啊！”
“这和尚随身带酒！”
“尼玛，这可是电视台啊，这可是直播选秀啊，你该带酒？就不怕喝醉了打人？”
“疯了，疯了……”
弹幕狂轰乱炸的时候，现场的众人也被方正这一波操作干懵了，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方正。
方正却浑不在意……
台上，毛小凡坐在了椅子上，抱着他的吉他再次面对镜头，结果眼神还是有点抖动。
方正见此，挥了挥手，喊道：“想想你在地铁站里是怎么唱的！找找那个状态！”
毛小凡道：“我在地铁站的时候，只当眼前的都是一群玉米棒子，没想太多。”
方正一根手指指着陶凯等人道：“那就当他们是一群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