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制衡

    “造化汤即是道灵液!”

    “造化汤即是道灵液!”

    ……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般输入进石武脑海中,不仅让石武怔在原地,就连他体内的印沁和凤焱都分别现出惊诧和恐惧状。

    “造化汤?道灵液!”在石武地魂内的印沁突然狂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不过元老头,我可是逆魂,把我逼急了,我即便拼的魂灭也不惜破开你这局。”

    听到印沁说话的元叔不置可否地抽了一口旱烟,而后看向了天魂内的凤焱。

    凤焱脸上满是恐惧,他双手抓紧着天魂外的玄天锁链,在知道造化汤就是道灵液后,他忐忑地与极品火灵根进行着呼应。一道火光由石武朱雀第一脉上掠过,除了上面被红色液体覆盖的地方,凤焱不敢置信地看到了里面剧烈涌动的凤血。火光再次掠过,后面其余八脉之中,原本缺失一半的凤血竟然不知在何时被补全完整了,而且看样子比他以前还要汹涌澎湃。

    “怎么可能!”凤焱发出一声惊呼。原本朱雀九脉内的凤血被补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凤焱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因为他原先认为自己出去以后就可以与元叔分庭抗礼,甚至还能压过元叔一头,但如今的情况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外面的石武与凤焱说了同样的一句话,他不敢相信自己喝下的竟是道灵液。

    元叔轻笑一声道:“怎么不可能?但凡我说出来的话,你都可以信。”

    石武满是不解道:“那前面喝过的人为何都死了?”

    “因为他们承受不了,或者说,他们没有可以帮着限制印沁的存在。”元叔说起这个就有些来气,郗汲的做法让他很是不满。

    石武知道是对他下注那人在帮他,但一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间接造成了现在的一切,又恨意交加道:“他到底想干嘛!”

    元叔道:“他想赢。”

    石武不明白道:“我知道那人在有意无意间帮我安排着什么,但每一件事到最后都是我自己主动选择的。他难道连这都能影响?难道他是天意吗?”

    元叔听到天意二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天意?也对,这些既然是天机,那确实可以算是天意了。”

    元叔让石武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那正在被一条条紫色雷蛇追逐的血老七。元叔又道:“外面那道就是因为泄露了天机劈下来惩罚的天雷。”

    “这就是您说的一口灵膳换一道天机!”石武明了道。

    元叔点头道:“对!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故意提前把天意撕开告诉了你。但相应的,我就必须去抗下天意的惩罚。这种惩罚有的是直接降下天雷,有的是通过因果报应于我身上,延害我的至亲好友。以此让我知道泄露天意的可怕。”

    “但元叔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石武看着元叔气定神闲的样子道。

    元叔道:“我为何要怕?这天雷又劈不进忆月峰来,至于至亲好友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他们都死光了。不过我总要给这天意一些面子,让它有个人可以去劈,顺带引个该来的人过来。”

    石武看着忆月峰外面被数十条紫色雷蛇追的狼狈不堪的血老七,突然问道:“他会死吗?”

    “会的,但不是此时此地。”元叔大有深意地看了石武一眼,似看到了他体内冷冷看着他的印沁,还有那已经知道石武朱雀九脉凤血完全的凤焱。

    元叔道:“我说过,你是第一个主动喝完造化汤还要问我要的,你真的很特别。而且这特别还不是刻意,这才是可怕的地方。”

    “元叔,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石武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阵迷雾之中,他明明是自己向前走的,可踏下的每一步却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元叔道:“你就不该去想这个问题。因为现在对你来说一切皆假,只有你的实力上去以后才会一切为真。”

    元叔的话像是迷雾之中传来的光,指引着石武走出了那层迷雾。石武回神之后想到了那只蓝色大碗,悄悄问道:“编著《九转化灵诀》的那位前辈说他喝了两瓶就到达了身之巅峰,可媲美凤祖的凤血涅槃之力。那您那只蓝色大碗内是多少道灵液啊?”

    元叔想了想道:“也不多,但五六瓶的量还是有的。”

    “五六瓶!”石武不仅在感叹着元叔这道灵液未免也太多了,还在想着这道灵液是哪里来的,看元叔这样子,也不像是散道时打碎的自身道灵。石武脑海中不由得涌现出元叔为了这些道灵液去将别的大能修士擒住,活生生将他们散道,打碎他们道灵的画面。

    元叔用银色旱烟杆敲了敲百兽聚灵盆,那里面的百只兽魂都吓得呜咽发抖。元叔只是想阻止石武去乱想,却没想到吓到了聚灵盆内的那些兽魂,他直接对石武道:“你想得太多了。即便我对别人下手极狠,对你却是没下过狠手,甚至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吧。”

    石武见心思被看穿,点头道:“确实。不过那是因为我体内有印沁吧。”

    元叔听到石武说确实的时候还欣慰地想夸赞他几句,可听到他后面说是因为他体内有印沁时,元叔就恨不得用旱烟杆子敲他那只喜欢多想的小脑瓜子。

    可石武后面的举动着实让元叔哭笑不得,只见石武恭敬地举起那个百兽聚灵盆,示意元叔可以多吃几块。

    元叔打趣道:“你就这么心黑啊,这道天机足以让你提前修炼《九转化灵诀》,你可知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石武直截了当道:“意味着我可以更快地去报仇。”

    “嗯,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原本没有知道这些会在干什么?”元叔提醒道。

    石武回道:“会继续做金露玉灵肉,以求能将体魄血肉之力达到道灵液需要我去达到的程度。”

    元叔道:“所以你明白你后面要做什么了?”

    石武微一沉吟过后,会意道:“我要边练《九转化灵诀》边继续做金露玉灵肉,这样子不仅能掩盖掉提前知道天机的事情,还能以灵膳赚取灵石,让我体内生成更多的灵气气旋。”

    元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明白就好了。不过你自己也要多吃点啊,就再吃个十几万块吧。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多增加些体魄血肉之力也是好的。”

    石武体内的印沁冷笑着对元叔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既然你想玩,那么我就跟你玩到底。”

    说罢,印沁双手按在玄天锁链上,原本他拥有的四成鸿蒙之气被他全部打过去了凤焱那边。

    还处在震惊中的凤焱看到被推过来的鸿蒙之气,不解道:“印沁你疯了?”

    印沁哈哈笑道:“我就是没疯才给你的。”

    可还不等印沁说完,外面的石武就看到元叔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他将旱烟杆放入嘴里抽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烟圈正好飘到了石武面前。

    石武猝不及防地吸了进去,偏过头咳嗽了数声。就在石武咳嗽的时候,那进入石武体内的白色烟圈将那些原本属于印沁的鸿蒙之气从凤焱那里剥离出来,然后再次打入印沁的玄天锁链内。鸿蒙之气在元叔白色烟圈的帮助下,迅速涌入石武的地魂之内,里面的印沁即便不愿,也只能强行被鸿蒙之气炼化体内的九瓣寒莲子。凤焱看着如家畜一般被元叔灌注鸿蒙之气的印沁,他在这一刻才知道外面那人的狠辣。

    外面的石武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在咳嗽完后就谢过元叔的提醒道:“小武明白了。”

    忆月峰阵法屏障之外,血老七疲于奔命地准备祸水东引至新月峰上,可新月峰不知在何时就开启了守护大阵,即便是血老七也无法攻破。等他又被几条紫色雷蛇咬住身子后,他只得继续转向其它峰上,可拜月宫六峰之上的守护大阵在紫色雷电劈在忆月峰上时就已经齐齐打开,拜月宫里面也是阵法横立,血老七成了这里唯一一个还在外飞行游走的修士。

    血老七暗恨大怒道:“拜月宫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不要让我知道谷里是派了谁在这做内应弟子的,否则我就算坏了谷规也要把你剥皮抽筋!”

    血老七的话语飘荡在整座拜月宫内,在供月峰藏术阁的诸葛青听得心中发毛,他可是兢兢业业打入了拜月宫最重要的供月峰,还给谷里提供了那么重要的情报,这怎么弄得自己要被血老七剥皮抽筋了。而且拜月宫肯定也会开始彻查的,他一时觉得头疼不已。

    血老七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忆月峰上方,而他全身也已经被几十条紫色雷蛇咬住。那些紫色雷蛇将他的灵力全部吸光,松开之后血老七气力不支地坠落下去。

    就在此刻,两只火红色的蝴蝶忽隐忽现地飞过,穿透了拜月宫的法阵,穿过了那几十条紫色雷蛇,向着忆月峰慢慢飞去。在那两只蝴蝶身后,一个身穿黑袍之人随着它们的飞舞轨迹时隐时现。

    那些闪着电光的紫色雷蛇一会儿感知到空中那黑袍之人,一会儿又发现那里只是空白一片。在它们再次感应到后,数十条紫色雷蛇比先前追击血老七时速度还要迅捷地飞袭那黑袍之人。

    与那些紫色雷蛇相比,黑袍之人抬起手掌的动作慢得像是个迟暮的老者。可几十条紫色雷蛇却在即将咬到黑袍之人时不约而同地定在了半空中。细细看去,与其说它们是被定住了,还不如说是这里的时间被无限放慢了一样。它们依旧是张开大口的,只是那咬合下来的速度缓慢地可以忽略不计。

    那黑袍之人并没有伤害那些紫色雷蛇,他看了一眼后就转身对那两只情宇蝶道:“走吧。”

    在临近忆月峰结界时,那两只情宇蝶先行停驻上去,与忆月峰上的阵法屏障融为一体,为那黑袍之人开了一道大门。黑袍之人一跃而入,来到了忆月峰的山顶。

    山顶之上已经只剩下了元叔一人,石武看到血老七从空中落下,然后那些紫色雷蛇像是找到了新目标一样向着半空中扑去。可在石武眼里,那些紫色雷蛇是疯了一样地朝着空气扑去的,而后不知为何,那些紫色雷蛇像着了魔一样地定在了原地。

    石武没有看到情宇蝶,更没有看到那黑袍之人。

    但元叔却看到了一切,他与那黑袍之人对视一眼后就对石武道:“你带着那只大白兔子回去你的青竹小屋,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石武不敢违逆地捧着百兽聚灵盆走回青竹小屋前,看到那只大白兔子居然趁着他没有清洗玉盆,正跳在玉盆里津津有味地舔着残余的灵米水。

    石武暗道这小家伙也真是个好吃的主,右手一把将它抱起,飞快地走回青竹小屋内。而后右腿左右开工将青竹小屋的屋门关上,插上门栓后就抱着大白兔子去了桌子上。

    石武将百兽聚灵盆放下,从里面拿出一块金露玉灵肉放入嘴里,他咬下之后依旧一口即没。不过他现在还处在震惊之中,他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道灵液的缘故导致他吃金露玉灵肉没有感觉。

    那三条红灵鱼见石武回来了,讨好地拍打着鱼尾。它们一会儿游向石武,一会儿憧憬地游向云海山雾的屏风。石武可没功夫理它们,他将一块金露玉灵肉扔进水盆之内。那三条红灵鱼先不知这是何物,但想着石武肯定不会害它们,里面胆子最大的那条率先啃了一口,发现此物无比美味之后,兴奋地大口咬了上去。其它两条见状一并游了过去吃了起来。待发现是如此美味的食物后,纷纷抢夺起来,甚至将水都拍出来了许多。

    “嗯?”石武不悦地出声后,那三条鱼儿再不敢多有动作,各自抢到最后一点就静静地在一处吃了起来。

    石武继续思索着,手中拿着的金露玉灵肉不停地在指间转着。那只大白兔子顺着石武的手臂爬了上来,竟然有些想去吃石武指间的那块金露玉灵肉。

    石武赶忙制止道:“大白,这是肉,你不能吃的。你等等我,我帮你捏些灵米面做的萝卜出来。”

    那只大白兔子也就听话地没去吃金露玉灵肉了。

    而在外面的元叔也将眉头舒展了开来,他不想石武给那只大白兔子吃灵膳。

    那黑袍之人一步跨来,身子在那两只火红色蝴蝶的带领下凭空出现在元叔的面前。

    元叔没有起身,而是从青竹大屋内隔空取出一张长凳,放至那黑袍之人的身后对其道:“坐吧。”

    那黑袍之人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吗?”

    元叔道:“郗汲的一缕分神都敢与我平起平坐,你觉得你可以吗?”

    “那可以。”黑袍之人坐了下来,那两只火红色的蝴蝶停驻在他的肩头,彼此依偎着。

    元叔道:“情宇蝶还是那么好用啊,中央钧天离这里很远吧。”

    “那元叔您就不该做这种事,这一下后面很多事情都要不同了。”黑袍之人说道。

    元叔抽了口旱烟,哈哈笑道:“真是好笑。你们一个个在赌桌上或做着对自己有利的手脚,或想去试试不一样的结局,我一开始跟你们好说歹说,于小事上不跟你们计较。可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你弥补了些许遗憾,是郗汲将我下的注关在了他下的注身体里。你们既然喜欢这么玩,那我就再找人压下了一只吞天兽的命运。又找来外面的那个倒霉蛋帮我引开泄露天机后的紫雷,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想对我们发出警告。”黑袍之人说道。

    元叔握着旱烟杆道:“不,我就是想这么玩下去,反正这里的印沁不过是一缕逆魂。说句不好听的,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缕逆魂,因为它是印沁所有反面情绪的凝结。没有任何与我的温情,有的只是我和他的两相生厌。实不相瞒,我刚刚还像灌猪饲料一样把鸿蒙之气灌在他体内。这场赌局我也豁出去了,大家最多就蒙眼看结果,比谁狠了。”

    “好久……好久没看您这么生气了。”那黑袍之人突然自黑袍之下笑了出来,就像那凝聚了无数岁月的冰山化开了一角。

    元叔自然是生气的,不然一向规矩为先的他也不会不守规矩。元叔耍着性子道:“怎么着,我就是太久没闹脾气了,让你们都忘了我是谁了。”

    黑袍之人劝慰道:“元叔,小惩大诫即可。郗汲即便喜欢安排暗手,也是那种悄无声息的。”

    “是啊,他这么特别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不能一下子做得太过。即便用玄天九链将印沁关在了石武体内,还是会将一缕鸿蒙之气当做是补偿,而且还分给了印沁十分之四。这等做法让我即使讨厌他的行径,也对他无可挑剔。”元叔又气又无奈道。

    黑袍之人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了也是。”

    元叔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我知道郗汲在你心里这么厉害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黑袍之人道:“元叔,您别这样。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但从您故意让外面那倒霉蛋引开郗汲的紫雷就可以看出,您还是想让这场赌局进行下去的。”

    元叔不否认道:“是啊。可我一想到郗汲那家伙用迷仙引看过以后的事情,还把自己的命赌在了上面,我心里就不舒服。前面我还没觉得什么,可他专门找来玄天九链就是为了对付印沁这缕逆魂的。拿后面才会出现的东西对付现在的人,你说气不气人!”

    黑袍之人实诚道:“好像气到的只有元叔您。”

    元叔被他一句噎住,呸了一声道:“滚滚滚,我倒忘了你跟郗汲虽然不是一路的,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呵,若我是你,只会远远离开她,就是见也不会见上一面的。”

    黑袍之人愣了一下道:“不管多少阻隔,不管以什么形式,我最后还是会跟她相遇的。这一点,元叔不应该最清楚的嘛。”

    “哎,孽缘啊。”元叔摆手道,“算了,我累了,你出去以后把那道紫雷还给他去,顺便警告一下他。”

    “警告可以,那这场赌局?”黑袍之人问道。

    元叔气愤道:“要不是撤不下筹码,你信不信我第一时间就破开郗汲的道灵护境阵,让他所化道灵眼睁睁地看着极难胜地破灭!”

    “我明白了。”黑袍之人感慨道,“对于元叔您,我一直都信的。”

    元叔道:“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郗汲能全通试炼之地,取得了最不该他得到的迷仙引。要是没有迷仙引,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出来!”

    黑袍之人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谈来何用。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答应郗汲留在这里等答案了。”

    元叔盯了一眼那个黑袍之人道:“你这人就是太重承诺,你不累吗?”

    黑袍之人道:“再累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现在这些不算什么。”

    元叔点头道:“所以现在的你我可以完全信任。”

    “我知道您这次真正引的不是郗汲,而是我。”黑袍之人回道。

    元叔确认道:“因为我们三个是这场赌局上下注最重的,但我怕郗汲手里的牌,郗汲怕你手里的牌,所以我只能用你去警告郗汲。”

    黑袍之人笑道:“那元叔就不怕我手里的牌?”

    元叔道:“自然是不怕的,因为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要的东西,不在这里。而等这场赌局结束之后,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给你。”

    黑袍之下,那人双拳不自觉地握紧道:“好!”

    情宇蝶自黑袍之人的肩头飞起,在他面前开出一道屏障后,黑袍之人起身道:“元叔,多晒会太阳,少抽点烟。”

    元叔摆了摆手道:“知道啦。”

    待元叔说完之后,那黑袍之人由情宇蝶带着来到了忆月峰阵法屏障旁边,在情宇蝶融入阵法屏障后,那黑袍之人走出了忆月峰。他一步向前就来到了那些依旧定在空中的紫色雷蛇身旁,他单手隔空一捏间,那些分散的紫色雷蛇一条条融合起来,直至还原成从空中劈下来的那道紫雷。那黑袍男子一把抓在了粗大紫雷上,狂暴的雷电在遇到黑袍男子右手之后顿时停住了那种躁动。

    那黑袍男子轻声道:“回去告诉郗汲,元叔不希望他的后手伸得太过,不然他老人家的面子挂不住。还有就是郗汲要我等的答案我正在等着,也希望郗汲没有骗我。但愿他在迷仙引中看到的景象,给我的承诺都是真的。”

    说罢,那黑袍男子将那道粗大紫雷向上抛入情宇蝶开启的空间,紫雷直接来到了道灵护境阵的阵眼之中。

    道灵护境阵于极难胜地放出数道光华似在回应着那黑袍男子。

    那黑袍男子对着天空点了点头,在情宇蝶开启空间之后隐没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