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跑路

    迦南的目光在那八十一根黑铁柱上缓缓扫过,每一根柱子都散发着沉甸甸的冷光,仿佛承载着古老的力量与秘密。

    他知道,这些铁柱非同小可,它们是部落的守护之物,也是他修炼混沌剑诀的关键。

    尽管现在他还无法将这些坚硬如铁的黑柱熔炼重铸,但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将它们带走,为将来的修炼之路做好准备。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这些铁柱,就算现在无法利用,将来也定能成为我手中的利器。混沌剑诀的威力,绝不会输给圣叶刀的十三式。”

    迦南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豪迈:“反正部落也快没了,这些铁柱子留着也是浪费,本圣子也就笑纳了。”

    他大步踏进祭祀之地,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八十一根铁柱,每一根都按照古老的阵法摆放。

    “今日你们也要换地方了。”

    迦南缓缓伸出手,触摸着其中一根冰冷的黑铁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实力,他需要实力!

    收取黑铁柱说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三下五除二就将八十一根铁柱全部收纳进了血祖珠之中,这颗珠子不失为一个好法宝。

    待到他收取完了八十一根铁柱,一道划破空气而来的剑气已至,将迦南脚下的石板轰成了粉末。

    迦南暗自思忖,我都把黑铁柱都收完了,无论是谁来,还能阻止得了我?

    “迦南,这偷盗祭祀之地的黑铁柱,可是死罪,虽然你身为圣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可知道,会给你圣子如何的活罪?”

    声音悠悠而出,一道靓丽的女子身影也出现在祭祀之地,她有着一头淡金色的齐肩短发,身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女。

    “哦洛矶姐姐,事到如今了你还想自欺欺人么?这部落已是满目疮痍,何谈什么死罪活罪。”

    迦南倒是翩翩然,他本身对部落就没有归属感,再加上部落一些高层的寒心行为,让他失望透顶,更何况他可不是什么圣腾部族人。

    他是祖气之子,他们圣腾部落本该奉为神明。

    而如今,却将他当做猪狗一般分配给各个势力的女子。

    天洛矶完全不理会迦南那伶牙俐齿的话语,而是带着些幽怨的说着。

    “圣子的活罪,那便是部族上至高层下至凡人,都有资格,品尝品尝圣子的滋味。”

    迦南瞳孔微缩了一下,但还是笑出了声,因为这对于现在的部族来说,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天洛矶话音刚落,便探出玉手,发出攻势,她可以对标结丹期的修为,对付一个刚刚修炼的小屁孩,简直就是绰绰有余,易如反掌。

    “结丹初期,确实有些棘手啊。”

    迦南不再隐藏修为,气息从炼气大圆满跳跃到了筑基大圆满,他的胜算不算高也不算低,但一身底牌应该能弥补那门槛之间的差距。

    天洛矶也被吓到了。

    虽然是圣腾部落的天之骄女,但在迦南面前,顿时就黯然失色了,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竟然就拥有了对标筑基期修为。

    “我等术师,需看术式的精通,哪怕你如今有了直逼结丹期的实力,但一身术式及术力,依旧是天壤地别。”

    天洛矶缓过心神,随后默念口诀,在那么一瞬间,她的右脸上出现了一道显目的金纹,而她的眼瞳也随之被染成金色,一时间好似一位神灵。

    迦南对于术式也有些了解,看出了天洛矶用的这一招。

    “言灵神术,以消耗寿命为代价的术式,洛矶姐姐,为了一个即将结束的部落,有必要么。”

    迦南看着眼前的天洛矶,微微叹息。

    如今还看不清时势么?亦或者说,是她个人的选择。

    也对,天洛矶这种吃部落的喝部落的用部落,一身成就与部落脱不了关系的她,对于部族有归属感,也实属正常。

    “现在双手抱头蹲地,还有机会弥补,不然我这言灵术式,可不会怪你是不是圣子。”

    天洛矶的语气非常的空灵,好似真的是一位神灵,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神灵的旨意。

    迦南摇摇头,随后将指尖的圣叶刀逼了出来,如今第一次大战,也不可能让它再继续浑水摸鱼,而他也要试试圣叶刀十三式的威力。

    圣叶刀的光芒一现世,天洛矶身上的金光顿时就黯然失色了,仿佛只是衬托圣叶刀光芒的存在,所谓的神灵,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天洛矶也不馁,口中默念着,这也是言灵神术最主要的攻击方式,言出法随就是对这神术最大的评价。

    随着她嘴巴蠕动着,半空中同时开始飘起了雪花,这自然是迦南的防御手段,言灵攻击向来诡谲多变,可能一个不注意一把刀子就倒悬在头上。

    “血腥风雪...”

    迦南心中默念着,一只手微微张开,那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上,也让他深紫色的发梢上多了一点白芒之色。

    而天洛矶,她的言灵术已经成功催动。随着她口中念出的咒语,天边无尽的沙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爆射出去,化作一道道沙砾子弹,席卷着祭祀之地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些沙砾在空中旋转、飞舞,形成了一幅幅壮观的画面。

    迦南的雪花与其对碰,不过可以看出,他这边的压力比较大,但是天洛矶何尝压力不也一样大,七粒沙砾子弹才能勉强消磨殆尽一片雪花。

    沙砾看似无穷无尽,但与覆盖整个部落的雪花群对比,也可以算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更别说两物之间的消磨比例不正常。

    “全力催动血腥风雪来与沙砾子弹对碰,我还真是奢侈,好在我的术力与同境界之人不一样,不然换作别人,早就榨干了。”

    迦南轻轻喘着气,覆盖整个部落的雪花,足足消耗了他七成的术力,当然这个总成术力,是一千成,1000-7=?

    而天洛矶这边状况并不太好,施展那一招沙砾子弹群,浪费的言灵之力比其他的要多得多。

    不过当她看见,迦南的脸庞极其的苍白,她就知道,坚持就是胜利!

    殊不知,一切的一切,只是迦南想让天洛矶看到的,看到自己一副将要力竭的样子,到时候肯定不留余力的出手。

    “看你的样子,术力也快见底了吧,不如这样,你跟我服个软,这铁柱之事,我就当做没看见。”

    天洛矶想到了一个点子,然后趁机恢复着术力,一个筑基一个结丹,恢复术力的速度肯定也是有区别的,但她没有考虑到,迦南就是个例外。

    迦南筑基期的术力恢复,有可能是结丹期的十倍以上,祖气之子,天命化身,可不是吹嘘的,仅仅一个恢复力就足以羡煞旁人。

    “术力见底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啊。”

    迦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旋即同时大幅度催动黑色玄冰和血腥风雪,这也是他第一次同时使用。

    随着他的指尖轻轻一弹,圣叶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刀身微微颤动,两道霸道的刀气从刀尖迸发而出,直逼天洛矶。

    迦南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已经起了杀心,对于这个对自己抱有不好想法的女人,留了反而是给自己留麻烦。

    “好...好恐怖的刀气,迦南真的只是个刚刚踏入修炼的小屁孩么?”

    天洛矶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原本以为迦南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修炼者,但此刻她意识到自己错了。那恐怖的刀气席卷着冷气而来,她竟然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当她想动身躲避的时候,她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黑色薄冰如同枷锁一般,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原地,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大片的雪白肌肤上遍布着黑色薄冰,就连脚底也不例外,看似薄冰,但却可以让人无法动弹。

    “迦南,你...”

    天洛矶不知是不是吃错药,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柔情。

    可这丝柔情,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空洞,她这张如新月般皎洁的绝美脸蛋,出现了一道恐怖狰狞的血痕,这血痕可不是简单印上去。

    而是其中一道刀气贯穿了过去,而另外一道刀气的位置,则在天洛矶那柔弱的腰肢上,她自己也没想到,想要对其服软,却只得到个不怎么体面的死法。

    “天之骄女。”

    迦南眼中异常的平静,站在那一动不动,静静等着血泊覆盖住自己的鞋面,直到那股血腥味道直冲鼻腔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一个想要算计自己,并且可有可无的女子,留之无用,更何况还是这种节骨眼上。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迦南踩过地面上血泊,调整好心绪的他,在心中也笃定下一个要去的目的地,冰圣仙宫。

    去寻找冰圣仙宫的道火,再之后则是抓紧炼制出八十一口混沌飞剑,到那时,才有那么一点在修真界立足的资格。

    收取完黑柱子之后,迦南也是略感轻松,然后抄了个近道就溜出去了,圣腾部族的安危,他是根本不顾,灭与不灭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若是冰圣仙宫的道火无法熔炼,那就得去那沉渊大裂缝一次,不过听地名,那地方应该有点危险吧?”

    迦南行走在黑暗的茂林之中,嘴中喃喃自语,他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操控八十一口飞剑,驰骋沙场,杀得敌人屁滚尿流的场景。

    不过,说到离开禁区,就有迦南头疼的了,只因为禁区之外的世界,他是丝毫不懂啊,指不定到时候出去还要准备一份地图。

    人生地不熟的,找地图都是个问题啊。

    “实在不行,先去一趟狼人部族吧,算算时间,那里的一处秘境也快开启了。”

    迦南左思右想,他发觉当日的黛杜莎,若是对自己下手,恐怕所谓的替死术,也起不了作用,毕竟将那种惊世骇俗的高阶丹药,当做嫖资打发自己的女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寨主呢?

    他是不相信的。

    这次他进狼人部族,一群族人低声下气的请着自己进去,而并非像上次一样,被人关在铁笼里面,扛进去。

    也就仅仅几天时间,前后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阁楼内。

    迦南本来想去见见伊莲娜的,毕竟那天的她,真的很温柔很温柔,刻在骨子里的温柔,生怕一点小动作会弄疼自己。

    但奈何,黛杜莎好似算到了自己会来一样,不然也不会一大帮的族人簇拥着自己,直到进入阁楼内,才罢休。

    而此时的黛杜莎,罕见的绑着两只马尾麻花辫,上身的酥峰被黑色绸带缠绕包裹着,但依旧能在她身上看见心胸广阔的一面。

    而她的下身是包臀长裙,至于鞋子,她好像从未穿过鞋子,但时刻都呈现出一种荧红色,也许是地板冰凉的缘故,导致十个蚕宝宝的脚指头泛着苍白色。

    “好久不见,黛前辈。”

    迦南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叹了口气,然后便走了进来,又是熟悉的床榻,熟悉的人,熟悉的香味。

    他一眼望过去,是黛杜莎,她两脚并拢着坐在床沿边,两眼含笑的看着自己这边,好似已经等候多时了。

    “若今晚你再不来,我可真的要独守空房了,若今晚你不来,那秘境你可能也要错失了。”

    黛杜莎柔声的说道,她不知是爱意涌上头,还是那晚上,被眼前人给自己的感觉所昏脑,总之她觉得,一切最好的都应该给迦南。

    迦南慢步靠近床榻,他心中想着,也不知这床榻还想不想往常一样结实呢。

    但是黛杜莎轻轻拉过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到了床沿边,而迦南人则是有点懵懵的,虽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感觉有点别扭。

    “放轻松,折腾一会儿就好了,毕竟明天午时,你还得独自一人进入秘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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