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璀璨武道路,是谁打破了世界真理?

    与此同时。

    烙市。

    血风飘荡。

    断刃之山上,有一条血路直通山地。

    赤阳之辉使得整个试炼之地都变得更加肃穆起来。

    浑身是血的青年如老僧定坐在一柄插在山顶的残剑之前。

    鲜血自他浑身上下流出。

    五脏俱裂之痛,神经破损之伤。

    都似是被其遗忘了一般。

    山下百米,血裙女子艰难喘息着,每呼吸一次,就好像有无尽碎刃刺入肺部。

    但她的双眼,却是始终死死看着那盘坐的青年。

    山谷下方,更有数百人遥遥看着,他们的眼里满是敬畏。

    他们不知道,那青年到底为什么能走到那种地步。

    但是对方的确做到了。

    如今……

    是已经死了吗?

    落日如血,渐渐的要被山头淹没。

    看着一动不动的陈旻,血裙女子露出一丝笑意。

    陈旻,死了。

    那一柄剑创造了断刃山,乃是曾经一位五族大人物降下的剑。

    你到了山顶就已经闯关了。

    你现在,还要夺剑。

    找死。

    却也在这时。

    那如古树死寂一般的血衣青年,身体忽然微微一动。

    “我陈旻,心有宏愿……”

    他声音坚定,带着颤抖:

    “天地不公,世人不安!”

    陈旻缓缓伸出手,握住那残剑的剑柄。

    哗啦啦……

    无数道剑光如洪流一般冲向他,将他的皮肤血肉切开,将他的双眸刺瞎。

    血裙女子愕然的看着,眼里震撼到了极点。

    “不争一世争万世兴,我有宏愿,愿此生为宏愿而死。”

    他低喃着。

    拔剑!

    轰!

    一股炽白气浪自他身上翻涌。

    一道道墨色纹路,自他血肉模糊的躯体上浮现。

    一百四十四枚极缎纹路,这一刻全部呈现!

    四周,响彻出无尽的哗然之音。

    血裙女子眸光震颤,这一刻咬紧牙关:

    “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声音之中都带着颤抖:

    “凭什么,你可以和陆巡阳一样,你不如他,你怎能和他一样。”

    陈旻双眸庄严肃穆:

    “因为我敢死,你敢吗?”

    他肌肉翻涌,破碎。

    却在这一刻。

    四道纹路再度出现!

    第三十七枚力纹,第三十七枚骨纹,第三十七枚皮纹,第三十七枚筋纹!

    超脱一百四十四,一百四十八枚极缎纹路出现!

    轰!

    天穹震荡,有强大之人射来瞳光,此刻亦是震撼无比。

    陈旻要改变世界真理了!

    只是,此刻陈旻面色却是微变。

    他达到了极限,环顾四周,眼里的怪异渐渐浮现。

    为何,没有真理变化的声音响起?

    但是下一刻,他的眸光再度变化。

    合一!

    一枚枚墨纹变化,竟是脱体而出,在陈旻背后勾勒。

    冷光汇聚,一股渊渟岳峙的强大之意扩散出去,锋芒万千。

    所有的墨纹,汇聚成一柄墨色的剑。

    生机在陈旻的身上流转,发肤生长,这一刻他单手用力。

    咔咔咔……

    那数百年未曾变过的残剑,竟是被他一寸寸的拔起。

    “此剑一开,我便去……天下一观!”

    清朗之音响彻起来。

    厚重而凛冽的剑压镇在所有人的心头之上,让人忍不住去屈服。

    山顶之上,青年静静伫立着,好似变成了雕塑一般。

    他看着剑,斜阳映射。

    许久许久。

    陈旻忽然眸光一厉。

    为何他未打碎境界真理?!

    他面色难看了起来,四顾茫然。

    他都已经彻底合一了,为何还未打破真理?

    不该如此。

    只是他心中所想,外界并不知道。

    所有人只是骇然无比。

    身穿血裙的女子则是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是我境界太低,无法感知吗?”

    她低喃,一颗心却是越来越沉。

    如果说陈旻没有打破境界极限,就算超越了陆巡阳的极缎纹数量,那没什么。

    毕竟,最难的路永远是开拓者的。

    但上一个打破极锻境极限的人,就是陆巡阳啊。

    她越想,面色越是煞白。

    她发觉,自己竟是无法阻挡陈旻。

    破限四人之中。

    她如今看不到希望,另一个

    在被烙陈追杀。

    最后一个,三个月前才觉醒。

    虽是有些奇异之处,但三个月如何赶上陈旻?

    除非意志无比强大,但陈旻如今可是打破境界极限之人。

    何人比他意志强大?

    他们三人去对付一个陈旻,可以对付的过吗?

    也就在这时。

    一道低沉之音从高空响彻起来。

    “吾儿,去寻冰狴。”

    这声音宏大至极,声音并不大,但却响彻人心。

    高山之上,陈旻面色微变:

    “我可打破真理?”

    那声音一顿,并未开口。

    陈旻面色变差了起来,下一刻独步向着山下走去。

    与此同时,外界。

    “陈长垣,你干扰天骄试炼!”

    一道怒喝声响彻起来,一片金光爆发开来,罗浦新一人独处金光之人,面色极寒。

    四周,众人面色大变。

    罗浦新竟然在对着陈长垣低喝。

    云天之上,一道恐怖瞳光投射下来,此刻淡漠的看着罗浦新。

    嗡!!!

    无尽威压降下,似是要彻底压制罗浦新。

    罗浦新面色一厉,此刻神色变得无比艰难。

    也就在这时。

    一道紫光自地面升腾而起。

    “陈长垣,敢对我军武卫动手,你无法无天啊!”

    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出现在罗浦新身旁,面色阴沉。

    下一刻,威压散去。

    军装男子松了一口气,有些责备的看向罗浦新:

    “他干预就让他干预,我们老老实实记下来,完了回禀高层就行了。

    你出什么风头?”

    罗浦新咧嘴一笑,下一瞬一道金光在他体内炸开。

    无尽的光芒汇聚于身体之内。

    罗浦新大笑一声:

    “多谢陈氏无敌子,我罗浦新今日本源了!”

    他大手一挥,向着军武卫一方走去,脸色却如寒冰一般。

    军装男子连忙跟上,带着愕然:

    “不是,你说本源就本源?

    还有你这气息,不是一般本源,你怎么这么突然……”

    罗浦新摇了摇头,却是叹息一声,低沉问道:

    “部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军装男子抿了抿嘴,道:

    “刚才陈旻合一了。”

    罗浦新本是不在意,冷笑一声,单单是儿子合一,就要干预天骄试炼。

    烙陈是真的胆大妄为。

    “一百四十八枚极缎纹合一。”军装男子再度开口。

    下一瞬,罗浦新呼吸一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拔高音调:

    “你说啥?!”

    军装男子眼里也是有着一丝震撼,但又很快开口: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陈旻并未引起真理动荡。

    就算真理改变,大夏不可能人人都感觉到,但近距离的是可以感觉到的。

    但……”

    军装男子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没有真理动荡,陈长垣出手,就是为此。”

    罗浦新面色一紧,整个人都在呆愣。

    “卧槽?”

    陈旻既然打破了境界极限,但并未打破真理。

    那就说明,在之前有人已经打破了。

    因为有人开拓了新的路,所以陈旻才可以顺畅的达到一百四十八枚极缎纹。

    是谁?

    卧槽?

    卧槽!

    这他妈……

    …………

    时间缓缓而过,三天之后。

    “这他妈……怎么了?”

    “陈言在干什么啊!”

    “炎阳肥料到底是什么东西,谁能解释一下?”

    云梦市,天骄试炼之外,一道道震撼之音响彻起来。

    却见,第二关的排行榜上。

    本就高居第一的陈言名次并无变化,但陈言名次之后所显示的炎阳肥料数量在剧烈的变化着。

    两天前,本就已经达到两千枚之后,陈言的炎阳肥料消耗数量明显停止了变化。

    这停止足足持续了两天。

    但就在刚才,忽然剧增。

    两千两百枚!

    两千三百枚!

    两千四百枚!

    …………

    三千枚!

    …………

    三千一百枚!

    三千两百枚!

    几乎每个小时,陈言的炎阳肥料消耗数量就要增加个一百。

    恐怖!

    这倒也没什么。

    但对比于第二名澹台君拓的四百多枚就瞬间令人感觉怪诞。

    尤其是,那些已经被淘汰出来的天骄们,此刻表示更加怪异。

    许迪和占珲都已经看呆了。

    一旁,李清源面露诧异:

    “你们貌似很震惊啊,但他是陈言……”

    许迪和占珲抿了抿嘴,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向外泄露天骄试炼的规则。

    他们真想狂吼一声。

    凭什么啊!

    是啊。

    凭什么。

    陈言是把所有石屋都捆在了一起,然后拼命给石屋喂炎阳肥料吗?

    就算可以捆,但那么多的炎阳肥料,他拿头去找啊。

    …………

    “他到底在干什么?”

    夏寒舟低喝一声。

    陈言此刻身上的变化,他根本没见过。

    就在刚才那么一刹那。

    陈言竟是真的将【潜渊】修炼至入门了。

    但是,并没有龙威,而是有着一股奇怪的,更强大的威严存在于气血之内。

    世间万道皆有威严。

    横炼有、气血有、血脉有、术法亦有。

    但陈言此刻身上所流转的威严,绝对不输于以上的任何一道。

    或许连陈言自己也不清楚。

    夏寒舟摇了摇头。

    怪异。

    不过,不论陈言。

    此刻,有一件事令他更加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