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眼里可还有孤?

    沈青词心里一咯噔,低着头抹泪,一副柔弱无辜,受了委屈的模样,心里却是满心慌乱,担心刘大成会说出一些对她不利的话。

    苏世子来镇北侯府时,她确实在私底下故意撞见过几次,难道让刘大成看见了?

    若这事真让刘大成吐露出来,孤男寡女私下相见,对象还是未来姐夫,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下人都退得差不多了,沈岐盯着刘大成,一字一句地开口:“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刘大成在府里当职这么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了活命,就更不可能污蔑主子,自掘坟墓。

    刘大成当即大叫道:“太后千秋宴过后第二天,苏世子来了府中,到了中午,大小姐去大厨房安排席面,小的在前院的樨香院躲懒,看到二小姐带着大丫鬟采苹鬼鬼祟祟来了樨香院,不久之后,红苓姑娘就领着苏世子过来了。”

    沈昭嬑淡声道:“樨香院里种了不少桂花树,那时桂花开得正好,是我让红苓带苏世子去樨香院赏桂,还与外院管事通了气的,莫让人惊扰了苏世子。”

    沈岐听到这里,脸色阴沉得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樨香院是外院,府里来了外男,沈青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知避讳,还主动往外院凑,要说没有旁的心思,傻子都不会信。

    “红苓姑娘离开后不久,二小姐在樨香院和苏世子巧遇,采苹不在身边,两人孤男寡女待了许久,后来二小姐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叫苏世子扶了一把,小的看得清楚,二小姐是故意摔到苏世子怀里……”

    “住口。”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吴嬷嬷扶着沈老夫人匆匆赶来。

    老夫人穿着酱紫色枝叶妆花褙子,头戴酱色抹额,簪着绿莹莹的祖母绿万寿簪,她腿脚不太好,手里握着一根檀木手杖,腕子上一串檀木手珠,看起来慈眉善目,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沈昭嬑敛下眼睛,眼睫止不住地轻颤。

    老夫人偏心二房,因爹爹不肯纳妾,为家中添丁进口,对母亲颇为不满,时常借机刁难母亲。

    可老夫人对她却是十分疼爱。

    她也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前世,沈峥要将她送进摄政王府。

    那时,老夫人已经病入膏肓。

    她跪在老夫人面前苦苦哀求,说自己不想去摄政王府,想绞了头发做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为家人祈福,全了家族的名声。

    得来的只是她一句:“你名节已毁,明日就开了祠堂,请出家谱,把你的名字划去,开除族谱,你不再是沈家的女儿。”

    不愧是做了多年的老封君,一开口就给了她致命一击,击碎了她的全部希望。

    那时她才知道,祖母对她的疼爱是裹了糖的砒霜。

    将她除族,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既能保住家族清名,将来她得罪了摄政王,摄政王才不至于追究沈家。

    “青词的名声,因你受到牵累,你父母留给你的产业和嫁妆,就作为补偿,转到青词名下,作为青词将来嫁进武宁侯府的底气。”

    沈青词抢了她的婚事,夺了她的未婚夫,一个二房嫡女,踩着她成了未来的武宁侯世子夫人,这也叫受她牵累?

    她被家人算计,毁了名节,还要被家人送给摄政王做替身。

    到头来,这些人连父母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也要夺走!

    沈昭意嬑不肯同意。

    老夫人威胁她:“进了摄政王府,就好好伺候摄政王,莫要心生忤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多想想辰儿,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爹爹临终前再三交代,让你仔细照应辰儿,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毁吧。”

    “你母亲生出了你这么个下贱无耻的女儿,已是失德,念在她已经故去,家里便不作计较,你若再心生反骨,污的也是你母亲的名声,想来我沈家的祠堂也,也供不下你母亲的牌位,你应当也不希望,你母亲死后,还要受你牵累,名节尽毁?”

    老夫人拿了她的胞弟沈君辰威胁她,让她乖乖认命,不要试图反抗沈家。

    又担心她将来利用摄政王对付沈家,用弟弟威胁她还不够,还要用母亲死后的名节来拿捏她。

    那时,沈昭嬑茫然地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简直不敢相信,她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到后来,老夫人更是用自己的死,把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让她背上了气死祖母的不孝名,被千夫所指。

    前世老夫人就是死,也没有放过她。

    而现在,沈老夫人与齐王殿下见完礼后,就拉着她的手,满脸庆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孩子是有福的,我屋里还有一串红碧玺手串,你戴着避避邪,袪袪晦气,保管以后平平安安。”

    第2/2页)

    沈昭嬑红着眼眶,一脸柔顺:“多谢祖母。”

    沈老夫人将她揽在怀里,温声安抚:“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祖母定会查出真相,给你一个交代,定不叫你白白遭了这罪。”

    沈昭嬑敛下眼睛,将眼底的讽刺掩住。

    沈老夫人放开了沈昭嬑,目光落在沈岐身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我一声?”

    沈岐自知理亏,讪然道:“这、这不是母亲身子不好,担心惊扰了您吗?”

    沈老夫人沉下脸,转头看向了瘫倒在地上的刘大成,眉头一蹙:“把这个腌臜了心肠,满口胡言的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

    还留在院中的几人都是沈岐的亲信,不禁看了沈岐一眼。

    沈老夫人脸色一沉:“怎么,老婆子使唤不动你们了?”

    沈昭嬑低着头,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正在开口……

    齐雍轻叹一声,拜访镇北侯府本是一时兴起,也想借机探一探侯府的底,哪成想,叫这小狐狸扯了虎皮当大旗。

    算了!他今天帮她帮还得少吗?

    也不差这一桩,就全当是日行一善。

    齐雍搁下茶盏,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夫人当着孤的面喊打喊杀,是否不妥?”

    沈昭嬑没想到齐雍会开口,忍不住向他看去。

    齐雍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沈老夫人面色一僵,人也肉眼可见地谨慎起来,她小心措辞:“殿下这是何意?到底是老身的家事……”

    齐王便是权利通天,也没得插手别人家事的道理,若是知礼,便该早早离开。

    手晶,这个词的出现让几人都乐了,他们都是年轻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其实以他们的财富,要买这手晶其实很容易。可惜的是,他们一直在大陆边缘冒险,想买,却是没有地方可买。

    刘伦转身的那瞬间,赤‘色’的雷弧摧枯拉朽般的将他周身的黑‘色’灵力给破去了,同时劈中了他的手臂,直接将他的右臂给劈断了。

    听到那人说给清单,那修士还真的丢了一个玉简过去,看到这玉简,那修士身上的气息微微一震,一把抓过玉简,在众人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看也不看直接捏成了粉末。

    齐鸣看到那四人冲上天空的时候,便明白了这四人的想法,心里略微有些感动,而这时他看见了郑宜的那双灰色的双眸,感觉到这四人被郑宜一眼给杀掉了。

    “喂,你好。哪位?”千期月一手拿着电话,另一边则一目十行地看着那份资料。

    他说:“期月,我回来了。”冬风带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走了几步远就被湮灭掉了。

    “哥?”后面传来一个熟识的声音,杨嘉桢不用转头都知道那是杨嘉画。杨嘉画停好车就看见自家哥哥出神的盯着电梯,电梯都到了还是没有按开门键。他很少看见自家哥哥神游九天的样子,这偶尔一看,倒有些不习惯了。

    “再见了,云儿。”他喃喃自语一声,随即迈步往圣殿内部走去,既然他连累了蔡家的老祖,那只有一个补救的办法,那就是他成为新一代的蔡家老祖,用他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蔡家,只是这条路充满了艰辛与坎坷。

    在那一个个银盘之上,皆有一个个简单的阵法笼罩,隔绝了其中灵力‘波’动的同时,也能防止外部的‘精’神力进入其中。

    结果霍香梅根本不能熟睡,好像没睡一会,就听见村子里到处在烧炮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念头似的。

    焦翼暗喜,寄生灵魂让自己去神农老祖宗的墓室,无疑是要教自己辨认炼制金玉丹的各种灵药。

    五境天妙仙道道宫内,云晨与凌峰真人两师徒久别重逢,对视而立,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泪花。

    霍香梅把雉子和大彘的圈子扫干净,粪便堆到屋后的菜园子田埂上,熬肥,开春后要用。

    阿慧娘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我们都称呼了那么多年了,估计需要一点时间来改变,希望阿兄不要介意。”。上面那么多年都没有长辈,现在突然蹦出三个阿兄阿嫂的。阿慧娘子表示她真的不适应。

    他还欠了萧晴很多钱,自然得还给人家,虽然萧晴不一定在乎那百来万,但这跟他还不还是两码事。

    因此,无论使用多么卑鄙多么残忍的手段来展开报复,都是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中的。

    罢了,爱打哪边就哪边吧,再跟这恶魔哔哔,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龙谷寒气最重的地方在后半岛,莫天飞过岩石壁发现周围根本就看不见龙,不是前半岛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