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铺天盖地,灭顶而来!

    尖叫四起,城外的人想跑,但他们身上都有枷锁,根本就跑不掉!

    心急之人跑不了两步,就被手镣脚铐给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逃无处逃!避无可避!

    当下就有人吓软了身子,从身下流出秽物。

    近了!

    更近了!

    近得可以看到,那前排骑士盔甲上的纹路了!

    “杀!”

    “杀!”

    “杀!”

    突然间,十万骑兵大声喊杀!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裹挟着凌冽的杀气,铺天盖地,灭顶而来!

    别说是城下的众人,就是城上的百官,也有被吓瘫了身体,吓晕了过去的人。

    顷刻间,十万陷阵营将士,杀向了城下!

    马蹄未歇,速度不减!

    十万骑兵的冲锋之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城下的官员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一个照面,便如土鸡瓦狗一般,被陷阵营屠戮殆尽!

    他们的哀嚎声,湮灭于响震山河铁蹄声中。

    铁蹄踏过之处,他们甚至连全尸无法留下。

    鲜血,断肢,碎肉……他们曾经所站之处,已经化作了一片猩红地狱。

    血腥味扑面而来,城墙上的百官无不变了脸色,冷汗涔涔,头皮发麻。

    王恕,徐溥,刘健等人,个个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双腿不受控制的发抖,全靠用手扶着城墙,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眼前血腥的画面冲击着他们的眼球,鲜血的腥臭味又挑动着他们的嗅觉。

    很多官员胃内翻滚汹涌,直接吐了出来。

    而那十万骑兵,在踏平了那数百名官员和家眷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十万陷阵营的骑兵,在经过一次全速冲锋之后,依然保持着冲锋前的队形,丝毫不散。

    他们保持着统一的队形,来到城下站定。

    陷阵营统帅高顺,率领陷阵营十万将士,翻身下马,对着朱祐樘跪拜下去。

    “天子亲军,陷阵营高顺,参见陛下!”

    高顺身后,十万陷阵营将士,发出穿云裂石的吼声。

    “十万陷阵营,参见陛下!!!”

    巨大的声浪,让城墙上的百官,心惊胆寒。

    什么时候,陛下竟然不知不觉地有了这么一支,战斗力强悍的亲军了?

    陛下的城府,深不可测!

    朱祐樘看着十万剽悍的陷阵营将士,内心十分满意。

    “众将平身。”

    “谢陛下!”

    十万陷阵营将士,齐齐起身。

    朱祐樘背负双手,语气平淡:“卸甲。”

    “是,陛下!”

    没有任何质疑,没有任何犹豫!

    十万陷阵营将士齐齐卸甲,脱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黑甲,露出各自的脸庞和皮肤。

    动作整齐划一,虽有十万人,却又如一人。

    城墙上的百官,更是看得瞪大了眼睛,内心震撼无比。

    “令行禁止,动作训练有素,世上怎会有如此听令的军队?”

    “而且这支军队对陛下的命令言听计从,如臂指使,简直是虎狼之师啊!”

    “战力强悍,又如此听令,陛下何时训练的这支军队,为何我们从未得到过任何消息?!”

    “恐怖,太恐怖了……”

    “……”

    朱祐樘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开始论功行赏。

    “陷阵营于土木堡截杀鞑靼小王子十万大军,解京城之围,朕当重重有赏!”

    “陷阵营统帅高顺,勇武无双,御下极严,忠勇可嘉,封武定侯,封地密云,食邑千户!”

    高顺拱手:“谢陛下恩典!”

    “其余将士,每人赏赐十两白银。”

    十万陷阵营将士,高声齐呼:“谢陛下恩典!”

    十两银子,差不多是宣大蓟辽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边镇将士们,大半年的军饷了。

    十万陷阵营将士,每人十两,那就是百万军饷!

    朱祐樘此次出手,可谓阔绰至极。

    突然,一直沉寂的系统,再一次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可签到地点,是否签到?”

    朱祐樘挑了挑眉,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

    他立刻在心里默念:“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天子封神术第二重!”

    “已习得天子封神书第二重,百毒不侵!”

    一瞬间,一种温暖的感觉从胃里传来,随之扩散到整个肠胃。

    暖暖的,很贴心。

    朱祐樘知道自己获得这个能力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是放声大笑。

    此刻的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用膳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里,每次用膳时,他有多小心翼翼。

    明朝有太多皇帝死得不明不白了,包括先帝宪宗皇帝朱见深,还有之前的英宗皇帝朱祁镇。

    甚至是后面的武宗皇帝朱厚照,穆宗皇帝朱载坖,熹宗皇帝朱由校,都是莫名其妙一碗汤药,就给送走了。

    现在的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哪天会和明朝的其他皇帝一样,突然间就一病不起,暴毙驾崩了。

    而这时,户部尚书徐溥却突然凑了过来,低声在朱祐樘身边劝导。

    “陛下,一人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朱祐樘原本美好的心情,突然被徐溥的这句话,搅合得当然无存。

    朱祐樘收起脸上的笑容,沉下脸。

    “怎么?陷阵营将士为朕的大明出生入死,难道连这十两银子的赏钱,都受不得了?!”

    徐溥见朱祐樘不悦,心中忐忑不安,但仍旧硬着头皮解释:“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实在是……国库空虚啊。”

    “臣接手户部之后,经过一番彻查,户部现今只余银三百八十万余两……”

    “什么?!”

    朱祐樘先是一惊,随后心头火起。

    “朕的国库里,只有这么一点银子?!”

    “光是大明一年的税收,不也有四百余万两吗?”

    “是的。”徐溥擦了擦头上的汗:“但大明疆土辽阔,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一岁之入,不抵一岁之出啊。”

    “边军的军饷,官员的俸禄,各级衙门的支出……”

    “给朕闭嘴!”

    朱祐樘面沉如水,突然全身泛起一股杀气。

    “既然国库无银,这笔钱,朕的内帑出了!”

    “汪直!”

    “臣在。”

    汪直迅速出现在朱祐樘的身后,等候朱祐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