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降临之前（老者与兽人）
十日前。
亡恩奇，归去之地。
“钥匙将于十日后降临于东神，钥匙将于十日后降临于东神。”
窗外，一只乌鸦不断吵嚷，撞击着玻璃。
老人沉沉醒来，睁开浑浊的双眼。
祂缓缓起身，依靠在床头，注视着乌鸦，颔首示意。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老人开口，“希望这次不会再出意外，我们承受不起任何代价了。”
乌鸦怪叫着回应：“是啊，没时间了，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不让我们失望！”
老人微微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
月明星稀。
皎白月光下，丝丝红意蔓延，偶尔传来微弱的风声，带着一丝凌冽。
祂轻轻叹息：“你走吧，我需要再打会瞌睡，后面的日子不会这样清闲了。”
听完这话，乌鸦不再停留，化作一缕飘渺的灰烟，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老人则保持着姿势，只是轻轻合上了双眼。
万兽国与拜太帝国交界处。
一男一女两兽人正竭尽全力朝拜太帝国方向逃去。
他们身后，是上百残暴嗜血的兽族。
“前方拜太，止步！”
拜太边境要塞处，几名拜太人类士兵通过扩音装置传话。
但两人显然没办法停下脚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后方的兽族也没有片刻犹豫，选择了继续追杀。
见警告无效，拜太士兵立刻投入战斗状态。
边塞炮很快架起。
两人望着远方黑压压的一片炮口，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第一炮，轰向二人前方百米的空地，炸出了一个浅坑，这是警告。
一时间，他们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前路不通，后路必死。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满是深情与决绝。
而后二人同时兽化，速度减慢，准备在前方和这些兽族缠斗。好让拜太士兵的炮弹能在打向他们的同时也炸死几个兽族。
可兽族智商虽然偏低，战斗直觉却强的可怕。
只见三只兽族迅速脱离大部队，冲到最前面打前锋。大部队则扩散开来，将两人所有退路堵死。
三只兽族前锋和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且不断逼迫他们往拜太方向跑去。
这一幕像极了狼群狩猎猎物。
甚至拜太这些士兵被它们反过来利用，成为了它们的枪。
见对方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不给，二人彻底没了办法。
距离拜太边境越来越近。
没有意外，第二波炮弹袭来。
这次是来真的，目标正是他们。
可血脉中的兽性绝不让他们就这样被白白炸死。就算能和一个兽族同归于尽，都好过这样憋屈的死掉。
两人彻底回头，向最近的兽族扑去。
正巧炮弹落地。
没有正中二人，但余波仍将他们和最近的几个兽族炸得滚了几十米远。
他们感受到了疼痛，但6阶所带来的身体强化使他们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爆炸余波。
可当两人振作精神，准备起身再战时，四周已经围满了兽族。
它们齐齐嚎叫，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也是两人的死亡。
拜太士兵大概猜到了情况，第三波炮弹并没有落下。
想来等两人被杀死后，这些兽族就会退去，没必要浪费炮弹了。
包围圈越围越小，两人双爪难敌百口。
不多时，那名女兽人就被一只兽族找到破绽，一口咬住喉咙。
男兽人想扑过去救，却被另一只兽族扑倒，只能用双手撑住兽嘴，堪堪抵抗。
随着一声惨叫，女兽人没了气息。
“不——”
男兽人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和绝望。
下一刻，他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撕烂了兽嘴，想要冲到女兽人面前。
可又有两只兽族顷刻间便压到了他身上。
其中一只咬到了他的喉咙，另一只则咬住了他的大腿。
没有意外的话，他也即将惨死于兽口，步女兽人后尘。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即将撕扯掉他大腿和咬开他喉咙的兽族好像被按了定格键。
不止，这片区域内的所有兽族和拜太士兵好像都被按了定格键。
时间静止了。
“西赫，你的变革之心好像快要破碎了。”
老人的话从远方传来，令失去挚爱，已经陷入癫狂的男兽人恢复清醒。
他还能正常行动，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不清楚状况，但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老人身形在西赫面前缓缓凝实。
“心爱之人的死亡，
这便可以让一位具有成神之资的年轻
人丧失求生的欲望，使变革之心接近破碎。”
他语气有些失望，可还是说到：
“再给你次机会吧。”
他抬手，手指转动一圈。
时空扭转，时间奇迹般倒转回一分钟之前。此时第一发炮弹刚刚落下，两人还没有开始和兽族拼命。
原本声势浩大的上百兽族骤然停止行动。它们陷入深重的恐惧之中，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四散逃离。
可还没等它们迈出一步，这些兽族就已经悉数消逝，化为乌有。
西赫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他不敢说话，头在老人身形显出之前自动低下。
转瞬之间，景象蓦然变换。
他们两人被传送到了一片广袤的原始山脉。四周群山巍峨耸立，连绵不绝。各种强大而危险的气息交织。
“这里是东神国西部。”
老人向西赫简单解释。
东神国？西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
在他的记忆中，东神国不过是遥远东方一个微不足道的封建人类帝国。
而且听闻其千年来竟未曾诞生过一位神境强者。相比于万兽国如今的七位神境大公，东神这个国名就像是一个笑话。
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东神与万兽国之间相隔上万公里，距离刚才他们所在的地点只会更远。
可他们竟能瞬间抵达，并且是多人传送，这究竟是何等伟力！
加之先前那位老人轻松拨弄时间，救下了他与伊斯。他实在无法估量这位的实力究竟深不可测到何种地步。
不仅自己的父亲做不到，恐怕就算是万兽国几位大公也远不能及。
“站起来吧。”
老人的声音悠悠传入西赫耳中。
“若能在此地活下来，你会在未来追随一人，成为他的盾，变革之心也会被他重新点燃。
若丧命于凶兽之口，便视作我未曾布局这步棋。”
说完这段话，老人没再多解释什么，身形消散，离开了这里。
祂走后，重获新生的伊斯跌跌撞撞地跑向西赫，和他紧紧相拥。
西赫凝视着她，目光温柔。
他感受着怀中失而复得的温暖，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一遍又一遍复盘着刚刚老人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
亡恩奇，归去之地。
“钥匙将于十日后降临于东神，钥匙将于十日后降临于东神。”
窗外，一只乌鸦不断吵嚷，撞击着玻璃。
老人沉沉醒来，睁开浑浊的双眼。
祂缓缓起身，依靠在床头，注视着乌鸦，颔首示意。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老人开口，“希望这次不会再出意外，我们承受不起任何代价了。”
乌鸦怪叫着回应：“是啊，没时间了，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不让我们失望！”
老人微微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
月明星稀。
皎白月光下，丝丝红意蔓延，偶尔传来微弱的风声，带着一丝凌冽。
祂轻轻叹息：“你走吧，我需要再打会瞌睡，后面的日子不会这样清闲了。”
听完这话，乌鸦不再停留，化作一缕飘渺的灰烟，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老人则保持着姿势，只是轻轻合上了双眼。
万兽国与拜太帝国交界处。
一男一女两兽人正竭尽全力朝拜太帝国方向逃去。
他们身后，是上百残暴嗜血的兽族。
“前方拜太，止步！”
拜太边境要塞处，几名拜太人类士兵通过扩音装置传话。
但两人显然没办法停下脚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后方的兽族也没有片刻犹豫，选择了继续追杀。
见警告无效，拜太士兵立刻投入战斗状态。
边塞炮很快架起。
两人望着远方黑压压的一片炮口，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第一炮，轰向二人前方百米的空地，炸出了一个浅坑，这是警告。
一时间，他们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前路不通，后路必死。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满是深情与决绝。
而后二人同时兽化，速度减慢，准备在前方和这些兽族缠斗。好让拜太士兵的炮弹能在打向他们的同时也炸死几个兽族。
可兽族智商虽然偏低，战斗直觉却强的可怕。
只见三只兽族迅速脱离大部队，冲到最前面打前锋。大部队则扩散开来，将两人所有退路堵死。
三只兽族前锋和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且不断逼迫他们往拜太方向跑去。
这一幕像极了狼群狩猎猎物。
甚至拜太这些士兵被它们反过来利用，成为了它们的枪。
见对方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不给，二人彻底没了办法。
距离拜太边境越来越近。
没有意外，第二波炮弹袭来。
这次是来真的，目标正是他们。
可血脉中的兽性绝不让他们就这样被白白炸死。就算能和一个兽族同归于尽，都好过这样憋屈的死掉。
两人彻底回头，向最近的兽族扑去。
正巧炮弹落地。
没有正中二人，但余波仍将他们和最近的几个兽族炸得滚了几十米远。
他们感受到了疼痛，但6阶所带来的身体强化使他们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爆炸余波。
可当两人振作精神，准备起身再战时，四周已经围满了兽族。
它们齐齐嚎叫，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也是两人的死亡。
拜太士兵大概猜到了情况，第三波炮弹并没有落下。
想来等两人被杀死后，这些兽族就会退去，没必要浪费炮弹了。
包围圈越围越小，两人双爪难敌百口。
不多时，那名女兽人就被一只兽族找到破绽，一口咬住喉咙。
男兽人想扑过去救，却被另一只兽族扑倒，只能用双手撑住兽嘴，堪堪抵抗。
随着一声惨叫，女兽人没了气息。
“不——”
男兽人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和绝望。
下一刻，他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撕烂了兽嘴，想要冲到女兽人面前。
可又有两只兽族顷刻间便压到了他身上。
其中一只咬到了他的喉咙，另一只则咬住了他的大腿。
没有意外的话，他也即将惨死于兽口，步女兽人后尘。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即将撕扯掉他大腿和咬开他喉咙的兽族好像被按了定格键。
不止，这片区域内的所有兽族和拜太士兵好像都被按了定格键。
时间静止了。
“西赫，你的变革之心好像快要破碎了。”
老人的话从远方传来，令失去挚爱，已经陷入癫狂的男兽人恢复清醒。
他还能正常行动，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不清楚状况，但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老人身形在西赫面前缓缓凝实。
“心爱之人的死亡，
这便可以让一位具有成神之资的年轻
人丧失求生的欲望，使变革之心接近破碎。”
他语气有些失望，可还是说到：
“再给你次机会吧。”
他抬手，手指转动一圈。
时空扭转，时间奇迹般倒转回一分钟之前。此时第一发炮弹刚刚落下，两人还没有开始和兽族拼命。
原本声势浩大的上百兽族骤然停止行动。它们陷入深重的恐惧之中，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四散逃离。
可还没等它们迈出一步，这些兽族就已经悉数消逝，化为乌有。
西赫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他不敢说话，头在老人身形显出之前自动低下。
转瞬之间，景象蓦然变换。
他们两人被传送到了一片广袤的原始山脉。四周群山巍峨耸立，连绵不绝。各种强大而危险的气息交织。
“这里是东神国西部。”
老人向西赫简单解释。
东神国？西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
在他的记忆中，东神国不过是遥远东方一个微不足道的封建人类帝国。
而且听闻其千年来竟未曾诞生过一位神境强者。相比于万兽国如今的七位神境大公，东神这个国名就像是一个笑话。
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东神与万兽国之间相隔上万公里，距离刚才他们所在的地点只会更远。
可他们竟能瞬间抵达，并且是多人传送，这究竟是何等伟力！
加之先前那位老人轻松拨弄时间，救下了他与伊斯。他实在无法估量这位的实力究竟深不可测到何种地步。
不仅自己的父亲做不到，恐怕就算是万兽国几位大公也远不能及。
“站起来吧。”
老人的声音悠悠传入西赫耳中。
“若能在此地活下来，你会在未来追随一人，成为他的盾，变革之心也会被他重新点燃。
若丧命于凶兽之口，便视作我未曾布局这步棋。”
说完这段话，老人没再多解释什么，身形消散，离开了这里。
祂走后，重获新生的伊斯跌跌撞撞地跑向西赫，和他紧紧相拥。
西赫凝视着她，目光温柔。
他感受着怀中失而复得的温暖，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一遍又一遍复盘着刚刚老人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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