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团灭
晚十点，创业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晚饭时就约好十点准时下班的众人在公司前台处集合。
“还是没看到虞小姐？”
他们摇了摇头，晚饭时就消失了。
要去找她吗？可是规则上说过，不要打扰别人工作，不要在意别人在干什么。
不能违反规则。
“算了，先回去再说。”
杨奕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
十七层，楼梯间只有紧急通道的绿灯提供着一点光亮，楚微微穿着高跟鞋，努力跟上大家的脚步。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不知道怎么从那个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办公区走回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晚上吃了什么。
工号卡挂在胸前随着脚步一甩一甩，她抬手去抓住，摸了摸上面印着的数字。
453588724。
她一直不擅长背诵，演戏时台词都要助理在对面举提词器，只记得首尾的数字，是两个4，拿到时总感觉不太吉利。
好在顺利地过了一天，这些规则，似乎也没有严苛到不近人情。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宁松山和周祯停住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宁松山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发干的喉咙开口道“就算我们速度不快，这十七层也走得太久了。”
“而且，为什么一直没见到过人呢？”
同事不会早于晚十点下班，但他们不能一直不下班吧！
“你们记得虞锦中午拿出的那张小纸条吗？”
忘掉十点……我是员工，不是他们。
“会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规则？”
“不可能！凭什么她说的就是对的，那是假的，不要信，不要相信，我没错，我全都记得，规则不会骗人，规则不会骗人……”
楚微微举起工号卡“听我的，拿着卡，跟我走！”
离她最近的管卿脸色变了。
“楚微微，你的工号……”
她猛地一回头。
“你才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我是同事，我是他们……”
她拉开了就近楼梯间的门，踢掉碍事的高跟鞋，猫一样窜了进去。
门头上赫然贴着一块标志——F4。
“不要看了！快走！”
……
一辆橙色的车停在大厦楼下，见到冲出来的五人，司机骂骂咧咧地关闭车门发动了车子。
“怎么这么慢！都没人了，就等你们呢，下次别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还有别人想睡觉！”
没人了？
嘉宾们惊惶地打量着车内，座位上低着头的员工们纷纷抬起头来，腐烂的眼眶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欢迎回到员工宿舍，这里是员工们最温馨的家！为了使大家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更好投入第二天的工作中，请遵守如下守则——
一：宿舍有且只有六层，每层共有十二个房间。
二：请在进入宿舍时确认工号与门牌上的号码一致。确认房间在正确的楼层，且不是第十三个房间。
三：宿舍每晚二十二点到二十四点开放公共浴室，在此期间可以任意洗澡。请注意！如果需要洗头，请在洗头过程中至少保证一只眼睛是睁开的。
四：为了保证员工的睡眠质量，宿舍做了完善的隔音。在你入睡后，房间的隔壁或天花板上，不会出现任何声音。
五：每个宿舍内只有一张床。请好好休息，不要检查床底。如果有个人物品落在床下，请告知对应楼层的保洁人员，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六：保洁人员穿黄色制服，带白色袖章。
七：房间内厕所的小夜灯必须保持常亮！如果发现它坏了，立刻报告楼层的保洁人员，他们会为你更换一盏新的。
八：本宿舍不存在宿管！本宿舍不存在宿管！如果有人敲门自称宿管检查，请立刻反锁门窗，关闭所有灯光，将工号卡在枕头上摆好，躲在床下直到声音消失。
九：宿舍的水是干净的。不要告诉别人你看到了红色的水。
十：公司摆渡车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停在宿舍楼下，请时刻牢记你需要在九点钟打卡上班。】
不应该扔下他们自己先走的。
虞锦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着大白墙叹了口气。
她怀疑了那条规则，决心自己试错，一旦有意外就随机应变。
但她忘记了，如果她的怀疑是对的，其他人就完全暴露在危险之中。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站在了床边。
极度敏锐的危险直觉在疯狂示警，虞锦一激灵，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后面没有东西，不要想多，背后什么也没有！
背后窸窸窣窣，床榻轻轻向下凹陷。
它躺下了，以同样的姿势，面对着虞锦的后背。
它轻轻吹了口气……
直播间能清楚看到虞锦脑后的发丝被吹得轻轻晃动。
“呼……”
头发抖动了几下。
“呼……”
“啊啊啊啊啊弹幕呢说话啊！！！！”
“听个歌就不害怕了，艾瑞巴蒂跟我一起唱！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我靠，我现在就这个姿势躺在床上拿手机看着直播……”
“是不是感觉你后面也有个人呢……”
“前面的你确定后面是人吗？”
“不是哥们儿我真不敢动了，别吓我了。”
“你们这群弹幕，很坏很坏的！”
“虞锦不是会驱鬼吗，她应该没事吧？”
“但是虞姐每次驱鬼都是在游戏完成后……现在，算完成吗？”
“其他嘉宾好像都看到鬼脸了……不会全完了吧？”
“我真害怕虞姐一转身也看到鬼脸……”
“这节目还能播吗？天天死人，上次就整改，这次全寄了，别的不说，陶原那家族，能放过他们？”
——
动，还是不动，这是一个问题。
后颈的凉风吹得虞锦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已经感到膝盖和颈椎的关节在发出抗议，微微伸直一点点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抱怨声。
晚上睡觉房间有别的东西怎么办？这规则也没说啊！
晚饭时就约好十点准时下班的众人在公司前台处集合。
“还是没看到虞小姐？”
他们摇了摇头，晚饭时就消失了。
要去找她吗？可是规则上说过，不要打扰别人工作，不要在意别人在干什么。
不能违反规则。
“算了，先回去再说。”
杨奕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
十七层，楼梯间只有紧急通道的绿灯提供着一点光亮，楚微微穿着高跟鞋，努力跟上大家的脚步。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不知道怎么从那个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办公区走回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晚上吃了什么。
工号卡挂在胸前随着脚步一甩一甩，她抬手去抓住，摸了摸上面印着的数字。
453588724。
她一直不擅长背诵，演戏时台词都要助理在对面举提词器，只记得首尾的数字，是两个4，拿到时总感觉不太吉利。
好在顺利地过了一天，这些规则，似乎也没有严苛到不近人情。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宁松山和周祯停住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宁松山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发干的喉咙开口道“就算我们速度不快，这十七层也走得太久了。”
“而且，为什么一直没见到过人呢？”
同事不会早于晚十点下班，但他们不能一直不下班吧！
“你们记得虞锦中午拿出的那张小纸条吗？”
忘掉十点……我是员工，不是他们。
“会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规则？”
“不可能！凭什么她说的就是对的，那是假的，不要信，不要相信，我没错，我全都记得，规则不会骗人，规则不会骗人……”
楚微微举起工号卡“听我的，拿着卡，跟我走！”
离她最近的管卿脸色变了。
“楚微微，你的工号……”
她猛地一回头。
“你才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我是同事，我是他们……”
她拉开了就近楼梯间的门，踢掉碍事的高跟鞋，猫一样窜了进去。
门头上赫然贴着一块标志——F4。
“不要看了！快走！”
……
一辆橙色的车停在大厦楼下，见到冲出来的五人，司机骂骂咧咧地关闭车门发动了车子。
“怎么这么慢！都没人了，就等你们呢，下次别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还有别人想睡觉！”
没人了？
嘉宾们惊惶地打量着车内，座位上低着头的员工们纷纷抬起头来，腐烂的眼眶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欢迎回到员工宿舍，这里是员工们最温馨的家！为了使大家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更好投入第二天的工作中，请遵守如下守则——
一：宿舍有且只有六层，每层共有十二个房间。
二：请在进入宿舍时确认工号与门牌上的号码一致。确认房间在正确的楼层，且不是第十三个房间。
三：宿舍每晚二十二点到二十四点开放公共浴室，在此期间可以任意洗澡。请注意！如果需要洗头，请在洗头过程中至少保证一只眼睛是睁开的。
四：为了保证员工的睡眠质量，宿舍做了完善的隔音。在你入睡后，房间的隔壁或天花板上，不会出现任何声音。
五：每个宿舍内只有一张床。请好好休息，不要检查床底。如果有个人物品落在床下，请告知对应楼层的保洁人员，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六：保洁人员穿黄色制服，带白色袖章。
七：房间内厕所的小夜灯必须保持常亮！如果发现它坏了，立刻报告楼层的保洁人员，他们会为你更换一盏新的。
八：本宿舍不存在宿管！本宿舍不存在宿管！如果有人敲门自称宿管检查，请立刻反锁门窗，关闭所有灯光，将工号卡在枕头上摆好，躲在床下直到声音消失。
九：宿舍的水是干净的。不要告诉别人你看到了红色的水。
十：公司摆渡车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停在宿舍楼下，请时刻牢记你需要在九点钟打卡上班。】
不应该扔下他们自己先走的。
虞锦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着大白墙叹了口气。
她怀疑了那条规则，决心自己试错，一旦有意外就随机应变。
但她忘记了，如果她的怀疑是对的，其他人就完全暴露在危险之中。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站在了床边。
极度敏锐的危险直觉在疯狂示警，虞锦一激灵，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后面没有东西，不要想多，背后什么也没有！
背后窸窸窣窣，床榻轻轻向下凹陷。
它躺下了，以同样的姿势，面对着虞锦的后背。
它轻轻吹了口气……
直播间能清楚看到虞锦脑后的发丝被吹得轻轻晃动。
“呼……”
头发抖动了几下。
“呼……”
“啊啊啊啊啊弹幕呢说话啊！！！！”
“听个歌就不害怕了，艾瑞巴蒂跟我一起唱！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我靠，我现在就这个姿势躺在床上拿手机看着直播……”
“是不是感觉你后面也有个人呢……”
“前面的你确定后面是人吗？”
“不是哥们儿我真不敢动了，别吓我了。”
“你们这群弹幕，很坏很坏的！”
“虞锦不是会驱鬼吗，她应该没事吧？”
“但是虞姐每次驱鬼都是在游戏完成后……现在，算完成吗？”
“其他嘉宾好像都看到鬼脸了……不会全完了吧？”
“我真害怕虞姐一转身也看到鬼脸……”
“这节目还能播吗？天天死人，上次就整改，这次全寄了，别的不说，陶原那家族，能放过他们？”
——
动，还是不动，这是一个问题。
后颈的凉风吹得虞锦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已经感到膝盖和颈椎的关节在发出抗议，微微伸直一点点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抱怨声。
晚上睡觉房间有别的东西怎么办？这规则也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