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任务失败

    上回说到,那曹焕为救李绅,中了斗笠少年的光剑,便就这样死了。一时之间,这战场上的局势便是只有三对二。那斗笠少年已是挺麻烦了,再加上那神秘的白衣男子,此时对沭天一伙来说,哪里能够占到一丝便宜?

    好在那白衣男子虽是深不可测,但却是处处没有尽力,只是一味的防御,没有丝毫进攻,倒是给沭天一伙减轻了许多威胁,索性便抽出更多精力来对付那斗笠少年。

    再说那斗笠少年方才走神,被冷剑伤了一丝,虽说只是一丝轻微的擦伤,但是那黑云剑本就是把至邪之剑,方才王怀明等人只是被剑气所涉,便是重伤。况且这斗笠少年被黑云剑给划破血肉,要说没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斗笠少年强忍着,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可毕竟斗笠少年被黑云剑所伤,此时已是没了方才那般厉害,在招式剑术上也是处于被动的局面,只得一味地抵御。

    再说到那李绅曹焕这边,曹焕还未说完便断了气息,对李绅来说莫过于沉痛。这曹焕所说平时对李绅鞍前马后,唯首是瞻,但他俩主仆之间本就在这二十来年间有了深深的情谊。对李绅来说,这曹焕陪伴自己二十几年,似乎没有过离开,只要是自己从小到大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帮自己得到。

    这曹焕无形之中早就是超越了除李绅父亲外的第一存在,就像是他的第二个父亲一般。都说这人有的时候总觉得不以为然,满是不在乎,可当真有那一天,失去了,便才会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突然,始料未及,想要珍惜时,便再也没了机会。

    此时,这种情况对李绅来说正是说得恰好,只见李绅微微抬头,向着黑夜望了一望。再回首时,已经放下了搂在怀里的曹焕。

    李绅面容冷峻的说道:“从来都是你办好所有的事,少有不足之处,今天便叫我也为你做一次事。二十多年的相伴,你也累了,便安心的去吧!若来世再遇,我俩便也不要再做主仆,就做回父子吧。”

    战斗依旧在继续,李绅起身,望向战场的方向,这一次便是要有个了断。只见李绅运足修为,将曹焕那把失了光泽的飞剑拿到手中,嘴里说道:“先随我再战一次。”

    李绅一个纵跃便向斗笠少年这边袭来,斗笠少年眼睛略过一丝人影,知是有人来了,一个躲闪,避过李绅的攻击。再看时,那斗笠少年已经将光剑对向李绅,李绅正觉此意甚好,起先便向斗笠少年来战。

    斗笠少年虽是受了伤害,但是对付李绅还是绰绰有余。这一方面,沭天三人都是重在攻击白衣男子,另一方面这李绅又是突然之间加入战斗,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来得及抽出过多精力来助李绅。

    那斗笠少年三招五式便将李绅打败在地,此时的李绅哪里肯服,可又能怎样?只是不知这斗笠少年怎地,只是一剑指着李绅,有过一丝犹豫。但是片刻之间,那斗笠少年还是挥起手中的剑向李绅刺来。

    那沭天见了此幕,知道李绅危在旦夕,赶忙向那妖艳女子知会了一声。那妖艳女子立马心领神会,抽出一盏半月弯刀向斗笠少年袭来。

    那斗笠少年见弯刀朝自己飞来,知道不好赶忙抓紧时机,想要先取李绅性命。光剑寒寒,李绅情急之下使出最后的气力想要避开,哪知还是被刺中手脚,瘫倒在地。

    此时妖艳女子的半月弯刀飞来,挡退斗笠少年,而那李绅受了光剑的伤,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此时王怀明见柳炎和萧霸帮柳风疗伤已好,便说道:“诸位,我等也上前助阵吧!”

    众人齐应好后,便向场中加入进来。局势已经不言而喻,那妖艳女子见机不妙,来到冷剑身边,说道:“情况不妙,有那白衣男子在,我们不是对手,任务失败,我们得撤了。”

    此话一出,那冷剑甚是不服,但也觉得那妖艳女子说的话并非无道理,索性向沭天说道:“撤。”那沭天望了望冷剑,也是不情愿,但是在挣扎下去也是无果,若是再出了纰漏,恐他们都要栽在这里,并也决定撤走。

    两盏半月弯刀向王怀明等人袭来,众人运势来挡,一柄黑云剑向白衣男子直杀而来。那白衣男子只是轻闪一下便躲过去,哪知正和冷剑心意,黑云剑快速折回,击向斗笠少年。斗笠少年挥剑来挡,哪知黑云剑接近,便觉身上伤势加重,索性只能避闪,再回首时,那三人已经不见,再看地上,李绅和曹焕的尸首业已消失。

    原来冷剑的一记黑云剑,并非是要杀他们,只是一个虚招伎俩,意在偏过他们,好为逃跑撤退做个掩护,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得逞了。那斗笠少年也是无奈,苦于自己受了伤害,不敢贸然前去追寻,再回过头来,发现那白衣男子业已不见了踪影。

    斗笠少年倒是好奇,按照那白衣男子的身手来看,即使是他单打独斗那三人也是不在话下,可有为何只是单单拖住他们,反而没有使出一丝进攻之意,苦思不得结果,便也准备离开。

    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少侠,请留步,敢问少侠尊名,柳某还好谢过少侠再三相救之情。”斗笠少年背对着说话的柳炎,没有回头,停下脚步简单说了句:“五年之前,布衫黄儿,承蒙柳老恩情,莫不敢忘!”

    柳炎惊讶,抬头再次看去,那斗笠少年已经不见了踪迹,柳炎欣喜,只是微微一扬,便也不再疑惑。此时,荒树林处就是剩下他们几个。

    王怀明上前收了飞剑,拜礼道:“我方才见那少年刺伤了李绅,像是这李绅受了那等严重的剑伤,又是伤及经脉,恐这日后便是个废人了,在这江都也是惹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萧霸说道:“要是刚才那少年一剑杀了他倒是为好,莫叫他再生什么事端。”

    柳炎则是缓缓说道:“就让他走吧!他李绅也是个废人了,想从今后也没有什么能耐了。”

    萧霸此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王怀明便开了口说道:“柳贤弟说的正是,你柳家受了那李绅这大伤害,也能一笑前嫌,何不是为我们这江都考虑。那李绅再怎么狼子野心,终究不过是李唐的人,我们不明其到底是什么目的,只会替这江都惹来祸事。”

    此时大家听了一番话后,方才觉得柳炎才是想得周到。这李绅毕竟是姓李,若是无缘无故将他杀了,那长安那边追下来,这江都,甚至江南都是不可为知。怕到那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而那齐怀臻此时没了声响,方才那曹焕说的话,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痛,虽说已和萧霸释怀,但是这毕竟是出自自己妹妹之手,说好不牵扯到家族,但为人兄长,他还是认为错在于他。

    说起这齐怀臻和齐春梅两兄妹,倒是有些悲催。那齐怀臻的父亲早早便就过世,留下一对儿女便是齐怀臻和齐春梅,两兄妹从小便在齐家相依为命。那齐氏是个大族,家族中窥觊族位的人岂是三三两两?两兄妹从小便学着忍耐,受尽许多欺负。好在齐怀臻争气,学得一身本事,又是能力出众,长大后获得族中众长老支持,方才继承他父亲的族长之位。所以现在和他说那样的事,对他来说不为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齐怀臻上前,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萧贤弟。”

    那萧霸听是有人叫自己,忙回过头来,见是齐怀臻,心中也是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便回道:“齐兄,令妹是我嫂子,我理应敬她,可是……”

    方才曹焕说时,众人都在,所以也都明白,此时见他俩尴尬,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是此事有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好,便会伤了两家和气,重则因其两大氏族间的争斗,搅乱江都局势。

    齐怀臻应应着细声,抬起头来,望着萧霸说道:“我齐家是个讲道理,明是非的大家,这既是我齐家有错,我齐怀臻难辞其咎。”

    话语刚落,齐怀臻便掌向自己胸口一击,顿时鲜血溢出,众人皆是震惊。萧霸说道:“齐兄,你这是何苦?我说过,这不关齐家的事,我只要那齐春梅一个交代便是了。”

    齐怀臻笑道:“哪有什么关与不关,我这做兄长的就是有错,这一掌是我替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受的。从今往后,你萧家想要怎么处置她,是你们的事,我齐怀臻只要在一天便不会让齐氏的人与你萧家为难。”

    萧霸看着齐怀臻,眼里充满感动,说道:“好,我萧霸在这里承诺,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见两人商量交涉得当,在场的人也不好再说上什么,便就简单道别,各自回家去了。只是那柳风知道,自己是否做好接受知道真相的准备,一路上只子不语。

    那江童倒是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说着刚才的事情,这刚才也为他俩了了伤势,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此时,前边的柳炎停下脚步,柳风见状也和江童没有了动静。片刻之后,柳炎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个小罐子说道:“这是治疗你们伤势的药,先拿回去用着吧!明天来府上,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那柳炎的随仆交过药罐,便交到柳风手上,柳风拿着药罐,抬起头来看向柳炎说道:“嗯。”

    柳炎没有回过身来,只是柳风没有看见在另一面,那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情。江童倒是好奇他俩说些什么,左右询问柳风不得后,便抢了那药罐,小跑着向破庙而去,柳风一笑以示无奈,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