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围观

    “晕倒了!”鸢尾听芒崖传来月栖发烧晕倒的事,惊讶的喊道。

    琥珀忙安慰说:“姑娘莫急,月栖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大世子已经找人去制药了,还输了灵力给她你大可放心,只是这制药有些时间,送来可能稍微晚些,所以先送您回去呢。”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小姐”鸢尾带着哭腔说。

    琥珀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大世子的赤炎世子府不留女人过夜!这是规矩!月栖小姐特殊情况才会破例。连老王妃每次来都是坐坐就走。”鸢尾一听这话,更加郁闷了。

    “快走吧,二世子在马车上候着呢。”琥珀催促道。

    “啊,二世子也去吗!”鸢尾更加抗拒了她可不想和这座大冰山坐在一起。不由分说,琥珀已经向外走去,无奈鸢尾只能跟上。

    上了马车,芒崖果然坐在上面,闭着眼端着胳膊,闭目养神。鸢尾也不敢打招呼,只得和琥珀坐在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段车程,是鸢尾人生中最漫长难熬的一段时光……

    终于到了月梢坊门口,鸢尾快速的跳下了车,却不想被芒崖喊住:“鸢尾!”

    鸢尾惊讶的回头站住,芒崖世子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连大世子都记不住!

    芒崖看了眼琥珀,琥珀忙说:“劳烦姑娘将坊主请来,人多眼杂世子不便进去。”

    鸢尾点点头,慌忙跑进了月梢坊,芒崖却在心中想,这丫头的气息怎么有一丝丝他很熟悉的味道。

    进了月梢坊,鸢尾忙把坊主拉到人少的地方将事情说与她听,坊主听到月栖晕倒了,慌忙跑去门外,站在马车旁焦急的问道:“车上可是芒崖世子?”

    只见琥珀撩起了马车的帘子,芒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露了出来。琥珀赶忙回话:“坊主请放心,我家大世子已经差人去制药了,明日将姑娘送回。”

    坊主担忧的问:“有何大碍吗?”琥珀回头看了眼芒崖,芒崖这才淡淡的回复道:“无妨,大世子可以应付,天色将晚只怕来回折腾不好。”

    听到芒崖的回答,坊主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芒崖速来寡言,且听到大世子可以应付的话,便赶忙行礼回应:“有劳二位世子了。”

    琥珀这才将帘子放下催促马车返回,途经一小酒肆,便自行下了车,按大世子吩咐,无比招摇的去问话去了。

    这边,奕辰从长参药者那里速配了付治疗精怪受风寒发烧的药,以最快的速度送回王府,吩咐厨房煎药,便听见了侍女们议论纷纷。

    “听说,世子房里躺着位天仙似的美人!”

    “是啊,我刚才去后书房洒扫,远远看了一眼呢,真真是天人之姿。”

    “你说我们府上第一次有女……”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奕辰听到侍女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呵断了她们的八卦。将煎药事宜吩咐下去后,忙赶去后院找子焰。

    一进房门,便看见世子正襟危坐在书桌座椅上,手捧着一本书简,床榻的纱帐被放了下来,影影约约能看到月栖还是昏睡的状态。便急忙对子焰说:“世子,药已拿回,厨房在看着煎呢,马上就好。”

    子焰听闻,这才将手中书简放下,抬头看了看外头快要日落的天色对奕辰说道:“让人把药送去湖心房内,近期王上有些安排,我可能近日要留住府中,让底下的人把内廷外院,再仔细打扫一遍。”

    “现在嘛?可世子就算平日不在,他们也是天天洒扫的。”奕辰纳闷的说道,还未说完,便对上了子焰漆黑的眸子,赶忙说道:“奴才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子焰收了收桌上的书简,喝了一小口茶,这才起身走向床榻,掀开纱帐,见月栖呼吸平稳,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便一把又将月栖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月栖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受好像被什么抱了起来,一下子又难受起来轻轻挣扎了一下,却环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看见抱着她的正是那妖艳俊美的脸!

    月栖一下紧张起来要挣脱开,却被子焰用小声的话语埋怨道:“别动,你这般沉的身子,我就快抱不动了。”

    说她重!还是这人的口中说出的!月栖一下脸又红了起来,这才小心的拘了拘劲,骗自己能稍微轻点。

    头埋了埋,小心用眼睛瞟着四周,却只见周围到处都是洒扫的侍女,仆人,虽然都忙着手底下打扫的活,却明显能感觉到大家都在偷看他们,于是更加羞涩,下意识将头深埋进了子焰的胸膛。

    子焰看着怀中如小猫般乖巧的人儿,嘴角不由的咧开笑着。放慢脚步,往后院湖中心的房子走去。

    这一路,都被突然被喊出来打扫卫生的侍女,仆人们瞧在眼底,所有人都一副又好奇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好不容易进了房,只见奕辰已在那里等候,手里还端着放药碗的托盘。见子焰怀抱着月栖,不禁有些吃惊。子焰并不理会他,径直入了内堂,将怀中的月栖轻轻放在了床上。

    只见月栖脸上绯红一片直到到耳根,眼睛溜溜的转着环顾打量着四周,疑惑的问道:“这是……?”

    “你病了,晕倒在我府中。后院的书房不方便,我便带你先来我的卧房了。”子焰耐心的解释说。

    月栖一听卧房,立马炸毛了,慌忙从床上跳起结巴的说道:“不好意……意思世子。我……我已经大好了,就……就不……不打扰世子了。”

    子焰有些玩味的看着月栖又惊吓的表情心想,这就害羞了,方才喂药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呢。

    想了想便不理月栖转身走向奕辰说道:“你在我府中晕倒,我命人刚熬好了药,你暂且先吃了治病,不急于回月梢坊,今日天色不早了,你这时回去旁人说我王府待客不周就不好了。”

    子焰拿起奕辰手中托盘的药,又走回去,递给了还在受惊中的月栖,言辞中满是客气。

    月栖接过药,还想推辞,子焰却说:“明日我让人亲送你回去,你母亲那边我已派人打过招呼了你先喝药。”

    月栖见他态度决绝,又听他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便不再推辞。只是手中黝黑难闻的药,让她实在难以下咽,以前生病,自己就不怎么爱吃药,从来都是能抗就抗,现在倒好,不仅要吃药,还是黑糊糊的中药!这让她抑郁不已!

    对着子焰苦笑道:“让世子费心了,只是感觉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且睡一觉就行了,这药就算了吧”

    不等子焰说话,奕辰赶忙劝道:“姑娘快喝了吧,这长参药者的药,可是世子吩咐我特意去寻的。要是旁人,想见这药者都难呢,连王上想让他去司药专门当御医他都不肯呢!”

    月栖听闻这般不易,便只好哭丧着脸,一只手捏着鼻子,猛将药灌了下去。真的好苦!月栖的脸都扭在一起了。奕辰这才上前接过空碗。对子焰说道:“那世子,我现在让传膳了!”

    子焰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嗯,加一道甜汤来。”月栖听闻,又是一阵脸红心里感叹这是为她加的么!奕辰则顶着八卦的笑脸欢喜的忙出去传膳去了。

    子焰见奕辰出去,便又坐在书桌那块,若无其事的拿起书简看了起来。

    月栖见他不搭理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干什么好,便又坐在床边低头玩弄着手指。子焰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月栖,便又看起了书,殊不知月栖心里的问题多到翻滚。

    她想,肯定昨晚贪凉睡在窗下才惹得自己感冒发烧。晕倒前记得在后偏院,他刚说这是他的卧房,那今晚她要睡在哪里啊!她也不好太多问题,算了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到这里,又偷偷瞄了一眼外面书桌处的子焰,脑海里净是他在他怀里的情景,更加羞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