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玛丽的打算

    和被时代洪流推上英灵之座的玛丽王妃比起来,莫扎特的英灵之名显然要名副其实得多。

    他是真正的,凭借自己的力量登上英灵之座的存在,无论出生在哪个时代,他都能绽放出举世瞩目的璀璨光彩。

    沃尔夫冈·阿玛迪斯·莫扎特,人类史上最著名的音乐家、钢琴家、作曲家之一,音乐史上第一天才。

    8、9岁时便已留下传世名篇《第一交响曲》,一生之中留下的作品超过六百首,如果不是因为天妒英才,让他于35岁时因不明原因神秘离世,恐怕他会留下更多更经典的作品,成为音乐史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样的人,演奏出的乐曲会拥有何等震撼人心的力量也就不难想象了。

    用来压制黑贞德一行的,正是他的宝具,他在人生最后谱出的经典,传说是受到死神委托,因此导致他神秘死亡的《安魂曲》,即reiefordeath(献给死神的安魂曲)。

    至于为什么18世纪的玛丽和莫扎特会出现在过去,是因为英灵所在的英灵之座超脱时间和空间,无论是未来的人回到过去,还是过去的人去往未来都很正常。

    “从者也就算了,居然连吸血鬼和巨龙都能影响,莫扎特先生在音乐上的造诣令人惊叹。”珀尔修斯发自内心的赞叹。

    莫扎特没有因为称赞而骄傲:“音乐是震撼灵魂的力量,不分年龄、性别、种族甚至物种——虽然我想这么说,但对于法夫纳这样的邪龙《安魂曲》的效果其实并不好,所以稍微动了点手脚。龙的听觉器官和人不同,有些声音对人没有影响,却能让巨龙感到非常难受。”

    “啊,上次你对着双足飞龙弹琴就是为了这个?”玛丽想起了什么。

    “没错。”莫扎特点头。

    “原来如此,阿玛迪斯好厉害。”玛丽惊叹。

    “啊哈哈哈哈。”莫扎特傻笑。

    珀尔修斯不禁莞尔,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身边的女性——圣女贞德。

    她,倚着马车的车厢,过了一会儿,又靠向珀尔修斯的身体,脑袋贴上了他的肩膀。

    闭着眼睛,无意识的。

    她睡着了。

    珀尔修斯将用食指贴住嘴唇,对着对面的男女轻轻“嘘”了一声。

    莫扎特和玛丽很快反应过来,前者掀开一丝车帘向外观望,后者压低声音问:“她这是……”

    “太累了。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今天又经历了连续的恶战,就算取回了力量——”

    说到这里,玛丽本就明亮的大眼睛越发闪亮,比构成马车的玻璃还要闪亮。

    “——呃,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她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了。”莫扎特说着放下车帘,“我们在这里暂作休整,大家的魔力应该都有不小的消耗。”

    “敌人呢?”玛丽问。

    “好像没有追来。”

    “追不上来的,至少那条麻烦的法夫纳追不上来。我在临走的时候用‘猎蛇之镰’对着它的翅膀来了一下……呵呵,本来是想留着奇袭吸血鬼的。”

    珀尔修斯的神话传说玛丽和莫扎特都知道,包括那把带有诅咒的特殊镰刃。

    “怪不得你没有第一时间上车。”

    “不愧是神话里杀死美杜莎的大英雄。”

    “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珀尔修斯苦笑摇头。

    “没有《安魂曲》的影响,我想碰到它都困难。就算有莫扎特先生的帮助,我也只是勉强伤到了它的肌肉,不愧是最高位的巨龙,不是一般的坚固。不想办法杀死那条邪龙,我们就不会有胜算。”

    “所以,我有一个提案——去寻找同伴吧。”

    说话之间,玛丽停下了马车,和莫扎特、珀尔修斯一同走出车厢,让贞德一个人在里面休息。

    “既然有我们这样与‘龙之魔女’敌对的从者,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呢?”

    “真的会存在吗?黑贞德那边有五骑,我们这边有三骑,共有八骑,超过了我之前参加的圣杯战争的总从者数。”

    珀尔修斯反问。通过之前和黑贞德解除,他确定圣杯就在黑贞德手中,因为黑贞德的身上有和他同样的气息。黑贞德本人,也说过类似的话语。

    “八骑?不应该是九骑吗?我们这边是四骑啊。”玛丽天真地掰起了手指头。

    “因为我是特殊的,我不是在这个时代被召唤的从者,没有御主也能存在是因为我得到了圣杯。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你们说一下我还有我所属的迦勒底的事情。”

    接着珀尔修斯就把奥尔加玛丽说过的一套,外加特异点f的经历和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所发生的事情做了大概的说明。

    “原来如此,出事的不只有法兰西呢。”

    “这么说来,我的猜想,玛利亚的提案都是正确的。”

    玛丽看起来有些伤感。莫扎特的侧重点则有些不同。顺带一提,玛利亚是莫扎特对玛丽的专属称呼。

    “圣杯战争是争夺圣杯的战争,拿到圣杯的只有最后的胜利者。那个魔女已然拿到了圣杯,战争却没有结束,这形成了矛盾。我认为,我们是为了更正那个矛盾,而被圣杯自身呼唤的从者。”

    “判断的依据。”珀尔修斯没有急着相信。

    “两个。一个,我们都是与时代或者这个国家有关的从者。第二个,我们都没有御主——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圣杯了吧。我和玛利亚不是战斗型从者,敌我之间过于悬殊,所以我认为还有其他和我们站在同一立场的从者存在。我们加上他们,再加上来自与迦勒底的你们,或许能颠覆战斗力之间的差距。”

    “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提案。”

    说话的不是正在交谈的三人,而是第四人,贞德。

    “你醒了啊,不用那么勉强,多睡一会儿也可以。”珀尔修斯抬头,微笑。

    “不用了,魔力和精神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恢复,随时可以投入战斗。而且,好像有战斗发生,在那个方向。”

    力量的恢复让贞德的一部分职介特权恢复运作,其中就有超大范围的感知能力。一般从者的感知单位一般是百米,ruler则是公里,堪称人形雷达。

    “战斗?”

    “走,过去看看。”

    玛丽和莫扎特相视而笑。能被贞德感知到的战斗,是从者的可能性很高,说不定又能多一出一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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