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可以失误很多次,他只能失误一次

    黄叙就靠着这样的办法,以防御为主,时不时挥出一刀,攻敌必救。

    史阿不得不全力应对,两人很快拼斗了七十余招。

    史阿额头沁汗,心中暗道:

    ‘这样不行,此人力道胜我太多。

    再这么打下去,我早晚会败。

    不如冒险一搏,险中求胜!’

    史阿虚晃一剑,刺向黄叙腹部,黄叙抬刀抵挡,史阿又侧步向左。

    黄叙挽了一个刀花,迎上史阿。

    哪知史阿身影又是一闪,竟然出现在黄叙的右侧。

    同时他手中长剑刺出,径直刺向黄叙咽喉!

    只要将剑架在黄叙的脖子上,这场比斗他就赢了!

    一直在观战的王越嘴角露出微笑。

    史阿不愧是自己的大徒弟,深得自己真传。

    这场比斗,史阿胜算很大。

    史阿这一剑分外凶险,连周围的观众都屏息凝神。

    所有人都不认为黄叙能挡住这一剑,只期望黄叙不要受伤就好。

    长刀这种重兵器,在近身战中就是不如宝剑灵活。

    黄叙此时再想挥刀抵挡,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叙突然双手一松,抛掉了自己手中宝刀!

    大刀由于惯性向地面落去,黄叙也一侧身,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史阿的必杀一剑。

    ‘这招...还能这么躲吗?’

    就在史阿惊诧之际,黄叙扔掉的长刀刚好落到黄叙自己的脚面上。

    黄叙右脚向上一弹,长刀又重新弹了回来,落到黄叙的手中。

    黄叙顺势砸刀,以刀杆砸击史阿的腹部。

    “嘭...!”

    这一记砸击势大力沉,史阿猝不及防,被黄叙砸退数步。

    “噗...”

    史阿一手撑着宝剑,一手捂着腹部。

    他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这也就是史阿,身为顶尖剑客,史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其身体的强度远非常人可比。

    若是实力稍弱些的武者,受黄叙神力一击,大概率会当场毙命。

    黄叙敢这么打史阿,也是熟知史阿的实力。

    这一招,并不会对史阿造成太大的伤害。

    黄叙对史阿一抱拳,说道:

    “承让了。

    吾今日才领教到史兄真正的实力。”

    史阿苦笑道: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胜不过你啊。”

    黄叙谦逊道:

    “此战我不过侥幸得胜,再战一场,胜负未可知也。”

    在周围百姓的喝彩声中,太史慈宣布道:

    “获胜者,黄叙!”

    黄叙走下演武台,父亲黄忠对他问道:

    “今日感觉如何?”

    黄叙沉吟道:

    “史阿很强,非常强。

    我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败在他手上。”

    “哈哈...可我儿最终不还是胜了吗?”

    黄忠笑问道:

    “叙儿又是如何胜过他的?”

    黄叙答道:

    “史阿胜在剑术精妙,身法迅捷。

    儿胜在刀法高超,力量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我便找机会跟他硬拼。

    我可以失误很多次,他都突破不了我的防御。

    可他只需要失误一次,就必败无疑。”

    “战到五十余招之后,儿见史阿心浮气躁,知道他欲行险招。

    最后那一招的破绽,是我故意卖给史阿的。”

    黄忠轻抚胡须,笑道:

    “不错,当真不错。

    吾儿能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在与敌对战的时候还能用心感悟...

    假以时日,必是大将之才。”

    “下一战,王权战留赞!”

    长发飘逸,身着蓝色锦衣的王权跃上高台。

    他腰间长剑镶嵌着数颗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

    台下的女观众们看到王权的扮相,发出阵阵惊呼。

    “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啊。”

    “这是谁家小公子?”

    “小公子实力还不弱,刚刚一战几招就击败敌人了。”

    “这长相,应该去秦淮河吟诗作赋,何必来此比武?”

    “面对留赞那疯魔人物,王公子能胜吗?”

    留赞拎着双刀上台,一把扯下了上半身的衣衫,抛到台下。

    露出了一身鼓胀的大肌肉块。

    他披头散发,紧握双刀高声大喝道:

    “王权!

    留赞在此!

    你准备好了吗?

    是汉子就跟我血战一场!”

    狂放如野人般的留赞,与打扮精致,如公子哥般的王权,形成了鲜明对比。

    马超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云禄在旁不解道:

    “兄长,你为何发笑?”

    马超对马云禄解释道:

    “这王权的实力也算不错,可他只能战胜一些不入流的庸手。

    留赞能与为兄战五十回合,王权却不敢与我交战。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留赞胜王权多矣。

    此战留赞必胜,毫无任何悬念。”

    马云禄点点头,说道:

    “我也觉得留赞必胜。

    留赞的杀意和气势,要胜王权太多。

    兄长,你说他这一战会投降吗?”

    马超摇头道:

    “步战不正是他们剑客所擅长的吗?

    如果此战他都不战而降,那又何必来参加这武道大会?”

    比武台上,王权对留赞摆手道:

    “留赞...留兄,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打。

    只是这步战的头名有一千金可拿,我有必须要拿到这一千金,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这场比斗,我要赢。”

    留赞一愣,问道:

    “必须帮助的人?

    不顾性命去帮吗?

    你要帮谁?”

    王权仰望天空四十五度,颇为惆怅道:

    “她的父亲好赌,把家产全部败光了。

    母亲又身患重疾,常年卧病在床,需要她赚钱来治病。

    她还有几个弟弟,一直想读书求学,以期将来成为有用之才。

    这几样,哪一样不要钱?

    我不帮她,又有谁可以帮她?”

    留赞疑惑道:

    “自大将军治理江东开始,便给百姓分田产,还给百姓经商赚钱的机会。

    江东百姓日益富庶,谁会像你说得那么惨啊?

    若此人当真如此可怜,我留赞也愿尽绵薄之力。

    只是不知此人是谁?”

    王权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轻声道:

    “秦淮河畔桃花楼,翠薇姑娘。”

    当日在桃花楼,李香君给王权等人抚琴一曲之后,又让桃花楼中的美女佳人好生招待众人。

    这翠薇姑娘,正是招待王权的女子。

    留赞闻言勃然大怒:

    “好个王权!

    竟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