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怎么不出去卖笑啊!

    一个上午就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中度过。

    午饭时间,陈安冉主动挽起了余璐的胳膊,两人相携去了食堂。

    江蔓没有凑过去,她最佩服的就是陈安冉这一点,自来熟得特别自然。

    江蔓身上有着老一辈读书人的清高自持,让她主动放下身段有点难。

    两人这一走,江蔓就知道属于她的谣言要传播了。

    想到这里,江蔓扭头去找时雨梦……

    两人到时,食堂已经坐满了人,今天的午餐是白菜肉片,炒芸豆和土豆丝,主食有馒头和米饭。

    对比前几年部队的伙食,现在已经好了很多,等再过两三年,伙食还会更好。

    江蔓端着餐盘和时雨梦一起坐在了舞蹈队旁边。

    才吃两口,就有人八卦地凑过来问江蔓:“你们歌唱班的不是在那儿吗?你怎么来这边吃了?”

    江蔓尴尬地朝那人笑了笑,低头吃饭没有回答。

    时雨梦果然没忍住,开始跟那人说起了两人在新兵连的恩怨。

    “嚯~没看出来这人那么狠啊!为了个独唱名额就那么害你,这样的人怎么能进部队?团长知道吗?”

    “知道,我们坐车的时候,张连长和咱们周团长单独说了会儿话,就是说的这个!”时雨梦神秘兮兮地小声道。

    “那团长咋还要她?”

    “没证据啊!那个姓顾的把事儿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要我说,他和蔓蔓都不认识,揽到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合理嘛!”

    “说的也是……这事儿余璐应该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和她这么亲近。”

    “别管她,说了她也不听,等吃了亏就知道了……”

    一场八卦让时雨梦和舞蹈队的人迅速熟悉起来。

    江蔓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两全其美。

    午休时三人回宿舍继续整理内务,把自己的行李都归整好,领来的军装洗一洗,午休就这么过去了。

    再回到练功房,余璐看江蔓的眼神儿果然变了。

    好像看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似的,让江蔓心里窝火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江蔓直接问出声。

    余璐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这下更加认定江蔓仗势欺人了。

    “为什么这么看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胡乱勾引人,还联合歼击营的飞行员战士欺负别人……不要脸,真当人人都怕你啊!”

    江蔓险些气笑,“你知道什么就张口骂我?陈安冉跟你说的?那她有没有说她的追求者把我推下山坳的事?”

    “你少冤枉好人!安冉都说了,那顾班长是为了你的安全才找过去的……顾景舟那人我认识,他不是那种欺负女同志的人,也不可能有那样的龌龊心思!”

    余璐据理力争,顾景舟和韩铭是表兄弟,她在韩家见过顾景舟几次,那人不可能会做那种龌龊的事。

    江蔓这才想起来顾景舟和韩铭的关系,这表兄弟真是人渣一窝,帮着陈安冉害了不少人。

    余璐被凌辱致死的结局可是顾景舟一力促成的,现在这么帮他说话,不知道以后吃亏了会不会后悔。

    江蔓不欲再和她争辩,这人就是那样,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等她吃亏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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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且看三天后的军报吧。”

    说完,江蔓不再理她,拿起空白谱走了出去。

    她要在陈安冉反应过来前,把上辈子写好的歌拿给周团长。

    年前团里会有一场新进文艺兵的选拔,得第一名的文艺兵会有表彰。

    这年头的表彰可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对以后评级、评职称都有影响。

    这谱子不能在练功房和宿舍写,被陈安冉看到会让她变得被动。

    江蔓走到器材室,在装演出服的箱子上坐下开始动笔。

    新进文艺兵选拔不止看基本功,还要看创新能力,上辈子她呕心沥血终于在选拔前完成了创作,可她把谱子交给团长后竟然被团长臭骂了一顿。

    说她剽窃战友作品,还是一字不改的剽窃!

    江蔓当时都懵了,歇斯底里地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剽窃,还说是刚写完就拿过来的。

    可团长却说陈安冉早在两个星期前就把谱子交上去了!

    两个星期前正是团长刚告诉她们有选拔的时候,陈安冉竟然当天就交了谱子!

    上辈子的江蔓死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陈安冉写出同样的东西!

    现在江蔓明白了,所以她要在团长什么都没说之前把谱子拿给他看,以绝后患。

    谱子早已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江蔓下笔如有神,十几分钟便誊抄完毕。

    把谱子放进口袋里,江蔓这才重新回到练功房。

    下午练完基础功,就开始上江蔓最头疼的时政课,因为听完后要写总结,下次上课时还会抽查朗读。

    每周两节时政课,是江蔓对文工团厚重的滤镜里唯一的不完美……

    吃完晚饭,文工团第一天的生活算是打上了句号。

    陈安冉好像知道了中午时雨梦和别人说了她的事,回到宿舍看都不看江蔓和时雨梦,摔摔打打地开始洗漱。

    时雨梦目送她端着搪瓷盆出去,赶紧凑过来对江蔓说:“嘿,你知道她下午去找我们班长了吗?”

    江蔓摇头。

    时雨梦幸灾乐祸地窃喜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班长是个男的……她知道,她一去就直接找上了我们班长,说半个月后的慰问表演她很紧张,怕和舞蹈队配合不好,想让我们班长带带她……

    我们班长也是怕影响表演,就随口答应了。

    没想到跟她说了几个节奏点后,她就开始影射你哈哈哈哈……

    我们班长越听越不对劲儿,直接对她说不要歪曲事实说战友坏话,他会向团长求证……笑死我了,她当时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跟个调色盘似的……”

    江蔓想象着那个场景,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安冉的做法很多时候都很直接浅显,她以前被两人的友情一叶障目,竟然被那么简单的设计折磨得生不如死。

    江蔓摇摇头收起笑容,为自己以前的蠢笨感到尴尬。

    “哐!”

    一道响亮的摔盆声打断了时雨梦的哈哈大笑。

    陈安冉一进门就把搪瓷盆扔在了地上,“笑什么?那么爱笑怎么不出去卖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