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气死敖兮 军神降临

    黄河道宫广场,曾经叱咤风云的征西军成了瓮中之鳖,绝天灭地子母九阵威能奇大,一队墨马骑兵在迷宫中兜兜转转,神奇般的避开所有陷阱,迷宫的出口正向其招手,欣喜之余放出天星水母成指路明灯。

    征西军见升起的水母纷纷聚拢,数名墨马骑兵一路驰骋,跨过火焰、冰雹、雷电等元素陷阱,可谓是风驰电掣一路向北,忽然地面晃动落下滚石,轰轰隆隆的巨响惊了众人,硕大滚石迎面袭来。

    骑兵慌乱中调转马头暂避锋芒,墨海马脚力不俗滚石无用,徒然前方通道开始晃动,地板碎裂大片奈落陷阱出现,一排排、一列列黝黑深不见底,墨马骑兵在绝望中陷入黑暗,坠入永眠。

    迷宫内,数十队骑兵如风箱里的老鼠,死亡、绝望无时无刻不伴其左右,征西军元气大伤损失之大难以想象,迷宫举起死神镰刀毫不手软的收割,蚌族千年的压迫、屈辱在此刻终于得以释放。脱出迷宫的骑兵队自以为荣获首功,不想更可怕的攻击法阵启动,顷刻间灰飞烟灭。

    迷宫外,龙蠍军师敖兮怒不可遏疯狂攻击,拼命压榨着仅剩不多的自身潜能,誓将迷宫的外墙推到,在一次又一次冲击中迷宫外墙摇摇欲坠,惊得蚌族众人纷纷赶往阵眼,若是让女魔头得逞后果难以想象。

    “蚌族,本军师要尔等不得好死”

    凄厉的诅咒响彻黄河道宫,众人脊背发寒,敖兮声名在外一人破一城绝非儿戏,迷宫外墙在不断冲击中裂痕累累,毕竟阵眼不是灵石而是妖骨,阵基不稳下数名族人在冲击中殒命,可见敖兮动了真怒,不死不休。

    徐子麟猛得睁开双睛,经过短暂的休整恢复了些气力,发动法相真我连续施展绝技几乎将其抽空,若拿不下敖天行死得必定是他,法相真我威力奇大,相反后遗症也不少,非强敌一般不可动用,故在黄河一战中并未用此无上秘法。

    “箫老,阵图可还撑得住”

    箫老眼底划过一抹难色,抚须长叹,阵图是六级可缺了天材地宝加持,仅凭妖骨中不多的妖力只能是勉强支撑,阵破之势难以挽回。

    “神子勿需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就算破了迷阵还有不少惊喜等着她。”

    徐子麟微微点了点头,他有自知之明,自家一个结丹期绝不敢於半步元婴正面对决,不是对决而是送死,手刃敖天行乃对方贪功冒进之过,杀他亦是法相真我之功绝非本身修为,仅凭现下的修为对阵敖兮,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而今只得依托箫老布下的阵法,而后从长计议。

    蚌族二长老急冲冲赶来,见了箫老祖面露难色,徐子麟眼尖出言询问,二长老见躲不过唯有如实相告。

    “禀老祖、神子,仅存的妖骨不多,怕是再难以支撑下去。”

    “知道了。”

    战争打得不仅是谋略、实力还有资源。

    征西军若围而不攻不可谓一良策,静待敖兮所施慢性毒药全面发作,必可兵不血刃收服道宫,只可惜多了个徐子麟,先是扰敌后派出三长老施无间计请君入瓮,步步谋划方有如今之局面,否则黄河道宫早已失守。

    然而,资源如何取得

    妖骨在黄河水底并不缺,甚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是征西军团团围困,决不允许再出纰漏,想要外出狩猎获取妖骨怕是难比登天。

    难题接踵而至,众人一筹莫展,残云淡雾缭绕,唯有篝火上熬煮多时的骨汤咕咕冒着气泡,肆意发散着诱人的肉香,引得人食指大动。

    “骨汤,妖骨,龙骨,对龙骨亦是妖骨啊”

    徐子麟灵机一动,敖族乃龙族,龙族亦是妖族,用龙骨替代岂非资源用之不尽源源不断,更何况死去的龙族、墨海马数不胜数,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他们。

    “好计,俺怎不曾想到,还是弟兄你脑子转的欢。”

    囝裴猛地一拍大腿,忧愁一扫而空,本还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只是不舍自家婆娘和嗷嗷待哺的灵儿,如今资源的问题迎刃而解,怎叫他不欣喜若狂。

    “快,快去收集敌人尸首,越多越好。”

    二长老急命族人四处收罗,无徵村民也加入搜寻的队伍,大家伙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虚弱的徐子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瘫倒在地沉沉入睡,睡得很是香甜。

    “蚌族,天杀的蚌族,本军师要尔等不得好死”

    龙蠍军师装若疯魔六日六夜不眠不休,拼尽全力压榨最后一丝精力,数日内好不容易眼看着迷宫坍塌殆尽,正要一鼓作气血洗道宫,不想毁坏的迷宫奇迹般的复苏,甚至城壁的厚实程度更甚从前,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咬碎银牙,压榨精力再破迷宫。

    奇哉怪也。

    迷宫活像个怪物,无论破坏多少次皆能恢复,每次恢复坚壁自然会厚上少许,不断破坏,修复,反复之下迷宫壁达到惊人的程度,足三丈有余。

    强如敖兮亦经不住,狂吐一口老血后摇摇欲坠,身后法相真我涣散再难凝聚。

    “鸣金收兵。”

    龙蠍军师带着不甘於愤怒,再坚持下去徒劳无功,唯

    有暂时退兵另谋他法,麾下三千将士耗损一半有余,征西军何时打过如此窝囊仗,敖兮喉头一甜又吐口老血,精神萎靡至极。

    “杀,冲啊杀啊”

    迷宫内涌出一群将士,披墨马骑兵甲胄各个生龙活虎,精神抖擞,领头一人驭水形独眼兽,执铁血大旗,身披亮银甲,器宇不凡,威风八面。

    “敖兮,尔敢一战。”

    徐子麟叫阵敖兮气得是七窍生烟,好个杂碎六天龟缩不出,待今日油尽灯枯来捡便宜,气煞我也,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口老血夺腔而出。

    “走,不可战,撤。”

    理智战胜狂怒,敖兮不亏为军师,明知不可战而战,不可为,骑上麾下送来的墨海马急急退走,徐子麟领着众人一路冲杀,直到海沟方才止步。

    海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稍加埋伏必损失惨重,兵法曰“穷寇莫追”,然而一路上留下的敌人尸首绝不放过,统统带走,不留一具。

    蚌族凯旋而归,奇迹般战胜强敌,众人欢欣鼓舞载歌载舞,欢庆得来不易的胜利。

    回归军帐的敖兮闻听汇报,气得再狂喷一口,鲜红血液触目惊心,自家儿郎的尸骨竟成敌人物资,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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