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悄然变化

    咔嚓。

    谢渊一斧头劈下去,粗柴断成两截,进度恰好上涨一点。

    【劈柴:(479/1000)】

    看着眼前的字幕,他用手揩去额头的细汗,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劈一块涨一点的速度,但也没慢太多。

    照这进度,大概二十日不到,便可进阶下一重了。

    谢渊把斧头放在一旁,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柴垛上,从贴身的褡裢中取出几吊绳子穿着的铜钱,小心的数着。

    五根绳子穿满了铜钱,每根穿的混杂着当十、当五、当二和一文铜板若干,一根刚好一百文,共五百文;

    还有一根绳子穿的铜板要少些,六十三文。

    “五百六十三文钱,就是这段时间的净利润。”

    谢渊吁了口气。

    照这样下去,他一个月能净赚一两银子以上。

    放在山村里,他这样的积蓄速度绝对不算慢。

    毕竟能把铁杨当成癞子树砍的,这里也就他一人了。

    村里的大户都铁杨自由了,他是把柴卖给了镇上酒楼来收柴火的人,才全部清仓干净。

    相比刚醒时的身无分文,谢渊现在已经好过很多,有饱饭吃,哪怕没有多好;隔三差五能吃顿肉,哪怕只是又干又柴的山鸡野兔。

    但对比山村里大多数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谢渊妥妥的山村中产往上。

    “但是不够啊。”

    距离十两银子的武馆入门费,还遥遥无期。

    这样能勉强将生活过下去,但真要想再往上……

    只能等【劈柴】蜕变,看看之后效果了。

    故而谢渊克扣了自己两天后,也不再节衣缩食。

    该吃饱饭就得继续吃,隔两天要吃顿肉,不然没力气,更影响效率,现在劈柴进度才是最紧要的。

    村里其他地痞这几天也来找过他,都被谢渊用强硬的态度吓退。

    解决了李麻子之后,谢渊再看这些往常头疼的地痞流氓,心态便不一样了。

    感觉除开他们背后的人,他们本身,不是什么大麻烦。

    实在不行,小树林里见。

    这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冷意,让地痞们有点肝颤,挨个吃瘪后,抱团上了一次门。

    谢渊故技重施,表演了次一斧劈开人高原木,便问谁要先请。

    地痞们稍微合计了一下铁杨和自己的脑袋哪个更硬,又没人当先锋,便互相放着狠话散去,消停了许久。

    谢渊没有真用斧刃招呼他们,不是心软,只是因为打一顿无所谓,真要当众伤人杀人了,后续麻烦太多。

    山村荒蛮,也不是完全的法外之地。

    好在李麻子无人关心,也没人找上自己……

    “渊子,别砍柴啦!你这几天咋跟打了鸡血似的?山上的树又不会挪地儿。过来吃饭!”

    李兰的声音在篱笆外响起。

    “来了!”

    谢渊走到隔壁哥嫂家中,桌上摆着一盘小炒鸡块,一盘稀溜溜的野菜,一盘喷香的炒蛋,桌旁坐着王磊和虎娃。

    冬天了,蔬菜少,反倒是肉多过菜,在村里倒是罕见的很。

    李兰将热腾腾的糙米饭盛上来,三大一小围在桌前,大快朵颐。

    谢渊和哥嫂俩唠着家常,问道:

    “石头哥,你要进城找事做?”

    王磊点了点头:

    “冬天闲,城里找点活干,给虎娃存点私塾钱。”

    “啥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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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两天就去。”

    王磊抹了抹嘴,看着谢渊:

    “渊子,我不在家,你姐和虎娃儿,你就多过来看着点哩。”

    “石头哥你说的什么话。”

    谢渊笑眯眯道:

    “我不来这,我上哪吃饭去?”

    饭桌上的几人一齐笑起来,暖意驱散了初冬的寒。

    村子的另一头,一间明显宽大许多的土屋里。

    张老二和一个抽着旱烟的老者同在炕上,炕上还摆着一叠花生米和一壶酒。

    老者吐了一口旱烟,熏得张老二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嘴里嘶了一声,砸吧砸吧,表情惬意得紧。

    粮食都缺的山村里,酒可是稀罕东西。

    “村长,这酒是县城不醉楼的千杯倒,一壶要五两银子,可还行?”

    张老二歪着个嘴,炫耀道。

    老村长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念念不舍的放下酒杯,皱着眉头道:

    “小山,强占田地是杀头的大罪,你有几个脑袋敢做这事?”

    张老二,也就是张小山,呵了一声:

    “只要他们自愿画押,就不是强占了嘛!当然,村里交易田契,还得您老点头才是。”

    见村长默不作声,张老二凑近了些,慢慢道:

    “我哥去县学里跟先生聊过了,小文子是块读书的好材料。”

    村长手上的旱烟微微晃了一下。

    “我哥很得县尉老爷赏识,很快还能再往上升一升。等在县衙里说的上话,见得了县太爷,到时候让小文子和县太爷学学文章,好好栽培一下,以后说不定当个秀才、不,当举人老爷!

    “举人老爷!这可是光宗耀祖!”

    张老二比着大拇指,仿佛村长的孙子已经中了功名。

    村长啪嗒啪嗒的抽着烟,许久都不言语。

    半晌,等旱烟都要燃尽了,村长才把仿佛千钧重的烟枪放下,拿起酒杯,慢慢饮尽。

    张老二露出笑容:

    “那就不打扰您老了。”

    他给村长满上,然后把只下了一点的一壶酒放在那,正要离开。

    “等等。”

    张老二回头,见村长皱着眉头,说道:

    “山上闹大虫,隔壁村都有人被咬死了。你问问你哥,有没有空回来一趟?”

    张老二不置可否道:

    “我问问吧,不过他公务繁忙,多半抽不出身。”

    村长见状,只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张老二昂首阔步走出村长家,正好撞见手下一个地痞,拉过来问道:

    “诶,你们事儿办得怎么样了?还有,怎么好久没见着李麻子?”

    “二哥!你从县里回来啦?”

    地痞问候一声,然后苦着脸道:

    “我也好久没见那懒货,不知钻那个寡妇屋里去了!至于事情……那个,那个……”

    他吞吞吐吐的把谢渊的巨大变化讲了一遍,特别是那斧子,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如同武者老爷一般。

    张老二一听,就知道手下夸大其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

    不过话说回来,谢渊的斧子,张老二自己也看过,确实有几分力气,也不能完全怪这些手下。

    他摸着下巴,微微思索,随后露出冷笑:

    “行,是个硬骨头。但再硬的骨头,碰到老子,也要变成软泥巴。

    “正好王磊和谢渊走得近,就拿你们一起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