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一下。

    “请先生吩咐。”阿黎弯腰,恭敬说道。

    宴惊庭把手机扔到桌上,往后靠了靠,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之前知知在学校被传了些不好的名声……貌似是他那个情妇做的。”

    “他那私生子还太小,没必要动。”

    但大儿子就不一定了。

    阿黎明白了宴惊庭的潜台词。

    “我明白了先生。”

    他要走,就听宴惊庭又平静地说了一句,“把这些数据全部销毁。”

    阿黎拿起手机,躬身离开了书房。

    宴惊庭处理完公务,回了卧室。

    楚知意已经洗完澡了,这会儿正在吹头发。

    他卧室里之前没有吹风机,等第二天,就有人在房间里放了一个。

    夏日逐渐炎热,楚知意穿得自然也单薄起来。

    真丝长袖的睡衣袖子随着她举起吹风机的动作往下滑,露出藕臂,她站在灯下,隐约可见的身姿线条凹凸有致。

    楚知意关上吹风机,像是小猫甩头似的,摇了摇头发。

    余光顿时扫到了宴惊庭。

    她和宴惊庭还没说通,从他回来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楚知意也不敢惹他,默默趿着拖鞋,踩着小碎步转身,贴在衣帽间的柜体上。

    看她这模样,宴惊庭陡然想到古代大官儿巡视街道,百姓避行的场景。

    而他是那个大官儿,楚知意就是平头老百姓。

    宴惊庭“……”

    他操控着轮椅过去,说,“转过来。”

    楚知意手指在柜门上画圈,声音低低的,“干什么?”

    “有东西给你。”

    “我不要。”

    宴惊庭被她下意识的回答给气得不轻,随她去了,自顾自去浴室洗漱。

    楚知意立刻挪到床上,还是挨着那个边边睡,把五分之四的床留给宴惊庭。

    她闷着被子,想着自己今天能不能再梦见自己拿着棒槌痛打楚衡,却突然想起那两套价值连城的首饰。

    她蹭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还得把东西还给宴惊庭呢,她怎么能直接睡呢?

    但她刚才已经表现出拒绝和他交流了,如果再主动和他搭话,那她岂不是又说话不算话了?!

    楚知意咬着唇,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宴惊庭从浴室出来,不经意地朝床上一瞥,视线顿住。

    一般来说,楚知意睡在靠窗的一边,而宴惊庭则睡在另外一边,二人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而现在……

    不管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宴惊庭缓缓挑眉,看着自己睡觉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包。

    他过去,把被子掀开,好整以暇地看着正在闭眼装睡的楚知意。

    “你睡我这儿干什么?”

    楚知意装柔弱,捂住头,一脸痛苦,“我睡错地方了吗?”

    她“费力”睁开眼,扫向犹如看戏的宴惊庭。

    楚知意“……”

    她忙说对不起,“可能是我有病了,所以才躺错地方了。”

    “你?生病?”

    宴惊庭看她脸色红润得很,一点病都没有。

    “对啊。”

    楚知意从床上下来,歪歪扭扭地走路,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哆嗦着手,从里面掏出来两套首饰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婆婆和奶奶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收了之后,病得都迷糊了!”

    她把东西抱到宴惊庭的面前,继续虚弱,“你快把东西收回去,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宴惊庭看了那首饰一眼,就知道她玩的这是哪一出了。

    他缓缓笑了,“正好,我对治这方面的病,很有心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她装的看个鬼?

    楚知意眼珠子一转,便瞧见他等着她露馅。

    她迟疑,“要不……帮我看看?”

    “过来。”

    楚知意便朝他所在的方向走。

    宴惊庭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腰被搂住,她顿时被捞到了宴惊庭的腿上。

    楚知意自然不肯坐在他腿上,挣扎着要起来。

    “还想不想治了?”宴惊庭淡定说,“别乱动。”

    楚知意目瞪口呆,“哪有你这样治病的?”

    宴惊庭没搭理她,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看着那盒子,楚知意顿时收了声,有一种我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的莫名。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宴惊庭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对婚戒。

    月华般的颜色,在戒身静静流淌。

    宴惊庭取出其中那枚女款,握住楚知意的手腕,大拇指落在她内侧那片光滑的皮肤上,贴着脉搏。

    “戴上这个,便不必心慌。”

    他将戒指推入楚知意无名指的指根,大小合适极了。

    宴惊庭神情专注,似乎是在看什么价值千亿的合同。

    楚知意被他的垂下的羽睫吸引,清润的声音让她心脏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她无法忽视无名指上的戒指,声音有些小,“这……是不是婆婆说你了,所以你才准备的。”

    宴惊庭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说道,“首饰有人戴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他揉着楚知意无名指,“奶奶和妈给你,你便收着,你长得好看,戴上衬你。”

    她听过很多对她容貌的赞赏,宴惊庭说得平静,却无端骤然搅乱春水。

    楚知意没有留意那一瞬间的心跳失衡,她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不行,这可是能当传家宝的东西我绝对不能收!”

    “你那天要是不戴,奶奶会失望。”

    这下楚知意就开始纠结了。

    她无法不回应老人对她的好。

    她犹豫,“那戴了一次之后,你就收起来。”

    宴惊庭没有拒绝,只扬眉看着她,“治好了吗?”

    楚知意这才发觉自己还在宴惊庭怀里坐着,她手忙脚乱要站起来。

    被宴惊庭一把按住。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还没治好。”

    “不……好了!我好了!”楚知意连忙说。

    “医生说你好了,你才算好。”

    她被封口,宴惊庭是个得寸进尺的人,趁她模糊,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摩挲着她被戴上婚戒的无名指。

    心潮翻涌,他自是意动。

    楚知意听见他压着嗓音有些浑浊,“摸一下。”

    摸哪?

    她有些混沌,直至被揉搓,她登时清醒过来,满脸通红地看着他伸到衣中的手,立刻推他。

    楚知意结巴地说,“我……我困了。”

    宴惊庭动作一停,抬眼便撞见她皆是害怕的眼眸。

    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衣服拉好,宴惊庭的手落在她头发上,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必害怕,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你被治好了。”

    “睡觉去吧。”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