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血腥斗场

    第393章血腥斗场

    蛮荒天人的体魄很强大,他们并不像申猴氏的那几个天人那般消瘦,因为过于寒冷的环境,所有的蛮荒天人几乎都有较为明显的脂肪层,这就让蛮荒天人们显得比较粗壮。

    就如同这个正在战斗的蛮荒天人,他的四肢十分的健壮,力量可比熊虎,敏捷更胜豹子,每一次攻击都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凶猛。

    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把木柄钉头棒,棒子上镶嵌的钉子是一些野兽的獠牙。

    即便如此,这根简陋的武器在蛮荒天人的手里依然爆发出了极大的威力。

    而作为对手的战争牛头怪虽然浑身肌肉虬结,体型比之蛮荒天人大了不止一圈,但是绝对力量却稍逊一筹,敏捷反应更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故而它不得不双手抱着车轮大斧勉力抵挡,狼狈的步步后退。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战争牛头怪连挡了蛮荒天人十九下重击,退了十一步,最终被破开了空门,脑门上挨了重重一棒子,落得个桃花朵朵开一命呜呼。

    战争牛头怪的尸体被几个战争血徒怪笑着抛进了那個获胜天人原本所在的笼子里,这就是获胜者的食物奖赏。

    不过赢得胜利的蛮荒天人并没有获得享受赏赐的机会,因为另一个战争血徒已经挥舞着斩首剑扑了上来。

    这是一个头生独角,长着一条狮子尾巴的类人家伙,这厮的身形比较细长,一看就是个身手灵活的家伙。

    当战争牛头怪的尸体被拖走时,它便开始围着获胜的蛮荒天人转圈。

    当转到蛮荒天人的视线死角围着,独角狮尾血徒突然暴起,手中的斩首剑化作一道血光斩向天人的脖颈。

    蛮荒天人的反应倒也不慢,几乎在同一时间就俯身躲避,同时挥动钉头棒往背后抽去。

    斩首剑落空了,钉头棒也没有落到实处,独角狮尾血徒在钉头棒临近的时候侧了一下身子,只让棒顶的獠牙钉在侧腹挂了一下,撕开一道半寸来深的血口。

    血徒忍不住嚎叫一嗓子,却不管不顾的挥剑继续劈斩。

    双方的武器终于撞在了一起。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邦邦”声,蛮荒天人的钉头棒遮挡了五下,然后居然被砍断了。

    武器损毁的天人终究失去了继续反抗的能力,他被血徒一剑砍倒,然后被斩下了头颅。

    天人被杀之后,他所在笼子里的灰毛小个子们却都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扑倒在雪地上,似乎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过战争血徒们并没有理会这些小不点儿,它们继续从其它的笼子里选取天人,然后一个个的与他们单挑厮杀。

    在二狗被选中之前,先后有四个蛮荒天人参与了决斗,他们杀死了十一个血徒,当然最后他们也全都死在了参与决斗的战争血徒手里。

    二狗所在的笼子亦有一位天人,不过这厮貌似受了伤,正处于昏迷状态,自然是无法参与决斗的。

    所以二狗就成了那个被选中的决斗者。

    当然二狗也可以拒绝参与决斗,不过代价却是他所在笼子里的所有人都会被当场杀死。

    在此之前就有一个笼子里的蛮荒天人,不知是因为身上有伤还是怎么的,在被选中的时候拒绝参与决斗,然后八个战争血徒便冲进了笼子里,疯狂的屠杀了里面的所有生物。

    这也是更多的蛮荒天人明知必死,依然同意与战争血徒玩决斗游戏的原因。

    要么与血徒一对一决斗战死,要么像个懦夫一样被一群血徒围攻屠杀,只要有点斗志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二狗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头生双角,腿部为反关节蹄子的血徒。

    当这个挥舞着一把黑褐色的锯齿大刀的血徒注意到二狗的模样时,却是禁不住惊叫起来,道:“一个人类?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个诸夏龙之子?!!”

    血徒当然会感到惊讶,毕竟一个人类出现在玉见星上实在是太罕见了,尤其是二狗还有这黑发褐眼,肤色如黄玉的诸夏子弟,这样的猎物对于战争血徒们来说就更为难得了。

    由于某种原因,如果战争血徒能收获一颗属于诸夏子弟的首级,并将之献祭给血之主,其献祭效果比十倍数量的其他族群的首级更优异。

    只可惜不等这个血徒高兴三秒钟,二狗手里的斩首剑就刺穿了它的喉咙,随后又补了一下,将血徒的脑袋砍下。

    这是镇魔人斩杀邪魔邪徒的标准流程和经验之谈,不管击中了邪魔邪徒的哪处要害暂时获得胜势,最后都要以斩首为收尾。

    二狗的出剑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虽然还比不得他的枪法,但却也高出了血徒们的应对极限。

    当然,战争血徒们也并不是傻子,单挑决斗只是它们的消遣游戏,真碰上那种单挑不过的强者,它们也绝不会拒绝一拥而上赢得胜利。

    但是很快所有的血徒们就都意识到了二狗的身份,故而即便这个诸夏人类的实力有些过于超纲,血徒们却依然选择了最“公平”的单挑决斗。

    原因很简单,只有在单挑决斗中收割的诸夏首级才是最优质的祭品,若是一群战争血徒靠着围殴绞杀了二狗,那么它们获得的首级就跟那些狄夷杂族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当二狗连杀十二名血徒之后,而剩下的血徒们却俱都迫不及待的一个一个的前仆后继的冲上来送“血徒”头,其因由也是很好理解的。

    比如二狗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没错!血徒们玩的就是车轮战。

    哪怕二狗杀血徒只需要两剑,一剑封喉,两剑斩首,只要不给他休息恢复的时间,那他就一定会疲劳,会怠乏。

    因为人类的体力是出了名的差,战争血徒们相信眼前的这个诸夏小子也不会例外。

    对此二狗倒也不为己甚,在近乎无休止的连续被单挑之后,他也貌似理所应当的显露出了些许疲态。

    脚下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丘,被砍下的扭曲颅骨更是滚的满地都是,甚至积雪都被洒落的污血所融化,然后又被冻成暗色的血冰。

    二狗双手各持一柄斩首剑,对着阴沉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气,他的呼吸就像拉车的老牛一样沉重,如呼拉尔峡谷的狂风一样急促。

    而仅剩下的十来个战争血徒则狂热而又贪婪的看着二狗,它们已经完全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类英雄啊!

    他的剑术迅捷无双,他的斗志无以伦比,他的杀意充塞天地,三十七位最强大的战争血徒喋血于此,被这个伟大的男人像砍树桩一样斩下了首级。

    但是他终究还是累了!

    他随时都有可能倒在下一场决斗当中,被某个幸运的血徒收割首级和灵魂。

    在一场“荣耀”的决斗当中,收割一位伟大的战士的颅骨,放干他的热血,攫取他的灵魂。

    这对任何一个血徒来说都是无可抗拒的最大诱惑!

    因为那意味着血之主最慷慨的恩赐和奖赏。

    为此这些仅存的战争血徒们甚至开始相互斗殴谩骂,威胁利诱,一切只为了争夺向二狗挑战的先手权。

    <divtentadv>一个最强壮的血徒扑上了尸丘,虽然它被同伴们打掉了半嘴牙齿,一只眼睛也因为遭受重击而变得肿胀,但它还是赢得了比其它还活着的血徒更先一步挑战二狗的权力。

    只不过当它举着钉头铁棒冲到二狗近前时,不知怎的脚下却是一滑,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倒,却正好把自己的喉咙插入二狗的左手剑。

    在场的所有见证者都忍不住呆滞了一下,包括二狗也是如此。

    不过二狗只愣了一下,然后就顺势砍下了这个倒霉蛋的脑瓜子。

    笼子里的囚徒们,不管是蛮荒天人还是灰毛小个子们,俱都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所向披靡的二狗。

    而剩下的血徒们却猛然爆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它们肆无忌惮的嘲笑谩骂着那个自动送人头的蠢货。

    当然,血徒们绝对不会给二狗歇息的时间的。

    在二狗砍下那个自动送人头的血徒脑袋不过几秒钟之后,又一个战争血徒在一众欢笑的同伴中冲了出来。

    它提着两把骨刃,轻快的跳上了尸丘。

    由于来自前一任同伴的错误示范,这个新跳出来的血徒自然是比较注意脚下。

    它可不想再犯那个蠢货的可笑失误。

    只可惜,不知是因为过于在意脚下,还是这厮有些紧张所致,它居然跑过头了。

    它错过了二狗的锋面,却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二狗。

    但凡经验丰富的斗士,没有谁敢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留给对手,可是这个厮杀经验无比丰富的战争血徒偏偏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二狗自然是不容错过的,他毫不犹豫的挥剑怒斩,轻松的收割了对手。

    不过在斩杀了对手之后,二狗却貌似腿软一般的踉跄了一下,只靠着斩首剑拄了一下脚下,方才稳住了身形。

    那白痴真蠢!

    这是还活着的血徒们对刚刚被杀的同伴的嘲笑!

    那厮连站都快站不稳了!他不行了!

    这是战争血徒们对二狗最直观的判断!

    此时此刻,战争血徒们认为它们的对手不再是那个可口的人类“果实”,他已经“熟”透了,只待采摘。

    所有的血徒们都凶狠的瞪着身边的同类,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和贪婪。

    蓦然,剩下的血徒中最强大的那一个竟被六个同伙猝然袭击,斩首剑、锯齿斧、大砍刀、钉头棒几乎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它的各处要害位置。

    它倒在了雪地上,虽然一时未死,但再也无有收割那“甜美果实”的资格了。

    就在这个悲剧的血徒被同伴袭击的时候,有一个血徒却并未参与戕害同类的行动,而是趁机冲上了尸丘,想要趁乱收割了二狗。

    它用的同样是一柄斩首剑,当它的剑与

    二狗的左手剑碰撞的时候,二狗的剑居然被崩飞了。

    这让挥剑的血徒颇有些措手不及。

    它用力过猛了,预料中的强力碰撞居然变成了不受力的虚劈。

    而二狗趁着对手空门大开,双手握着另一把斩首剑,猛然一拖,便自切开了血徒的半边身子。

    然后丝滑的补刀斩首,又一个战争血徒被斩杀。

    而仅剩的六个战争血徒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貌似搏命二狗,对他的斗志和好运简直佩服到了极致。

    当然,这样的猎物收割起来自然也更美妙。

    战争血徒们一边相互提防着,一边继续向二狗发起挑战。

    又一个血徒冲了上去,它发出了奋力的一击,它又砍空了,它被二狗收割首级。

    胜利的二狗以剑拄地,以“维持”自己的威势。

    这在血徒们眼里无疑是一个极佳的信号。

    倒数第五个血徒又冲了上去,然后它再次被二狗以离奇的方式“艰难”的杀死,而他似乎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来。

    第四个血徒冲了上去···

    艰难取胜的二狗单膝跪地。

    第三个战争血徒冲了上去···

    凭着搏命一击杀死对手的二狗只能坐在尸体上享受胜利。

    倒数第二个战争血徒欢喜的冲了上去···

    绝境反击的二狗连插在敌人脑袋上的剑都拔不出来了。

    最后一个战争血徒怀着无边的恐惧与喜悦登上了尸丘,它俯视着半躺着急促喘气的二狗,有些激动的叫道:“人类!你赢得了伟大的血之主的关注!现在血之主愿意赐予你最荣耀的奖赏,投降吧!向血之主献上你的灵魂和信仰!”

    二狗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我拒绝!”

    “拒绝?那实在太好···太糟糕了!没有人可以拒绝血之主的恩赐!如此的狂悖!看来吾不得不亲自收下你的头颅和灵魂,然后献祭给血之主!”

    这个战争血徒在收到二狗的拒绝之后,简直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儿。

    它举起自己手里的锯齿斧,准备先剁下这个人类的四肢时,二狗却伸手握住了它脚踵。

    然后它就感觉到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提起来,继而重重的砸在地上。

    然后再提起来,再砸下。

    提起,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