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弄脏

    季宴琛的熬鹰计划属于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他实在是压抑太久了,亲吻只能算是一点点的慰藉,远水救不了近火。

    天知道他面对沈皎这样一道可口的大餐,他是多么想要细细品尝。

    到头来还是理智占据大脑,他克制着欲望低头将地上的塑料袋提起来,率先走出了电梯。

    沈皎捂着红彤彤的脸飞快上前开了门。

    想着两人在家宴上什么都没吃,沈皎进门便吩咐道:“你将菜放到厨房,我换件衣服就出来给你做饭。”

    嘴上说着不要和季宴琛有过多的私人纠缠,但他帮了沈皎太多。

    这顿饭沈皎理所应当。

    她回房换下自己的吊带裙,选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顺手将垂下来的发丝盘到脑后。

    顺便还卸了个妆,用冷水浇熄了她脸上的燥热。

    想着之前在超市和男人放肆的拥吻,真是疯了疯了。

    要是被人拍到发到网上,明天她就能上头版头条。

    等她平息了心情走到厨房,厨房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身穿白衬衣的男人将袖口挽至手肘,昂贵的腕表在灯光下熠熠生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显示着男人的健硕。

    他的身材高挑,厨房是按照女性的身材设计,所以他洗菜时得微微弯腰。

    旁边的电饭煲里袅袅升起了白烟,买回来的蔬菜、肉类以及水果已经被男人分类在冰箱里整齐排列。

    就连一棵棵小菜都整齐叠放,感觉像是站军姿一样,强迫症的福利。

    沈皎突然觉得在季宴琛的身上,尊贵的身份竟然是他最不起眼的加分项。

    他的个人魅力远胜过身份。

    土豆丝已经切好,他在清洗其他菜。

    沈皎开口道:“我来吧,别将你的衣服弄脏了。”

    说着她一边拿下墙上挂着的围裙,季宴琛也不和她争抢,用毛巾擦干净了手。

    走到沈皎伸手,顺手给她系上了围裙。

    那自然的动作,仿佛是结了婚的老夫老妻。

    “那我洗点水果。”他从冰箱里取出水果。

    季宴琛跟那些结了婚,妻子用棍子捅一下动一下的臭男人不同,他自己就能主动找到活干。

    和他麻利的手速相比,沈皎的手艺实在是算不得太好。

    她虽然去过厨艺培训班,主要学习的是西餐、刺身以及各国贵族的一些饮食习惯。

    反倒是中餐她是自创的,从前一人在家习惯了,做饭连火都不用开,吃点蔬菜水果沙拉就是一顿饭。

    看着旁边洗菜池里面的鱼,沈皎有些头疼,她一般很少处理这种活物,就算要买都是买师傅处理好的。

    季宴琛也许是为了新鲜,并没有让人处理,总之那条鱼就躺在水流里睁着一双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尾巴还时不时拍打着。

    沈皎心里有些胆怯,脸上仍旧维持着淡定问道:“这鱼你打算怎么吃?”

    “清蒸。”季宴琛在净水池那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好。”

    沈皎慢腾腾走到鱼面前,和鱼大眼瞪小眼。

    虽然她没杀过鱼,也知道基础步骤,先把鱼摔晕吧,她看到菜场的大婶就是这么做的。

    用网兜将鱼捞出来狠狠摔在砧板上,用刀背敲晕鱼头,三下五除二去鳞去内脏。

    她可是各科都遥遥领先的优等生,看了那么多遍,实践起来应该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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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皎便伸手去抓鱼。

    才碰到鱼,鱼感觉到危险一个鲤鱼打挺,拍了一尾的水到沈皎的脸上。

    沈皎忍住没叫出声来,她保持着淡定,再一次伸手去抓。

    两只手并用,当她捉到鱼身时,鱼哧溜一下就滑走了。

    那黏腻腻的触感和剧烈的摆动让沈皎心脏一紧叫出声来。

    “啊!!!”

    “怎么了?”

    季宴琛一转身就看到沈皎满脸都是水,地上还有活蹦乱跳的鱼,而她面露惊恐之色,小手无意识抓住季宴琛的白衬衣。

    像是被人欺负了小朋友告状:“鱼,跑了。”

    季宴琛真是越来越爱这样可爱又胆小的沈皎了,小姑娘卷翘的睫毛上沾着几颗水珠。

    本来就大的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芒,瘪着小嘴可怜兮兮道:“我抓不住……”

    季宴琛看她那十指纤纤,看来是没有做过杀鱼这种事。

    他轻笑一声,用衬衣袖口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干,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沈皎耳边响起:“我来吧,去洗个手。”

    沈皎觉得挺不好意思,明明说好她做饭感谢季宴琛的。

    刚想张嘴反驳,季宴琛继续道:“手指黏黏糊糊的不恶心么?”

    恶心死了!

    沈皎夺门而出,跑得飞快。

    惹来季宴琛笑开,趁着小姑娘离开,他飞快捞起鱼,不到半分钟就处理好了,没有让小姑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沈皎回来时鱼儿已经上锅了。

    “那个……”她想要解释,“我其实挺会做菜的,只是我不太擅长处理这些。”

    “我明白。”

    季宴琛拉起沈皎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莹白如玉,冰肌雪骨。

    “多漂亮的手指啊,沈老师的手天生就是用来拉小提琴,画画的。”

    沈皎怔然地抬头,对上男人眼底泛起的温柔,像是点点日光落入湖面,一阵微风吹来,吹落湖边三两枝桃花,湖面荡起浅浅涟漪。

    她咬着唇有些不自信道:“你不觉得我是个废物?”

    在母亲眼里,唱歌跳舞只是勾引男人的诱饵,勾不到男人她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周文言觉得她那些特长不过是花架子,世上从不缺乏优秀的人,她不过芸芸众生的沧海一粟罢了。

    没有背景的花瓶最大的价值就是沦为有钱人的玩物。

    只有季宴琛不同,他的眼里写满了认真,在他这沈皎是举世无双的宝物。

    他抬手轻轻抚过沈皎的唇瓣,大大的掌心温柔托着沈皎的脸。

    “在我心里,沈老师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会不会做饭,会不会杀鱼都不会影响你的完美,你就是你,全天下独一无二又弥足珍贵的人,而且这只手除了不能杀鱼,还能做很多事呢。”

    沈皎被他捧得飘飘然,眨巴着眼睛,“嗯?”

    却见男人的嘴角溢出一丝邪肆的微笑,大手拉着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腹,“沈老师的手可以让我快乐。”

    这人总能一秒钟将车开上高速公路,沈皎羞得面红耳赤,“你,你……”

    人家都是最后一句话上价值,升华主题。

    他却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直接将她带到了阴沟里。

    季宴琛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沈老师,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