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帮你,好不好?

    “那他去哪了?”

    廖玉珍口吻中带着试探,目光一直看着沈意浓的微表情,嘴角的笑意是愈发的浓郁。

    “我不知道,让迟叔叔自己打电话问吧。”

    沈意浓突然觉得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仿佛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张开,细密的汗珠将她的衬衣浸染湿,粘哒哒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汗涔涔的。

    “那好吧,吃饱了吗?要是吃饱了,陪我出去逛逛街?”

    廖玉珍看着沈意浓脸颊上升的酡红,眼尾处狡黠弥漫。

    嗓音里的笑意慵懒随性,艳红色的唇瓣挑着淡淡地弧度。

    “我去下洗手间。”沈意浓没答应,也没拒绝。

    只是觉着自己是不是酒劲上头,呼吸都跟着紊乱。

    甚至下腹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是不是亲戚来了。

    “好,我等你。”

    沈意浓拿起手包,略显狼狈地拉开包厢门杆。

    油黑滑亮的几缕长发将她白里透粉的绝美侧颜遮挡,几滴晶莹的细密汗珠凝聚一起,顺着棱角滑落。

    门扉打开,她刚踏出去一步,便被候在门口的人手给打晕了。

    再醒来时,她浑身沉重地像是仰面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被打晕的肩窝痛的她呲牙。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炼丹炉里,热的喘不过气。

    沈意浓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视线由模糊渐渐转为清晰。

    她依稀记着自己准备去洗手间,刚打开包厢门就被人给打晕了。

    目前她所在的地方,是个酒店套房。

    周围的一切都令她陌生又恐惧。

    廖玉珍骗了她!

    沈意浓明显感觉到自己热的有点不正常。

    她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诱人又白皙的锁骨。

    但远水解不近渴,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进洗浴室。

    将水龙头打开,捧满了冰水扑在滚烫的脸颊上。

    来回反复数次,才觉着将那躁火压下去些许。

    但没过多久,又腾烧起来。

    连带着喉咙都觉得干涩难耐,如同行走在沙漠里。

    沈意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脸挂着豆大的水滴,睫毛也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

    但脸颊和鼻尖的红晕,以及那过未施膏脂,却过于嫣红的唇,无疑不在脑海警戒——

    她被廖玉珍下药了!

    每个月的生理期基本很准时,现在不是来的时候。

    而且小腹窜上来的烧热根本忍耐不住,像是蚂蚁爬满了全身。

    抓挠了半晌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情况越演越烈。

    沈意浓顾不得思考廖玉珍为什么要骗她,打开水龙头想继续降温。

    哗啦啦地水流,沿着盥洗内壁而碰撞出声响。

    忽然,她在捧着冷水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房门,被什么人给打开又轻轻关上。

    她喘着紊乱的气息,将水龙头关掉。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咽了咽口水,缓缓靠近洗浴室,将门扉打开。

    外面空无一人。

    沈意浓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刚抬步欲走,突然面前横跨出一道黑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无处逃窜。

    她抬头一看,瞳孔骤缩,全身的汗毛瞬间直竖。

    “看见我很惊讶吗?”

    黎景深站在门口,双手虚虚地插在兜里,满脸的痞笑。

    那双含着意味深长的眸子,正顺着沈意浓惶恐的神色,秀翘的鼻尖,缓缓往下落。

    突然他,伸手抚上她滚烫且带着珠水的脸颊。

    绵软如婴儿肌般的丝绸触感,令他一时难以自持,竟舍不得放手了。

    “你干什么!”沈意浓别过脸,用力打掉他的手。

    没曾想,这力道挥出去,软绵绵地像是在欲拒还迎,毫无杀伤力。

    就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我劝你老实一点。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霸王硬上弓,更喜欢主动迎合。”

    黎景深眸光中挂着欲雾,贪婪地揉着自己的手背,戏谑地勾笑。

    仿佛那手背上,还留有沈意浓的余温。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娇软如羊犊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呼一吸的粉唇。

    诱地他恨不得即刻就扑过去采撷,好好品尝其中的芬芳。

    “你跟廖玉珍联合起来给我下药,为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沈意浓恶狠狠地瞪着黎景深,疯狂抑制着情潮翻涌,“简直无耻,恶俗!”

    这句话说罢,她突然气短地吊不上来。

    头晕目眩,耳旁嗡鸣,浑身烧的感觉她快要被蒸发干净。

    但黎景深却觉得这样的沈意浓,迷人极了。

    甚至还觉得她很可爱。

    前所未有的可爱。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沈意浓还有这样一面?

    黎景深步步逼近,沈意浓虚颤地往后退,但腿脚打软似无骨,不自觉地弯了腿窝。

    险些摔倒。

    还是他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五指,将人拽回怀里。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萦绕,激起她侧鬓的鸡皮疙瘩。

    她腾起一条腿,曲膝击在他的大腿面,但却依旧不痛不痒。

    “还有功夫反抗?你是听不懂人话?”

    黎景深眸光中森然着挑逗,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将沈意浓摔抵在洗浴室的门上。

    后背突然贴覆过来的冰凉,令她心底的燥热按耐几分。

    但肌肉阵疼后的麻感,还是让她痛得双眼出现了重影。

    侍应敬给沈意浓的那三杯酒,早被安排好了......

    起初喝着并不烈,现在酒劲药劲相融,令她烫烧的快要疯癫。

    黎景深看着怀前的沈意浓咬着失色的下唇奋力抵抗,腾出一只手印在她略略湿润的眼角,指腹轻了些力道,将怜爱揉了进去。

    “意浓,我帮你,好不好?”

    “滚......”

    沈意浓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白眼仁里全是红血色。

    他眉角抽搐两下,口气瞬间变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今日你该庆幸,能得我垂怜,是你祖上冒青烟。”

    沈意浓抬手想扇黎景深,但被他敏捷地洞悉到。

    立马抬手将她束缚,双手举过头顶,距离更比方才近于咫尺。

    鼻尖相抵这时,他居然罕见地心跳加快。

    甚至愉悦上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黎景深,你就是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