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章 只有她会瞎胡闹!

    “丢、丢了?”宇文春听到这几个字一时恍惚,“大理寺的牢里有那么多人,你居然跟孤说有人丢了?!”

    林国舅连连点头,更是把纸条直接递到宇文春面前。

    宇文春微微垂眸,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字。

    他整个人激灵的发抖,随后立即拿起来仔仔细细看。

    几个大字,却好似刀刻眼眸就你也配监国大梁?哈哈哈哈哈哈……

    清清楚楚的十七个字,还是用血写下的。那字迹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只让宇文春眼前一黑。

    他喉咙哽咽,瞬间歇斯底里的怒吼,“这到底是谁,是谁?!!”

    林国舅哪里知道是谁?只能在一旁缩头眯着。

    书房内的物件又被一通猛乱砸,而宇文春也的确被戳中了心思,他这几日焦头烂额,是真察觉到有力不从心了。

    “这是孤的天下,孤一定要稳住,稳住!”

    他不停地催眠自己,更是把责任全部怪罪在宇文宴身上,“这一定是他背后搞的鬼,一定是他!”

    “臣弟查过四哥和四哥的麾下众人,应该不是他。”宇文新此时也悄悄地从外走进来,递了一句。

    “那你告诉孤是谁?听音阁你就是这么管的?”宇文春只能对着宇文新发泄。

    宇文新耸了耸肩,“这本就不是臣弟的优势,何况这才接手几天?皇兄当时不也插手不进听音阁,臣弟比皇兄更是差远了,也不过就是挂个名字而已。”

    宇文春“……”他无力反驳,因为的确如此。

    “一定是宇文宴,你立即去洛宁王府找他!就算他不认,也要让他指出这个人是谁!”

    宇文春虽然对“永夜”没有那么了解,却知道宇文宴的手上有太多的秘密。

    而且这或许就是宇文宴在逼着他让出大梁的皇位,他绝对不能让宇文宴得逞的!

    宇文宴听到宇文新登门求见时,正在陪着叶轻悠在园子里散步。

    虽说叶轻悠吃什么吐什么,但卢大夫却要她每日都出来晒晒太阳,不能总在房间中闷着。

    故而宇文宴每日晌午都会抱她到王府的凉亭之中坐一坐。

    如若叶轻悠靠着他睡着,他就这么一直挺到她醒来,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想。

    叶轻悠此时正在勉强往嘴里塞杨梅。也不知道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儿怎么如此喜欢吃酸食,她的牙齿都要酸掉了。

    “四哥,四嫂……”宇文新笑呵呵的进了凉亭,见到琳琅满目的零食点心和八面屏风,只觉得这里似乎才是人间。

    “有事说。”宇文宴轻轻吐了三个字。

    没说出来的台词宇文新也心知肚明,他也很想把事情说完就立即滚。

    简单说了一下方子善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失踪的事,“……那么一张纸条已经把太子给气疯了。所以太子让臣弟来问问四哥,能不能猜到是什么人做的?”

    他自然不会像宇文春说的那么蛮横,语气十分和缓,满是商量。

    叶轻悠瞠目讶异,“居然人就那么的丢了?”

    “对……”

    宇文新原本也不想说,可他满心都是吐槽,也是想借机试探下,“而且这个人实实在在的挑衅,否则太子也不至于……臣弟也知道四哥忙,可是没有四哥在听音阁,弟弟就是个摆设。如今太子把命令压下来,弟弟也只能来求四哥指点迷津了。”

    这话说得倒十分漂亮,让人拒绝不得。

    而且宇文新也知道宇文宴的脾性有多烈,哪怕再对小嫂子有觊觎之心,他也不敢把眼神朝着叶轻悠瞟去。

    宇文宴慢条斯理的品茶,“如若怀疑本王,大可以派人来查,没必要如此含蓄遮掩。”

    “不是,真不是。”宇文新也觉得这个否认很苍白,“说句不客气的话,四哥如若想嘲讽太子也不必用这等手段,您向来直言不讳。”

    宇文宴冷哼一声,懒得理睬。

    叶轻悠却已经想到了是何人,“其实你不如去问问潘思升,他对江湖草莽之事也很精通,没得来找四殿下。四殿下一直就在王府没出去,身边能差遣的陈驰陈坚你也认得,他们不是也被你们盯着?”

    宇文新倒嘶一声,没想到叶轻悠如此直接,“所以弟弟才纳闷,四哥,能不能给指条明路?”他这话的含义颇深,可不仅仅是针对大理寺丢的那么一个人。

    宇文宴故作听不懂,“你四嫂不是告诉你去找谁了?知道了就赶紧走,她稍后要回去睡觉了。”

    晒得暖暖,自然是需要午睡。

    宇文宴已经开始撵人了,宇文新也没辙,只能起身拱手告辞了。

    叶轻悠看着宇文新离去,“婆婆还真是瞎胡闹。”

    这种事也只有燕无卿能干得出来,何况她是真的瞧不上宇文春,毕竟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好。

    宇文宴无奈一叹,“好歹也是第一刺客,怎么到了她的面前一点儿骨气都没了?”

    他骂的自然是永夜。

    能无声无息的把人带出大理寺,也只有永夜能做到。

    叶轻悠不由“噗嗤”一乐,歪在宇文宴的身上就抱住他的脖颈了。

    宇文宴轻车熟路,抱着她回了东院去休息。

    而此时的方子善已经醒来。

    他四处瞧瞧,却发现自己好似在一处地宫之中?

    远处的宝座上有一个女人,正慢条斯理的在喝茶。她举手投足之间曼妙雅致,美轮美奂,若不是方子善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疼,他还以为到了地府见妖了。

    “是你,你是燕国的长公主,我没有猜错,果然是你!”

    他踉踉跄跄的靠近,却也不敢直接闯去。

    燕无卿缓缓侧头,“你的胆子有多大,居然敢如此称呼本尊?”

    她一拽手中绳索,方子善直接被拎到了他跟前,好似一条狗似的跪趴在地上。

    他此时才发现脖颈上被拴了铁链,这等耻辱已经袭击全身,可他却怎么执拗都无用。

    “堂堂的燕国长公主,不也屈居于洛宁王府的地宫中,这岣嵝之地,你就呆得安心?”方子善咬牙切齿,却根本扯不断那根铁链。

    燕无卿笑笑,“本尊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哪怕去宫里逛一逛也是能做到的。”

    “以为你巴结的那个小畜生能把本尊赶出燕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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