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离开国以来最了不得的妖孽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食以土为源,土地关乎国之根本,民生大计……”

    第三场策论。

    林白看了一下题目。

    大概意思就是阐述了土地于国家和百姓的重要性,但土地兼并问题严重,百姓生活不易,让学子以此写一篇策论。

    土地兼并一直都是古代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策论竟然出这样的题目,这是真不让人好受啊!真要有那本事,早就起飞了。

    林白嘴上嘟哝着。

    脑海中也在回想历朝历代最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只剩下十个字:“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

    这是雍正推行的政策。

    古代都是按人头纳税,这就导致有钱人和普通百姓纳税一样,而一些官绅则无需纳税。

    为什么读书人都想考功名,因为一旦考上举人一家大小便可免税免徭役,富商千金那么热衷读书人也是因为此。

    摊丁入亩就是把人头税并入土地,以前按人头收税,以后则按土地收税。

    官绅一体纳粮则是官绅和百姓一样,也要纳税服徭役。

    这两条政策一推行,雍正王朝十四年,国库空前强大不说,还间接导致人口暴涨,因为不按人头收税,大家都敢生了。

    康乾盛世毫不夸张的说一大半都是雍正的功劳,乾隆就是一个败家子。

    不过这个政策推行很难,历数华夏几千年也就雍正做到了,雍正死后官绅一体纳粮就被乾隆废了。

    林白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写上去。

    因为一旦写上去,就等于把整个大离的官绅全得罪了。

    这些人以前都不用纳税,现在要他们纳税,可想而知。

    艹!

    纠结毛球,写归写,执不执行那是皇帝老儿的事,关哥屁事。

    这么一想林白也不磨叽,当即落笔。

    洋洋洒洒一大篇。

    出了考场后只觉得通体顺畅,终于结束了,现在就等放榜了。

    进士什么的肯定是没跑了,提前完成了三位娘子的小目标,至于暴力娘的状元目标还有点悬。

    而且状元要殿试陛下亲点,不急不急,反正暴力娘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

    嗯!

    某人口中的娘子,这会真的在煮鸭子,因为会试终于结束了,而且因为那首诗,女装是不可能穿女装的,不就是奖励嘛。

    一顿饭应该够了吧?

    不过,为什么这么难?

    明明某人做饭时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很简单的样子,可到了自己手中……

    她很不解,柳眉微颦。

    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厨房外。

    “将军!”

    身影是名女子,

    武俏君身形微微一顿,道:“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嘛!”

    女子连忙道:“边关有情况,完颜烈收拢了草原大部,正在边关集结,夜王让将军做好准备,随时赶赴边关。”

    武俏君顿了顿,“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女子连忙退去。

    门外,林白正喜滋滋的赶来,恰巧看见女子从院内走出,“你是?”

    女子见状连忙抱拳,“见过林公子,红鹰十三飞鹰。”

    红鹰十八骑?

    林白眼睛一亮,原来是娘子的部下,当即道:“你来找暴……武将军有事?”

    飞鹰想了想,道:“边关告急,我来通知将军准备随时离开。”

    什么?

    听到这话林白脸色顿时变了,暴力娘要走?这才刚刚有点进展就要走,这怎么行。

    当即他连忙问道:“你们不是打赢了嘛?斩杀了胡虏首领,怎么……”

    飞鹰道:“公子有所不知,草原上的势力众多,我们打败的只是其中一支,属于拓拔氏,而如今危急边关的是另一支,属于完颜氏。”

    “拓拔氏和完颜氏是草原最强大的两支,双方一直在争夺草原的控制权,完颜氏现今的首领叫完颜烈,极为了得,已经统治了大半草原,只剩下少数几支势力,拓拔氏就是其一。”

    “拓拔氏之所以入侵中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完颜烈逼的,如今拓拔氏的首领被将军斩杀,完颜氏飞速壮大,几乎一统草原……”

    林白大概弄明白了,暴力娘虽然斩杀了胡虏首领,但边关危机并没有解除,反而可能更凶险。

    所以,主和派就是因为这个才弹劾暴力娘的?

    飞鹰道:“主和派的意思是不打,留下拓拔氏对抗完颜氏,让他们窝里斗。”

    “如今的局面,主和派认为一切都是将军导致的,因为将军父亲就死于拓拔氏一族之手,主和派说将军是为了一己私恨,所以……”

    看来这才是暴力娘凯旋而归朝廷没有表示的原因。

    林白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飞鹰道:“暂时还没有确定,不过应该快了。”

    想了想,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公子,你的赠老兵和那番言论已经传到边关,将士们都很欣赏你,将军也经常打听你……”

    “飞鹰!”

    话没说完,院子内暴力娘的声音便传来。

    飞鹰连忙闭嘴,不过却不忘给林白递了个眼神,一副好好把握机会的样子,而后飞快溜了。

    林白不禁咧嘴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随即进了院子。

    饭桌上,武俏君难得先开口,“是不是后悔当日为我鸣不平?”

    “后悔?为什么?”

    林白道,“你并没有做错。”

    武俏君看着林白,没有说话,但林白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道:“和我喜欢你无关,我说的是事实。”

    某人脸皮厚,什么话不敢说。

    但武俏君哪受得了,俏脸泛红。

    不过这会没发飙,而是盯着林白,似乎是想听听某人能说出什么名堂。

    林白继续道:“不管背后有什么原因,拓跋氏入侵是事实,难道放任边关的百姓不管?”

    “主和派也许有他的理由,但任何理由都不能以牺牲百姓为前提,而且,一个被逼得到处逃窜的拓跋氏,又岂能拖得住完颜氏?”

    武俏君笑了。

    第一次直面林白,嘴角微微扬起,配上那张泛着微微红润美丽的面孔。

    林白都看痴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道:“要不咱别去边关了,咱家不缺粮,反正朝廷也不待见,跟我回江南当个地主婆,不受这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