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白银,换三刀!

    “你给我闭嘴!你有何颜面说这些话?你个畜生!”杜淳被杜心雨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嘴唇发至,知道的是被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毒了!

    杜心雨听到父亲的责骂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我是畜生?我是谁的孩子?我是畜生你是什么?”

    “你……你个……?”杜淳被气得不敢乱说话了,因为自己骂什么都是在骂自己!

    “也对!您这句话说得很对!畜生嘛!您可是头一个,我为什么杀二娘?你明知道她杀了我娘亲,却因为她年轻漂亮,故意装不知道,这种贪图美色,抛弃糟糠之妻的行为也叫畜生吧?”杜心雨笑着问道。

    “你给我住口!”杜淳气得将手旁的算盘扔到地上,竹制的算盘摔到地上,瞬间被摔碎,里面的算珠散落一地,就像是此刻杜淳的心情一样!杜淳瞪着杜心雨“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杜心雨放下手中的苹果,转头看向杜淳,给了她这个父亲一个灿烂的微笑“借钱!”

    “借钱?你和我借钱?”杜淳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问道。

    “对啊!”

    “哈哈哈……!”杜淳坐在椅子上大笑“钱我有的是,可是我凭什么借给你?”

    “你可以不借,我就去大门外天天跪着,抱着我母亲的牌位,然后将咱们家这点事全都散播出去,让大家知道我最敬重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杜淳听到这里,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杜心雨“你……你还要脸吗?”

    “我一个被卖掉的奴隶,脸啊、面子啊、对我还有用吗?要他做什么?”杜心雨衣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

    杜淳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轻轻点头“你要多少?”

    “不是要,是借,等我家公子回来,利息双倍还你,目前的话……我需要借三万两!”

    “多少?”杜淳瞪大眼睛问道“三万?你是在说笑吗?”

    “没有,我借三万,可以给你打欠条!”

    “你打欠条?你家公子来了或许还能有用,你个奴隶打欠条,我找谁要?找你?”杜淳冷笑说道。

    杜心雨思考几秒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三万两确实有点多,你也不会这么容易给我,这样,我让你出口气,你借我成吧?”

    “出口气?”杜淳皱起眉头“出什么气?”

    杜心雨左右看了看,看到水果盘子旁边的水果刀,伸出玉手将水果刀拿起来了,杜淳看到之后,本能站起来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可不敢杀你,我还要借钱呢!我知道,我杀了你喜欢的女人,你心里一定很生气,又拿我无可奈何,今天就当让你除了这口恶气,三万两,一万两一刀!”

    杜心雨话音未落。抓住水果刀用力刺进自己的腿上,刀刃进入大腿里面,鲜血瞬间流出,这一幕把杜淳吓坏了,不禁全身颤抖一下。

    而沈巍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一向娇弱的杜心雨竟然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说刺就刺,沈巍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杜心雨皱眉头,一把将水果刀从腿上拔出来,一时间鲜血流得更快了,杜心雨疼得一张脸惨白如雪,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下,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刀!”在杜淳惊愕的眼神中,第二道刺在左臂之上,锋利的刀刃刺在白皙的手臂上,鲜红色的血液在雪白的肌肤上画出旷世画作,杜心雨紧紧咬住牙关,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叫出来了!

    忍住疼痛,杜心雨倒吸两口冷气,再次将水果刀拔出来“第三刀!”

    杜心雨还没有刺下第三刀的时候,杜淳突然开口了“够了!你若死在我这里,我还要惹上麻烦的官司,来人!”

    一名下人跑进书房里面,看到房间里面的一切,这名下人被吓得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老爷……这?”

    “去库房拿上三万两现银,送到飘云阁去!”杜淳大声喊道。

    “是!”下人也不敢问这是怎么了,急忙转身去办事!

    杜心雨听到银子到手,这才将水果刀扔掉,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多谢杜员外!告辞了!”杜心雨说完,慢慢站起身,因为腿上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沈巍急忙走过来,一把将杜心雨抱起来,二话不说,急忙向外面跑去,回到马车上,将杜心雨小心翼翼放在车上,立刻驾车向飘云阁狂奔!

    杜心雨躺在马车上,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起来,伤口不断流血,杜心雨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疼,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伤口在哪里了!

    沈巍冷着一张脸,不断抽打马匹,一刻钟后马车回到飘云阁,沈巍将全是鲜血的杜心雨抱起来,急忙跑进后院,一边跑一边呼唤静兰“快!快去取药过来!”

    静兰看到杜心雨全身是血,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急忙将药箱拿来,沈巍将杜心雨放在床上,转头看向静兰“腿上和手臂各有一处刀伤,剩下的交给你了!”沈巍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在杜心雨一声声惨叫中,静兰帮杜心雨包扎好了伤口,拿过清水,帮杜心雨擦干净身体,换好新衣服之后,静兰这才走出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刀伤?”静兰问道。

    沈巍低着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在沈巍烦恼的时候,苏小玎跑进后院里面“沈大哥,外面来了一伙人,说是给咱们送银子的,几十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银子,咱们收吗?”

    “收!快派人去,全部拿进府中!”沈巍喊道。

    “是!”苏小玎急忙带人,将这三十个箱子全部抬进府中,沈巍来到中庭,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心里很是不好受,但是没办法,现在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将这些银子全部放在一个房间里面,外面增加固定人手,丢了一两,你们脑袋全都别要了!”沈巍喊道。

    “是!”麒麟卫开始搬运起来!

    静兰来到沈巍身边,看到银子之后,也有些奇怪“这银子哪里来的?”

    “杜心雨用命借的!少主救回来之后,记得提醒他将这匹银子还上!”沈巍咬牙说道。

    “知道了!”静兰轻声回答。

    而在明月宫之中,楠竹从外面回来,来到朱月君的面前跪下“参见长公主!”

    “起来吧!外面可有什么消息?”朱月君问道。

    “刚刚程玲传来一个消息,飘云阁的,长公主要听吗?”

    朱月君一听是飘云阁的,犹豫了几秒“讲!”

    “沈巍正在召集人手,想要去救赵轩义,而缺少银子,杜心雨去她亲生父亲家里,以生命借银子,自己刺在身上上两刀,借来白银三万两!”

    听到杜心雨的做法,朱月君的手不禁颤抖一下,正在写字的笔轻轻放下了“杜心雨吗?”

    “是!”

    朱月君一副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拿起笔,继续写字“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楠竹说完,转身离开了。

    明月宫的大厅里面只剩下朱月君一个人,正在写字的朱月君一把将手中的毛笔扔掉,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怒,却有带着无可奈何!双眼之中满是纠结。

    远在鞑靼军中的赵轩义,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天天给他施以酷刑的格尔乐,而男子,则是鞑靼大王子,和硕特庆格尔泰。

    格尔泰看着赵轩义的脸色,微微皱眉“赵将军看起来起色不是很好,怎么?我家妹妹没有照顾好你?”

    赵轩义心道,就你这妹妹,别说是人,就是特么畜生也够呛啊!能挺到今天,全是小爷身体强壮“鞑靼公主的热情招待我很满意,只不过在这里有些水土不服!”

    格尔泰笑了,转头看向格尔乐“一定要好好照顾赵将军,他可是我们的贵宾!”

    格尔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赵轩义,向赵轩义眨了眨眼睛“放心吧大哥,我会好好照顾赵将军的!”说完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赵轩义看到之后,只感觉胯下一紧,吓得急忙夹紧了双腿“那个……大王子,咱们能聊聊吗?谈谈条件,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然后您把我放了怎么样?”

    格尔泰听到之后哈哈大笑“赵将军果真是爽快!不过你这话聊得很没有诚意啊!我这里有最肥美的羊肉,最好的马奶酒,还有广阔的大草原,那里不如你们中原之地?”

    赵轩义惨笑连连“这些可能对于你们草原人来说很美,但是对于我这么一个中原人来说,无福消受!能不能说说条件?”

    格尔泰眼神变的十分严肃“条件?和赵将军你来谈?你能做主吗?”

    “说说看!”

    “我要大明北方边关一十三座城池,我要让天狮军团后退五百里,将这边关让给我们鞑靼,我要让大明以后每年向我们鞑靼进贡黄金万两,这些赵将军你可能做主?”格尔泰说完,满脸的邪笑。

    赵轩义脸色变的铁青,这特么那是谈条件?这分明是讹诈“大王子,就你这条件,别说是抓我了,你就是抓个皇子过来,估计也谈不成!”

    “哈哈哈!我不着急,这就看赵将军在大明,甚至于李玉坤将军心里的地位了,不过赵将军,你在我这里,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点忙啊?”格尔泰笑着问道。

    “你想做什么?”

    “就是……上次在你们大明皇上的宴会上,我看赵将军的天翼弓十分的精美,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们画一份草图?让我们也欣赏一下?当然、赵将军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格尔泰笑着说道。

    “不!”一个字的回答,比起千言万语,都不如这一个字来的痛快!

    格尔泰听到之后,脸上露出冷笑“赵将军,你可想好了,你现在可不是在大明,而是我们鞑靼的军中!”

    “你都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了,我若这么轻易的答应,这让我多没有面子啊,我也提出几个条件,你听听如何?”赵轩义笑着问道。

    格尔泰一听,这件事似乎有门啊“成啊!我刚刚说了,你在我们这里,条件随便开啊!”格尔泰十分大方的说道。

    “额……先问一声,你们兄弟之中,想格尔乐这么漂亮的公主,有几位?”

    “三位!格尔乐是公主里面年龄最长的!”格尔泰说道。

    “那就好办了,我喜欢年轻的,这样、你把这三位公主都送我房间里面来,兄弟你别乱想啊,我不会做什么无力的要求,就是一起聊聊理想,谈谈人生!当然,你要是想把你的女人送给我,我咬咬牙,也能挺住,我相信我可以的,等我过几天幸福生活,我再考虑一下给你画天翼弓的图纸,怎么样?”赵轩义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