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说白了都是利益
杨晓晚自习结束后照例过来市民广场，此时夜色渐浓，夜市的喧嚣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不过，虽然客人少了很多，但今天很多聚在“小胖烧烤”周围的摊贩们并没有早早地散去。
他们坚守在橘黄色的路灯下，默默地等着。
直到杨晓骑车过来的身影出现了，夜市上才掀起了一阵骚动。
杨晓还不知道他们在等自己，他径直骑到“小胖烧烤”的摊位前。
“......叔叔、阿姨今天也辛苦了！”
杨晓跟小胖的爸爸妈妈打了招呼后，才拉着卢二弟问今晚活动搞得怎么样。
“超级火爆！晓哥，你看我这两只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咱们把明天的柠檬都卖完了！”
卢任杰累并快乐着。
杨晓惊讶：“明天的柠檬都卖完了？这么夸张？”
他来的时候，柠檬茶是已经售罄了的，只剩下小胖还在接烤冷面的订单。
“是啊，我爸中途还开车回去拿了一趟。”
“辛苦了，明天哥请你们去按摩，找个技术好的盲人按摩店。”
杨晓拍了拍卢二弟的肩膀。
他说的当然是正经按摩，卢二弟还是未成年人，别想歪！
而且，消除了肌肉的疲劳，卢二弟他们才能更好地投入到明天的摆摊之中嘛！
他们闲聊间，几个摊主结伴过来跟杨晓打招呼。
“陈叔叔，今晚的生意怎么样？”
杨晓之前跟他们有简单地交流过，知道打头的那位姓陈，也是下岗职工。
只不过，江广业那帮人是家电总厂跟半球集团的下岗职工，彼此都很熟悉。
而陈叔他们是糖厂的，金河这边盛产甘蔗，以前也有好多家国营的糖厂。
但改制的大潮到来，连一些经济效益尚可的大厂都纷纷倒闭，更不用说受季节影响，开工几个月停产大半年的糖厂了。
“今天广场上来了好多人，我们今天也赚得比平时多......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在搞活动，早知道也加入你们的队伍。”
陈叔跟杨晓笑了笑，然后有些踌躇地说出了来意。
他们不是不知道杨晓的厉害。
“小胖烧烤”的这群年轻人，引领了摆摊界的新潮流，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他们同样很羡慕。
但他们毕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孩子的年龄跟杨晓他们也没差多少。
很难像江广业那样，拉得下脸向杨晓请教，听他的指挥。
所以，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他们也只是凑到市民广场上，默默地蹭一蹭“小胖烧烤”的热度。
但今天的七夕节优惠活动，属实是让他们有些意料不到。
如果只是“小胖烧烤”赚钱，这也就算了，偏偏杨晓还带了几个摊位一块赚钱！
江广业、老赵他们的摊位的火爆表现，让他们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没办法，他们嘀咕了好久，终于决定放低自己“长辈”的架子，过来好好地向年轻人学习。
“陈叔叔，这次七夕节，是我们夜市联盟组织的第一次促销活动。您看我们都有统一的贴纸......”
杨晓笑着，让卢二弟去拿一套贴纸过来给他们看。
陈叔当然知道他们有统一的贴纸，看都看见了。
甚至他还看到有年轻人很喜欢这贴纸，挨个摊位问谁有就去谁家买，买的时候还不让摊主贴上，自己拿回去再贴。
大有一种买椟还珠的架势！
“杨老板，请问怎么样才能加入你们夜市联盟？需要交钱吗？”
陈叔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钱的话，目前是不需要的，我们暂时先以一个松散，但相互监督约束的形式存在。”
“后续等条件合适，可能会去民政局注册成正式的社会团体，到时候就要每年缴纳一定的会费。”
听说缴费，陈叔后面的几个摊主都纷纷对视起来。
杨晓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微笑地说道：“当然，一年的会费不会太高，百八十块。”
一年百八十块确实不高。
如果像卖棉花糖的老赵那样，今晚都能把那百八十块赚了回来！
“主要是为了维持夜市联盟的商业化运作，组织策划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
杨晓现在不去注册，倒不是因为担心收钱引起他们的抵触。
主要是注册社会团体，你得首先有五十个会员，现在杨晓他们也凑不了那么多人。
“不过，陈叔，如果想要加入我们的夜市联盟，还是有一些条件的。这些条件，对于大家来说，可能有些苛刻。”
杨晓抬起手，卢任杰很有眼力见地将打印出来的“夜市联盟公约”放到他手上。
杨晓右手拇指在这一叠A4纸的右下角搓了搓，然后把它们分别发给了每一个向他伸出手的摊主。
“杨老板，你说这个夜市联盟，要办理健康证？我们摆摊还要办健康证？”
陈叔接过来，粗略地扫一下，前面几条就出现了一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要求。
要求摊位健康整洁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办健康证？
“陈叔叔，我们是从事食品行业的，有健康证，不仅是对顾客负责，也是对我们自己负责。”
杨晓笑道。
“你们也办了健康证？”
“当然。”
杨晓回头指了指摊位上面贴着的健康证。
“这还只是我们小胖的，陈叔叔如果想看，我还可以拿出我们所有人的健康证出来给您看。”
杨晓在开始摆摊之前，就拉着所有人去了一趟医院做体检。
有杨晓他们的以身作则，陈叔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陈叔你们可以先拿回家去看一看。这两天我还要上学，等周末吧，周日上午，我请叔叔阿姨们一起喝早茶，我们边喝边谈。”
杨晓发出了邀约。
“好好好，杨老板费心了！”
陈叔他们连忙拱手告别。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卢任杰若有所思。
“晓哥，你是不是刻意树立了江叔叔那样的典型，吸引他们来主动参加我们的夜市联盟？”
他小声地问道。
“是，也不是。”
“啊？”
“老江那边不是我刻意树立的典型，而是我相信像我们今天这样搞活动，肯定能引爆市场。”
杨晓笑道。
2002年的人，哪里见过互联网时代的促销模式的威力呢？
即便杨晓还没搞得很正式，也足以在金河这个小城市刮起一场席卷许多年轻人的大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杨晓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卢任杰的肩膀。
“你想要别人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起打天下，光是靠嘴上说说没用。”
“你得让他们看到利益，看到实实在在的钱，他们才会相信你，信任你！”
这不，他们才聊了一会儿，又一波摊主过来找杨晓要“夜市联盟公约”了！
而陈叔那些人也没急着走，他们虽然还没彻底下定决心，但也都纷纷按照公约里的要求，回去自己的摊位上收拾起了地上的垃圾。
不过，虽然客人少了很多，但今天很多聚在“小胖烧烤”周围的摊贩们并没有早早地散去。
他们坚守在橘黄色的路灯下，默默地等着。
直到杨晓骑车过来的身影出现了，夜市上才掀起了一阵骚动。
杨晓还不知道他们在等自己，他径直骑到“小胖烧烤”的摊位前。
“......叔叔、阿姨今天也辛苦了！”
杨晓跟小胖的爸爸妈妈打了招呼后，才拉着卢二弟问今晚活动搞得怎么样。
“超级火爆！晓哥，你看我这两只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咱们把明天的柠檬都卖完了！”
卢任杰累并快乐着。
杨晓惊讶：“明天的柠檬都卖完了？这么夸张？”
他来的时候，柠檬茶是已经售罄了的，只剩下小胖还在接烤冷面的订单。
“是啊，我爸中途还开车回去拿了一趟。”
“辛苦了，明天哥请你们去按摩，找个技术好的盲人按摩店。”
杨晓拍了拍卢二弟的肩膀。
他说的当然是正经按摩，卢二弟还是未成年人，别想歪！
而且，消除了肌肉的疲劳，卢二弟他们才能更好地投入到明天的摆摊之中嘛！
他们闲聊间，几个摊主结伴过来跟杨晓打招呼。
“陈叔叔，今晚的生意怎么样？”
杨晓之前跟他们有简单地交流过，知道打头的那位姓陈，也是下岗职工。
只不过，江广业那帮人是家电总厂跟半球集团的下岗职工，彼此都很熟悉。
而陈叔他们是糖厂的，金河这边盛产甘蔗，以前也有好多家国营的糖厂。
但改制的大潮到来，连一些经济效益尚可的大厂都纷纷倒闭，更不用说受季节影响，开工几个月停产大半年的糖厂了。
“今天广场上来了好多人，我们今天也赚得比平时多......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在搞活动，早知道也加入你们的队伍。”
陈叔跟杨晓笑了笑，然后有些踌躇地说出了来意。
他们不是不知道杨晓的厉害。
“小胖烧烤”的这群年轻人，引领了摆摊界的新潮流，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他们同样很羡慕。
但他们毕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孩子的年龄跟杨晓他们也没差多少。
很难像江广业那样，拉得下脸向杨晓请教，听他的指挥。
所以，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他们也只是凑到市民广场上，默默地蹭一蹭“小胖烧烤”的热度。
但今天的七夕节优惠活动，属实是让他们有些意料不到。
如果只是“小胖烧烤”赚钱，这也就算了，偏偏杨晓还带了几个摊位一块赚钱！
江广业、老赵他们的摊位的火爆表现，让他们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没办法，他们嘀咕了好久，终于决定放低自己“长辈”的架子，过来好好地向年轻人学习。
“陈叔叔，这次七夕节，是我们夜市联盟组织的第一次促销活动。您看我们都有统一的贴纸......”
杨晓笑着，让卢二弟去拿一套贴纸过来给他们看。
陈叔当然知道他们有统一的贴纸，看都看见了。
甚至他还看到有年轻人很喜欢这贴纸，挨个摊位问谁有就去谁家买，买的时候还不让摊主贴上，自己拿回去再贴。
大有一种买椟还珠的架势！
“杨老板，请问怎么样才能加入你们夜市联盟？需要交钱吗？”
陈叔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钱的话，目前是不需要的，我们暂时先以一个松散，但相互监督约束的形式存在。”
“后续等条件合适，可能会去民政局注册成正式的社会团体，到时候就要每年缴纳一定的会费。”
听说缴费，陈叔后面的几个摊主都纷纷对视起来。
杨晓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微笑地说道：“当然，一年的会费不会太高，百八十块。”
一年百八十块确实不高。
如果像卖棉花糖的老赵那样，今晚都能把那百八十块赚了回来！
“主要是为了维持夜市联盟的商业化运作，组织策划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
杨晓现在不去注册，倒不是因为担心收钱引起他们的抵触。
主要是注册社会团体，你得首先有五十个会员，现在杨晓他们也凑不了那么多人。
“不过，陈叔，如果想要加入我们的夜市联盟，还是有一些条件的。这些条件，对于大家来说，可能有些苛刻。”
杨晓抬起手，卢任杰很有眼力见地将打印出来的“夜市联盟公约”放到他手上。
杨晓右手拇指在这一叠A4纸的右下角搓了搓，然后把它们分别发给了每一个向他伸出手的摊主。
“杨老板，你说这个夜市联盟，要办理健康证？我们摆摊还要办健康证？”
陈叔接过来，粗略地扫一下，前面几条就出现了一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要求。
要求摊位健康整洁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办健康证？
“陈叔叔，我们是从事食品行业的，有健康证，不仅是对顾客负责，也是对我们自己负责。”
杨晓笑道。
“你们也办了健康证？”
“当然。”
杨晓回头指了指摊位上面贴着的健康证。
“这还只是我们小胖的，陈叔叔如果想看，我还可以拿出我们所有人的健康证出来给您看。”
杨晓在开始摆摊之前，就拉着所有人去了一趟医院做体检。
有杨晓他们的以身作则，陈叔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陈叔你们可以先拿回家去看一看。这两天我还要上学，等周末吧，周日上午，我请叔叔阿姨们一起喝早茶，我们边喝边谈。”
杨晓发出了邀约。
“好好好，杨老板费心了！”
陈叔他们连忙拱手告别。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卢任杰若有所思。
“晓哥，你是不是刻意树立了江叔叔那样的典型，吸引他们来主动参加我们的夜市联盟？”
他小声地问道。
“是，也不是。”
“啊？”
“老江那边不是我刻意树立的典型，而是我相信像我们今天这样搞活动，肯定能引爆市场。”
杨晓笑道。
2002年的人，哪里见过互联网时代的促销模式的威力呢？
即便杨晓还没搞得很正式，也足以在金河这个小城市刮起一场席卷许多年轻人的大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杨晓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卢任杰的肩膀。
“你想要别人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起打天下，光是靠嘴上说说没用。”
“你得让他们看到利益，看到实实在在的钱，他们才会相信你，信任你！”
这不，他们才聊了一会儿，又一波摊主过来找杨晓要“夜市联盟公约”了！
而陈叔那些人也没急着走，他们虽然还没彻底下定决心，但也都纷纷按照公约里的要求，回去自己的摊位上收拾起了地上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