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花魁大赛

    罗氏那一场无差别的攻击。

    不仅把想要教训她儿子的族老气晕了。

    把每天还要人抬担架的左文轩,彻底的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也彻底得罪了以吕氏为首的九个左家妇。

    总之,是一竿子下去打死一群人!

    甘明兰倒是对这个婆婆的护犊子行为,刮目相看了几分。

    在给她准备的功能饮料里,又加多了一倍好东西。

    只把她喝得,那一个面色红润,腰不酸腿不疼。

    一双小脚走起路来,精神抖擞。

    只让老太太感叹,她现在浆洗衣裳都比年轻那会儿有劲儿多了!

    官差老爷们最近的手头相当宽裕。

    继吕氏买猪之后,隔三岔五的也会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尽管如此。

    队伍里的气氛仍旧有些诡异。

    干苦力活儿的,彻底与夜里出工的九人划清了界限。

    不干活儿的主打一个两头不得罪。

    但他们一天一餐,只能吃个半饱。

    好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徒走,所有人都得到了锻炼。

    每日走完五十里路,再也不是噩梦了。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一行人这日在酉初(下午5:00)走到了禹州府。

    禹洲府是一个商业异常繁华的州府。

    有大大小小数百座钧瓷民窑。

    钧瓷以其变幻莫测的釉色和精湛的工艺,闻名于邶国瓷器界。

    每年吸引着无数的商人汇聚于此地。

    就连州府城外的大车店,比其他州府的普通客栈看着要阔气许多。

    之所以这次没住驿站,还是因为驿站离州府内城太远了些,不方便他们办事。

    大车店的大通铺,成年人都能轻松躺下十五六个!

    因为房间数量有限,花钱也没单间给他们提供。

    遂,分成了男、女、老三组。

    在安排好住宿之后,黄姓头目就通知所有人:

    “我们要在禹洲府购买几匹马,需要在此地停留几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经允许莫要出来。”

    毛姓头目还在一旁补充:“要是有享不来福的,我们就继续借住禹洲府的牢狱!”

    有驿站住,谁还愿意再进牢狱?

    哪怕在屋里出不去,躺着睡觉都比在大太阳底下暴走强啊!

    肥仔蔫蔫的跟他爹去了另一间屋。

    虽然他和暇哥哥玩得挺不错,亲爹待他越发的好。

    但,娘可是他每晚吃宵夜的投喂人啊!

    肥仔心里委屈,还无处哭诉。

    左文康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儿砸,听说你现在都学会写你的大名啦?这两日,爹爹亲自教你读书写字怎么样?”

    肥仔觉得,不怎样!

    他都立志要学杀羊、杀牛了,干啥还要学认字?

    没娃在身边,甘明兰还有些怅然若失。

    明明她前世一个人睡了三十多年。

    才来这一个多月。

    就养成了,晚上时不时要摸摸胖儿子在不在的习惯。

    要是没有捏到他肉乎乎的脸或者手,她都睡得不安心。

    佘氏笑着劝她道:

    “男娃还是要和亲爹这类的男性长辈多相处才好!肥仔他爹那么贤惠,肯定能带好他,你完全可以当个甩手掌柜嘛。”

    得,看来便宜男人这一顶贤惠的帽子,短时间内是摘不掉了。

    甘明兰索性放开老大,给肚子里四个月大的老二做起了胎教来。

    现在她的身形变化仍旧不明显。

    腹部只有一些轻微隆起,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加上她平时走路,也没有普通孕妇那般的小心翼翼。

    若不是胎儿最近几天有微微的胎动,她都常常忘记自己还是个孕妇。

    孕吐现象总算是过去了。

    现在的她,吃嘛嘛香!

    烤兔子肉、烤蚕蛹、叫花野鸡、清炖猪蹄等轮番上阵。

    每晚都要在空间里,加个半斤肉量的孕妇餐。

    在吸收木系能量的时候,身体同时也被淬炼着。

    就是到了今日,她全身一点长胖的迹象也没有。

    也不是没有一点变化,是四肢变得更结实了!

    太阳能将她的脸晒脱皮,就是晒不黑。

    脱皮的地方,只要用神木精华当面膜敷敷,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熟悉她的人,都夸她的气色就比流放前更加红润、更加健康了......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

    黄姓头目就领着几个能言善道的官差,离开了大车店。

    他们刚进到禹州府内城,就赶上了花魁争艳会开幕式。

    只见府城那条又宽阔又笔直的主街道上,有数十辆花车缓缓经过,正在游行。

    几乎是全州府的百姓都来了,只把街道两旁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原来,那花车上的,正是此次参加花魁争艳赛的参赛选手们。

    选手们皆是盛装打扮。

    那舞衣如花、身姿轻盈如燕的女郎,在花车上跳着舞,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

    前面一车刚过,又见载着两名女子的花车缓缓而来。

    只见两人中身着白衣的美人纤手轻拨琵琶,悠扬的旋律如泉水般流淌。

    而她身旁的小娘子作男装打扮,背着手、摇着玉扇站,应和着琵琶声唱起了小调......

    男人们见到这般盛景都快乐疯了。

    官差们就听到,挤在他们附近的几个男人嚷嚷着:

    “我觉得今年怀月楼的月华娘子最有可能夺冠,听说她排了半年的霓裳羽衣舞与传统的霓裳羽衣舞很是不同,看过她预演的魏公子都赞其绝美呢。”

    “魏公子的审美,咱们自是信得过!但我更看好鸳鸯阁的双人舞《吕布戏貂蝉》中貂蝉的扮演者娇娘!”

    “呵呵,各花入各眼,你们爱舞我偏喜听曲,必须投我青云公子成名曲《花木兰》一票。”

    “我说你们......”

    眼见着几个男人为了给自己心中的花魁拉票,吵得差点都动手了。

    直把黄姓头目这些外地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很是认真的看了一轮,从眼前经过的花车上盛装打扮的美人们。

    待回到他们在府城内定下的客栈后,才关起门来说闲话。

    官差甲:

    “我左看右看,怎就觉得那些展出的花魁们,不管是脸还是身段,都不如猪肉西施好看呢!”

    官差乙:

    “莫说和猪肉西施比美了!就是我们少夫人装扮起来,也能进入前十美的吧?就这点姿色也能成为花魁!”

    官差丙:“可惜了,可惜了!她们要是未嫁之身就好了。”

    黄姓头目:

    “说的是甚屁话?人家要是云英未嫁还能在咱们手里讨生活!不经人事有不经人事的好,少妇自然有少妇的妙!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