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仁至义尽

    “不,不,友强,你要相信我,不凡是你的儿子,亲生的!”

    郑芳慌忙大叫。

    看着惊慌失措的郑芳,再看着一脸懵逼的林不凡,林友强怒气又上涌了,满脸通红,连身体都抖起来,身上更是杀气盎然。

    宁天快速伸手,在林友强腰椎上一点,一股暖洋洋的气流顿时窜进去,安抚了林友强的怒气,“林总,少生气,伤肾。”

    “绝精这种事,你若是不信,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就行。”

    林友强此时哪里不信,毕竟宁天都说出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

    他看向宁天,满是尊敬,“宁总,我给你道歉!郑芳和林不凡……我会处理的!沈家,我下次登门道歉!”

    说完,他脸色一狠,对自己林家的打手喊了一声,“把郑芳和林不凡给我拖回去!”

    郑芳已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友强!友强你要相信我,不凡真的是你的孩子!友强……”

    “贱人!”林友强大吼一声,冲上去踹了一脚,而后让人拖着郑芳和林不凡走了。

    这一时之间,林家人都退去了。

    还是以这么荒唐的、难堪的、不可言说的理由退去。

    在场的宾客一时都有些看傻了。

    宁天此时手头的烟都还没抽完,只燃了一小半,他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宾客们看他都瞪着大眼,震惊和古怪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你们没事的,也都散了吧。”

    就这么一句话,几乎是不容置疑。

    这些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不敢说什么不好,赶紧都散去。

    不到半刻,原本热闹无比的水晶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人去楼空,只剩下沈家几人还在原地。

    沈家人其实都还是懵的。

    林美凤从刚才开始就是晕过去的,还没醒来,宁天走过去,在她人中上微微一掐,她就缓缓转醒,一见面前的人是宁天,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怎么……回事?”

    她醒来一瞧,周围人都没了,只有自家人和宁天。

    沈鹏飞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拉着林美凤去解释了。

    “小威,快,站起来。”沈婉赶紧扶起了一直被人压在地上的沈威。

    沈威踉跄着站起,他此时看着宁天,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怕、自然是怕到骨子里,自己一身的骨头怎么断的,沈威可还深深记得呢;恨、那也是恨的,宁天当初那么打他,沈威如何不恨。

    可现在,宁天算是他们沈家的救命恩人。

    他看着宁天,说不出一句话,害怕、憎恶、或者是感激,都无法开口。

    宁天直接忽视了沈威,看向沈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他道,“这是退婚书,我和你的婚约本就是两个老头胡乱约定的,既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之前我不退婚,只是觉得你们沈家老爷子太过分,想要气气他。“

    “现在,这个婚约也没什么用了,就到此结束吧。”

    宁天说的很平淡,可沈婉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接过那张退婚书,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这张退婚书,她的心里似乎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所谓的婚约,原来他从未在意过。

    “好了,事情结束,我先走了。”宁天对沈婉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可这个时候,沈婉忽然叫住他,“宁天你等等。”

    “有什么事吗?”他停住脚步。

    沈婉咬着嘴唇,问道,“你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

    这个没什么好谦虚的,宁天直接道,“当然厉害,我要是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边上,沈灵忍不住小声骂了句,“吹牛!”

    虽然宁天真的帮忙解决了林不凡,沈灵心里是感激的,但对宁天她还是有些芥蒂。

    之前在杭城,姜老的死也可以说和宁天有点关系,要不是宁天打伤姜老,姜老最后也没这么容易丢命。

    不过……沈灵忽然又想起当初救自己的那个神秘古武者。

    她现在总觉得,这人的背影和宁天很像。

    越看越像。

    沈婉此时看向宁天,请求道,“我爷爷,之前因为脑梗成了植物人,一直没有醒来,医生说可能直到爷爷老死,都治不好了。”

    “你的医术这么厉害,能不能救一救我爷爷?”

    既然宁天医术这么厉害,那么救一下沈军华应该也不难。

    宁天掐灭了烟头,却冷淡地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没想到宁天会这么说,沈婉一顿,赶紧道,“我可以给诊金的。”

    宁天笑了,“你们沈家都破产了,给得起几个钱?”

    沈婉顿时说不出话了,的确,他们沈家都破产了,哪里给得起钱。

    但她咬牙,“你就说要多少诊金,我可以分期付的。”

    沈灵此时也站了出来,却不是求宁天救沈军华,而是拉住了沈婉的胳膊,“姐,不要管爷爷了,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作自受。”

    “你是哈佛毕业的硕士,现在却在小公司打零工。”

    “爸妈年纪也这么大了,在工厂流水线上,一天十二小时,只能赚一两百。“

    “我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救他,可他好着的时候,怎么对我们的?只管他的沈家,把我们当做利用的工具,丝毫不在乎什么亲情。”

    “我们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