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3:毕泽队员,他终归是外星人

    众所周知,生命的本质在于运动,在于变化,在于无数的物理与化学反应。

    而训练员的工作正是要在那纷杂的反应中,觅得一份相对满意的研究路线,更还要让那跳脱自我的生命遵循那份路线。

    在大部分情况下,这都不是个轻松差事。

    哪怕你的担当赛马娘同样明了实验的本质,同样沉浸于实验的海洋,那实验与实验之间也仍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那份差异要以什么来弥补呢?

    “让我想想啊……爱?”

    “这就是你从手游里悟出来的道理吗?哔同学,还是说灼小姐终归腐化了你的心智。”

    “为什么就是陈述句了?!而且我有说错吗!爱难道不是一切的答案!?”

    “我和你之间一定有一个活在童话世界里吧。”

    终于是有些受不了的叹了口气,奥默敲了敲额前的透明pvc板。

    “真相是交易,是利益,是物质交换,是以个体的损失来充当另一方的补偿,消解一位少女那易起的独占欲。”

    “喔独占欲”

    “暂停一下跃进的理解,让思想归于理性如何?”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全写在脸上。”

    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的奥默皱了皱眉,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没有茶座那技术还真抱歉啊,将就着喝吧。”即便是毕泽也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不如说他一度觉得自己这位兄弟所做的任何表情,都是特地要自己注意到的。

    毕竟这人平日总是有着太多保留。

    实际上远没到这个地步。

    奥默在面对亲友时总会放松许多,远不至到时时注意表情管理的地步,只是这类心机深沉人设带来的副作用总是难以逆转,有种难过就叫做你实话实说对方也不愿信,这种对你了解却又不是深入了解的境地,只能用时间来给出答案。

    “咖啡是小事,”奥默说着,撑起他那被cos用头盔覆盖的脑袋来回打量,“不考虑扩建一下空间吗?”

    原本一人独居的住处,要给俩人生活明显有些狭窄了。

    “我那事务所都在最近又扩建了一次。”他举例道。

    开始有些走上正轨的事务所显出的其中一个问题,便在于客厅并不利于排队与等待,奥默不得不再次联系当初负责隔音装设的装修队。

    “不需要,”端着一个好似月饼盒的铁盒走近过来放下,毕泽一屁股坐下,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样仰头道,“窄一点才更好腻在一起,你不懂吗?”

    倒是没想到这个角度的奥默沉默了,欲言又止了一下点了点头:“……理解。”

    “真亏你还是有俩女友的人呢,”垂下头来看了眼他,毕泽拆起了那铁盒的盒盖,“有没有第三个的苗头啊?”

    “没有,”奥默干脆回答,“你一定要往这种话题上拐吗?”

    继而看着对面摸着盒边努力尝试抠下来的吃力模样,分外无言。

    “……给我吧,我来。”

    “行!”毕泽放弃得非常迅速,只是一旦放弃之后,嘴也闲了起来,“你说我对一位身边老是围绕着美少女,活得跟个后宫男主似的兄弟找话题,除了女人之外还能说什么?”

    “工作吗?”

    外星人神气地双手抱臂,似乎找到了愉快的优势。

    “你想听吗?还是想说?”

    “免了。”

    奥默没有倒垃圾的习惯,生于淤泥中的莲花总是值得称道,但淤泥的成分却不值得细细琢磨,摸到合适着力点的他只是一把撑开那铁盒,引来毕泽的啧啧称奇。

    “我挠那么久都没找到点,这也是怪兽卡片的力量吗?”

    “这只是生活技巧,多用点心就能锻炼出来。”

    尽管那外侧并不透明的头盔体现不出一点,但那平铺的语气总能展现出奥默的无言。

    “不要锻炼不要锻炼!”这人抗拒运动的样子让奥默想起多位故人,“前几天在健身房差点给我腰闪到。”

    “说明你需要位指导者,比如我。”

    “你有空?”毕泽诧异看他,将铁盒中的赛马娘卡片挨个铺开,“对了,我其实一开始就想问,你怎么有空找我玩了?”

    “总是会有的,时间就是海绵,最近我对此有了更深的理解。”看着他铺卡的奥默,讲起这话似是感触良多。

    “周一带茶座和突然冒出来的令去爬山,周二跟波旁和白仁三排gbn、周三请碧翠克斯吃饭,周四和霍尔海雅挨个确认线索真伪,周五就被速子灌药,常驻的训练工作和罗德岛那边的兼职更不用提,还有协会和某个公司拉的合作业务要作培训练习,虽然只是简单类型的……”

    “听起来好勾八现充啊,是不是还有酒店环节?”

    “你的感慨就只是现充吗?而且为什么又跑到成人话题去了,别想了,没有你想听的。”

    奥默想要抬起双手想要抹脸,但却只能抹到头盔

    两边。

    “卢扎斯那边的案子还没有收网的机会,这是坏事,但在我忙成这样的时候倒像个好事。”

    “虽然只是像。”

    “好生硬的新话题,我不想听这个,你还是给我讲点成人话题吧。”毕泽诚恳道。

    “这种东西你硬要我有别的感慨,我也只能说听到了好多熟悉的纸片人名字,原来你才是超级手游王,还牛了好多人舔的纸片老婆。”

    “上次听到这个破梗好像是四个月前。”

    “才四个月你就和这么多女人有关系了,我开始怀念高三的单身主义者,冷脸の穷公子奥默林顿殿。”毕泽一脸戚戚,戚戚的同时还硬拽着勾八极东语来念那听起来像是临时想的逼外号。

    “而且全是我听过的纸片人名字。”

    “一想到当年我还色过她们好多色图,不知道该酸还是忏悔。”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

    “对了,图包你要吗?我刚穿越过来那阵有在圈子重新收集过,说不定还能从积灰硬盘里摸出来。”

    “这种逼话可能只有你这样的外星人说得出来。”

    给这人彻底整无语了的奥默,感受到了什么叫‘每当觉得这人正常起来的时候,他便开口说话’。

    “那你要不要嘛!”

    “不要。”

    “竟然不要!”

    这人一脸大惊,仿佛奥默的回答怎样难以置信,却又在下一秒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也是,你都有本人了,那兄弟我先牺牲一把,回头挖一下老硬盘,删掉兄弟的女人色图以表兄弟义气。”

    “喔,”奥默平淡地惊叹,“听起来牺牲很大。”

    “还有她们不是我女友,茜和切列尼娜除外。”

    “迟早全部都会除外的,”毕泽逼逼叨叨,“到那时我再尊你一声除圣。”

    “……虽然我一直认为理解你的话的过程很有意义,但这次的理解跨度还是太大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义薄云天!”

    “太云天了,毕同学,下半月的有马纪念你要不要来看?”

    “我肯定想看啊!”

    “但光是你手下那四位姑娘的比赛票都让我使劲浑身解数了,有马纪念这种现场票又是怎样的黄牛大圆满才能抢到了!”

    “你都给我搞来这些卡片了,一张票我还是能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