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在场证明（五）
第二天上午，吴凡带着刑警杨伟驱车前往马宝国家里，
他们夫妻两人现住在聊城区泰岳路街道，由于提前联系过，他们两人直接上了11楼，敲开门后，一个年龄约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站在门口。
吴凡看了一眼身材肥胖的男人，开口问道：“你就是马宝国对吗，我们是刑警大队五中队的，找你了解点事情。”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警察同志，进屋里说吧。”
两人走进房间后，发现在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长头发的中年女人，年龄也就三十岁上下，此时，她正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见两人进来后，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再作声。吴凡猜测出，这应该就是马宝国的第二任妻子陈婷。
吴凡掏出警官证，道：“我们今天找你就是了解一下关于黄秀娟被杀一案的相关情况。”
马宝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语气十分平淡地道：“哦，黄秀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凡猜不出对方是不是假装不知道，继续问：“6月15日下午被杀的，我们了解到你和黄秀娟存在债务纠纷，能详细地说说吗？”
说完后，吴凡看着夫妻两人，细致入微的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
马宝国眯了眯眼睛，道：“是的，2016年的时候，我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找她借了不少钱，还欠她不少钱，算一算，有三百多万。”
吴凡啧啧嘴，道：“她找你要过这笔钱吗？”
马宝国盘算道：“要过，但是我也还过一些钱给她，大概这两年还了接近三十万左右吧。”
吴凡接着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给她还钱的？”
马宝国皱眉道：“一般都是通过转账，部分现金，怎么，现在你们还插手经济纠纷吗？”
吴凡摆摆手，道“经济纠纷归法院管，现在黄秀娟已经被杀，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我们通过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和她存在债务纠纷的，有几个人，其中包括你。”
马宝国一愣，道：“我和她确实存在经济纠纷，但你们警方没有必要为了这，就怀疑人是我杀的吧。”
吴凡呵呵一笑，道：“我想马总你是误会了，我们今天只是来了解相关情况，没有怀疑人是你杀的。”
马宝国有些勉强地朝着两位刑警笑了笑，道：“那你们现在是查到什么证据了吗？”
“这个……”吴凡看着马宝国的眼睛道，“案件还在调查中，有些细节我们就不透露了，不过，6月15日你在哪里？”
马宝国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状，道：“那天，我和妻子两人好像开车去了上海，到那边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说着转头看着妻子。
陈婷正在玩手机，抬起头，看了吴凡、杨伟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像是的，你让我看看手机相册，我好像当时在车上拍了照片。”
翻找了几下后，陈婷打开了一张照片，吴凡示意把手机给他看看，陈婷犹豫了一下，递了过去，吴凡轻轻地图片点了一下，这张照片是夫妻两个人的自拍照，拍摄地点在高速路上，手机左上角显示时间为6月15日下午16：12分。
吴凡把手机还了回去，注意着陈婷的表情变化，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里。”
陈婷咬着涂满口红的嘴角，想了想，道：“好像是吃完午饭，大概是一点多吧。”
吴凡心中一顿，黄秀娟是15日被杀的，他们夫妻两人却偏偏选择了在这一天离开聊城区，这嫌疑也太明显了吧，接着道：“你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一天离开本市，前往上海呢？”
马宝国听后，突然睁大了眼睛，道：“我们这一天离开本市有什么不对吗？”
杨伟一直在一旁做记录，没有说话，看着马宝国的脸色，他抬头道：“马总，我们只是调查，并没有怀疑人是你杀的，再说，配合我们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希望你理解。”
马宝国看着这个年轻的刑警，忽然笑了一下，道：“好，好，我配合，那几天我在上海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让我前往上海和他合伙投资一个项目，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杨伟呵呵一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对了，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好吧”马宝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叫朱启国，老家也是本地的，他长期在上海打拼，偶尔有活的事情，也会分点给我。”
杨伟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现在，只要能够抓住一丝线索，他们就不会放弃这个案子的调查和侦破。
吴凡抿了抿嘴巴，打量了夫妻两人一眼，道：“你们觉得黄秀娟被杀，谁的嫌疑最大？”
马宝国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她认识的人应该很多，我和她也只是朋友关系，但更多的是利益上的朋友。”
吴凡抿了抿嘴，道：“6月14日，黄秀娟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吴凡盯着马宝国的双眼，看他是否否认黄秀娟曾经和她联系过，进一步了解马宝国夫妻两人的涉案嫌疑。
马宝国茫然不解地道：“当然是让我还钱了，她说她手头紧，要我还一部分钱。我告诉她，这次去上海，等工程顺利，就把钱还给她，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吴凡看着马宝国的脸色，道：“6月14日和15日这两天你们电话联系过后，见过面吗？”
马宝国思索了一下，道：“没有见过面，就是电话联系的，6月15日这一天我们没有联系过。”
说着，马宝国翻开通话记录，果然和吴凡之前调查的情况一样，6月15日两人没有过通话记录。
吴凡缓缓道：“好吧，那今天先这样，如果你发现有其他可疑的信息，请你和我们联系，你应该也希望杀害黄秀娟的凶手被尽快抓获归案吧！”
马宝国哈哈一笑，道：“当然，如果有消息我会给你们联系的。”
吴凡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陈婷，后者在刷手机，好像对警方的话语并不感兴趣。
这时，马宝国起身和两人握了握手，吴凡两人出了门，在楼下刚坐上车，吴凡扭头问道：“你认为这两口子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杨伟系好安全带，笑了笑，看着吴凡，道：“吴队，他们有杀人动机，但是从时间上来看，两人倒好像不具备作案时间啊！”
吴凡发动了巡逻车，看着窗外，开了一段距离后，道：“回去了好好查查两人在6月15日的行踪，不过，我总觉得，陈婷在高速上拍的照片很可疑，好像是故意给我们看的。”
杨伟靠在巡逻车的座椅上，道：“这个也不好说，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很爱美，在高速上拍几张照片好像也不能说不合理吧。”
吴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两人从年龄上看差距较大，特别是在租房合同中签名为高红的女人是不是陈婷还不好说，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等吴凡他们离开后，马宝国去了卫生间，陈婷依然坐在沙发上，突然一个微信上有一个男人发来了信息，她警惕的看了看，立刻回应道，现在我不方便，有空再聊，然后，她又迅速地把两人的对话给删除了。
他们夫妻两人现住在聊城区泰岳路街道，由于提前联系过，他们两人直接上了11楼，敲开门后，一个年龄约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站在门口。
吴凡看了一眼身材肥胖的男人，开口问道：“你就是马宝国对吗，我们是刑警大队五中队的，找你了解点事情。”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警察同志，进屋里说吧。”
两人走进房间后，发现在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长头发的中年女人，年龄也就三十岁上下，此时，她正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见两人进来后，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再作声。吴凡猜测出，这应该就是马宝国的第二任妻子陈婷。
吴凡掏出警官证，道：“我们今天找你就是了解一下关于黄秀娟被杀一案的相关情况。”
马宝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语气十分平淡地道：“哦，黄秀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凡猜不出对方是不是假装不知道，继续问：“6月15日下午被杀的，我们了解到你和黄秀娟存在债务纠纷，能详细地说说吗？”
说完后，吴凡看着夫妻两人，细致入微的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
马宝国眯了眯眼睛，道：“是的，2016年的时候，我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找她借了不少钱，还欠她不少钱，算一算，有三百多万。”
吴凡啧啧嘴，道：“她找你要过这笔钱吗？”
马宝国盘算道：“要过，但是我也还过一些钱给她，大概这两年还了接近三十万左右吧。”
吴凡接着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给她还钱的？”
马宝国皱眉道：“一般都是通过转账，部分现金，怎么，现在你们还插手经济纠纷吗？”
吴凡摆摆手，道“经济纠纷归法院管，现在黄秀娟已经被杀，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我们通过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和她存在债务纠纷的，有几个人，其中包括你。”
马宝国一愣，道：“我和她确实存在经济纠纷，但你们警方没有必要为了这，就怀疑人是我杀的吧。”
吴凡呵呵一笑，道：“我想马总你是误会了，我们今天只是来了解相关情况，没有怀疑人是你杀的。”
马宝国有些勉强地朝着两位刑警笑了笑，道：“那你们现在是查到什么证据了吗？”
“这个……”吴凡看着马宝国的眼睛道，“案件还在调查中，有些细节我们就不透露了，不过，6月15日你在哪里？”
马宝国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状，道：“那天，我和妻子两人好像开车去了上海，到那边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说着转头看着妻子。
陈婷正在玩手机，抬起头，看了吴凡、杨伟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像是的，你让我看看手机相册，我好像当时在车上拍了照片。”
翻找了几下后，陈婷打开了一张照片，吴凡示意把手机给他看看，陈婷犹豫了一下，递了过去，吴凡轻轻地图片点了一下，这张照片是夫妻两个人的自拍照，拍摄地点在高速路上，手机左上角显示时间为6月15日下午16：12分。
吴凡把手机还了回去，注意着陈婷的表情变化，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里。”
陈婷咬着涂满口红的嘴角，想了想，道：“好像是吃完午饭，大概是一点多吧。”
吴凡心中一顿，黄秀娟是15日被杀的，他们夫妻两人却偏偏选择了在这一天离开聊城区，这嫌疑也太明显了吧，接着道：“你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一天离开本市，前往上海呢？”
马宝国听后，突然睁大了眼睛，道：“我们这一天离开本市有什么不对吗？”
杨伟一直在一旁做记录，没有说话，看着马宝国的脸色，他抬头道：“马总，我们只是调查，并没有怀疑人是你杀的，再说，配合我们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希望你理解。”
马宝国看着这个年轻的刑警，忽然笑了一下，道：“好，好，我配合，那几天我在上海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让我前往上海和他合伙投资一个项目，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杨伟呵呵一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对了，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好吧”马宝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叫朱启国，老家也是本地的，他长期在上海打拼，偶尔有活的事情，也会分点给我。”
杨伟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现在，只要能够抓住一丝线索，他们就不会放弃这个案子的调查和侦破。
吴凡抿了抿嘴巴，打量了夫妻两人一眼，道：“你们觉得黄秀娟被杀，谁的嫌疑最大？”
马宝国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她认识的人应该很多，我和她也只是朋友关系，但更多的是利益上的朋友。”
吴凡抿了抿嘴，道：“6月14日，黄秀娟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吴凡盯着马宝国的双眼，看他是否否认黄秀娟曾经和她联系过，进一步了解马宝国夫妻两人的涉案嫌疑。
马宝国茫然不解地道：“当然是让我还钱了，她说她手头紧，要我还一部分钱。我告诉她，这次去上海，等工程顺利，就把钱还给她，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吴凡看着马宝国的脸色，道：“6月14日和15日这两天你们电话联系过后，见过面吗？”
马宝国思索了一下，道：“没有见过面，就是电话联系的，6月15日这一天我们没有联系过。”
说着，马宝国翻开通话记录，果然和吴凡之前调查的情况一样，6月15日两人没有过通话记录。
吴凡缓缓道：“好吧，那今天先这样，如果你发现有其他可疑的信息，请你和我们联系，你应该也希望杀害黄秀娟的凶手被尽快抓获归案吧！”
马宝国哈哈一笑，道：“当然，如果有消息我会给你们联系的。”
吴凡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陈婷，后者在刷手机，好像对警方的话语并不感兴趣。
这时，马宝国起身和两人握了握手，吴凡两人出了门，在楼下刚坐上车，吴凡扭头问道：“你认为这两口子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杨伟系好安全带，笑了笑，看着吴凡，道：“吴队，他们有杀人动机，但是从时间上来看，两人倒好像不具备作案时间啊！”
吴凡发动了巡逻车，看着窗外，开了一段距离后，道：“回去了好好查查两人在6月15日的行踪，不过，我总觉得，陈婷在高速上拍的照片很可疑，好像是故意给我们看的。”
杨伟靠在巡逻车的座椅上，道：“这个也不好说，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很爱美，在高速上拍几张照片好像也不能说不合理吧。”
吴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两人从年龄上看差距较大，特别是在租房合同中签名为高红的女人是不是陈婷还不好说，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等吴凡他们离开后，马宝国去了卫生间，陈婷依然坐在沙发上，突然一个微信上有一个男人发来了信息，她警惕的看了看，立刻回应道，现在我不方便，有空再聊，然后，她又迅速地把两人的对话给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