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

    反倒是那纹身潮男,倒是有趣多了。

    不过,她不想惹麻烦,所以还是有必要问一句:“她们两个暂且不说,他,是什么情况?”

    刘婆子叹了口气:“他是被我们捡回来的,受了重伤,我们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救治,本打算让他在我们手下干活,看他的体格,还有点功夫在身,而且力大无穷,做个打手什么的也不错,可惜这家伙是个傻的,也不会说话,就只会待着,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就算了,偏偏这家伙月圆时就发疯,打伤我们不少人,无奈才想将人出手,也好赚回在他身上花费的银钱不是。”

    “月圆发疯?”云翳皱眉。

    这样的不定因素她也不太想要。

    可这体格,会武,还力大无穷,做护卫实在是上上选。

    “你说他力大无穷,那他怎么就任由你们这样捆着?”

    刘婆子撇撇嘴:“所以我说他傻,不是月圆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人带着他就会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躺着动也不动,若是有人带着,他也会很顺从跟着走,也就是跟着走,其他什么也不会,你说说这不就是个麻烦。”

    云翳眼眸微眯:“既然如此,若我买下他,价格是不是有得商量?”

    刘婆子一顿,光顾着抱怨,都忘了要卖个好价钱来着:“哎呀,这这这,你看看我这在他身上也花费不少,最多少你两钱,九两八钱。”

    一个活生生的人,才值十两……

    何其讽刺。

    “求求你!买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能做的!”

    “求求你!我!我会刺绣!会抚琴!”

    “我,我会的很多的,不会的我们都可以学!”

    云翳还没说话,那一对双胞胎噗通一下跪在她脚边,两人长得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眼角的泪痣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长得标致的柳叶眉丹凤眼,妥妥的娇柔美人骨,女人如水,柔,软。

    刘婆子说的不错,长得是真的好,可她要的不是长相,这模样,看着像是她伺候她们,娇娇弱弱细皮嫩肉的,她实在用不上。

    “抱歉,我……”

    “干什么干什么!快把她们拉下去!果然没调教过就是刺!”

    刘婆没等云翳说完,率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声音拔高,院门外立马快步进来两名男子,一手一个将双胞胎姐妹拽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走。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青楼!姐姐!姐姐!”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小姐!求求你买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啪——”

    “特么的给老子老实点!”

    云翳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扇耳光就有点忍不了,而且刚刚她们喊了什么?

    青楼?

    她不是圣母,没有什么助人情结,可逼良为娼,这事就有点大了。

    “等等!”

    云翳的声音不低,拽着双胞胎姐妹的两男子停下了脚步,见两姐妹在挣扎,狠狠地摔在地上,两姐妹顾不上疼痛,立马爬着奔向对方,两人紧紧抱住,泪眼婆娑。

    云翳看得直皱眉,上前走到两姐妹面前:“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来这的目的你们也清楚,我这缺个厨娘和洒扫的,你们要是能干,我就买了你们。”

    “能!我们能的!我妹妹会厨艺!她会的!”

    泪痣在右边的姐姐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立马面对着云翳跪着,语气急切,又紧紧抓着妹妹的手。

    妹妹也反应过来,也跪着仰望她:“我可以!我可以的!小姐!不会做的我也可以学!”

    “洒扫伺候的事我们还能干!真的!”姐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砰砰磕头才两下,额头就已经红肿溢血。

    “啧!”云翳立马上前阻拦,都这个份上了,她要是真不做点什么,那就真不是人了。

    “刘婆,这两人,还有那男的,我都要了,你说价吧。”

    “谢谢!谢谢小姐,谢谢主子!”姐姐大喜,连忙扯着妹妹又想磕。

    云翳拦住:“别磕了,老实待着。”

    别的不说,两姐妹是个言听计从的,说不让磕立马收回动作,眼中还泛着泪光,两张美人脸充斥着希翼。

    希望这个决定她没做错。

    云翳内心感慨万千。

    刘婆子眉开眼笑。

    她其实倒是不在意这两人的举动,这场景她没经历过十次也有九次了,人能出手,管人卖去哪,卖给谁,她都无所谓。

    有些人心软,遇到这类事,都会慷慨解囊,她便有得赚,还能趁此机会加加价,毕竟这类心软的人,必定下了心买,那价格不就由她定?

    所以自然是无所谓这两姐妹的举动,刚刚她的态度不过就走个过场,试试看这是不是个心软的,不是她也无所谓。

    “哎哟,这两人可不便宜,你看看她们的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的,五十两不二价。”

    “我给你个整数六十两,你让人把他带去我宅子。”

    二十五两一个,倒是比那纹身潮男贵了一倍有余。

    “什么六十两?老婆子我是说一个五十两。”刘婆子不赞同的摆了摆手。

    “……”果然颜值颜值,颜还是值钱的。

    两姐妹忐忑不安,美目瞪大,生怕云翳觉得贵然后走人。

    她们已经是孤注一掷,本就成奴,命途多舛,就是成为哪家的下人她们都不会有什么怨言,可她们不想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进了那勾栏瓦舍,那不如去死。

    云翳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想去讲什么价,从怀里掏出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刘婆子:“给,一百一十两,麻烦你把人送到北城青口巷二十一院。”

    刘婆子立马接过银票,确定上面的印章纹路都是对的,顿时笑得眼角的褶皱都多了几条:“好好好!我这就让人给您送去!稍等片刻,我去给您拿这两人的身契。”

    买卖落定,那打人的两男子上前给两姐妹松绑,两姐妹喜极而泣,连忙对云翳磕头行礼:

    “奴,婉清,叩安主子。”

    “奴,婉碧,叩安主子。”

    云翳没反应过来拦住,让两人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她不喜欢这磕来磕去,跪来跪去的,打算回去之后再交代她们,改了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