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侠客之死
玉京城这边，萧梁自然已经有了安排。
如今白虎关中，因为虎江被关羽部占据，已经不需要驻守太多士兵。
所以萧梁便令王坚率领7000戚家军、5000汉军步卒进驻青鱼县。
此地距离玉京城很近，大军压境，让围攻玉京城的北凉、齐国联军，不得不分兵在侧翼防备。
又令落日城高长恭部，伺机袭扰附近藩州城，让北凉和离人残军难以全力攻打玉京。
同时命秦琼、贾诩率领2000玄甲骑，先前往林山县，调5000汉军步卒和3000屯田兵，随后进驻西天关。
自此，玉京城外，攻城大军虽然占据东面大营。
但北有高长恭部骑兵活动，西有西天关秦琼部作为后援，南有青鱼县王坚部虎视眈眈。
这让赫连宝瓶、苍玄壁折等人，也都是甚为忌惮，攻势锐减。
与此同时，陵城方向，李存孝大军也暂时撤回，不再围攻归墟港。
因为归墟港被吴国和北凉攻占，栾昌现在还在对方手中。
萧梁准备暂时与对方议和，赎回栾昌。
只不过吴人好不容易在萧梁身上占了便宜，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他将陵城让出，同时关羽部也要撤出虎江，甚至将白虎关让出。
对于这种蠢话，萧梁也没惯着，传令关羽、陆逊，命两人水陆并进，做出一副要攻打宁州的姿态。
一旦宁州被攻下，那吴国江北之地，将会全部落入萧梁手中。
到时候就算是归墟港，除了海上通道之外，陆地上的所有退路也会被截断。
随即萧梁派出小舅子黄夏，前往归墟港做最后通牒。
愿以五千吴国被俘将士，换回栾昌以及被俘的义从军。
同时承诺，至少一年之内，不会再攻打归墟港。
......
此时归墟港大牢之中，栾昌披头散发，盘坐在囚室之中。
之前吴人以舟船运送北凉铁骑进入归墟港，一战之下，数千义从军溃败，归墟港沦陷，不少汉地商贾被劫掠一空。
栾昌只觉得自己愧对于萧梁的信任和重托。
苏醒过来之后的几天，便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想要绝食而亡。
但随即吴国碧波军水师提督明怀石，便以被俘虏的数百义从军做威胁。
若栾昌自绝，他就会将这数百义从军凌迟处死，死后尸骨血肉丢弃海中喂鱼。
无奈之下，栾昌只能忍辱负重，在牢中蛰伏。
五月中旬，大牢之中，依旧阴冷潮湿。
干草堆之中，时不时钻出几个虱子，被一旁和栾昌同时被俘的游侠捏在手中，哔啵声中，挤成血点。
正在这时，一行人进入大牢之中，为首的男子穿着皮甲，三十左右，鹰钩鼻，努力做出和蔼的表情。
“怎么让栾昌大侠住在这种地方？快开牢门，为栾大侠洗漱一番。”
牢门开启之后，随即便有侍从鱼贯而入，恭恭敬敬的扶起栾昌向外走去。
栾昌止住脚步，冷声询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鹰钩鼻的男子笑道：
“恭喜栾大侠，汉王已经与吴国和北凉谈妥条件，马上您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栾昌微微一怔：
“汉王殿下，答应了什么条件？”
“汉王已经同意，以从前8000被俘的吴国将士，以及一年内不得攻打归墟港，再加上十万两白银的条件，赎回栾大侠和几百义从军——
汉王还真是器重您啊，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换回诸位！”
鹰钩鼻男子笑眯眯的解释了一番，同时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毕竟在他看来，栾昌此人不过是街头游侠出身。
当年刺死河东太守潘雄，也不过是逞一时之血勇。
能力上并不能与萧梁其余部将相提并论。
平心而论，当初镇守归墟港的如果不是栾昌，而是其他人，北凉2000骑兵，以及碧波军，还真未必就能攻取此地。
所以鹰钩鼻男子心中半是羡慕，半是嫉恨。
这种出身低微的小人物，居然也能得到名震天下的汉王萧梁如此器重。
还真是命好！
栾昌此刻，却更是沉默不语。
捏了捏拳头，一声不吭的在侍从簇拥下，离开大牢。
随后大牢之中又来了一批侍从，给关押的游侠们送上粗布衣衫用来更换。
沐浴更衣之后的栾昌任凭侍从为自己束发。
随后他便单独被带入一处会客厅中。
北凉赫连银树、吴国碧波军水师提督明怀石，以及两国几名将领，已经等在席间。
“栾大侠，我等略备薄酒，为您践行！”
赫连银树志得意满，微笑着端起酒杯。
栾昌的席案就在其左手第一排，对面正是那明怀石。
一名侍女为栾昌面前的酒杯倒上酒，他面无表情的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见栾昌不说话，明怀石笑道：
“栾大侠，这些时日我等多有怠慢，你可别放在心上！
还是萧王爷重情重义，您镇守归墟港经历如此大败，却还能劳烦萧王爷这般重视，实在羡煞旁人。”
栾昌突然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我栾昌微末之人，受汉王殿下如此大恩，如今却成丧家之犬，连累数千兄弟葬送性命。
如此不忠不义，还有何等面目妄称大侠？
栾昌残躯，如何值得王爷以数千俘虏、十万白银以及一年停战之约换回？
汉王恩德，万金难求！
我栾昌如今无以为报，只能以贱命一条来还！”
说话间，栾昌操起席间竹筷，对准双眼就要插入。
赫连银树和明怀石在他开始慷慨激昂之时就觉得不对，连忙抢上前去阻止。
明怀石离得最近，直接抓住栾昌右手：
“栾大侠何必如此！”
真要让栾昌死在归墟港，那不但之前萧梁答应的俘虏、白银和停战约定作废，对方恐怕还会勃然大怒，不计一切代价夺回归墟港！
正在这时，栾昌突然咧嘴一笑，右手一松，筷子落下，被左手稳稳抓住：
“碧波军明怀石，如此人物，值得给栾昌陪葬！”
说话之间，栾昌左手也没闲着，筷子闪电般刺入明怀石右眼窝。
瞬间惨叫声起，明怀石吃痛无比，后退之中一脚踹翻栾昌。
赫连银树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短剑。
栾昌翻身而起，抄起席间酒壶，将美酒倒入口中：
“汉王殿下，栾昌无能，唯有以贱命一条，恭贺您收复归墟港，早日一统天下！”
话音刚落，酒壶砸落，栾昌暴起跃向赫连银树。
正在这时，宴席之外的侍卫早就闯入，数名悍卒抢上前，长枪突刺，贯入栾昌后心。
赫连银树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让你们动手的？”
但只见栾昌怒目圆睁，踉跄几步，仍然挺起胸膛，撞在赫连银树短剑之上。
随即栾昌吐血微笑：
“你杀我栾昌，汉王殿下必定灭你北凉全族！”
随即栾昌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赫连银树却是浑身一股寒意上涌。
如今白虎关中，因为虎江被关羽部占据，已经不需要驻守太多士兵。
所以萧梁便令王坚率领7000戚家军、5000汉军步卒进驻青鱼县。
此地距离玉京城很近，大军压境，让围攻玉京城的北凉、齐国联军，不得不分兵在侧翼防备。
又令落日城高长恭部，伺机袭扰附近藩州城，让北凉和离人残军难以全力攻打玉京。
同时命秦琼、贾诩率领2000玄甲骑，先前往林山县，调5000汉军步卒和3000屯田兵，随后进驻西天关。
自此，玉京城外，攻城大军虽然占据东面大营。
但北有高长恭部骑兵活动，西有西天关秦琼部作为后援，南有青鱼县王坚部虎视眈眈。
这让赫连宝瓶、苍玄壁折等人，也都是甚为忌惮，攻势锐减。
与此同时，陵城方向，李存孝大军也暂时撤回，不再围攻归墟港。
因为归墟港被吴国和北凉攻占，栾昌现在还在对方手中。
萧梁准备暂时与对方议和，赎回栾昌。
只不过吴人好不容易在萧梁身上占了便宜，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他将陵城让出，同时关羽部也要撤出虎江，甚至将白虎关让出。
对于这种蠢话，萧梁也没惯着，传令关羽、陆逊，命两人水陆并进，做出一副要攻打宁州的姿态。
一旦宁州被攻下，那吴国江北之地，将会全部落入萧梁手中。
到时候就算是归墟港，除了海上通道之外，陆地上的所有退路也会被截断。
随即萧梁派出小舅子黄夏，前往归墟港做最后通牒。
愿以五千吴国被俘将士，换回栾昌以及被俘的义从军。
同时承诺，至少一年之内，不会再攻打归墟港。
......
此时归墟港大牢之中，栾昌披头散发，盘坐在囚室之中。
之前吴人以舟船运送北凉铁骑进入归墟港，一战之下，数千义从军溃败，归墟港沦陷，不少汉地商贾被劫掠一空。
栾昌只觉得自己愧对于萧梁的信任和重托。
苏醒过来之后的几天，便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想要绝食而亡。
但随即吴国碧波军水师提督明怀石，便以被俘虏的数百义从军做威胁。
若栾昌自绝，他就会将这数百义从军凌迟处死，死后尸骨血肉丢弃海中喂鱼。
无奈之下，栾昌只能忍辱负重，在牢中蛰伏。
五月中旬，大牢之中，依旧阴冷潮湿。
干草堆之中，时不时钻出几个虱子，被一旁和栾昌同时被俘的游侠捏在手中，哔啵声中，挤成血点。
正在这时，一行人进入大牢之中，为首的男子穿着皮甲，三十左右，鹰钩鼻，努力做出和蔼的表情。
“怎么让栾昌大侠住在这种地方？快开牢门，为栾大侠洗漱一番。”
牢门开启之后，随即便有侍从鱼贯而入，恭恭敬敬的扶起栾昌向外走去。
栾昌止住脚步，冷声询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鹰钩鼻的男子笑道：
“恭喜栾大侠，汉王已经与吴国和北凉谈妥条件，马上您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栾昌微微一怔：
“汉王殿下，答应了什么条件？”
“汉王已经同意，以从前8000被俘的吴国将士，以及一年内不得攻打归墟港，再加上十万两白银的条件，赎回栾大侠和几百义从军——
汉王还真是器重您啊，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换回诸位！”
鹰钩鼻男子笑眯眯的解释了一番，同时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毕竟在他看来，栾昌此人不过是街头游侠出身。
当年刺死河东太守潘雄，也不过是逞一时之血勇。
能力上并不能与萧梁其余部将相提并论。
平心而论，当初镇守归墟港的如果不是栾昌，而是其他人，北凉2000骑兵，以及碧波军，还真未必就能攻取此地。
所以鹰钩鼻男子心中半是羡慕，半是嫉恨。
这种出身低微的小人物，居然也能得到名震天下的汉王萧梁如此器重。
还真是命好！
栾昌此刻，却更是沉默不语。
捏了捏拳头，一声不吭的在侍从簇拥下，离开大牢。
随后大牢之中又来了一批侍从，给关押的游侠们送上粗布衣衫用来更换。
沐浴更衣之后的栾昌任凭侍从为自己束发。
随后他便单独被带入一处会客厅中。
北凉赫连银树、吴国碧波军水师提督明怀石，以及两国几名将领，已经等在席间。
“栾大侠，我等略备薄酒，为您践行！”
赫连银树志得意满，微笑着端起酒杯。
栾昌的席案就在其左手第一排，对面正是那明怀石。
一名侍女为栾昌面前的酒杯倒上酒，他面无表情的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见栾昌不说话，明怀石笑道：
“栾大侠，这些时日我等多有怠慢，你可别放在心上！
还是萧王爷重情重义，您镇守归墟港经历如此大败，却还能劳烦萧王爷这般重视，实在羡煞旁人。”
栾昌突然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我栾昌微末之人，受汉王殿下如此大恩，如今却成丧家之犬，连累数千兄弟葬送性命。
如此不忠不义，还有何等面目妄称大侠？
栾昌残躯，如何值得王爷以数千俘虏、十万白银以及一年停战之约换回？
汉王恩德，万金难求！
我栾昌如今无以为报，只能以贱命一条来还！”
说话间，栾昌操起席间竹筷，对准双眼就要插入。
赫连银树和明怀石在他开始慷慨激昂之时就觉得不对，连忙抢上前去阻止。
明怀石离得最近，直接抓住栾昌右手：
“栾大侠何必如此！”
真要让栾昌死在归墟港，那不但之前萧梁答应的俘虏、白银和停战约定作废，对方恐怕还会勃然大怒，不计一切代价夺回归墟港！
正在这时，栾昌突然咧嘴一笑，右手一松，筷子落下，被左手稳稳抓住：
“碧波军明怀石，如此人物，值得给栾昌陪葬！”
说话之间，栾昌左手也没闲着，筷子闪电般刺入明怀石右眼窝。
瞬间惨叫声起，明怀石吃痛无比，后退之中一脚踹翻栾昌。
赫连银树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短剑。
栾昌翻身而起，抄起席间酒壶，将美酒倒入口中：
“汉王殿下，栾昌无能，唯有以贱命一条，恭贺您收复归墟港，早日一统天下！”
话音刚落，酒壶砸落，栾昌暴起跃向赫连银树。
正在这时，宴席之外的侍卫早就闯入，数名悍卒抢上前，长枪突刺，贯入栾昌后心。
赫连银树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让你们动手的？”
但只见栾昌怒目圆睁，踉跄几步，仍然挺起胸膛，撞在赫连银树短剑之上。
随即栾昌吐血微笑：
“你杀我栾昌，汉王殿下必定灭你北凉全族！”
随即栾昌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赫连银树却是浑身一股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