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判词

    花朝见那癫狂道人见了尊位还不下跪,便是出声喝道。

    “大胆老道!见了圣上竟不跪拜!”

    见那道人只是俯身相拜,陈陆君也是作了个揖,开口言道。

    “不必了,孤与道长一见如故,便免了这些俗礼罢…”

    “是,陛下~”

    却说那何以道定定的看着这皇帝陛下,只是绽开了笑眼,咧着嘴问道。

    “陛下,可有纸笔?”

    陈陆君见那道人也不自夸,便命花朝去备了纸笔砚墨,而后相问道。

    “不知道长都可以请些甚么神仙呐?”

    “凡陛下想见,皆能请来,莫说是神仙,便是英雄豪杰,王侯将相,文星圣贤,尽皆请得~”

    “孤前日做了个恶梦,不知这般景况是该请哪方神官呐?”

    “倘只是解梦,周公即可,可若还要问些旁事,需得请那南斗六星君的司命星君。”

    二人方言道,便见得那花朝取来纸笔,研好新磨,诸事皆备。

    “那便劳烦道长请一请那司命星君,孤有三问不解…”

    闻言,那老道却是径直叩拜,将纸笔均铺在地上,一手握着乩笔,请了二位宫人从旁处扶着,一手便是连烧了三张黄符。

    陈陆君立在一旁,只见得那乩笔动了,且画了一个墨圈,便听得那老道开口言道。

    “陛下…请问…”

    陈陆君听着那高人声音颤抖,不知何故,只是恭敬拜言道。

    “大齐皇帝,陈陆君,请问仙君,恶梦何故?”

    听着问话,那乩笔便自动写道。

    “判!”

    “痴心道似由来绊,花事人别此去身。”

    陈陆君见着判词,心下颇有些明了,便又拜了拜言道。

    “孤再请问,问道如何?”

    闻声,那乩笔却是径抹至了宣纸底,而后又抬笔写道。

    “判!”

    “佯作年秋飞来红,假意流水能西东!”

    陈陆君眼见着这判词,不禁皱眉,只是最后问道。

    “孤最后请问,命如何?”

    那乩笔直顿了约莫一刻时候,那老道与宫人只是持着笔跪在宣纸之前。

    陈陆君与花朝在一旁恭敬的等着,忽地,便见那乩笔舞动了起来!

    陈陆君靠近看去,只见得宣纸上书。

    “判!”

    “白兰幽草青衣敢,风闻异新怖大红!”

    见着这判词,陈陆君正是不解,却忽地见那老道一阵抽搐,而后七窍流血,瘫在了那处。

    花朝见此情状,便靠过去探了探鼻息,而后便皱眉言道。

    “陛下,何道长已是…仙去了…”

    花朝言罢,便将那一纸沾了血的判词递给了陈陆君。

    陈陆君看着手中判词,一时无言,复看了看那忽亡的老道,摇了摇头,便说道。

    “在并州山林里寻个风水处,且…好生安葬了罢…”

    “是,陛下…”

    言罢,花朝便托请宫人将那道长僵身抬了出去。

    陈陆君看着手中那沾血的判词,只是细细琢磨着那末一句的意味,却是总也想不清楚…

    …

    ……

    幽州,梨园。

    “待得明日,那陈皇便来了我幽州地界,我梨园作为幽州第一曲艺坊,自然是要为那陈皇表演一番。”

    “场间诸君皆是因那陈皇而流亡至此…届时,该干什么,想来不用我多说了…”

    场间众位戏子,各样装扮,却是齐声言道。

    “是,大人…”

    晴岚望着场间诸位同人,只是挽了挽青蓝戏袍,举起手中酒水言道。

    “此番,不成功,便成仁!”

    …

    梨园内,诸多浅花微草映着月色阑珊,显得妖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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