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美人醉酒

    “那我们回去吧。”沈执轻牵起鱼闰惜的手,鱼闰惜感到有些别扭,但她没有选择挣脱,而是任由沈执这么拉着自己。

    用过晚膳后,鱼闰惜坐在外院的椅子上赏月,大风突袭,带来阵阵凉爽,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夜色正浓,皓月当空,鱼闰惜起了饮酒的兴致,她吩咐下人取来美酒。

    原本想邀殷歌、萧雨一起饮酒,然而二人碍于身份,坚决不愿与她一同,鱼闰惜无奈,只得独自饮起了酒。

    一连几杯酒水下肚,鱼闰惜愈发感到郁闷,她安静地饮着酒水,时不时地抬头欣赏天上的皎皎明月。

    殷歌、萧雨默默守候在她身旁,她们一人为她轻扇着风,一人贴心地为她剥好葡萄喂至嘴边。

    鱼闰惜感到十分惬意自在,她一杯接着一杯。

    送酒的下人来了两趟,鱼闰惜也未有所收敛,她想要喝醉,想要逃离现实,忘却一切忧愁烦恼。

    平日里的鱼闰惜滴酒不沾,殷歌、萧雨并未见过她喝酒,现在的她,这般放肆畅饮,着实不妥,萧雨忍不住劝说。

    “夫人,您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

    鱼闰惜并未听进劝言,恰好这时她想弹琵琶,她打发了萧雨去给她取琵琶。

    现代的鱼闰惜酒量并不差,不知是否是换了身体还是因为这里的酒的缘故,她自觉没饮多少,却感到有些醉了。

    鱼闰惜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尽管身旁的殷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依旧喋喋不休,此刻的她处于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心情极度亢奋。

    鱼闰惜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高举起,对着天上明月扬声说道:“广寒宫阙深幽远,仙子若闻得我心愿,能否指引我归途,带我回到那遥远的故乡。”

    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屋檐下,沈执此刻眼神落寞的望着鱼闰惜所在的位置。

    他刚忙完回来,在房中没有见到鱼闰惜,便出来寻,不想恰巧被他听到了鱼闰惜这话。

    即便她不记得他了,她好像还是想要离开他。

    殷歌发现了沈执,刚要上前行礼,沈执一个眼神让她止住了动作。

    鱼闰惜醉意渐浓,开始胡言乱语,殷歌想要提醒,被沈执挥手示意拦下。

    这时,萧雨拿着琵琶回来了,鱼闰惜从她手中取过琵琶高兴地转起了圈。

    她粲然一笑,随意拨弄怀中的琵琶,时不时地在原地转两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场的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发酒疯。

    “夫人这样真的没事吗?”萧雨对着殷歌小声说道。

    殷歌摇头,她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二人识趣地转过了身。

    鱼闰惜转的有些晕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沈执上前去扶,他带着鱼闰惜来到椅子上坐下。

    鱼闰惜抬首注视着沈执,秋波潋滟的美眸,探究地盯着面前的他。

    她轻勾起一抹笑,带着浑然天成的娇憨,沈执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原本沉寂的心,荡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有剑吗?我要舞剑。”

    鱼闰惜连剑都没拿过,沈执自是不会给她,他故意转移话题。

    “你喝醉了,我们早些回房休息吧。”

    鱼闰惜将怀中的琵琶递到沈执面前。

    “琵琶会不会?”

    沈执轻摇了摇头。

    鱼闰惜没有再理会沈执,她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萧雨、殷歌二人跟前,将琵琶放到了殷歌手上。

    “来几首音乐!”

    “夫人………您说的是。”

    “奏乐!”

    殷歌明白了鱼闰惜的意思,可她不会琵琶,她将琵琶交给了萧雨:“你来。”

    “我………”

    萧雨犹豫片刻后,在一旁找了个空地坐下,开始弹起了琵琶。

    “我来为你们跳一支舞。”

    鱼闰惜缓缓褪去外袍,只剩里面单薄的衣裙。

    殷歌见状,赶忙上前要制止,被鱼闰惜一把推了回来。

    殷歌瞄了一眼自家主人沈执。

    沈执并没有要她拦着鱼闰惜的意思,他在鱼闰惜方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默默注视着鱼闰惜。

    鱼闰惜带着醉意在月光下起舞,她的舞步有些凌乱,似乎无法掌控身体的节奏。

    大风席卷而来,微掀起她轻薄衣裙,飘带裙摆在夜空中翻飞,她仿佛找到了与风的默契,凭借着对所跳舞蹈的熟悉,舞姿愈发流畅。

    皎洁月光倾泻而下,在她身上留下若有若无的银白光影,恍若月上仙,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场的三人看得正入神,鱼闰惜霎时停下了舞蹈,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萧雨也跟着停下了弹奏。

    他们正好奇鱼闰惜要做什么,鱼闰惜出乎几人的预料直接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天道不公,何故如此薄我!”

    沈执快步上前将鱼闰惜从地上抱了起来。

    萧雨、殷歌二人见状,对视一眼后离开了。

    “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回房。”鱼闰惜在沈执怀中挣扎,她小声嘀咕:“回家,我要回家!”

    房中,沈执在给鱼闰惜擦脸,鱼闰惜感到有些热,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喃喃自语:“空调,开空调。”

    沈执听不懂鱼闰惜说的话,猜测她应该是热了,他挪动了屋内冰鉴的位置,坐在床边给鱼闰惜扇风。

    晚间,沈执抱着鱼闰惜准备睡觉,鱼闰惜开始不安分起来,她从沈执怀中挣脱起身。

    鱼闰惜手忙脚乱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没过一会,她身上被她脱的只剩下亵衣,醉眼朦胧的她,觉得差不多了,乖乖地躺了下来。

    片刻,鱼闰惜又起了身,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沈执。

    沈执不解,刚要开口问询,鱼闰惜倏地踹了他一脚,他猝不及防地被她踹下了床。

    “难怪这么热,原来是你。”

    换做别人,沈执还能有所防备,面对鱼闰惜,他很是无奈,他永远也猜不到鱼闰惜何时会给她来一脚。

    沈执郁闷地从地上起身去了外屋。

    深夜,沈执回到榻上,鱼闰惜已经睡着了。

    他在她身旁躺下,睡着的鱼闰惜依旧不安分,她把沈执当抱枕,抱着他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