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奇怪的他

    “嘎吱”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鱼闰惜下意识侧首查看,发现是自家夫君沈觊,此刻,他正直视着她,面上表情万分奇怪。

    往常的沈觊来找鱼闰惜,大多时候都是人未到声先至,要么就是一进房门,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寻她,今日这副样子,实在少见。

    沈觊看着鱼闰惜的目光太过冷厉,让鱼闰惜顿觉惶恐。

    “怎……怎么了?”

    沈觊就杵在门口冷冷地望着她,没有作声。

    鱼闰惜心跳骤然漏了半拍,她禁不住地走上前问询。

    “你……怎么了?”

    沈觊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鱼闰惜如坐针毡,他不回答她的话语,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沉寂许久,沈觊终于有了动作,他扯过鱼闰惜将她拉到了大榻前。

    鱼闰惜用力挥舞着手腕试图挣脱,奈何沈觊抓得太紧,她只能在言语上告诫。

    “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沈觊不予理睬,他猛地将鱼闰惜推倒在床榻,若非榻上锦被柔软且厚实,这一下她定然不好受。

    鱼闰惜恼怒,朝沈觊大声言道:“你到底要干嘛?莫名其妙的!”

    沈觊弯腰凑近,他按住鱼闰惜的香肩不让她起身。

    “你不想与我有孩子,对吗?”

    听言,鱼闰惜呼吸一滞。

    “你……什么意思?”

    他的大掌附上她光滑细腻的小脸,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桃腮,他看着她的目光冷若寒霜,眼眸深处蕴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悲伤。

    “闰惜,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鱼闰惜僵住,她抓着褥单的手紧了几分。

    “你知道了。”

    “为什么?”

    沈觊再笨,他也知道鱼闰惜为什么会这样,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面对,不愿接受她不爱他这个事实。

    “我不知如何与你言说,有很多原因,你未必想听。”

    “你不爱我?对我没有感情,所以也不想与我生孩子,对吗?”

    鱼闰惜静默着没有说话,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与他之间太过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没有到愿意和他生孩子的地步。

    “你说话啊!为什么?”

    鱼闰惜长吁一口气,冷冷抬眸,她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你知道我是怎么嫁给你的。”

    “我……”沈觊无措,他知道她并非自愿嫁给他的,他不想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只能如此。

    鱼闰惜直直盯着沈觊,水润的眼眸迅速滑落一滴泪,沈觊心下一紧,面上的怒意减少了几分,他总是见不得她流泪。

    “我对你……并非没有感情,我……需要些时间,而且,这都不是关键,我现在,只是单纯的不想要小孩而已。”

    听到这,沈觊面上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那你……”

    鱼闰惜倒抽了一丝冷气,哑着嗓子说道:“你可能很难理解,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怕疼……我还……”

    “我愿意等,等你心甘情愿愿意为我生孩子。”沈觊打断鱼闰惜,认真说道。

    “我……”

    “你不要再喝那药了好吗,我来时特意找了人来问,那药不好。”

    “我拦不住你,只能喝那药。”

    沈觊此刻满脑子都是鱼闰惜那句,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他的心里抑制不住地开心,他在鱼闰惜旁侧躺下,将她搂入了怀里。

    “我以后会有分寸的,你不许再喝那个了。”说到这,沈觊搂着鱼闰惜的手紧了几分。

    鱼闰惜沉默,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再出声。

    半晌,沈觊突然开口。

    “生孩子真的很疼吗?”

    “当然,严重的话还会死人的。”

    鱼闰惜在内心感叹,这个时代没有无痛那些东西,生孩子那是硬生啊。

    沈觊哑然无语,他突然想起了他父王的一个小妾就是因为生孩子难产死了的。

    他当时并不懂这些,好像大家都默认,有了孩子生下来就行,包括现在,他其实也不是很懂,他也是认为有了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了。

    鱼闰惜不说,他也不会去想。毕竟,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生孩子会疼,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生孩子可能会死。

    沉默许久,沈觊缓缓开口说道。

    “那我们不生了。”

    “真的?”

    “嗯。”

    鱼闰惜有些不可置信,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是必然,不生孩子那可是大罪。

    “你父王不会同意你的,你……找别人生可以吗?”

    鱼闰惜随口说出的话,像触碰到沈觊的逆鳞一般,他气恼的将她压在身下。

    “你又这样了。”

    鱼闰惜不解。

    “我……我怎么了,这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你休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身上。”

    他看她的视线太过炙热,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他真的很不喜欢她说这些。

    鱼闰惜也感觉到了,沈觊是真的生气了,他是认真的,为了不让自己遭罪,她想将话题撇开。

    “你……你别冲动,我们不说这个了可以吗?”

    “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我没有,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在意。”

    纵使鱼闰惜心头有这想法,这时也不敢再说什么,要真跟沈觊较真,那无异于虎口拔牙,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咬断脖颈。

    “行吧,我信你……”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

    “谁。”

    “你管他谁呢?”

    说到这,鱼闰惜惊觉不妙,她想起了什么。

    “那月儿呢,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知道你对她们不一般,我没有动她们,已经吩咐下去,只略微惩戒一下就可。”

    “可是……”鱼闰惜还想说些什么,被沈觊冷冷打断。

    “你对他们有对我这么关心就好了。”

    “你与她们计较什么?”

    “我就要与她们计较!”

    …………

    “闰惜,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沈觊深情地注视着身下的鱼闰惜,眼眸**渐显。

    鱼闰惜微怔住,她试图揎开沈觊。

    “你方才还说不要孩子,现在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