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沈勇的选择
chapter244
“就算是现在遭人暗算也很快能够爬得起来 ，做生意嘛就是要快准狠，我们不出手，难不成真要让童建国那个老头子捡了这个便宜，如果是那样，她一生的心血才算是糟蹋了。”
“还有，她人虽然是已经不在了，但我们之间并没有领取离婚证，她还是我法律上的配偶，我们之间还有了孩子，就算股权不在我手上，我也有财产继承权，再怎么轮也轮不到童建国的头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助理若有所思，点头：“好的boSS，我马上去办。”
他将股权转让书拿在手上，很快的离开了会客室。
晚八点。
姜武如常般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boSS，下班了，该回去了。”
这一段时间，这一句话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有多少遍了，渐渐的已经成了习惯。
每天下班之后，不喊他一遍，都觉得生命里少了些什么。
听到有人喊他，慕林琛回了回神，从落地窗前走回到沙发前坐下。
朝姜武说道：“先坐。”
等到姜武坐下，他从茶几抽屉之中将一沓整理好的资料拿过去给姜武。
“先看一看。”
姜武拿起茶几上的东西，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办公室里很静，静到翻书页的声音都有些刺耳。
姜武看得很快，约莫只过去了三分钟，便将资料给看完了。
他将资料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抬眼迎上慕林琛的目光，神情有几分复杂。
“boSS……”
姜武犹犹豫豫，想劝解几句，但boSS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一旦做了决定，谁劝都没用。
“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你真的要为夫人翻案吗？
如果一旦警察开始着手调查，不仅仅是你，就连整个慕氏都会受到牵连。
慕氏是你用了整整十年才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一路走到现在，这其中的辛酸，有多么的不容易，别人不清楚，我却是知道的。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将这一个帝国给推倒吗？您真的舍得吗？
舍得？
怎么可能舍得，整整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而是十年。
人这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全部的少年时光都在里头了。
姜武的表情比慕林琛还要更加的耐人寻味。
从前，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对她生出几分怜悯之心，觉得像她那样好的人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但随着那个女人一死，他更同情的反倒是此刻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眉头紧锁着的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怜，从一开始，他便活在别人的算计与谎言之中，他被逼着一步步变狠变凶残，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纠结与煎熬，那是无法同人说出口的。
要说这两人谁对谁错，那还真的是说不准，毕竟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
一个是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妻子，另一个是养大自己的母亲，心里的那一杆秤早就已经倾斜了。
别说是boSS了，就是他姜武，也不见得不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这样是事情若是发生在他姜武身上，他又会比boSS好多少呢？
***
“姜武。”
慕林琛低低的喊着他。
在姜武的记忆里，boSS重来都没用这样的低沉压抑的嗓音喊过自己。
他一只手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至将头发揉成了鸡窝，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两只手掌同时盖住自己的脸。
低低的一阵哭。
半刻之后，才猛的一摇头。
“姜武，你我都很清楚，她很无辜，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她所有的罪都是我给她定的，这对她不公平。
张伟说得对，我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替她平反，替她翻案，而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什么都不做，在享受着她所带给我的红利的同时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人，我这样同叶箐箐有什么不同，甚至我都不如她。
她带着人世洗刷不掉的罪名去了地底下，也不知道又会被如何的嘲笑，如何的欺负，又会受到哪些刑罚，我都简直不敢去想。
所以，我不能让她死了都背着这些罪名继续受苦，这是我欠她的，我能为她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管我是在赎罪也好，求得个心安理得也罢，这件事情我只能这么做，也只能由我来做，也不枉她曾深爱过我一场。
慕林琛移开自己的两只手掌，视线落在窗子外头。
外头霓虹闪烁，如星星眨眼。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张苍白的脸，满是哀伤与绝望的眼睛，流着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尽是苦涩。
曾经，这一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数次的站在自己面前，流着泪，那样哀伤而又充满绝望的一双眼睛望向自己，只是从前的他总是视而不见，自动屏蔽掉与她相关的一起。
如今想要再看到这么一个人，哪怕只是做梦梦到，都成了一种奢侈，奢望。
那个女人，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
童颜，你要是还不肯到我的梦里来，我就快要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可是，boSS……”
姜武的这一声boSS直接让慕林琛将视线收了回来。
“姜武，把这些资料提交上法院吧！”
慕林琛轻声的说，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已经是决定了，且不会轻易改变。
姜武担忧的道：“真的要这么快就移交法院，警察如果查起来……”
慕林琛一脸的平静：“走一步算一步，我你还不了解吗，我做任何事，从来都没想过可以全身而退，这十年舔着刀尖过活，这样的生活也着实令人厌倦。”
“对了……”
慕林琛想到什么，问姜武：“那一批黄金一定尽快转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警察找到，还有，那几个矿场的工人，也要安顿好。”
“是。”
姜武应道。
“还有，那女人生前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几天我让人多跑一跑，将她公司给收购过来，暂时不并入慕氏旗下。
如果这一回我真进去了，慕氏垮了，你就帮我把这个公司给保住就行了，可以去找一找童睿，他也快毕业了，而且他学的就是金融管理，把这个烂摊子交到他手里头，总比童建国那个老家伙要强。”
慕林琛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恨不得一次性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完。
姜武听着他的“交代”，全程只是点头，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反抗无效，boSS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再提意见，意见越大，他反倒是越离经叛道。
两个人刚刚离开了总裁室，在电梯里，姜武刚刚按下数字键，磁性的嗓音问道：“叶箐箐那个女人呢，这几天什么情况？”
“一直吵着要见你，还说你是个孬种，只会对女人耍横，如果你再不去见她，她就要咬舌自尽。”
呵呵！咬舌自尽？威胁他？
慕林琛轻嗤一声，没表态。
又转过脸问：“沈勇呢，天津那边工作应该快结束了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武身体紧绷了一下，放在大腿右侧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西装裤子，随即轻轻吐着字：“已经同天津那边取得了联系，是快结束了，等他工作结束自然就回来了。”
慕林琛觉得现在的姜武有些过于紧张，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他没往深处想，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家，抱一抱女儿慕童。
小家伙现在已经开始会发出来“爸”这个音调，虽然不如喊“妈妈”时清晰，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觉得欣慰。
姜武将他送回到慕家公馆后就开着车走了。
车子一路行驶，停在了机场接机口外面。
手机才刚刚掏了出来，铃声就响了起来，姜武叼起一根烟，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嘴角露出来一丝邪笑，还是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是沈勇，已经下了飞机。
“b2出站口，我的车子停在这儿，我在出口等你。”
姜武匆匆挂了电话。
抽到一半的烟直接摁灭进烟灰筒里。
微信对话框，弹出来信息，沈勇说他已经出来了，问他在哪儿，同时又问了他一句：“姜武，boSS他为什么要开除我啊？”
后面是一连串的问号。
还有整整两行的“哭泣”表情。
姜武微微一笑，嘴角勾起讽刺的微表情。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还非要自取屈辱，再问一遍？
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哼！！！
姜武将自己的定位发过去给对方，与此同时，沈勇身上背着斜挎的皮包，手上举着手机朝着他走过来，发现了他的车子，正朝这边走过来。
姜武也看见了他，将车门打开，后面停着的几辆黑色奔驰也纷纷打开了车门，黑衣寸头的保镖从车上下来，站成了两排。
沈勇到的时候一见这阵仗，舌头都有些不自觉的卷了起来，他差一点以为是不是boSS坐在了车里。
尽管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沈勇拍了拍姜武的兄弟，很显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同叶箐箐的事情被慕林琛给知道了，他也没往这方面想。
只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工作上出了些什么问题，或者因为之前自己被人游湛平那小子坑，丢了一个大项目，让慕氏损失了那么大一笔钱，boSS这是来找他秋后算账了。
可是再怎么秋后算账也不至于开除他啊，boSS不是这样的人，比起钱，他更看重的是主仆，兄弟间的情谊。
“姜武，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勇打趣道，他还以为只是兄弟间的聚会，刚刚对方还在微信上劝他不要多想，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却在下一刻看到这么多的人，他大脑有片刻的短路，有些看不懂姜武这个人，难不成真是boSS让他来的？
姜武比沈勇要大上几岁，不仅看上去要成熟，做事更是老练，只招手让他上车，仍旧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
可在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计划，但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
沈勇也没多想，直接是上了姜武的那辆车，坐进了副驾驶。
对于沈勇来说，姜武除了是自己的兄弟，更是自己的前辈，兄长，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姜武比沈勇留在boSS的身边更长，自己能从一个小小的保卫走到现在，除了有boSS的赏识，更离不开姜武的照顾。
所以，对于姜武，他有着一种不同于boSS的感情，要真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便是一种依赖吧！
车内开着空调，姜武时不时的问几句，沈勇作答，气氛是说不出的和谐。
但很快，沈勇便觉得不对劲了，这里既不是回慕家公馆的路，车子是越开越偏，他的好脾气有些绷不住了，这么破的地方，有饭店，姜武这是要带他去哪儿给他接风洗尘？
“兄弟。”
沈勇脸上的表情僵住：“我说，兄弟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儿啊，这路确定没开错？”
姜武看了看行车记录仪，又瞅一眼导航，十分肯定的同沈勇道：“没错，你着什么急啊，很快就到了。”
拜托大哥，我怎么可能不急，这后面可是跟着几十名保镖，沈勇心里很是不安，他望向姜武，很想从这一张脸上看出些什么破绽来，但从头至尾，姜武一直保持着一种表情，一张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难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沈勇坐回到座位上，心里想着再等等看看，看姜武会将自己带去哪里。
车子行驶得更快，路也更加偏僻，其中有好几次，沈勇都忍不住的要问一问，但还是压抑住心里的不安，没问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车尾的大灯亮了起来，随之前灯也亮了起来，姜武将车子停下来。
“就算是现在遭人暗算也很快能够爬得起来 ，做生意嘛就是要快准狠，我们不出手，难不成真要让童建国那个老头子捡了这个便宜，如果是那样，她一生的心血才算是糟蹋了。”
“还有，她人虽然是已经不在了，但我们之间并没有领取离婚证，她还是我法律上的配偶，我们之间还有了孩子，就算股权不在我手上，我也有财产继承权，再怎么轮也轮不到童建国的头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助理若有所思，点头：“好的boSS，我马上去办。”
他将股权转让书拿在手上，很快的离开了会客室。
晚八点。
姜武如常般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boSS，下班了，该回去了。”
这一段时间，这一句话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有多少遍了，渐渐的已经成了习惯。
每天下班之后，不喊他一遍，都觉得生命里少了些什么。
听到有人喊他，慕林琛回了回神，从落地窗前走回到沙发前坐下。
朝姜武说道：“先坐。”
等到姜武坐下，他从茶几抽屉之中将一沓整理好的资料拿过去给姜武。
“先看一看。”
姜武拿起茶几上的东西，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办公室里很静，静到翻书页的声音都有些刺耳。
姜武看得很快，约莫只过去了三分钟，便将资料给看完了。
他将资料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抬眼迎上慕林琛的目光，神情有几分复杂。
“boSS……”
姜武犹犹豫豫，想劝解几句，但boSS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一旦做了决定，谁劝都没用。
“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你真的要为夫人翻案吗？
如果一旦警察开始着手调查，不仅仅是你，就连整个慕氏都会受到牵连。
慕氏是你用了整整十年才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一路走到现在，这其中的辛酸，有多么的不容易，别人不清楚，我却是知道的。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将这一个帝国给推倒吗？您真的舍得吗？
舍得？
怎么可能舍得，整整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而是十年。
人这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全部的少年时光都在里头了。
姜武的表情比慕林琛还要更加的耐人寻味。
从前，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对她生出几分怜悯之心，觉得像她那样好的人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但随着那个女人一死，他更同情的反倒是此刻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眉头紧锁着的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怜，从一开始，他便活在别人的算计与谎言之中，他被逼着一步步变狠变凶残，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纠结与煎熬，那是无法同人说出口的。
要说这两人谁对谁错，那还真的是说不准，毕竟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
一个是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妻子，另一个是养大自己的母亲，心里的那一杆秤早就已经倾斜了。
别说是boSS了，就是他姜武，也不见得不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这样是事情若是发生在他姜武身上，他又会比boSS好多少呢？
***
“姜武。”
慕林琛低低的喊着他。
在姜武的记忆里，boSS重来都没用这样的低沉压抑的嗓音喊过自己。
他一只手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至将头发揉成了鸡窝，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两只手掌同时盖住自己的脸。
低低的一阵哭。
半刻之后，才猛的一摇头。
“姜武，你我都很清楚，她很无辜，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她所有的罪都是我给她定的，这对她不公平。
张伟说得对，我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替她平反，替她翻案，而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什么都不做，在享受着她所带给我的红利的同时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人，我这样同叶箐箐有什么不同，甚至我都不如她。
她带着人世洗刷不掉的罪名去了地底下，也不知道又会被如何的嘲笑，如何的欺负，又会受到哪些刑罚，我都简直不敢去想。
所以，我不能让她死了都背着这些罪名继续受苦，这是我欠她的，我能为她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管我是在赎罪也好，求得个心安理得也罢，这件事情我只能这么做，也只能由我来做，也不枉她曾深爱过我一场。
慕林琛移开自己的两只手掌，视线落在窗子外头。
外头霓虹闪烁，如星星眨眼。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张苍白的脸，满是哀伤与绝望的眼睛，流着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尽是苦涩。
曾经，这一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数次的站在自己面前，流着泪，那样哀伤而又充满绝望的一双眼睛望向自己，只是从前的他总是视而不见，自动屏蔽掉与她相关的一起。
如今想要再看到这么一个人，哪怕只是做梦梦到，都成了一种奢侈，奢望。
那个女人，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
童颜，你要是还不肯到我的梦里来，我就快要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可是，boSS……”
姜武的这一声boSS直接让慕林琛将视线收了回来。
“姜武，把这些资料提交上法院吧！”
慕林琛轻声的说，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已经是决定了，且不会轻易改变。
姜武担忧的道：“真的要这么快就移交法院，警察如果查起来……”
慕林琛一脸的平静：“走一步算一步，我你还不了解吗，我做任何事，从来都没想过可以全身而退，这十年舔着刀尖过活，这样的生活也着实令人厌倦。”
“对了……”
慕林琛想到什么，问姜武：“那一批黄金一定尽快转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警察找到，还有，那几个矿场的工人，也要安顿好。”
“是。”
姜武应道。
“还有，那女人生前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几天我让人多跑一跑，将她公司给收购过来，暂时不并入慕氏旗下。
如果这一回我真进去了，慕氏垮了，你就帮我把这个公司给保住就行了，可以去找一找童睿，他也快毕业了，而且他学的就是金融管理，把这个烂摊子交到他手里头，总比童建国那个老家伙要强。”
慕林琛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恨不得一次性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完。
姜武听着他的“交代”，全程只是点头，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反抗无效，boSS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再提意见，意见越大，他反倒是越离经叛道。
两个人刚刚离开了总裁室，在电梯里，姜武刚刚按下数字键，磁性的嗓音问道：“叶箐箐那个女人呢，这几天什么情况？”
“一直吵着要见你，还说你是个孬种，只会对女人耍横，如果你再不去见她，她就要咬舌自尽。”
呵呵！咬舌自尽？威胁他？
慕林琛轻嗤一声，没表态。
又转过脸问：“沈勇呢，天津那边工作应该快结束了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武身体紧绷了一下，放在大腿右侧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西装裤子，随即轻轻吐着字：“已经同天津那边取得了联系，是快结束了，等他工作结束自然就回来了。”
慕林琛觉得现在的姜武有些过于紧张，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他没往深处想，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家，抱一抱女儿慕童。
小家伙现在已经开始会发出来“爸”这个音调，虽然不如喊“妈妈”时清晰，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觉得欣慰。
姜武将他送回到慕家公馆后就开着车走了。
车子一路行驶，停在了机场接机口外面。
手机才刚刚掏了出来，铃声就响了起来，姜武叼起一根烟，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嘴角露出来一丝邪笑，还是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是沈勇，已经下了飞机。
“b2出站口，我的车子停在这儿，我在出口等你。”
姜武匆匆挂了电话。
抽到一半的烟直接摁灭进烟灰筒里。
微信对话框，弹出来信息，沈勇说他已经出来了，问他在哪儿，同时又问了他一句：“姜武，boSS他为什么要开除我啊？”
后面是一连串的问号。
还有整整两行的“哭泣”表情。
姜武微微一笑，嘴角勾起讽刺的微表情。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还非要自取屈辱，再问一遍？
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哼！！！
姜武将自己的定位发过去给对方，与此同时，沈勇身上背着斜挎的皮包，手上举着手机朝着他走过来，发现了他的车子，正朝这边走过来。
姜武也看见了他，将车门打开，后面停着的几辆黑色奔驰也纷纷打开了车门，黑衣寸头的保镖从车上下来，站成了两排。
沈勇到的时候一见这阵仗，舌头都有些不自觉的卷了起来，他差一点以为是不是boSS坐在了车里。
尽管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沈勇拍了拍姜武的兄弟，很显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同叶箐箐的事情被慕林琛给知道了，他也没往这方面想。
只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工作上出了些什么问题，或者因为之前自己被人游湛平那小子坑，丢了一个大项目，让慕氏损失了那么大一笔钱，boSS这是来找他秋后算账了。
可是再怎么秋后算账也不至于开除他啊，boSS不是这样的人，比起钱，他更看重的是主仆，兄弟间的情谊。
“姜武，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勇打趣道，他还以为只是兄弟间的聚会，刚刚对方还在微信上劝他不要多想，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却在下一刻看到这么多的人，他大脑有片刻的短路，有些看不懂姜武这个人，难不成真是boSS让他来的？
姜武比沈勇要大上几岁，不仅看上去要成熟，做事更是老练，只招手让他上车，仍旧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
可在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计划，但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
沈勇也没多想，直接是上了姜武的那辆车，坐进了副驾驶。
对于沈勇来说，姜武除了是自己的兄弟，更是自己的前辈，兄长，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姜武比沈勇留在boSS的身边更长，自己能从一个小小的保卫走到现在，除了有boSS的赏识，更离不开姜武的照顾。
所以，对于姜武，他有着一种不同于boSS的感情，要真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便是一种依赖吧！
车内开着空调，姜武时不时的问几句，沈勇作答，气氛是说不出的和谐。
但很快，沈勇便觉得不对劲了，这里既不是回慕家公馆的路，车子是越开越偏，他的好脾气有些绷不住了，这么破的地方，有饭店，姜武这是要带他去哪儿给他接风洗尘？
“兄弟。”
沈勇脸上的表情僵住：“我说，兄弟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儿啊，这路确定没开错？”
姜武看了看行车记录仪，又瞅一眼导航，十分肯定的同沈勇道：“没错，你着什么急啊，很快就到了。”
拜托大哥，我怎么可能不急，这后面可是跟着几十名保镖，沈勇心里很是不安，他望向姜武，很想从这一张脸上看出些什么破绽来，但从头至尾，姜武一直保持着一种表情，一张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难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沈勇坐回到座位上，心里想着再等等看看，看姜武会将自己带去哪里。
车子行驶得更快，路也更加偏僻，其中有好几次，沈勇都忍不住的要问一问，但还是压抑住心里的不安，没问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车尾的大灯亮了起来，随之前灯也亮了起来，姜武将车子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