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钱不要命人设
安乡县的警察叔叔们，曾被未成年的奚名茗搞得集体怀疑人生。
如今故事重演。
马振军厅长再次结束通话，这是他和奚名茗第三次电话联系。
第一次……第一次对方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强制启动他这位厅长的私人手机，不接不行。
这两次是马厅长无论怎么劝说小姑娘，对方就是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他被迫配合。
不然呢？
放任小姑娘，让她一个人在龙潭虎穴玩掉小命？
奚名茗所做的事情，本该警方执行。
唉……
打开办公桌上的档案，马厅长体验着安乡县刑警队长刘强曾有的五味杂陈。
马厅长稍微好一些。
他拥有奚名茗成长过程中，与警方打交道的详细资料。
马厅长并不怀疑奚名茗传递进来的消息，四年多将近五年的时间，足以证明奚名茗一颗红心，行事虽莽，可智商够手段厉害。
“这孩子，读什么新闻。当初就该和她表哥秦家野一样，进公大。”马厅长对面，坐着刑侦总队总队长孙耀光。
此时这位一脸遗憾，“……比秦家野那小子强多了。”
……
奚名茗从高三开始，算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孩子。
从安乡县到京市，一直没离开过警方视线。
大学毕业，不知道是否与奚名茗相关，反正秦家野成功加入京市刑侦队伍。
……
马厅长没忍住，再度翻动奚名茗档案。
摇头道：“加入不了。这孩子从高三开始，心理评估一直没过关，到现在依然存在一定程度自毁倾向。”
孙队长把吸到只剩烟屁股的烟头摁进烟灰缸，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有自毁倾向的孩子，一天到晚做的事情是打击违法犯罪行为。”
而个别身穿警服的人，却在为犯罪分子提供庇护。
马厅长很纳闷：“也不知道当年这孩子在她叔叔家经历了什么事情。这些年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告知她提供的消息极其有用，警方高度重视。
既然知道岩康集团核心成员来华，警方一定倍加关注。
马厅长甚至亲自承诺，警方不会放走一个坏人，让她赶紧从会所撤出，保护自身安全最重要。
不听。
坚决当没听见。
孙队长闷笑，“也是，她要进入公安队伍，那就得一切行动听指挥。这孩子，那是听不了一点。”
两年前，奚名茗发现人贩子集团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亲自充当被拐少女，拍下所有犯罪分子资料，逃出来已经快不成人形。
这哪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
两人更难想象，奚名茗一个大学才毕业的小姑娘，又怎么在控鹤会所收集到的这些关键信息。
这不止需要经验、智慧和勇气。
控鹤会所这种地方，一个漂亮姑娘……唉，也不知道奚名茗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警方这一年多都没能做到。
马厅长能做的事情，是奚名茗坚决拒绝撤出后，将她所用身份做实，别让控鹤会所察觉她身份上的漏洞。
系统：【你想多了，会所就算知道宿主身份有问题，也只会怀疑奚名茗为规避被熟人知晓她有控鹤经历。会所上到老板，下到同事，一致认为宿主是个彻底享乐兼消费主义者。】
警方，培养不出来奚名茗这么怪异的年轻人。
控鹤会所开店这些年，也没见过奚名茗这样能玩会玩且玩得开的主。
……
一年多前，警方就意识到了控鹤会所存在U品流通。
娱乐圈知名歌星被上东区群众举报聚众吸U，此后警方一直没放弃摸排U品来源。
坚持顺藤摸瓜，控鹤会所自然走进了警方视野。
可一是控鹤会所难进，符合会所苛刻条件的年轻警察太少；
二是哪怕送进去了，年轻警察身上那股板正味儿，很难逃过会所管理层考察。
就他们了解，控鹤会所对警方行事相当熟悉，不排除上东区有被腐蚀的警方高层。
……
想到此，两人沉默片刻。
最后，马厅长郑重道：“我亲自牵头，刑侦和治安管理、经侦、禁毒联合行动吧。”
他们不能辜负小姑娘的拼命，这本不应是她该做的事情。
……
事情就此定下。
=======
“Ava，今晚不用上工，等会直接去上顶楼，老板有事亲自交待。”丽姐挡住刚进休息室的奚名茗。
“丽姐，干什么我无所谓。可……”奚名茗搓搓手指，“……我今晚的进账怎么算？”
丽姐似笑非笑。
旁边的同事生怕奚名茗得罪丽姐，推了她一把，“老板亲自召见，你啰嗦什么呢。”
Ava虽然见钱眼开，可为人是真讲义气。
有时候客人刁难，Ava只要看见，能搭把手绝不推辞。
Ava言语风趣，懂得又多还会玩，在会所名气也大，很多客人都给她面子买她的账。
也许有服务生嫉妒Ava赚钱多，可Ava不知道是不是家境不错的缘故，手头很松。
赚钱快，花钱更是如流水。
会所领导肯定喜欢这类服务生，好掌控嘛。
可他们作为同事，总忍不住劝说一二。
Ava却道：“老娘干这行，就是寻乐子来的。怎么，只能有钱人当咱们是乐子？”
“你们这心态不行，姿态得反过来。咱们，才是掌控他们快乐的人！那些人，都他妈贱骨头！”
Ava无所顾忌。
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追逐那个，身边奢侈品推陈出新。不喜欢了，随手扔给会所那些有经济压力的同事。
短短时间，Ava在会所人缘真心不错。
……
见丽姐依然不接话，奚名茗这才不情不愿道：“行吧行吧，等会儿我上去。”
说完坐在化妆镜前描眉，还是没忍住吐槽：“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果然资本家本色。我这个月要还的额度可不少，只耽误这一晚啊。”
丽姐见她听话，这才抱胸笑道：“放心，你这次要让老板满意，以后都不可能缺钱。”
奚名茗停下眉笔，扭头即期待又不信：“不缺钱？人还能不缺钱？丽姐，你别不是参考我现在的消费水平吧？”
奚名茗冷笑：“我是因为缺钱，控制又控制，才这么拮据，花钱小家子。”
你花钱小家子气？
不过，消费是个无底洞才好呢，丽姐也不辩解。
“等会儿老板来了，和你谈过你就知道了。”
奚名茗这才放任眼里的期待，“真的呀？那敢情好。我就说嘛，咱们控鹤这种高端会所，来往权贵如织。值得大老板出手能是小事？”
奚名茗妆都赶不上化，冲丽姐拍胸脯下保证。
“丽姐放心，我你还不知道？只要给钱大方，服务您放心。不管客人是龙是虎，老娘有的是手段给摆弄明白。”
Ava的确有嚣张的本钱，丽姐扯扯嘴角：“行。”
要钱不要命的人，是得让着点。
如今故事重演。
马振军厅长再次结束通话，这是他和奚名茗第三次电话联系。
第一次……第一次对方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强制启动他这位厅长的私人手机，不接不行。
这两次是马厅长无论怎么劝说小姑娘，对方就是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他被迫配合。
不然呢？
放任小姑娘，让她一个人在龙潭虎穴玩掉小命？
奚名茗所做的事情，本该警方执行。
唉……
打开办公桌上的档案，马厅长体验着安乡县刑警队长刘强曾有的五味杂陈。
马厅长稍微好一些。
他拥有奚名茗成长过程中，与警方打交道的详细资料。
马厅长并不怀疑奚名茗传递进来的消息，四年多将近五年的时间，足以证明奚名茗一颗红心，行事虽莽，可智商够手段厉害。
“这孩子，读什么新闻。当初就该和她表哥秦家野一样，进公大。”马厅长对面，坐着刑侦总队总队长孙耀光。
此时这位一脸遗憾，“……比秦家野那小子强多了。”
……
奚名茗从高三开始，算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孩子。
从安乡县到京市，一直没离开过警方视线。
大学毕业，不知道是否与奚名茗相关，反正秦家野成功加入京市刑侦队伍。
……
马厅长没忍住，再度翻动奚名茗档案。
摇头道：“加入不了。这孩子从高三开始，心理评估一直没过关，到现在依然存在一定程度自毁倾向。”
孙队长把吸到只剩烟屁股的烟头摁进烟灰缸，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有自毁倾向的孩子，一天到晚做的事情是打击违法犯罪行为。”
而个别身穿警服的人，却在为犯罪分子提供庇护。
马厅长很纳闷：“也不知道当年这孩子在她叔叔家经历了什么事情。这些年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告知她提供的消息极其有用，警方高度重视。
既然知道岩康集团核心成员来华，警方一定倍加关注。
马厅长甚至亲自承诺，警方不会放走一个坏人，让她赶紧从会所撤出，保护自身安全最重要。
不听。
坚决当没听见。
孙队长闷笑，“也是，她要进入公安队伍，那就得一切行动听指挥。这孩子，那是听不了一点。”
两年前，奚名茗发现人贩子集团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亲自充当被拐少女，拍下所有犯罪分子资料，逃出来已经快不成人形。
这哪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
两人更难想象，奚名茗一个大学才毕业的小姑娘，又怎么在控鹤会所收集到的这些关键信息。
这不止需要经验、智慧和勇气。
控鹤会所这种地方，一个漂亮姑娘……唉，也不知道奚名茗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警方这一年多都没能做到。
马厅长能做的事情，是奚名茗坚决拒绝撤出后，将她所用身份做实，别让控鹤会所察觉她身份上的漏洞。
系统：【你想多了，会所就算知道宿主身份有问题，也只会怀疑奚名茗为规避被熟人知晓她有控鹤经历。会所上到老板，下到同事，一致认为宿主是个彻底享乐兼消费主义者。】
警方，培养不出来奚名茗这么怪异的年轻人。
控鹤会所开店这些年，也没见过奚名茗这样能玩会玩且玩得开的主。
……
一年多前，警方就意识到了控鹤会所存在U品流通。
娱乐圈知名歌星被上东区群众举报聚众吸U，此后警方一直没放弃摸排U品来源。
坚持顺藤摸瓜，控鹤会所自然走进了警方视野。
可一是控鹤会所难进，符合会所苛刻条件的年轻警察太少；
二是哪怕送进去了，年轻警察身上那股板正味儿，很难逃过会所管理层考察。
就他们了解，控鹤会所对警方行事相当熟悉，不排除上东区有被腐蚀的警方高层。
……
想到此，两人沉默片刻。
最后，马厅长郑重道：“我亲自牵头，刑侦和治安管理、经侦、禁毒联合行动吧。”
他们不能辜负小姑娘的拼命，这本不应是她该做的事情。
……
事情就此定下。
=======
“Ava，今晚不用上工，等会直接去上顶楼，老板有事亲自交待。”丽姐挡住刚进休息室的奚名茗。
“丽姐，干什么我无所谓。可……”奚名茗搓搓手指，“……我今晚的进账怎么算？”
丽姐似笑非笑。
旁边的同事生怕奚名茗得罪丽姐，推了她一把，“老板亲自召见，你啰嗦什么呢。”
Ava虽然见钱眼开，可为人是真讲义气。
有时候客人刁难，Ava只要看见，能搭把手绝不推辞。
Ava言语风趣，懂得又多还会玩，在会所名气也大，很多客人都给她面子买她的账。
也许有服务生嫉妒Ava赚钱多，可Ava不知道是不是家境不错的缘故，手头很松。
赚钱快，花钱更是如流水。
会所领导肯定喜欢这类服务生，好掌控嘛。
可他们作为同事，总忍不住劝说一二。
Ava却道：“老娘干这行，就是寻乐子来的。怎么，只能有钱人当咱们是乐子？”
“你们这心态不行，姿态得反过来。咱们，才是掌控他们快乐的人！那些人，都他妈贱骨头！”
Ava无所顾忌。
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追逐那个，身边奢侈品推陈出新。不喜欢了，随手扔给会所那些有经济压力的同事。
短短时间，Ava在会所人缘真心不错。
……
见丽姐依然不接话，奚名茗这才不情不愿道：“行吧行吧，等会儿我上去。”
说完坐在化妆镜前描眉，还是没忍住吐槽：“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果然资本家本色。我这个月要还的额度可不少，只耽误这一晚啊。”
丽姐见她听话，这才抱胸笑道：“放心，你这次要让老板满意，以后都不可能缺钱。”
奚名茗停下眉笔，扭头即期待又不信：“不缺钱？人还能不缺钱？丽姐，你别不是参考我现在的消费水平吧？”
奚名茗冷笑：“我是因为缺钱，控制又控制，才这么拮据，花钱小家子。”
你花钱小家子气？
不过，消费是个无底洞才好呢，丽姐也不辩解。
“等会儿老板来了，和你谈过你就知道了。”
奚名茗这才放任眼里的期待，“真的呀？那敢情好。我就说嘛，咱们控鹤这种高端会所，来往权贵如织。值得大老板出手能是小事？”
奚名茗妆都赶不上化，冲丽姐拍胸脯下保证。
“丽姐放心，我你还不知道？只要给钱大方，服务您放心。不管客人是龙是虎，老娘有的是手段给摆弄明白。”
Ava的确有嚣张的本钱，丽姐扯扯嘴角：“行。”
要钱不要命的人，是得让着点。